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7.第217章 德報 文 / 七葉參
杜楊猶不省得自己喝醉,還在拉著李明業的袖子含混不清地說著:「你們…看著,秦…昭那個賤人……我總有一天要讓她……讓她****得…求饒……才知道我的……我的厲害!」
李明業隨口應和著,和王庭輝兩個將醉得不辯方向的杜楊往椅子上一放,見杜楊往後一倒就呼呼睡了過去。兩人這才喘了一口氣,互視一眼詭笑了一聲。
「杜兄?杜兄?」李明業試著推了杜楊幾下,叫了他兩聲,見他半點沒有反應,才鄙夷地撇了撇嘴,「難怪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還敢跟我們說要把什麼姓秦那賤人弄到手,叫了一幫子秀才去想把人家臊出來,真虧他想得出來!什麼狗屁辦法,有個屁用!」
李明業又搡了杜楊兩下,見他已經扯起了小呼嚕,不由有些擔憂:「一不小心沒把好分寸,看來是把他灌多了,呆會兒服藥了還能不能有效用?」
一旁的王庭輝拍著胸脯保證:「明業只管放心好了,這藥我試過,快死的人服了後都金槍不倒,別說只是個小醉了。這傢伙也忒不中用了,不過幾杯就像這樣子了。」
一邊說著,王庭輝一邊就倒了杯茶水過來,從懷裡一隻錦囊裡取出一粒小指頭大的藥丸,剝了蠟封,往茶水裡一放,又輕輕晃了晃,見藥已經溶了,示意李明業把杜楊扶好,兩人合力把那杯加了料的茶水一滴不灑地給杜楊灌了下去。
見杜楊依舊仰天靠在椅子上沒反應,李明業猶豫了一下:「我們要不要在這兒再等等,看看藥效出來了再說?」
王庭輝「嘖」了一聲:「我說明業,你不會是看那個杜柳嬌嬌媚媚的,又改了主意想一個人吃獨食吧?」
「我改什麼主意,她再千嬌百媚,就那點功底想做正房夫人可是不行,沒得壞了咱們的子孫,不過做個嬌妾倒是正合適。」李明業急忙辯白了一聲,「再說了,咱們哥倆誰跟誰,頭道湯咱們一起吃,二道湯嘛……」
王庭輝不懷好意地笑著拍了拍杜楊的臉:「倒是便宜了這蠢貨,虧他還有個秀才名聲,做得正爽的時候被咱們湧進來現場逮了這禽獸,也不知道他家裡爹娘會不會氣死!」
「他爹娘氣不氣死我可管不著,他那舅舅一定得氣死!」李明業嘻嘻笑了起來,「不過一個六品的通判,也敢跟我爹對著來,等咱們把這事抖出來,我看他這回還有什麼臉面在曲城這裡做下去!」
王庭輝已經按捺不住地拉了李明業的袖子:「走走走,想著一會兒這兄妹兩個光溜溜地纏在一起我就爽,我們先去好好幹幾回,省得再拖下去,這蠢貨這裡起藥效了,倒教我們自己不得暢快!」
李明業哈哈笑了一聲:「怕什麼不得暢快,等我納了她進屋裡頭,不過一個玩意兒,你什麼時候想玩,只管來就是!」
兩人嘻嘻哈哈說著些淫言穢語出去了,秦雲昭聽著外面沒有動靜了,這才輕聲跳了下來,同時把頂板復回了原位。
被灌了藥的杜楊依舊仰躺在椅子上,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李明業這一夥人的設計中,更不知道呆會兒藥效上來以後,自己還會被帶過去做什麼悖倫之事。
秦雲昭一雙杏目在杜楊的臉上流連片刻,輕笑了一聲出來:「原來那一幫子秀才是你找來的。姐我真是以德報怨啊,實在是不忍看到你呆會兒發現自己犯下悖倫大錯啊……」
封良玉剛剛發洩了一場,懶懶地讓那兔兒先下去了,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喝了起來。
話已經帶到了容淵耳裡,帶回來的回話卻是他再考慮考慮。看來自己這手段還不夠逼得緊啊,姓容的居然還不定主意,還在猶豫。
看那容淵既然是那麼著緊姓秦的那丫頭,要是明天上午容淵還沒有帶話來,那就別怪他先拿姓秦的那丫頭開刀了。曲城繁華,三教九流的自然就多,姓秦那丫頭長得那相貌,出點什麼意外實在是再尋常不過了……
封良玉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正打算把杯子放在桌上,起身回府,手卻突然一軟,杯子骨碌碌在桌上滾了半圈兒,整個人也軟軟地倒了下來。
秦雲昭沉了一口氣,一手提了封良玉的腰帶把他拖到旁邊的睡榻扔了上去,利落地把他扒得光溜溜的,人掀得翻個身趴在榻上,然後把他頭髮都放了下來,散落在背上,雙手卻用他的腰帶縛住綁在了榻頭的橫欄上,回身見那條細長的馬鞭還擱在桌上,順手也取到了榻邊來……
杜楊雖然在醉中,也覺得渾身燥熱得不得了,勉強睜開眼,見房間裡已經是燈火憧憧,一片朦朧重影中,依稀看到睡榻上正俯臥著一具白晰的嬌軀,青絲如瀑般散滿了後背;杜楊立時明白自己是想要做什麼了。
秦雲昭隱在帷簾的黑暗裡,看著杜楊連脫帶撕地扯下了衣衫,赤條條地衝上榻壓了上去,一番左衝右突以後,終於找到了地方,嘴裡爽得哦哦叫著,身子瘋狂地動作起來。
李明業和王庭輝灌得那藥果然厲害,杜楊做了兩回還不罷手,外面聽著有人鬧騰起來。然後房間拴著的門被人敲響,聽到裡面****之聲,隱約說了幾句「封三爺」什麼的,又悄悄地退下去。
見杜楊終於滿足地倒在封良玉的背上又醉睡了過去,秦雲昭取過那條細長的馬鞭,動作輕柔地繞過封良玉的脖子,在他輕輕晃著頭要醒來之前,馬鞭在封良玉的脖子後交叉,然後猛然勒緊。
封良玉的身子劇烈彈了起來,片刻之後身軀終於軟了下去,再也沒有動靜。秦雲昭輕輕伸手探在他的頸動脈,確認了之後,把交叉纏緊的馬鞭塞進了杜楊的手裡,起身看了看,又幫杜楊扶正了一點姿勢,滿意地輕笑了一聲,隱在窗戶邊朝外看了看情況,飛身跳到了窗戶一株烏桕樹上,幾下起落,身形已經消失在牆外的一片陰影裡。
轉出一條小胡同,已經回復一身女裝的秦雲昭在繞出了兩條街後,叫住了一輛馬車,讓馬車送她到夜市上來。坐在生意最紅火的一家小攤子上吃了一碗羊肉餛飩,又打包了一碗帶走,臨走卻似乎是忘記了先前還拿著的一個小包裹放在凳子腳下。
見空出位置,後面早有人及時就坐了上來,張口叫了碗餛飩,伸腳偷偷把那隻小包裹勾到了自己的腳前,等吃完了餛飩也沒見有人來尋,後面來的那人興沖沖地就不動聲色地伸手一提,把那隻小包裹藏進了自己懷裡。
直等走得遠遠的了,那人才取出包裹打開一看,見是一套質料不錯的男子外衫,看著還是才買來的,簇簇的新,不由浮起了一臉暗喜:貪財貪財啊,誰讓那姑娘是個粗心性子呢,白白讓自己撿著了,果然自己還是有些外財運氣的。
「你今天撿到寶了?這麼好心情還給我帶了一碗餛飩回來宵夜?」容淵跟夥計討了副碗勺,將打包在竹筒裡的噴香四溢的羊肉餛飩倒了出來,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雲昭。
秦雲昭瞪了他一眼:「有的吃還堵不住你的嘴?我在外面逛得餓了,想著夜市這家餛飩好吃,那天我們吃的魚肉的,今天就想著換著羊肉口味的來嘗嘗,心裡還掛著你沒得吃才好心給你打包一份回來呢!」
容淵聽她說了「心裡還掛著你」這幾個字,頓時覺得毛孔都舒張開了,呵呵笑了聲,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聽著房間外面沒有人走動,才輕聲問了出來:「你是不是把那人的行蹤探好了?再夜深些我們就去?」
「去什麼啊,女孩子半夜不睡覺,會變老的!」秦雲昭輕巧打了個呵欠,「你慢慢吃吧,我是逛累了,那事明天再看,我先去洗洗睡了。」
明天就明天吧。容淵輕聲叮囑了一句:「那你快回房間去吧,我讓夥計打壺熱水上來,你好好燙個腳再睡,也去去乏。」
「謝啦!孺子可教啊,等你長大後絕對是個會體貼人的好男人!」秦雲昭笑著隨意揮了揮手,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裡去了;今夜,注定會帶給很多人「驚喜」呢。
容淵一眼不眨地看著秦雲昭走出了房間,捧起碗把餛飩湯都喝得一滴不剩了,才輕輕嘟噥了一句:「壞阿昭,現在根本就不把我當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容淵就被光光的敲門聲驚醒了:「開門開門!官差查案!」
這是怎麼了?容淵胡亂穿了衣服,把門打開:「幾位官爺,敢問是有什麼事嗎?」
幾位官差一湧而入,上下打量了容淵一番,見他面色雖然緊張但是並不慌亂,先就一句句問了下來:「你是哪裡人氏?怎麼和封良玉認識的?可有仇怨?」
「我倒不知道官府竟然是封良玉開的!他再跟知府大人有親,我堂堂大夏天下,也要講個國法吧?他跟衙門裡怎麼吩咐的,讓你們以什麼理由來抓我?!」一大早好夢被擾,還句句都提起封良玉,容淵到底還是少年氣盛,忍不住就反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