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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8.第108章 狠辣 文 / 七葉參

    秦雲昭輕巧地走進一條小巷子裡,雖然沒有發現有人跟蹤,還是極謹慎地七彎八拐地繞了幾圈路,這才取下了包頭巾,從另外一條巷子口走了出來。()

    要買的東西已經都買好了,秦雲昭心情輕鬆地向寄存馬車的地方走去,才走得幾步,腳步就偏了個方向,向右手邊一條偏僻的胡同裡走去。

    胡同並不寬敞,兩面都是長長的磚牆,牆頭修了飛揚的雨簷,將光線更是遮了大半,使得胡同裡顯得格外陰暗。似乎這種陰暗的氣氛讓人心裡發慌,秦雲昭步子急促起來,眨眼就消失在了前面的陰影裡。

    四個彪漢飛快地跑上前,來到那處陰影裡,看著前面一眼可以看得到頭,卻沒有半個人影的胡同,當先一人不敢置信地罵了聲娘:「又不見了?這小娘皮怎麼這麼能跑?」

    前面出口是一條街道,他們就是追出去也不好動手了,還得跟出去後再慢慢找機會。他們兄弟幾個跟蹤人從來都是一把好手,從何家布店外跟來的,卻被這小娘皮東逛西逛地給逛丟了人影。

    好在先前也知道這小娘皮要回什麼地方取馬車,這幾人就在半路上等著了,果然看到了秦雲昭過來,卻沒想到她腳下一拐,又轉了個彎,也不知道還想起什麼沒買。本以為在這胡同裡正好行事,不料竟然追掉了人,只有再跟上去找機會了。

    幾個人正在不甘地罵娘,牆頭屋簷下的陰影突然鬼魅般地一動,一個嬌小的人影輕飄飄地落了下來,正落在這四人的身後,只是隨意地抬手一扭,最末一名彪漢的眼睛陡然睜大,脖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咚地倒在了地上。

    秦雲昭身形只一弓一彈,雙手交錯,兩把從最末那名彪漢綁腿中抽出的匕首,已經準準地從肋骨的縫隙中釘進剛聽到動靜轉身過來的中間兩人的心窩裡,然後雙手一推,把這兩人踉蹌推倒在地上,免得血污沾到自己身上。

    出了什麼事?剛才走到最前面的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三個兄弟已經像自己手上拿著的一條麻袋一樣,軟軟地倒在了地上。秦雲昭這時才淡淡地出聲:「我沒跑,等著你們呢。說吧,誰讓你們來的?」

    那漢子這時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駭然而退,正想轉身先逃,突然慘叫了一聲痛苦地蹲了下來,一把匕首將他的一隻腳牢牢地釘在了地上。

    「再叫,直接死!」秦雲昭半點不受影響,聲音依舊平淡無波,只一勾手,就從第二個死人的綁腿上又摸下來一柄匕首,拿在手上雜耍一般在指間擺弄著,「說,誰讓你們來的。」

    這個小姑娘不是人,她一定是什麼精怪,披了張美人皮的精怪!大漢恐懼地看著秦雲昭,他在道上混了這麼些年,也經過了不少黑吃黑的拚殺,卻沒看到有哪一個能像眼前這個嬌顏如花的女孩兒一樣,殺人如魅,利落乾淨。

    他不相信一個真正的小姑娘能有這麼狠辣的手段,這麼快的手法。不過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大漢深深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精髓,立即辨清了時勢,強忍住腳掌鑽心的疼痛,硬是不敢再叫出聲。

    一隻腳掌被釘,大漢只能咬牙用另一條腿跪了下來:「大仙,求大仙饒命,是齊家布莊的陸掌櫃給了小的三十兩銀子,讓小的打暈了大仙,裝在麻袋裡給他弄過去。」不管這女孩子是不是人,他只希望這一聲「大仙」,能讓她把自己看成腳下的塵土、愚昧的莽漢,不屑於去踩。

    「陸春生?他在哪裡等你們?」

    「城西小楊樹巷子的最末一家。大仙,都是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仙,小的也是受人所雇,那姓陸的說,只要把大仙弄去,他就……小的該死,求大仙……」

    大漢的話驀然而斷,張嘴呵呵地叫著,口中沒有說出話,卻只噴出了血沫來,一把匕首沾著淡淡的血跡,在割破他的喉嚨以後,斜斜插在了地上。

    「知道該死還這麼囉嗦。」秦雲昭正想上前再檢查一遍這一地的屍身,忽然有所警覺,一手扯下屍身手中拿的麻袋,蹬蹬幾步極快地翻牆而去。胡同外,正隱隱有兩個人影說笑著向這邊走來。

    城西小楊樹巷子最末一家,其實是一戶寡婦家裡,那女子是陸春生當了二掌櫃以後好上的一個姘頭,因為這幾天回娘家奔喪去了,所以家中無人。陸春生有她家的鑰匙,當今天一早碰巧覷到秦雲昭進城來以後,他就想到了這個地方。

    遠遠看到秦雲昭進了何家布店,陸春生立即遣了個閒漢將慣常在道上混的彪哥請了來,然後偷偷隱在一處,把剛從何家布店走出來的秦雲昭指認給了彪哥看,先下了十兩定金,約定等擄了人來,再付剩下的二十兩。

    他雖然知道秦雲昭會功夫,到底也不是親眼看到她施展過,更是對她打到老虎的事心存懷疑,秦雲昭下套的本事挺厲害,指不定就是弄了什麼陷阱捉到老虎的呢?

    可彪哥一向是以幫人了難做營生的,手上的功夫極是過硬,他也親眼看到過,彪哥一拳就直接打斷了一個人的肋骨,請他出馬擄人,雖然佣金貴,可是應該不會失手,而且他們做慣了的,也不會留什麼首尾。

    陸春生找上門,彪哥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不過擄個小姑娘而已,實在是小菜一碟。等到他們隱在布料街看到走出門的秦雲昭以後,彪哥幾個就有些蠢動了:「陸掌櫃,你做事不厚道啊,這妞可是個絕色,你又說她會點功夫,三十兩銀子就讓兄弟們把她給你兜了來,這價碼也未免有點太低了吧。」

    陸春生看到了彪哥眼中的興味,只能退讓,答應明天一早讓彪哥幾個也過來嘗鮮,但是提出了要求,最遲下午就要把秦雲昭拉去賣掉,而且指定要賣進一家最下等的暗娼窯子裡,賣得的銀錢他可以再分給彪哥三成。

    秦雲昭再有那個羅校尉幫忙,但是人留在他手裡的時間很短,彪哥幾個又會蒙了她的眼,等那姓羅的找到她人救出來,她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壓過了,一隻破鞋,他看秦雲昭還有沒有臉再用那種漠然蔑視的目光看著自己!

    不過呆會兒,卻是自己先好好地嘗夠鮮!臉上還帶著淤青的陸春生笑意加深,一仰脖子把酒杯裡的酒吱溜一聲都吸進了肚子裡,從懷中摸出一個包了藥粉的小紙包出來,放在了桌上。

    這是他專門去買來的助興之藥,一會兒等人來了就融在酒中喝了,有這半天外加一個晚上的時間,他非得把阿昭那丫頭弄得要死要活不可!

    一想到呆會兒就能把阿昭那嫩生生的身子狠狠壓在身下拚命地揉弄,陸春生褲襠裡那玩意兒就忍不住立了起來。「這會兒應該也差不多了吧?」陸春生有些難耐地看了看了桌上的漏壺,正想起身先去門口張望張望,後頸一痛,眼前一黑就倒在了桌上,還撞翻了一碟下酒菜。

    秦雲昭不再管被她一掌砍暈的陸春生,先裡裡外外把房間都查看了一遍,這才轉身回來。床頭的枕邊放了一隻粗大的角先生,桌上那紙包秦雲昭小心聞了聞,嗅出了其中有些能讓人那方面興奮的藥物味道。

    還真是打的好算盤!秦雲昭一把打開那紙包,將裡面的藥粉盡數抖進了桌上那只酒壺中,輕輕搖勻了,一把扯起陸春生的頭髮,將酒壺嘴直接對到他嘴裡,慢慢地灌了個光,再把酒壺打橫往在了桌上。

    又等了一刻,秦雲昭這才提著還在昏迷中的陸春生往院子後面來。後院一角搭著一間茅廁,因為這寡婦家中並不富足,茅廁較為簡陋,不過是挖了個大坑,然後再在上面鋪了幾塊木板而已,周圍用些薄木片圍著當了牆。旁邊還碼了一堆青磚,似乎打算重修一下。

    秦雲昭將陸春生打斜擱在茅廁裡那兩塊蹲坑踏板上,然後腳上用了暗勁,將兩塊厚木板跺得嚓嚓響了兩聲,又從外面搬來了一塊青磚,輕輕佈置了一番,這才退到院牆邊,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趁著沒人,幾步助跑一腳蹬上了牆頭,看了看左右,悄無聲息地跳了下去,片刻之後,就消失不見了身影。

    陸春生晃了晃昏昏沉沉的頭,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著眼前下面那一片黃黃褐褐的東西,還有些白色的蟲子在裡面動來動去,一時有些茫然。

    等他閉眼揉了揉再睜開,同時聞到了一股惡臭,才看清眼前是什麼,糞坑,和裡面蠕動的蛆蟲!他怎麼會趴到茅廁這蹲板上來了?

    陸春生強忍住噁心,掙扎著趕緊要起身,撐著他身子的那兩塊蹲板,卻卡嚓一聲從中間斷裂,與此同時,隨著蹲板的斷裂,被卡在蹲板與糞坑接頭縫隙裡的一枝小樹枝驟然被鬆了力,飛速地被一根麻線扯了上去,一塊青磚被麻線吊著從後面撞上來,正好撞到之前陸春生被劈到的後頸。

    陸春生眼前又是一黑,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又昏了過去,跟那塊磚頭一起,沉悶地掉進了糞坑裡。糞池雖然不深,但也足以淹沒一個趴著的人,一坑的黃黃褐褐被濺飛不少到坑壁上,然後重新歸於平靜,白色的蛆蟲繼續忙碌地在裡面蠕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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