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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8.第228章 姦夫 文 / 七葉參

    說實在話,張氏在心裡頭對半躺在床上的杜鵬是不怎麼怕的,在她印象裡,老爺雖然年紀大了幾分,就是因為年紀大,所以才更會疼惜月兒這樣妙齡的女孩兒,只是不是什麼違了規矩的事,老爺多半都會答應月兒的要求的。

    倒是對陳雪娘這當家太太,張氏因為上回吃了那一罰,還是很怵幾分的。

    陳雪娘看了臉色陰鬱的杜鵬一眼,直接問了出來:「說吧,秦姨娘的女干夫是誰?」

    她心裡正為了自己兒女的事情煩著,哪有耐心還幫丈夫處理這些花花草草紅杏出牆的事?既然杜鵬要她來問,陳雪娘直接了當就把「女干夫」這難聽的字眼用了出來,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打張氏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知道了?張氏身子狠狠一震,規矩搭在兩條腿上的手忍不住緊緊攥住了衣物,微微抖了起來。不能慌,不能說!說了,月兒就沒命了,會被抓去沉潭,會被打死的!

    張氏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雖然還隱隱帶了絲顫抖,卻堅決地一口否認了:「老奴不知道太太為什麼要這麼說,老奴並沒有發現秦姨娘有什麼行為不端之處,秦姨娘畢竟年紀還小,若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周到,得罪了太太,還請太太明示,老奴定當好好……」

    「狗奴才!」

    張氏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隻茶杯就飛了過來,正正砸中她的額角,然後砰地一聲掉在地上,摔成了幾半。張氏慘叫一聲,伸手摀住了額角,一片鮮紅卻從指縫間淌了出來,馬上糊住了她半邊臉。

    杜鵬猶不解恨:「作死的狗奴才,太太不過問你話,你還敢編排起太太來了!」

    他這時要陳雪娘幫他查清這件事,因為心裡先有了疑竇,所以並不偏向秦明月那邊。他是習武之人,目力甚好,早看出了張氏之前那一瞬間的慌張,盯著她身上被不自覺攥皺的兩處衣衫,心裡就大大打了個突。

    然後一聽張氏這話,嘴硬地不承認也就罷了,還句句暗指著陳雪娘欺負打壓妾室;杜鵬這時只覺得這奴才實在刁賴,一時忍不住怒氣,就將手邊那只茶杯擲了過來。

    他是能挽兩石弓的臂力,這一杯子砸過來,可不是原來秦永德那小小一個耳光可比擬的,當即就讓張氏額角開了花,見她血糊滿面的,更覺得這奴才面目可憎,剛要再開口斥罵,陳雪娘已經輕輕壓了壓他的手:「老爺,這件事如今尚無定論,或許是誤會也不一定,老爺先請息怒,還是讓妾身來處理吧。」

    杜鵬那一茶杯砸過去,陳雪娘立即就醒神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顯出正室的風度和大度,老爺既然把那種私秘都給她說了,而且剛才那麼震怒,十有八、九是看出了什麼,既然如此,自己不如做的大方點,就是萬一是誤會,自己這擺高的態度,也不會在老爺那裡留什麼不好的印象。

    杜鵬剛才這一動怒,就覺得胸肋處扯得悶痛,捂著嘴悶咳了幾聲,不得已也只能躺了下來,讓陳雪娘來處置。

    陳雪娘喚來下人把張氏先拉下去了,卻並沒有吩咐給她上藥,另外讓人把千兒帶了進來。

    千兒進門時剛好與張氏打了個照面,見她半邊臉血糊糊的樣子,心裡就駭了一跳,等進門後跪下,看到地上還有一灘血漬,心頭就忍不住慢慢地往下沉了下去。

    「千兒,秦姨娘是與誰有染?」陳雪娘也怕杜鵬受刺激再出什麼事,這回換了個委婉的詞兒說出來,可這話落到千兒耳裡,依然像是被重錘狠敲了一下一樣。

    千兒的臉色立即開始發白起來,抖著嘴唇牙齒也有些打顫:「奴婢……奴婢不知道……」

    和剛才張氏的反應比,千兒這反應實在就太明顯了,陳雪娘還未開口,手腕已經一緊,杜鵬將她手腕緊緊地掐住了,顯然也是看到了千兒這反應。

    看來很快就可以把這事了結了,陳雪娘揉了揉有些腫痛的太陽穴,將自己心底深處的疲憊壓了下去:「要敢隱瞞半句,直接拖到外面打死!要說了實話,我保你無事!」

    這話實在是救命稻草一般,千兒不顧尊卑地抬起頭看向陳雪娘的臉,似乎是在反覆確認這當家主母是否是說的真話,最終在陳雪娘拖長的、從鼻子裡哼出來的「嗯?」的一聲以後,千兒咬了咬下唇,猛地磕了個頭下去:「太太,求太太對天發誓,奴婢要是說了實話,太太絕對會保我無事!」

    這些狗奴才,一個個的都還蹬鼻子上臉了!杜鵬心裡的火氣快要壓不住了,已經基本確認了秦明月有女干夫,此時只恨不得把那人揪出來剁成十八塊,扔進深山老林裡喂狼吃!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給他戴綠帽子,他要讓那女干夫不得好死!他要活剝了那人的皮,剮了他的肉,讓那人後悔來到這世上!

    「還不快說!」杜鵬忍不住就暴喝了一聲,只覺得腔膛子裡都是灼灼的火。

    似乎怕杜鵬太激動,陳雪娘也一口應下了:「你放心好了,我答應你,你只管說出來就是!」

    她偷了一個巧,只說答應,卻並沒有發誓,千兒卻被當家老爺那一聲暴喝給駭破了膽,聽到太太答應了,聲音顫抖地就說了出來:「是大少爺!」

    「什麼?!」陳雪娘驚地站了起來,杜鵬也連連猛咳,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大膽的奴才,你敢亂攀誣大少爺!」陳雪娘連忙一邊幫杜鵬拍著背順氣,一邊就變了臉厲色喝斥著千兒。

    「是大少爺!奴婢不敢亂說話!」千兒既然說出來了,此時就絕不能再悔改,咬著牙就發誓,「奴婢敢對天發誓,若奴婢有半句虛言,就讓奴婢頭頂生瘡,腳底流膿,腸穿肚爛而死!」

    隨著千兒這毒誓的發出,陳雪娘怔怔地跌坐回了矮凳上,怎麼…會是這樣?她知書明理的楊兒,怎麼會和秦明月這狐媚子攪到一起?

    陳雪娘顧不得還跪在地上的千兒,兀地轉身握著杜鵬的手就跪在了床踏上:「老爺,楊兒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秦明月,一定是秦明月這狐媚子勾引了楊兒……」

    杜鵬不說話,陳雪娘張著口,慢慢地也說不出來了,千兒更是把頭垂得低低地跪在地上,只恨不得自己能夠變成一隻螞蟻,悄悄地爬走了事。房間裡突然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中。

    半晌,杜鵬有些脫力的聲音才慢慢響了起來:「是什麼時候的事?」

    千兒不敢隱瞞,把當初杜楊為秦明月減少受罰出力,跟秦明月戲言要酬謝,秦明月送了一個荷包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奴婢當時也勸過秦姨娘,說這樣不妥,可秦姨娘說她無長物,只有針線活兒還能拿得出手,就悄悄地繡個荷包送給大少爺,聊表謝意,還說今後也再不會有這些事了的……

    奴婢後來也以為他們兩個沒有什麼事,直到一個月前,大少爺臨出門頭一天的夜裡,秦姨娘說和張嬤嬤去後園子裡散步消食,奴婢看天色晚了她們還沒回來,就去後園裡找秦姨娘,才無意撞破秦姨娘和大少爺竟然在園子西角一棵大樹後……做那事……」

    千兒不僅詳細說了她撞破的那次,還把幾次疑似聽到月苑後門響動的事也說了出來,末了,還把秦明月那天偷情時被樹幹刮破的那件外衫找了出來,作為輔證,呈到了杜鵬和陳雪娘面前。

    千兒為了證明她說的是真話,把秦明月和杜楊兩人在後園子那回的對話都一五一十地複述了出來。秦明月當時要杜楊別洩在裡面,可兩人一時受驚,杜楊偏偏就發在了裡面,這時間與林大夫診出的,秦明月懷有身孕的時間剛好對得上!

    陳雪娘讓人把千兒先帶了下去,抖著手拎起了那件後背被樹皮刮得爛裂開的外衫,心頭的怒火已經騰騰地升了起來,秦明月這賤人!她居然敢!她這是要毀了楊兒啊,這賤人,絕對不能留!還有那個狗奴才張氏,還有這千兒……

    「老爺,秦姨娘吵著要見你,奴婢們攔不住她……」門外響起了馮嬤嬤的聲音,她嗅覺靈敏,見連番提了張氏和千兒過去,覺得十之八、九是太太要發落秦明月了。

    秦明月只是焦急地問太太和老爺說完話了沒有,她想進去服侍老爺。馮嬤嬤就自覺地說成吵著要見老爺,藉著這氣氛不對,給秦明月狠上了一回眼藥。

    這種狐媚子,才被診出有身孕,就囂張起來了,這蛋下不下得了還說不定呢,這會兒就恨不得嚷得滿大街都知道似的,只想到巴到老爺面前去裝嗲作嬌!

    馮嬤嬤在心裡暗啐了一聲,豎著耳朵聽屋裡頭的示意。一陣低低的聲音響起,似乎是杜鵬和陳雪娘在裡面商量了些什麼事,然後陳雪娘有些蒼老的聲音中透出了一股陰狠:「把秦姨娘先請到後園那個獨院雜房去!」

    秦明月正滿心歡喜地等著一會兒見了老爺要怎麼撒嬌說這事,再跟老爺要些什麼賞賜好,冷不丁被馮嬤嬤招呼了兩個媳婦子上來,一左一右就緊緊架住了她的手臂。

    秦明月掙扎著叫了起來:「你們做什麼!你們別以為太太就能一手遮天了,老爺可是在府裡呢……老爺,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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