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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8.第88章 調戲 文 / 七葉參

    「阿真你回來!」何花連忙淚水漣漣地拉住弟弟,「你……算了吧,都是姐姐沒用……」

    「那王八蛋憑什麼成天說你!他靠著你掙錢吃飯養家,還養他那個小妾,他還沒個好臉色給你,動不動就打你!」何真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氣盛的時候,眼看著姐姐被姐夫打了,怎麼忍得下這口氣,「這回你別勸我,我忍不下去了,我非得把他揍回來不可!」

    「不許去!」何花急得臉都漲紅了,眼見要扯不住弟弟了,乾脆伸手一抱,箍住了弟弟的腰,「那人就算吃了你的打,回頭就會把你告官的,你一個白身,被告了官怎麼跟他鬥得過!爹娘只留下你這麼一點骨血,你要被抓進牢裡,是不是想姐姐心痛死啊!」

    何真不由怔怔停住了,轉過頭時也掉了眼淚:「姐,那你就這麼容著他欺辱你一輩子嗎?」

    眼見得這兩姐弟要抱頭痛哭了,秦雲昭實在忍不住還是開了口:「為什麼不和離呢?」

    「那王八蛋不肯和離!」何真直接用袖子擦掉眼淚,氣恨地說了出來,「他說我姐嫁他多年無出,要想走就只是一封休書!」

    夏律規定,夫妻和離,女方是能帶了自己的嫁妝回去的,要是被婆家休了,那可就是白身就被趕出來了。

    何真見秦雲昭半知半解的,見今天這事她也看到了,索性低聲給她解釋個清楚:「爹娘相繼病故,留了前面當街這間鋪子給姐姐做嫁妝,另外還有處院子就做了小染房留給了我。我染的布,姐姐在鋪子裡賣,也幫我接染布的活計……」

    原來劉宏文以無出相要脅,只同意休妻,不同意這姐弟倆提出的和離之事,可要是何花被休,嫁妝就從那劉宏文手上要不回來,何家這上一輩傳下來的鋪子就得歸了那劉宏文,這又教何花如何甘心?

    她既不願把爹娘的心血拱手讓人,又怕鋪子被奪了之後還會影響弟弟的營生,所以不得不與劉宏文周旋著,忍受著他時常來刮錢的行為,忍受著他拿了自己辛苦掙的錢去養小妾,去外面風流,甚至還不得不忍受著劉宏文時不時對她的毆打謾罵。

    聽著弟弟低聲對秦雲昭說著這些事,何花心上的傷疤剎時又被揭開來,想著自嫁了這劉宏文以來過的日子,只覺得樁樁件件都是苦淚,忍不住緊緊掩著臉又無聲地哭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事情的關鍵就是劉宏文不肯輕易放手,要麼抓著人在手裡,細水長流地讓何掌櫃養著,要麼抓了這鋪子在手裡,那也是一注大財產。

    要論殺人,秦雲昭鐵定操刀子就把人剁了,可要想個兩全之計,秦雲昭一時也一籌莫展,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才好了,只得從大面上安慰這兩姐弟:「車到山前必有路,大家都仔細想想,說不定就能想出辦法來了。」

    何掌櫃哭也哭過了,才想來問秦雲昭這次來是要買些什麼,聽到秦雲昭要做幾套裡外衣服,何花連忙答應了下來,讓弟弟回後面染房去了,自己取了布給秦雲昭一一看過了,裡外幾套的衣料都定了下來。

    秦雲昭想起自己連著進了兩回深山,已經穿爛了三套迷彩服,只剩下最後一套了,索性又下了定金,請何花讓何真再染兩匹粗布出來,先幫她補做三套迷彩服。

    尺寸什麼都是現成的,因為秦雲昭等著要換洗衣裳,願意加工錢,何花也顧不得自己兩隻眼睛都紅腫著,答應把那幾套裡外衣裳趕工出來,明天下午就送到那客棧去。

    她被劉宏文鬧了這一遭,今天不得不關門打了烊,一天的營生又落了空,到月底劉宏文是依舊要來要錢的,何花不得不加緊做好秦雲昭這單生意。秦雲昭知道她的困境,也不付什麼定金了,直接結算了所有的銀錢,這才告辭了回去。

    陸春生剛親自帶了個夥計去了一趟施老爺家裡,做了一單不錯的布料生意回來,心情正好,才走到街口,遠遠看到前面一個姑娘從何家鋪子裡出來,看樣子居然是秦雲昭。

    靠山屯每日進城的人多,也有些到他東家這鋪子來扯布料的,秦思源成了半癱的事陸春生自然也知道了,心裡卻覺得正好。

    秦思源那小子有幾分力氣,如今成了廢人一個,陸春生就半點也不怵他了。到時只管把秦雲昭弄到手,要怎麼弄就都由得自己說了算,就是後面把她賣了出去,那廢人也只能在家裡捶床,拿他沒有半點辦法。

    一看到秦雲昭的背影,陸春生忍不住就心頭火熱起來,連忙小跑著追了上去,攔在秦雲昭面前:「阿昭!你什麼時候進了城的?」

    怎麼今天盡碰到硌應人的東西!秦雲昭微微皺了眉頭,冷冷開口:「讓開!」

    「阿昭,我聽說你哥哥受了重傷已經癱瘓了?今後你可怎麼過日子啊?」陸春生不僅不讓,還想湊上前兩步,「阿昭,你不如好生想想,要跟了我,你就可以住進這城裡來,用不著再去山上風吹雨淋地刨食吃,只管在家裡安穩養著,就是你哥哥那裡,我也可以幫他找個城裡的大夫慢慢吃著藥……」

    「喲,今兒吹的是什麼風,把秦姑娘給吹進了咱城裡來了?」一聲調笑突然響起,斜刺裡又走來一人,一腳就站在秦雲昭側前,正是上回來秦家追債的那個朱三爺。

    不用朱三爺使眼色,身後跟著的周剛就一手將陸春生掀退了幾步:「去去,沒見到是我家三爺的熟人嗎,你小子還敢往上湊,找死!」

    朱三爺陪著憐玉也來買過幾回布料,陸春生是認得人的,知道他是這城南的一條地頭蛇,連忙堆了笑臉上前打揖:「原來是三爺,我是齊家布莊的陸……」

    「哦,原來是陸掌櫃啊。」朱三爺隨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剛好麻煩陸掌櫃把上回我家那小妾看中的那匹織金妝花緞子給送到我府上去吧。」

    陸春生知道朱三爺手下不是個乾淨的,心裡正不甘心這樣就把秦雲昭給放到他手上,朱三爺見他不動,狠戾地瞪了他一眼:「怎麼,陸掌櫃是不想跟朱某做這筆生意了?」

    「沒有沒有,我這就去,這就去!」陸春生吃他一嚇,連忙提腳一溜煙地走了。

    朱三爺輕蔑地哼了一聲,轉過頭看向秦雲昭,已帶了一臉不懷好意的笑:「秦姑娘,相見即是有緣啊,難得在城裡碰到秦姑娘,不如我作東,請秦姑娘賞臉去酒樓裡……」

    「謝了,我跟你不熟!」秦雲昭腳步微動,就繞開了朱三爺。

    周剛連忙也攔了上來:「秦姑娘別急著走啊,剛才我們三爺可是都聽見了,秦姑娘的哥哥不幸受了難,想必秦姑娘正心裡發急吧,秦姑娘只管放心,你這樣的嬌人兒,要有什麼只管跟三爺說一聲,三爺絕對會幫忙的,怎麼也捨不得你這麼個人兒傷心啊……」

    兩人說話輕佻,卻是常年在興州城南街面上混的,周圍店舖裡的幾個掌櫃夥計雖然看不過去,但是也不敢伸手相幫,怕遭這地頭蛇記恨上,有聰明的就偷偷遣人去找巡街的官差,有幾個正在買東西的百姓怕事,更是東西也不買了,先走避了去。

    只剩下幾個認得朱三爺的二流子閒漢,樂得看戲,笑瞇瞇地圍了上來,還趁機起哄:「是啊,小姑娘,你這麼嬌嬌柔柔的,誰捨得讓你掉眼淚啊,有什麼事就跟朱三爺說嘛,朱三爺最是憐香惜玉的一個人,只要你小嘴兒一吩咐,他是跑斷腿也願意啊……」

    另一個就哄地笑了起來:「說你傻你還不信,朱三爺怎麼會是跑斷腿呢,明明就會是酸了腰啊……」

    朱三爺見秦雲昭低著頭不作聲,笑罵了那幾人一聲:「儘是胡說八道,瞧嚇著人家小姑娘了,秦姑娘,你別聽這幾個渾的說的話,省得污了你的耳朵,咱們還是上酒樓裡訂個包間慢慢說吧。」伸手就要來拉秦雲昭。

    秦雲昭先前只是在考慮,這裡正是當街,要是自己開打,不知道會不會引來官差?她算是鬥毆一方的當事人,要是被官差一古腦兒帶進衙門去,怕被這姓朱的打點了人,讓她脫不了身,何況在這裡,未婚女子進了衙門被問話,也會損了名聲,要哥哥知道了,不得好一場氣惱?

    如今哥哥還在治傷,她怎麼也不能再惹這些麻煩出來,秦雲昭轉念想定,決定先跟了這姓朱的進了酒樓,等進了包間四面無人的,她再下手不遲。

    心裡計較定了,秦雲昭就退開一步,避開了朱三爺想拉她的手:「大庭廣眾之下,朱三爺還請放尊重些,既是朱三爺想為我解難,還請前面帶路吧。」

    朱三爺頓時笑了起來:「走走,就到前面的浣花樓!」他就說嘛,這小姑娘雖然強裝鎮定,到底是臉皮薄的,被週遭這麼一起哄,可不就臊得只能隨他躲進酒樓裡去?

    大庭廣眾下放尊重……呵呵,待會兒進了酒樓的包間裡,那可就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了!回頭他就拿了這姑娘的貼身衣物,跟她家裡買了她來!

    朱三爺正要把圍在旁邊調笑的幾個混混兒轟開,街上一陣馬蹄聲馳近,到了他旁邊卻驟然勒住了馬,一人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喝斥了一聲:「光天化日的,你們竟然敢當街調戲民女,真當興州城裡沒有王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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