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農女攻略:將軍請小心

《》正文 245.第245章 敲打 文 / 七葉參

    「將軍!」

    靖風立在帳門外先通稟了一聲,聽著裡面傳來悶悶一聲捶桌子的聲音,心裡正在納悶,抬眼見秦雲昭已經撩了帳門出來,對他笑吟吟地點了點頭:「靖風大哥,將軍請你進去。」自己則施施然往外面走了。

    沈謙叉著腿端坐在帥案後面的椅子上,將衣衫的前裾拉得平平整整地罩住了兩邊膝頭,見靖風進來,沉著臉點了點頭:「事無具細,一件件都慢慢稟上來。」

    將軍這會兒怎麼要聽得這麼細了?靖風怔了怔,馬上應了聲「是」,照著沈謙的吩咐細細地把先前他交待的事一件件回稟了。

    沈謙手中拿著筆貌似專注地聽著,一邊平息著自己的心火,一邊心裡還在噗噗地噴血,這是這野丫頭第二回撩他了,這小混蛋,什麼時候學會了這招?

    想著昨夜那略顯笨拙卻香滑無比的丁香小舌,和剛才的溫香軟玉抱滿懷,卻都是只給看不給吃,就連看,也是只讓他看一眼就溜了,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裡默默地把火給燜熄,這一回兩回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這蔫壞的丫頭,都是跟哪兒學的這些!沈謙忍不住又捶了一下桌案。

    靖風驚詫地看過來:「將軍?」這件事的各類事項明明做得極好啊,將軍怎麼會不滿意?

    「無事,有一隻蚊子,沒有打到,繼續!」沈謙面不改色地長出了一口氣。

    什麼時候打蚊子不用巴掌用拳頭了……靖風嚥下一肚子疑惑,繼續先稟報起來。

    鐵岳霖的妻子和兩個兒子在傍晚的時候被接了過來,面對一個十歲一個七歲的小舅子,秦思源充分發揮了未來姐夫的優良品德,看得沈謙嗔目不已,突然有種任重道遠的感覺。

    之後的一整天都是趕路,男人騎馬,女人和孩子卻是坐馬車,後半夜抵達興州城時,鐵岳霖帶了一家子暫宿將軍府,秦思源兄妹倆自然是回自己柳街的家。

    沈謙悻悻然看了秦雲昭一眼,見她眼角含笑地跟鐵家眾人告別,掃過自己時卻帶了一絲戲謔,心裡又重重給她記上了一筆賬。

    雖然已經派人送了信,讓鐵鉉心先不要上山,就在家裡等著,可第二天眾人還是顧不得舟車勞頓,起了個大早,沈謙並沒有在信裡說明鐵岳霖的事,只是說他和秦思源兄妹兩個今天要過來,至於鐵岳霖的事,還是等他親自見了鐵老將軍的面後,父子兩個再慢慢去說吧。

    鐵鉉心正坐在屋簷的陰影下雕著一把小木劍,這是他閒時無聊,答應給張傑那個小兒子做一把耍子玩的。瞧見沈謙當先走了進來,還笑著招呼了一聲:「沈老弟,這麼神神秘秘地遞封信讓我等著,又不說緣故,是打算做什麼?思源和阿昭那兩個小鬼頭呢?你們今天要不給我個交待,我就罰阿昭……」

    「老將軍!」沈謙這一聲稱呼,瞬間打斷了鐵鉉心的話,見鐵鉉心一臉詫異地向自己看來,沈謙突然覺得喉頭有些發梗,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了,只是將身子往旁邊讓開了。

    鐵鉉心眼睛陡然睜大,騰地站了起來,顧不得帶翻了坐著的那把小椅子,急走幾步下到院子裡來。

    因為沈謙讓開,已經正正面對的鐵岳霖一眼不眨地看著父親,咚地就跪了下去,重重地連磕了三個響頭:「爹,不孝子岳霖回來了!」

    雅莉也連忙跪下磕頭,跟著叫了一聲「爹」,後面鐵心蘭和大弟、二弟兩個,齊刷刷地跪了一排,張口脆生生地叫了「爺爺」。鐵鉉心的眼淚瞬間就淌了下來。

    秦思源和妹妹連忙先避了出來,沈謙也跟著走了出來,看著眼前巍峨的大山,沉沉歎了一口氣:「朝廷負老將軍太多,幸好上天有德,今日讓他能血脈團聚……」

    「寄望於上天有德?真是為將者的悲哀。」秦雲昭淡淡嗤笑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保家,衛國,這是武人的職責所在,也是武人的氣節,可被朝堂祿祿者在背後捅刀,不止自己一人一家,就是一郡一守,也無不可成為利益博弈中的犧牲品,著實讓人心生悲涼。

    見沈謙和哥哥兩人同時向自己驚疑地看來,秦雲昭突地笑了一聲,伸指繞著自己垂在胸前的一支髮辮玩著:「你們男人是什麼想法我不管,至於我麼,誰讓我難受一陣子,我就讓誰痛苦一輩子。」

    秦思源立即表態,伸手撫了撫妹妹的發頂:「我也不管,誰要讓你難受了,哥一定幫你出氣!」

    秦雲昭眼波輕輕掃過沈謙,笑靨如花地爽快應了,聽到鐵心蘭在院子裡喚自己了,忙拉了哥哥一起進去。撩了自己兩回,這是又來一回敲打了?沈謙摸了摸下巴,老實跟在了後面。

    靠山屯這裡自然是不住了,鐵鉉心當即收拾了行李,跟張傑幾個人告了別。

    秦思源兄妹兩個抽空去大伯家裡探望了一回,當著秦永德的面只說了公事繁重,今後會回來的少了,私下裡,在李芬又還自己十兩銀子的時候,秦雲昭卻把自己靠山屯的房契和契書送到了李芬手上:

    「大嫂,以後我跟我哥沒有什麼空閒過來了,這房子就過到你和勇山哥的名下,張小旗那裡我已經說好了,你抽個時間只管拿契書和房契過去,讓他幫你辦個紅簽。」

    李芬連忙推辭,秦雲昭硬壓著她的手讓她收了:「大嫂自己收著就好,也別說出去。過一段時間我會跟哥哥一起,常駐東野那邊,大嫂要有什麼事,可以托何花姐給我遞信。」

    送走了秦雲昭和秦思源,李芬忍不住偷偷跟秦勇山慨歎:「阿源和阿昭這兩孩子,現在是越走越遠了。看來咱秦家真要出人才了。」

    又房契的事跟秦勇山說了:「其實這樣一碼歸一碼的,我也是挺喜歡的,我們欠債還錢,他們收錢是天經地義的,不過阿昭轉手就把這人情做了出來,還真是讓人沒的說啊。」

    理是理,情是情,各自有度,這樣的親戚情分才濃,不像另一個小姑子,原來老是夾纏不清的胡攪,倒是覺得所有人都該讓著她一樣。

    李芬忍不住就想起了秦明月,她去了人家府裡做了姨娘,秦家可不是什麼正頭親戚,自然無事都不會湊上去;何況這還是秦明月當初自己求來的事,就讓她過她自個兒的好日子去吧,自家兩口子還是安穩過自己的才是正理……

    「月姨娘這又是何苦呢?」瞧著被秦明月一手打翻在地的那碗燕窩,馮嬤嬤也不惱,喚了小丫頭進來收拾好了,苦口婆心地勸解起來,「太太早就說過,月姨娘就算不顧自己,也要顧好自己肚子裡的那個啊,那可是杜家的子嗣呢,姨娘還是不要任性了。」

    「太太既然知道我懷的是杜家的子嗣,為什麼要把我關到這裡來?我要見老爺!」

    秦明月被陳雪娘給軟禁到主院的西側院後,先還一直被當面打殺了張氏和千兒兩個人的事給駭著了,整個人有些魂不守舍、癡癡呆呆的,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怕得不得了。

    現在眼看著過了快兩個月了,陳雪娘對她這裡再沒有什麼動靜,卻把貼身的馮嬤嬤派來主著這西側院的事,盡心地服侍她,下面的小丫頭稍有些飲食上不經心的,馮嬤嬤就扯著耳朵罵,秦明月心思慢慢也活動開了。

    杜楊那場喪事做得隆重,哪怕秦明月被關在這院子裡,也是知道了一二。開頭也傷心了一陣,過後穩了心後,慢慢就尋思了起來,莫不是陳雪娘這唯一的嫡子死了,想著把自己肚子裡這個充作嫡子養到膝下?

    畢竟杜府碩果僅存的那個庶子可是病病歪歪的,下人們私下裡都說那是個不長命的。隨著她肚子越來越有些顯懷,陳雪娘那裡對她這邊也越來越重視起來,特別是在另請了一個大夫診了脈,說是十有**是個麟兒之後,陳雪娘更是一天三趟地把補品流水價地送到這西側院來。

    秦明月終於放下了原來一直提著心,膽子一點點開始大了,先是對著小丫頭指桑罵槐,見陳雪娘沒有反應,這一回更是直接砸了那碗燕窩,嚷嚷著要見老爺,否則就絕食。

    馮嬤嬤見怎麼也勸不動,掩下了眼中的陰翳,規矩行了一禮:「月姨娘既然執意要見老爺,那老奴就去斗膽幫姨娘通稟一回吧,姨娘可千萬不要動了肝火,傷了身子就不好了。」

    這作死的小賤人,太太要不是顧著她的肚子,她墳頭早就長草了,還敢在自己面前充大拿喬起來了!

    小佛堂裡,陳雪娘手指慢慢撥動著佛珠,臉色慢慢陰沉了下來:「她非要見老爺才肯吃東西?」見馮嬤嬤恭謹應了聲是,輕輕哼了一聲,「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好飯好菜養著她一條命,還得寸進尺來了!」

    「也罷,她既然吵著要見老爺,我就去老爺那裡問一聲,看老爺願不願意見她。」陳雪娘放下了手裡纏的那串佛珠,起身理了理衣飾,往主院去了。

    秦明月既然要作,就讓老爺來好好敲打敲打她得了,省得她在中間還白擔著一張惡人皮,這樣給她撕破了那點子臉面,也免得她還跟吃了蜜蜂屎一樣,猖狂起來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