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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7.第137章 尷尬 文 / 七葉參

    前腳帶了曼娘出門,後腳羅奕就把她往人牙子那裡一扔,換回來十五兩銀子,與劉宏文寫的那張字紙一起,放在了何花和何真的面前。

    何花抖著手拿起了那張紙,休書,一份中人畫押俱全,劉宏文簽上了大名的休書!

    「……上天有好生之德,茲憐何氏一介婦人雙親俱逝,青春不在,只餘弱弟相依,雖本婦多有過失,正合七出之條,因念夫妻之情,余亦不忍其生計維艱,何家布店本是其嫁妝,亦發還本婦供其生計,並無異言。

    休書是實,此後各自婚嫁,永無爭執。恐後無憑,自願立此文約為照。立約人:劉宏文,某年某月某日。」

    甭管被休棄這名頭有多難聽,也甭管休書上寫的語句有多虛偽,何花現在只知道,自己如今已是自由身,還保住了爹娘留下來的店舖!一時激動,將那份休書捧在心口就伏在弟弟肩上嗚嗚哭了起來,惹得何真也嘩啦啦地掉眼淚。

    羅奕有些尷尬,連忙轉了臉避過。何真看到,趕緊拭了淚:「羅大哥,我跟我姐一時歡喜得忘了形……」

    羅奕擺了擺手,指著桌上那十五兩銀子說:「劉宏文生怕我不幫忙,把他那個小妾都送給我了,我扔到人牙子那裡賣了,這是賣的銀錢,本來就該是何花姐的,何花姐趕緊收好。如今事情已經結了,布也染好了,軍衣的單子,何花姐可要多費心抓緊時間了。」

    何花連忙點頭應了,擦了臉上的淚,又仔細看了眼那休書,見那立約的日期竟然是在那軍衣生意契書之前的,顯見得這劉宏文很是小心謹慎;如此才更好,更讓人放心!

    「阿昭走之前就告訴我一套分工的法子,如今人我都找得差不多了,照著她那法子製衣,工期內一定能做好的。羅校尉只管放心!」何花現在心情已是極輕鬆了,一邊說著,臉上已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就是阿昭說要去辦事,這幾天了也應該辦得差不多了吧?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等她回來,我得下廚做一頓好的,請她好好吃上一頓……」

    是啊,阿昭讓自己幫她一起瞞著阿源,說是出去幫將軍辦一件事去了,也不知道辦好了沒有,什麼時候能回來,將軍怎麼就想到讓阿昭幫他辦事了呢?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羅奕忍住了嘴邊的輕歎,卻壓不住心裡的擔憂。

    秦雲昭快要冏死了,沒有任何徵兆的,她的初潮來了!

    沈謙今天還不太聚得力氣,秦雲昭又去捕了一隻麂子回來,正蹲在潭邊洗剝著,突然就感覺到兩腿間有些異樣,更不幸的是,坐在她身後不遠的沈謙馬上就發現了不對,極為驚訝問出了一句話:「你剛才受傷了?」

    沒有衛生巾,有個棉花包也好啊!偏偏現在正在這深山裡面,偏偏還被這沈鬍子看到了!秦雲昭回頭狠狠瞪了沈謙一眼,低著頭一聲不吭地想走到灌木叢後面去,想先把中衣脫下來,割成一塊塊的折成布條頂上。

    沈謙不知就裡,連忙追了上來:「哪裡受傷了,要不要我幫忙?」如今兩個人只剩下秦雲昭還有戰鬥力,要是她也受了什麼傷,要像昨天晚上那樣再來一群豺狗什麼的,那情形就糟糕了。

    秦雲昭面無表情地看了沈謙一眼:「你現在趕緊走遠點就是幫我了。」

    這是實話,聽到沈謙耳裡卻剛好應著昨天她嫌自己是個拖累的意思,從昨天一直忍著的火氣頓時爆發了出來:「秦雲昭,你這是什麼意思!好,你嫌我累贅,我這就走,免得礙了你的眼!」

    男人大都有血氣,何況是手下握有興州重兵的沈謙,被秦雲昭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言語上刺刮,心頭的血氣和傲氣都被激了出來,黑著一張臉轉身就走,這一刻心裡忍不住發狠,自己寧可被山中的野獸吃了,也好過受秦雲昭這野丫頭的污辱!

    沈謙負氣走了,秦雲昭也無暇去管他,一股更大的熱流突地湧了出來,慌得她連忙幾下脫了中衣撕成兩塊,折起來先用上,中衣是棉布的,雖然吸水,可是不鎖水,偏偏大姨媽初次到訪又來勢兇猛,不過片刻,墊在下面的一疊布片已經透濕。

    沈謙含怒走了一截路,用手分開半人多高的灌木叢時才猛然發現,自己剛才被秦雲昭一下子激暈了頭,竟然連佩刀都扔在那裡忘記帶上了。本來他就因為中毒沒有恢復多少力氣,怎麼能不帶佩刀在身邊呢?匕首太過短小了,用來對付野獸實在太險。

    不過回頭拿自己的佩刀而已,又不是死乞搭賴地不肯走,沈謙想了想,理直氣壯地又回到了先前的宿營地。佩刀好好地擱在原處,秦雲昭依然不見身影,沈謙彎腰拿起了自己的佩刀,轉身就要走,鼻間卻嗅到了濃重的血腥氣。

    秦雲昭?

    沈謙心裡一個咯登,握著佩刀的手緊了緊,還是往剛才秦雲昭坐著的那片灌木叢中走去:「秦雲昭!秦雲昭?秦……」

    秦雲昭沒有應聲,身子緊緊弓成了一團倒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在潭水裡泡久了的原因,雖然那算是溫水潭,可到底溫度也比人體溫度要低上一些,秦雲昭這時只覺得下腹一陣陣刀刮般的絞痛,哪怕她用手緊緊捂著也無濟於事。

    沈謙沒想到這一會兒工夫,秦雲昭已經面色慘白地倒在地上,牙齒緊緊咬著下唇,明顯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而她的裙下,卻洇出了一大片鮮紅的血跡!

    「秦雲昭,你怎麼了?」沈謙費力地將倒在地上的秦雲昭抱了起來,摸到她沾了血跡捂在下腹的雙手已經是一片冰涼,連忙將她帶到了火堆旁邊。

    「秦雲昭,你是不是中毒了?」沈謙伸手揩掉秦雲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片惶急,「我馬上給你餵藥……」

    中你個大頭鬼的毒啊!秦雲昭緊緊捏著用中衣折起來的另一條棉布條,咬牙說著:「是月事……來了……給我燒點開水來……」

    這山裡紅糖是別想指望了,好歹喝點熱水應該會好受些吧?而且這次初潮出血量也太多了,下面又濕又冷又黏得難受,用熱水擦洗下,捂一捂也會感覺好些;雖然旁邊只有沈鬍子這個大男人,可現在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又一陣絞痛傳來,秦雲昭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上輩子她從來沒受過這種罪啊,痛得她想罵娘,就是現在沒有力氣……

    沈謙赤著上半身蹲在潭邊洗著被秦雲昭弄髒的褲子,他的外衣現在蓋在秦雲昭身上,幾件中衣都墊在她身下,現在他只能赤著上半身了。

    看著手中揉了石鹼花後,逐漸淡掉血跡的秦雲昭的幾條褲子,沈謙長呼了一口氣,搖了搖有些懵掉的腦袋,苦笑了一聲。

    打死他都想不到,他沈謙居然有幫女人洗被月事污了的褲子的這麼一天!這事要被抖出去,他不用做人了,他手下那幫親衛只怕都會瘋掉!

    下腹暖暖的,不再絞痛了,秦雲昭只覺得渾身都緩過了勁兒,剛才迷迷糊糊清洗了下身後她就忍不住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只覺得自己像是再回人世一樣。

    自己的幾條褲子已經被洗過了,正晾在火堆邊的幾個木叉子上烤著,秦雲昭眨了眨,剛想坐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蓋著沈謙的外衣,外衣上小腹的位置還搭著一隻大手,正是這大手掌心的溫暖讓她覺得舒服熨帖;而大手的主人,卻倒在自己身邊睡著了。

    山中危險,雖然沈謙中了毒,也被秦雲昭安排值夜了一段時間,這時護著秦雲昭睡在兩堆火之間,被篝火的溫暖一烘,居然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秦雲昭一動,沈謙立即驚醒,半支起身子看向秦雲昭:「怎麼了?」

    原來要是忽略掉沈謙那部大鬍子帶來的凶悍和凌厲之氣,他的眉眼也是烏黑俊雅的,眼睫毛長而濃密,眸色是星空般深邃的黑……不知道為什麼,秦雲昭第一回這麼近距離打量沈謙的第一印象竟然是這個,然後才突然醒悟到沈謙胸膛赤裸,這樣半支著身子靠得很近地看著自己的樣子,有些說不出的曖昧;更何況他那隻手還一直放在自己小腹處幫自己暖著……

    秦雲昭臉色一紅,努力偏過頭不去看他,也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尷尬:「我覺得好多了,謝謝!」

    雖然秦雲昭努力偏過臉去,可這麼近的距離,沈謙還是清晰看到了她的神態,和自己四目相對時的微微一愣,然後驟然偏過去的側臉上浮出一片粉紅的暈色,就連那隻小巧的耳朵都成了粉紅色,沈謙不由呼吸一滯。

    這樣的神情,他在好些女子臉上看過,卻從來沒有想過,秦雲昭的臉上也會出現這種表情!這是害羞?秦雲昭居然也會害羞?

    沈謙怔怔看著秦雲昭與他近在咫尺的側臉,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剛才與她睡在了一處,還讓她發現自己的手搭在了她的小腹上,雖然是因為她捂著小腹的手實在冰冷,他才伸手暖了上去,卻沒想到自己一時會睡了過去。

    現在這麼近的距離和這種姿勢,確實太過失禮了,何止是失禮,簡直能說是非禮……可是,沈謙的目光一時竟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並沒有移開,他陡然聽到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秦雲昭這害羞的神態,比他以前見過的任何女子都要好看,很美……

    一定是自己的錯覺,為什麼覺得沈鬍子幫自己暖著的那隻手,掌心的溫度熱了起來?不過是事急從權而已!秦雲昭努力讓自己從剛才那種曖昧的感覺中退出來,穩了穩心神:「咳,還有熱水嗎?我想再喝點熱水。」

    「有!」沈謙像燙著了火炭一樣刷地收回了那隻手,趕緊尷尬地坐起來身來。他剛才在胡想些什麼!竟然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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