《》章 節目錄 第43章 冰庫裡的三人 文 / 天藍九月
之後的事情,我就記得老媽喝醉了一樣,大聲罵著那個開我瓢的男孩,之後我便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出乎我的意料,站在我面前的是宛晴。
「你醒了?」宛晴笑看著我說道。
我更是一愣一愣的,揉著眼睛問:「宛晴,你怎麼在我家啊?現在幾點了?」
「我本來是要回家的,可是我媽拗不過你媽,非要讓我在這住兩天。」宛晴笑著說,嘟著嘴巴,可愛極了。
我也笑了笑,沒有說話,拿出手機看看,我去,下午一點了,這一覺算是睡迷糊了。
我也不再說話,一把摟住宛晴坐在床上,此時,老媽進來了。
「衣服都沒穿幹什麼呢?快點去洗漱,我讓宛晴來是給宛晴說話,不是讓你和宛晴親熱,快點。」老媽看著我,笑罵著。
我也笑了笑吐了吐舌頭,不過現在我才知道,老媽不去那個地方刷碗了,說是在商場裡面給人賣衣服,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換的工作。
我起床之後,老媽就帶著宛晴走了,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哈嘍。」我無聊的看著電視,就聽風門外面突然一聲,嚇了我一跳,轉頭看去,安靜和林濤正笑看著我。
自從林濤的爸爸出事之後林濤家裡就斷了收入,他媽媽一個月不過一千塊錢的工資,要不是靠著林濤的保護費,他們家的日子就不知道該怎麼過。
「進來吧,站外面幹什麼?」我開口說著。
「我下來拿東西,我爸在樓上曬太陽呢,安靜你先把毛巾送上去,我給小詡說兩句話。」林濤說著,把毛巾遞給了安靜,走了進來。
見安靜走了,林濤坐在我的邊上,給了我一支煙。「小詡,你媽到底是做什麼的?昨天你喝醉了睡著了不知道,我可是看著呢,洪峰和那個懷三,一句話說不對,你媽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兩個人屁都不敢放。」
我聽著也是一愣,我媽……腦子裡又浮現了昨天我媽拍桌子的樣子。「我媽那個時候拍桌子站了起來,她說什麼來著,我都記不起來了,睡著了。」
「咳咳。」林濤乾咳了兩聲,整了整衣服說道:「看我的,我給你學的保證一模一樣。」
話音落下,林濤猛的拍了一下大腿站了起來,指著天花板罵道:「你媽了個逼的,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我兒子的瓢也敢開,不想活了吧。」
說完,他就笑了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笑不起來了,或許是覺得老媽變得和以前很不一樣,亦或許這樣的老媽才是真實的老媽。
「小詡,你怎麼看上去不開心啊?你還想什麼呢,現在媳婦兒有了,兩邊家長都見了,臥槽,你才多大,十五?哥哥都十八了,還是這樣,你還不滿足啊。」
「不是,我就是覺得老媽洪峰和懷三,他們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都不告訴我,對了濤子,你有時間幫我打聽打聽,洪峰都和那幾個人是結拜兄弟。」
「你管這些幹什麼,昨天晚上洪峰喝醉了就說了,他們兄弟八個,有些現在都不在清北縣了,你爸爸好像是老二,你媽好像是老八,還有啊,你小心點,洪峰現在還沒娶老婆,他的家庭資產你應該比我瞭解,昨天晚上我去酒店的廁所。」說著,林濤轉頭看了看四周。
我也認真了起來,看著林濤。
「洪峰好像喜歡你媽,不對,是愛,昨天晚上我去酒店的廁所,他和你媽在洗手的地方說著什麼,我都是無意間才聽到的,說什麼這樣委屈你媽了,說他會等你媽一輩子的,你媽根本不在意,說什麼五姐讓她去外地做事,反正就是你媽快離開清北了,托洪峰照顧你。」林濤這樣說著。
我沒有說話,老媽和老爸現在在我心裡成了一團謎,我甚至懷疑老爸出去打工是不是真的打工,還是去找他的另外一些結拜兄弟了。
「對了對了,還有,小詡啊,我可不是給你說著玩呢,我是真的聽到了,是無意間聽到的,不是故意的。」林濤一臉認真的說著。
「我就用你媽的口氣。」林濤清了清嗓子,我怕他在爆出來什麼勁爆的消息來,心裡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我不想讓小詡走這條路,我們當初的事情鬧得還不夠嗎?咱們八個從村裡走出來,到縣城到市裡到省裡,最後落到什麼下場?」
說到這裡,林濤停下了。「其餘的就沒聽到了,這個時候大牛和小龍進來了,我也不好再聽。」
我疑惑的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老媽他們之間的事情真的搞不明白。
「好了,你自己看電視吧,無聊的話樓上找我去,咱們聊天打屁,別放心裡,沒一點事兒。」林濤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
我一直坐在家裡看電視,腦子裡胡亂想著,不過我所知道的信息太少了,根本連不出一條線來。
時間過的很快,剛剛三點,洪峰就給我打電話了。
「小詡,我在你家樓下呢,下來,給你報仇去。」洪峰電話裡這麼說。
我想應該是找那個開我瓢的男孩,當即也不廢話,下了樓。
上了洪峰的車,我就見我的兩位表哥坐在車裡,倆人嗑著瓜子,笑看著我。
「唉哥,你們兩個怎麼在這?」我笑著坐了進去,問道。
「人還是我找到的呢,我就不能來啊?」二表哥笑著說道,我撅了撅嘴,沒有在說話。
這次我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我就知道路過了張莊,還要往前面繼續前行。
大約一個小時,四點半的時候,車停了。
這是一個屠宰場,專業殺牛殺羊的地方,院子更是像一個足球場那麼大一樣,我們四個人下了車。
洪峰讓我們三個站在原地等他,自己進了一個辦公室一樣的地方,而後和一個人笑著走了出來。
這個人膘肥體胖的,走路的時候渾身上下的贅肉都一顫一顫的,讓人看了噁心。
我四下朝著門口看了看,這裡好像是一個村子裡的屠宰場。
我和兩個表哥跟著洪峰兩人,來到了一個如同倉庫一樣的地方,兩扇大鐵門緊緊關閉著。
那個胖子拿著鑰匙,把鐵門打開之後就帶我們走了進去。
進入這裡面,我就不由的一顫,這裡是冷庫,周圍全是一股異樣的味道,就是生肉的味道。
這裡面是一個大空間,冒著白色的氣體,很冷,那胖子**著上身儼然很是習慣,嘩啦啦的將地上的一個只有兩人大小鐵蓋子掀開,下面露出了一個斷階梯。
胖子率先走了進去,我們也都跟上。
這階梯裡倒是不冷,下來之後就是一道不長的甬道,甬道裡面是礦燈一樣的燈光,燈光很弱,昏黃昏黃的。
甬道的勁頭是一扇小鐵門,此時那胖子把鐵門打開。
嘩的一下,我震驚了,這裡更冷,鐵門本來與牆壁嚴絲合縫的,但是打開之後一股白色的冷氣就冒了出來。
我們幾個人走了進去。
此時我才發現,上面是儲存肉的地方,這裡是儲存冰的地方,空間沒有多大,也就四十多個平方,湛藍湛藍的全是冰。
我就見三個人,包著一個毛毯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著,他們頭上都是白霜,一層一層的。
「白天關進來四個小時,吃飯全部讓他們吃的是高熱量的,死不了,放心吧。」胖子笑嘻嘻的說著。
「你叫人把他們帶上去吧。」洪峰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帶著我們離開了冰庫。
上來之後,我就感覺地面上真**溫暖,下面冷死個人,要是讓我在這裡面呆上四個小時,恐怕早都凍僵了。
「小詡,想怎麼玩?」洪峰一手扶著車頂,一手拿著雪茄又抽了起來。
「都關幾天了,放了算了。」我心裡真的有些心驚膽戰,開口說道。
聽到這裡,洪峰無奈的搖了搖頭,大表哥和二表哥也是一樣的動作,我知道,他們是覺得我心不狠。
他們三個人被抬上來之後,就在太陽下面暴曬著。
三個人我清楚的看到了那天開我瓢的那個人就在其中。
這三個人渾身顫抖著,嘴唇上都是白白的一層,現在的溫度已經不怎麼高了,好一會兒,他們才緩過勁來。
上去便是三個人給他們開口強行,是強行的灌溫水,他們三個這才逐漸恢復了正常。
「爺爺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放過我吧?」那個開我瓢的人回過神來就跪在地上,大聲叫著。
我清楚的看到了這個人的鎖骨周圍,他的鎖骨周圍包著紗布,肯定是被洪峰他們打傷了,至於怎麼打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們三個都一樣。
「以後招惹人看著點,胖子,一人給他們五萬塊錢,讓他們滾吧,這是醫藥費懂嗎?」洪峰看著三人,狠狠說道。
「懂懂懂。」他們三個不停的點頭,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不多時,胖子提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走了出來,同時招呼人開車將這三個人送走。
洪峰笑了笑轉頭讓我們三個上車,開口就道:「胖子,晚上錢我打給你。」
「峰哥別說笑了,路上開車慢點。」胖子擺了擺手。
我從倒車鏡裡面看到,直到洪峰開著車走遠了之後,胖子才回去了。
洪峰本來說還要帶著我們去吃飯的,可是我沒去,回到了家。
這天晚上,老媽做了很多好吃的,我本以為宛晴還會和我睡在一起,可是老媽不讓,說我們還小。
差不多十點的時候,老媽和宛晴睡了,我也從老媽的房間出來。
走在樓梯上打著哈欠,我一邊將樓梯上的燈打亮,一邊走著,可是我抬起頭的時候,就見一個人站在樓梯口,正看著我。
哪裡沒有開燈,我這邊的燈只是亮著,隱隱約約能看到是一個女的,我心裡害怕啊。
一個女的,大半夜的站在樓梯口上,一動不動,還看著我,不會是鬼吧?
我裝著膽子,乾咳了一聲,哼著歌慢慢走上前去,可是我這一動,那個女的也動了。
我害怕了,心裡緊張咚咚咚直跳,這真是太他媽嚇人了。
不過等走近了我才看到,這是一個人,我認識的女人,是林穎。
她一頭披肩發,臉上流著兩道淚痕,衣著打扮倒是和以前不一樣,現在的她穿的很時尚,黑絲長裙,手裡提著一個綠色的小包。
「小……小穎,我操,你大半夜的幹什麼,嚇死我了。」我看到是林穎,拍著胸口說道。
「林濤呢。」林穎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聲音很冷的問。
「怎麼了?林濤在家睡呢,你幹什麼?」我問著。
「我等他。」小穎說著,又轉頭走到了樓梯口,靜靜的站著。
我沒有說話,知道小穎有事,我轉頭看了看我身後最後一個房間,那是林濤的屋子。
沒有廢話,我走了上去,敲了敲門。
「誰啊!」屋裡傳來聲音。
「是我,童詡。」
門開了,林濤穿著大褲衩笑看著我。「沒煙了?找我拿煙抽?來來來,進來。」
「林穎來了,在樓梯口等你呢。」我小聲說著。
果然,一提到林穎,林濤就頓時不高興了,拉著我進了屋子,關上了門。「管她幹什麼,昨天都來了,我沒理她,每天晚上都來,站在哪裡和鬼一樣,傻逼一個。」
我不知道林濤為什麼這麼說,我知道林濤心裡還有她,不過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林濤把我拉到電視旁邊,電視上一對**的男女正在上演一場曠世奇戰。
「操,自己躲在屋子裡居然在看這個,別拉著我,我睡覺去。」我鄙夷的看了林濤一眼,怪不得看他剛才大褲衩哪裡鼓鼓的,原來是這個樣子。
「別看了,林穎到底怎麼辦?她怎麼了?」我問著,把電視給他關了。
「我沒理她,誰知道她怎麼了,管她呢,你不看就回去睡覺,關我電視幹嘛。」林濤笑著說,站起身體又把電視打開。
聽到電視上的那個呻吟聲,我就不舒服,也不想在這裡繼續呆著,開門離開了林濤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