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5.第295章 哪家的驢 文 / 七葉參
沈謙現在卻管不了那麼多,拍了拍秦思源的肩膀掉頭就要往小院裡去;阿昭被她哥這麼一詐唬,可不得又跟自己冷硬著彆扭起來?自己得趕緊把她給哄回來才行!
秦思源回過神一手扯住了沈謙的袖子:「將軍,你……」剛才他來之前,將軍就在……現在還想著回去,不會是想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吧?
「思源,你放心,我會等到大婚那天的!」同為男人,秦思源那眼神沈謙自然懂,張口保證了出來,急步就走進了小院。
秦思源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再叫出來。阿昭和將軍怎麼就……
難怪今天將軍這麼熱心給阿昭操辦及笄禮,還有靖風大哥和王延兩個,他們一定是早就知道了,難怪靖風大哥說將軍心裡有數,剛才將軍走了後還一直拖著自己喝酒,這兩個傢伙還說兄弟呢,哼,就瞞著他一個人!
第二天一早拔營以後,秦思源本來想問問妹妹昨天晚上將軍折回去後又跟她說了些什麼,她現在是個什麼想法,一看瞧見妹妹眼下那兩片淡淡的青色,還是忍住了先不提。
阿昭是個有主見的,昨天晚上自己也是喝了點酒,又突然看到將軍在那裡,一時有些急了;今後的路阿昭要怎麼走,她心裡應該是有划算的。
何況自己昨天晚上還先把那孬的說在了前頭呢,先不說別的,反正他和阿昭的出身就在這裡,等阿昭能進得了沈家的門再說後面的事吧。
到了興州,大家才聽到了一個消息:宣平侯楊承業借督軍之便,通敵賣國,如今已經連同一干人證都被拿下了,就等著和血羯汗王一起押解進京,御前聽審了。
秦思源跟早已等在興州的羅奕碰了面,才知道這是將軍偷偷布下的暗手,不僅拔了楊承業暗中安在興州軍中的釘子,更是聯合沈瑞大人和布政使符永年兩人,一舉翻盤,用諸多鐵證將楊承業釘死,回京受審也不過是個程序問題而已。
秦思源暗自咋舌,一方面更加欽佩將軍,一方面自己心裡也動搖了,將軍行事向來胸有成竹,他那天晚上對自己說的承諾定然不會是虛的,阿昭真是非他不可的話,不如放手讓他們一起去努力?
那枚羊脂白玉葫蘆已經被沈謙抽了個空子,重新掛回了秦雲昭的頸上,而秦雲昭其實也已經決定要跟在沈謙後面進京了。不過秦思源跟鐵心蘭的婚期原來就定在了秋季,如今興州軍打了勝仗回來,有好些年不用動兵,正好讓兩人把親事辦了。
好在原來就一直在準備,兩邊挑了個吉日,就在東野的宅子裡設了新房,沈謙趕在進京之前做了主婚人,靖風幾個當了儐相,一眾兄弟們熱熱鬧鬧地幫著秦思源把鐵心蘭迎娶了回來。
好看的全本小說txt下載75txt
男人們在前面鬧,秦雲昭就在新房裡陪著嫂嫂。聽著前面鬧得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的,鐵心蘭不由有些坐不住了;「阿昭,你哥不會被那群傢伙灌醉了吧?」
秦雲昭安慰了她幾句,自己心裡也沒底,連忙偷偷跑到前面來看。果然是鬧得不像樣子了,不僅興州軍的兄弟們灌酒,高連部落那邊也逮著秦思源摘走了他們的部落之花這個由頭,狠著要灌醉秦思源,原來幫他擋酒的幾個兄弟,包括羅奕,早已架不住人多,已經被灌趴下了。
秦雲昭輕輕佻著簾子看著外面,不由蹙了眉頭,這些混蛋,這是存心不讓哥哥好好洞房了!
她一挑簾子,坐在酒席上看著一群弟兄笑鬧的沈謙就看到了,借口更衣走了過來,拉了秦雲昭到牆角:「怎麼了?」
「嫂嫂在裡面擔心呢,我哥被灌成這樣可怎麼行啊。」秦雲昭跺腳乾著急,這樣的場合她若是弟弟還好,還能出去給哥哥擋擋酒,「我又不能出去……」
「就算你能出去又能擋多少酒?自己也就兩杯的量!」沈謙瞪了她一眼,捏了捏她耳垂,「為了你哥,少不得我豁出去幫他了,要是我喝醉了,你得幫我煮醒酒湯,還得照顧我,不許嫌我!」很有一番壯士一去不復返的口氣。
「別!」秦雲昭連忙扯住了他的袖子,「喝酒傷身……」
沈謙瞧著她緊緊抓著自己的那隻手,眉眼舒展地笑了起來:「我總得從現在就證明給你看,寧可我傷身,也不能讓你傷心。」說完了覷著四下沒人過來,竟是極快地在秦雲昭臉上親了一下,這才笑吟吟地往前面去了。
秦雲昭不提防他突然來這一下表白,捂著臉怔了片刻,才呸了一聲,沈鬍子這混蛋,還真是逮著機會就使壞!從簾子裡瞧見沈謙已經衝入了戰團,大殺四方了,一邊咬牙一邊趕緊去廚房調醒酒湯去了。
沈謙身先士卒地殺入,身邊的親衛自然也衝了進來,不一時就將那些個還想灌酒的人給倒灌了回去,沈謙趕緊覷了個空當,把秦思源從席上拉了出來,往後院子裡推去。
秦思源已經喝醉了,嘴裡酒話說個不停,直叫嚷著「干了」,還要再跑回去把高連部落那幾個沒娶著鐵心蘭正一肚子泛酸水兒的小伙兒給喝趴下。
沈謙無奈,一邊架了他一邊勸著:「思源,今天可是你娶媳婦兒的好日子,你可想好了……」
「娶媳婦,對,心蘭!我要去心蘭那裡!」秦思源連忙努力睜眼辨了辨方向,搖搖晃晃要往後院走,一眼瞧見旁邊的沈謙,嘴裡的話又冒了出來,「將軍…我敬你是將軍…要對阿昭好,不然,不然等容淵來求娶,我就勸阿昭嫁給他…遠也不怕,只要阿昭好……」
秦思源能率隊順利縱插血羯跟大部隊前後伏擊,赫連容淵是出了力的,這事兒沈謙知道,卻沒想到容淵竟然跟秦思源提起了求娶阿昭的事。
沈謙立即回想起那俊美的少年,在離別的清晨突然對阿昭的擁抱,心裡忍不住狠狠酸了一下,明知道應該不會,還是跟秦思源又求證了一次:「思源,你沒答應容淵吧?」
「要阿昭……阿昭喜歡就行……心蘭,心蘭呢?」
沈謙見秦思源實在醉得狠了,只得扶了他進了後院,裡面早有鐵心蘭的兩個丫頭等著了,見新郎官總算來了,趕緊接了進去。
沈謙調頭回來,心裡竟很不是滋味兒起來。看血羯的形勢,赫連崑崙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汗王,赫連容淵得他看重,封王也是極有可能的。阿昭若嫁給他,過的日子確實會比自己家中要簡單些……
秦雲昭在灶下調好了醒酒湯,讓夏晴送了一份進新房,另外一份自己端著,卻遍尋不到沈謙,心裡正在奇怪,無雙卻急急忙忙跑了過來,附在她耳邊輕聲稟報:「姑娘,將軍他…怕是喝醉了,非要在姑娘房間裡躺著。」
秦雲昭不由撫額,叮囑無雙幫著照看外面,再跟靖風說一聲將軍醉了,要在廂房歇息一陣;端了醒酒湯先往自己房間裡去了。
沈謙正一臉通紅地躺在美人榻上,聽到秦雲昭喚他,只伸手將她的腰緊緊摟住,眼睛卻是半點也沒有睜開。這人,喝醉了也想著佔人便宜麼?
秦雲昭又好氣又好笑,一手抱了他的頭抬起來,一手就把大靠枕墊在了他頸下,慢慢把醒酒湯一勺一勺地給他餵了下去,又給他餵了一杯水,才輕輕掰開他的手,打水來幫他淨了手臉。
用帕子輕輕揩淨了沈謙的手,秦雲昭正要起身,身後卻突然伸出一隻胳膊牢牢地又箍住了她的腰,沈謙一雙眼半醉半清明地盯著她,眸色如濃墨,深暗中竟泛出光澤。
「阿昭,你不許嫁給別人!」
這是又往哪兒來了這麼一出?居然說起這麼孩子氣的話了,還真是喝得多了。秦雲昭有些好笑,伸手去擰沈謙的臉:「那你說說,別人是哪個啊?」
沈謙卻又不說話了,只死死扣著秦雲昭的腰不准她動。喝醉酒的男人真心傷不起啊,秦雲昭沒奈何,只好放柔了聲音來哄他:「你這樣躺著冷,你先放手,我去幫你取一床薄毯來。」
無雙不會說出去的,靖風知道她在照顧將軍,也不會跑到廂房去看的。就由得沈謙在她的房間裡歇一陣吧,誰讓他幫自己哥哥擋了那麼多酒呢。
沈謙卻還是不肯放手,見秦雲昭想走,更是手上用力將她放倒在自己裡側,緊緊挨了上去。
後背是牆,無法再退,前面卻是逼得緊緊的男人。秦雲昭只覺得這緊窄的空間裡一下子都充滿了淡淡的酒氣,讓她有些頭暈,更有些緊張,喝醉酒的男人自制力實在不能讓人放心……
秦雲昭忍不住咬了咬下唇,伸手去推那人火熱的胸膛:「沈鬍子,別鬧了,我還要……」
「別咬,咬得我心疼。」沈謙紋絲不動地將秦雲昭擠在自己和牆壁之間,拇指輕輕摩過她的下唇。
一種麻麻的細小電流立即從唇上直接通到了秦雲昭的心裡,讓她忍不住輕輕顫抖了一下。
沈謙半醉的眸子卻亮晶晶地含了笑意:「阿昭,別怕,我不會欺負你的,現在不會……」雙唇卻是輕柔地貼了上來。
上次他就是這樣溫水煮青蛙,結果第二天自己舌頭都麻了,秦雲昭急忙把頭抵到了他懷裡:「不要,酒氣熏天的,臭死了。」
「你說了不嫌我的。」沈謙的聲音竟帶了絲說不出的委屈,「你說話不算話,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原來經常板著臉的沈謙也會這樣裝可憐?秦雲昭只覺得好笑,伸手去揪他的耳朵:「驢耳朵真長,就是聽話聽錯了,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過!哪家的驢這麼會耍心眼兒,我這就叫人牽出去。」
「我不走,我是阿昭家的!」
「沈鬍子你要不要臉!」秦雲昭差點笑岔了氣,喝醉了的沈謙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要有手機就好了,把他這賴皮的樣子和說的這些話錄下來,看他清醒以後臉往哪兒擱!
沈謙看著懷中笑得雙肩亂抖的人兒,聲音一下子變得瘖啞起來:「我不要臉,我只要阿昭,我就是阿昭家的驢,除非阿昭牽我,否則我哪兒也不去。」
秦雲昭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她的一隻手被沈謙緊緊地抓著,按在了他的下腹。哪怕隔了衣物,掌心裡驢樣的物事又熱又硬,被她下意識地摁握了一下後,更是凶焰滔天地輕輕跳動著。
不要臉的沈鬍子,她才不要牽什麼驢!
ps:稍後馬上再更一章,特此感謝大家的打賞。特別是親愛的解脫mm,你悠著點兒啊,這樣打賞的我都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