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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番外 :班布爾善 文 / 我心未央

    那一天,當有人稟報我抓到了圖爾丹的新嫁娘之際,我突然就有些好奇了。

    想不到他圖爾丹只去了大周朝兩天而已,而他居然就重新又要娶了一位王妃。我想那女子她一定不是泛泛之輩,能讓圖爾丹動心的女子這草原上似乎就只有他昏迷不醒的其其格了。

    那麼,我就去會一會這個女子,連年的征戰已經讓百姓疲憊不堪,而我也想要休養生息了。

    可是巴魯刺就是不肯罷手,常常就派一些人來騷擾我的領地,我氣啊,我就要讓圖爾丹難堪一回。

    因為,他的新嫁娘就在我的手上。

    有些得意,我帶著手下向那關押她的地方而去。

    可是當我第一眼看到她時,卻是她不顧一切的求死,為著自己的清白她在咬舌自盡。

    那一刻,我突然不忍了,我從那群畜生手裡搶過了她。把她抱在我懷中的時候她宛若無骨般的柔軟,長長的睫毛如扇子一樣的好看,可是那小扇子卻一動不動了,因為她昏了過去。

    那一身大紅的衣裳告訴我她是一個即將的新娘子。而新郎就是圖爾丹。

    有種惡作劇的想法,我與她素不相識。但是倘若把她據為已有,那麼對圖爾丹的士氣多少也是一個打擊。

    於是,我很溫柔的對待她,一切都只是為著一個目的罷了。

    衣不解帶。我整夜守在她的身邊。我才發現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子。那般的痛楚,我卻聽不到她的任一聲低吟,大夫說了她的傷雖不是特別的重,可是傷在了舌頭上,只要隨便的動一動嘴,她都會很痛的。

    那一夜,看著在睡夢中常常皺著眉頭的她,我突然就升起了一種憐惜一種保護她的**。

    聽到她說話,聽到她說謝謝我時,那一刻我很感動,她並沒有把我的手下對她的污辱記恨在我的頭上,她的聲音宛如黃鶯,真是好聽。

    她眨著眼的時候,那小扇子輕輕的扇動,彷彿有一股微風,讓我心馳蕩漾。

    其實我早知道她是被圖爾丹逼婚的,有關圖爾丹的一切我早已瞭如指掌,於是,我對她說,如果你不愛圖爾丹,那麼你是否可以接受我呢。

    然而她拒絕了,她說,一切都遲了。

    我心裡明瞭,她的出嫁不止是她一個人的事情,那是代表著大周朝的威儀的。雖然如此,她的拒絕多少還是讓我有些落寞。

    看著她的焦慮,我不忍,那就放了她吧。

    可是我的手下皆是反對,他們不想放過這整治圖爾丹的最好時機,可是那男人他真的愛著她嗎?我只怕圖爾丹他根本不愛雲齊兒,而我也利用不到雲齊兒,那時候雞飛蛋打的是我班布爾善。

    而雲齊兒,她冰雪聰明,她早已知道了要怎麼做,她說她會做到,她拿著那一紙文書,她走上了兩軍的陣前,我看著她的堅定的背影,如果說前一刻我對她的僅僅只是依戀僅僅只是我無恥的利用,那麼就在她離開我走向圖爾丹時,當她讓圖爾丹成功的簽下了那一紙文書的時候,我真的就愛上了她了。

    可是一切已成定局,我終是與她無緣,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圖爾丹霸道的抱走。

    她如一隻小鳥,本可以在樹林裡,在花草間盡情抒發著她的快樂,可是她被圖爾丹囚在了一座金子縷成的鳥巢裡,從此她再也沒有了自由。

    看著她漸漸遠去的一些影像,那一刻我發誓如果圖爾丹將來果真負了她,那麼我不會放過圖爾丹。

    我雖在哈答斤,可是我知道她的一切消息,她不快樂,她也不開心,但是我能做的卻也只是悄悄為她祈福,我希望圖爾丹可以為她帶來幸福。因為我雖愛著她,但是愛並不是佔有,愛其實更需要祝福。

    那一天,當我聽說她失蹤了,當我聽說是圖爾丹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而任狐君把她帶走的時候,那一刻,我突然就震怒了,我不容許不容許圖爾丹如此的對待我的雲齊兒,他的心真的太狠太狠了,如果他不愛,那麼就放手,卻又何苦要強要了她呢。

    其實這世上就是有著太多的不公平,如果雲齊兒選擇了我,我只會一心一意的對她,可是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的玄妙,你愛的她不愛你,你不愛的她偏偏就硬是要粘著你。

    聽說圖爾丹心灰意冷,聽說他每日裡借酒澆愁,可是那也挽不回雲齊兒的失蹤啊。

    我也四處去尋找雲齊兒的消息,我也想老天給我一個奇跡,讓我可以找到她,也讓我的人生因為有她而多一些寫意,多一些快樂。

    除了她,這世間我不知道我還可以愛上誰。

    沒有了愛,其實活著就只如一杯淡淡的白水,了無滋味。

    我找不到她,她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我憤怒了,我下令揮兵進攻巴魯刺,我要讓圖爾丹終日不得安寧,因為他傷了我的雲齊兒。

    我的身與心都是無奈的在進行著那場戰爭,那天空上彷彿就有雲齊兒在看著我,她輕輕的向我訴說她的哀傷她的無助她的痛苦,而那一切的一切皆是因為圖爾丹。

    戰爭,五年的戰爭,我卻久攻不破圖爾丹的防線,他果然是個能征驍勇的大汗,倘若他不是沉緬於酒中,我想我根本就與他鬥不過五年,也早已被他打敗了。

    這五年中,我無時無刻不在懷念曾經的那一個雲齊兒,那披著紅嫁衣從我哈答斤走過的雲齊兒。

    可是日子越是彌久,我也越清楚,我又錯了,因為我為了一個女人而挑起了整個草原上的戰爭。

    於是,我與圖爾丹相約,一月後我與他就在這草原上決一死戰,這一場戰之後勝為王敗為寇,從此還草原上一個太平的盛世。

    可是,不消幾日我就發現了一個怪異的事情,我的百姓竟是中了毒了,而且一應的都是青壯年,這無疑就消減了我的兵力。

    雖然我的手下皆說這是圖爾丹做的手腳,可是我不信,雖然我與他為敵,可是這麼些年的對抗,我深知他的脾性,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一定不會是他的所為。

    有些憂慮,因為我一直解不了那毒,倘若一直延續下去,我只怕這一場即將而來的戰爭我就要輸得落花流水去而為寇了。

    焦慮中,我聽說草原上來了一位女菩薩,她解救了我的百姓,心中感激,我很想會她一會,來表達我的謝意,因為她拯救了整個的哈答斤。

    循著她的足跡,我找到了她,原來那下毒之人他果真不是圖爾丹,那是一個叫做巴圖的人。

    我看到了那位女菩薩,她的神情,她說話的聲音宛如就是另一個雲齊兒,可是那樣貌告訴我她不是。

    與圖爾丹的爭峰中,奇怪的她竟是隨我而走,而我也是把她就當成了雲齊兒,雖然她說她不是,但是我只要我自己的感覺就好,我認為她是那便是了。

    就把她當作雲齊兒,我要去追求她,有些渴望那愛的溫馨了,可是我心裡卻有些忐忑,我怕她並不接受我。

    我喝了酒,腦子裡又是雲齊兒從前的身影,我揮也揮不去。

    於是,我想去找她去找那個叫做雲兒的姑娘,她的名字與雲齊兒竟是有一個字是相同的呢。

    我到了她的蒙古包前,可是為什麼會這樣亂呢,有一個女子,她是刺客嗎?為什麼我的手下這樣的笨啊,那麼多人居然也打不過她一個。

    醉薰薰的我就衝上去,我要給這女子一個教訓,她果真不如我,我瞧著我就要打敗她了,可是她突然就說了一句『都是你害了雲齊兒了』,這一句話讓我突然一怔,她就勢取了一火把,竟然就把愣怔中的我灼傷了,她是誰,為什麼她知道我心裡最在意的就是雲齊兒呢。

    驚痛時,我還是抓住了她,我看著她的眼睛,也是一個倔強的女子,她身上也有那麼一點點與雲齊兒類似的神情。

    揮揮手,讓人把她押走了,忍著傷痛,我沒有去見雲兒,我回到了我的蒙古包,拉拉還不死心的在等著我。

    揚手給了她一巴掌,我才不要再見到她。

    我真是討厭她,如果不是因為脫裡手中的一些權勢,我真想把她揍扁,讓她從此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她氣怨的離開了,而我則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腦子裡是雲齊兒一遍遍晃過的容顏,她,好美好美。

    恍惚中,她就來了,她要給我上藥,我欣喜了,我任她輕柔的為我做著一切,她是雲齊兒,她一定就是的。

    酒意薰然,我躺在床上,身前是她的馨香,嗅著她的氣息,我就是雲裡霧裡感受著一份不現實的夢一般。

    真不想讓她走,可是她會留下來嗎?

    從前,雲齊兒的心早已給了圖爾丹,她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的。

    屋子裡靜悄悄的,依稀是她的歎息聲,這歎息突然就讓我驚喜了,原來她多少也是有些在意我的,這便足矣了。

    我抓住她的手,我不肯鬆開,真怕自己睡著了,怕自己一醒來就沒有了她的蹤跡,她真是難以把握的一個女人啊。

    然而當我真的醒來時,她真的就不見了。

    雲兒她失蹤了,我叫來侍候她的侍女,卻都說什麼也不知道。

    就罰她們掌嘴,那麼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呢,再派人去找了,卻皆是沒有消息。

    氣悶的喝酒,不知道要怎麼消解心中的煩悶,難道她是出了什麼事嗎?

    門外有人風風火火的走進來,又是拉拉,我不理她,她難道不知道她很討人厭嗎?

    繼續向口中灌著酒,直接無視她的出現。

    她向我身後的小茶桌走去,看不到她,不過我猜測她是去倒茶了吧。

    我聞到了奶茶香,然後是她輕輕的腳步聲,似乎是怕驚擾到了我一樣。

    一杯奶茶就放在我的面前,飄飄的冒著熱氣,奶與茶的香氣讓我想起除了酒我已經有兩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唇有些乾裂,那是酒的作用,雖然東西沒有吃,不過酒卻是不停的喝著。

    那奶白色的液體在杯子裡不停的晃動,那上面彷彿就有一個人影一樣,她看著我,晶亮的眼睛寫滿了她的無助,我的雲齊兒,我不許你這樣難過。

    下意識的端起那杯奶茶,下意識的一仰而盡,酒意更濃。

    眼前有些晃,我又是醉了嗎?

    為什麼拉拉的面孔在我面前放大再放大,為什麼她在我面前不停的晃動……

    ……

    醒來時,眼前迷迷濛朦的是淡淡弱弱的燭光,是輕輕飄搖的紅色輕紗,這是哪裡?為什麼我記憶裡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一個地方。

    揉揉眼睛,才發現我竟是混身無力,想要大叫,想要喚來我的手下,可是才一出口卻發出了只有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

    意識漸漸恢復,我才想起這昏睡前我曾是喝了一杯奶茶,那奶茶,是拉拉倒給我的。

    這一想,人已醒了大半,我是著了她的道了吧。

    眼前是一個山洞,昏暗的燭光中,我就躺在一片稻草上。

    聽到腳步聲,快而急的腳步聲,是拉拉吧。

    她一身紅衣,一臉喜慶的看著我,「大汗,今天我們洞房吧。」

    妖俏的臉就在我的眼前,手揚起,揮過去,卻不是巴掌響,彷彿我只是輕撫著她的臉一樣。

    我氣惱了,咬著牙齒,我不作聲。

    「不同意是嗎?」

    我點頭,我確實不同意,我才不要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呢。

    「好,那就看看到最後我們誰能耗過誰。」拉拉的大笑聲迴響在山洞裡,聽了,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啊,我後悔我早沒有殺了她。

    她得意洋洋如花孔雀一樣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晃得我的頭有些暈啊,真想趕著她出去,眼不見為淨,可是她偏就不離開。

    叫了一桌子的飯菜,就擺在我的面前,吃得香香的,她固意的,她就是讓我向她投降。

    我偏不,這樣的一個惡女什麼也不值得我去做。

    別過臉,餓就餓吧,我能忍。

    餓也忍,渴也忍。

    五六天了,她皆是如此,她就是堅持著讓我投降。

    漸漸的,我的意識有些恍惚,我甚至感覺不到食物的香氣,身體還殘存著一些藥的成份,我的身子總是輕飄飄的不是我自己的一樣。

    她突然就好心了一樣,端著一杯水,送到我的唇邊,很溫柔的說道:「喝吧,喝了唇就不幹了。」

    突然間就想起那奶茶,我的心沒來由的狂跳,我不要喝,說不定又是攙了什麼東西呢。

    閉緊了嘴,即使餓死,我也不會吃她的一口東西。

    「辟」地一聲,一個巴掌打過來,我卻沒有痛的感覺,只是渾身無力,我怒瞪著她,我竟是無法來回敬她的這一個巴掌,心裡氣恨啊。

    捏緊了我的鼻子,那水依舊就在我的唇邊。

    想到要死去,就讓那空氣在我的鼻息裡抽空吧,請千萬不要讓她把水灌進我口中。

    可是人是本能的,我還是張口要呼吸空氣,而那水也狂灌而入,她抓著我的頭後仰著,一滴也不剩的都灌進了我的口中。

    驚駭的望著她,這一次我不知道這水裡又是什麼東西?

    我期望還是早先的那一種讓我混身無力的藥就好。

    可是我錯了,不過片刻的工夫,我的身子就開始發熱,慢慢的一股幽香在我的週遭散開,一種強烈的渴望告訴我,拉拉她竟是給我下了催情之藥。

    她果真很愛很愛我嗎?為什麼我卻感受不到,我感受到的只是她的貪婪與佔有慾,她不愛我,她只是要征服我驕傲的心,可是此刻我已無驕傲可言。

    「班布爾善,我等著你來求我,哈哈哈……」她的笑聲漸漸遠去,留下的是我的難堪與無助。

    身體越來越熱,如火燒一般的難受,真想讓那山洞裡清涼的風在大些,可是風依舊,我的火熱也是依舊。

    我要投降嗎?要倒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嗎?

    不要,每每想到,心裡都是噁心的要嘔吐一樣。

    那樣一個無恥的女人,我真的真的很不屑。

    每一次來她皆站在我的面前,她倨傲的看著我,那模樣告訴我她就是我的女皇一樣,而我只是她面前一個卑微的奴錄一樣。

    「哈哈,你的大權已在我父親手中,現在的你形如廢人,就算出了這個山洞也沒有人相信你曾經就是哈答斤的大汗,你的兵符也在我父親的手中,你知道嗎?這個世界已經將你遺忘了,所有的人都只知道你為了一個女人而與巴魯刺開戰,也為了一個女人而遠走他鄉去尋找那女人的下落了。所以,你根本就不配做哈答斤的大汗,除非你娶了我,我或許會幫你想些辦法。」

    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我吐了她一口,卻只是落在她的鞋邊,真是懊喪啊,這一輩子也沒有這幾天這樣的懦弱和卑下了。

    又是一個巴掌揮來,「賤男人,我就不信你還能繼續挺過去。」

    身子有些抖,意志力強烈的阻止著自己的衝動,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努力著想著冰涼的雪花,冷冷的水,我想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她走了,鬆了一口氣,卻還是要與那催情花拚命的抗爭。

    時間在分分秒秒的走過,過了許久,依稀感覺似乎是有人又進來了,可是我也無力抬頭。但是有一種感覺,這人她不是拉拉,因為她的腳步聲很輕很輕,輕的就好像一片羽毛悄悄的晃到我的身邊,依稀彷彿中有一雙眼睛在審視著我,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雲齊兒,是你嗎?

    可是我不敢睜開我的眼睛,我怕我看到真的是她,此時的我真的很狼狽,混身無一物,我的衣裳早已被我扯掉了,卻還是止不住的熱與難受啊。

    又是腳步聲,卻是兩種,一種輕輕的慢慢的抽離我的身邊,一種是重重的,這是拉拉在向我示威的聲音。

    她又來了,她摸著我的臉,甚至連我吐出的口水她也舐了個乾乾淨淨,我卻無助的躲不過她,吻襲來,那輕觸的感覺讓我在剎那間很是舒暢,似乎那滾熱也淡去了一些一樣,可是隨即我便驚醒了,我怎麼可以與這樣的一個女人……

    遠處依稀還有那腳步輕如羽毛女子的馨香,我不想在她面前無恥的與這個女人苟合,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我狠狠的推開了她。

    她憤怒了,她向我踢來,那鞋底上是一個細小的甚至看不見的刀片,可是刀片鋒利的劃過我**的肌膚,有一些痛,卻痛不過我心的傷楚。

    恍惚間,她突然停下了,我聽到了她的一聲低叫,然後是她倒地的聲音,而我也昏睡了過去。

    依稀就是雲齊兒來了,她憐惜的摘了那滿目大紅的輕紗裹住了我的身體,她背著我離開,可是她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一個瘦弱的女子,她如此做那是需要多少的勇氣啊。

    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迷濛中我似乎感覺到了久違不見的陽光,也呼吸到了清新的空氣,我知道,我出了山洞了。

    然而我一動也不能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真的累了,我在她的肩膀上不停的晃動,我要想回到我的蒙古包,想要好好的睡一覺,好好的吃上一頓熱騰騰的飯菜。

    至於奶茶,這輩子我也不會再喝了,它讓我害怕,讓我做噩夢。

    風習人,她的腳步有些踉蹌,我知道我很重,是我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的。

    然而她還是倒下了,當我從她的身上滑落的時候,我可以感覺得到她不放棄的想要抓住我身上輕紗裡的力道,可是我已無力。

    沉睡在山中,卻也終有醒來的時候。

    而醒來,最是難耐,因為我身上那催情花還在拚命的啃噬我的靈魂,它讓我越來越渴望有一個女人來,我想像著暖玉溫香在懷,想像著一抹嫣紅的唇瓣,身體裡那奶茶中的藥力已除盡,只有催情花還在無情的折磨著我,而我終於只是一個凡夫俗子了。

    那山中有人在喚著雲兒的名字,是誰來找她了嗎?原來那救我出山洞的女子果然是雲齊兒,真好,可是現在呢?她在那裡?

    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我低低的叫,我希望她可以發現我的存在,否則我只怕我再也抵不過那催情花的迷性了。

    再也撐不住了,我迷失了我自己。

    野杜鵑的香氣縈繞在我與她的週遭,迷濛中我知道她不是雲兒,她是那一夜用火把灼傷了我的女子。

    她看到我的那一剎那,眸中是驚訝,身無寸縷的我豈能讓一個女子不怕呢。

    我以為她馬上就要逃開了,逃吧,如果她過來了,我只怕我又要傷害了一個女子。

    我定定的看著她,其實我又是想要讓她回來的,如果上天注定我與雲齊兒是無緣無份的,那麼眼前的這個女子或許就是來拯救我的女神了。

    可是,她還是逃了。

    轉身就向遠處而去,一步一步卻又有些沉重。

    輕輕的一聲低吟,她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忍了太久了,此刻我已再也忍不住了。

    麻麻的感覺充斥在全身,我想下一刻我就要漲裂開來,我再也無法管束住我自己了,而她已走了。

    就走吧。

    眼裡沒有了她,我把頭向那身邊的樹幹上撞去,想讓那血的沁涼掠去我的心魂。

    走吧,去到另一個世界,再也沒有難耐與寂寞。

    可是轉眼間,那樹下,有輕輕搖曳的裙角微微揚起,抬首的剎那,是她有些不捨的望著我,「你……你中了毒了?」

    迷濛的笑意中我點點頭。

    她緩緩的走到我的身前,沁涼的手指撫上我滾熱的發燙的肌膚,那一刻間她的眸中都是溫柔。

    我喃喃低語,既然你來了,那麼你就是拯救我生的女神,所以,我不會放過你了。

    那催情花,讓我不顧一切的撲倒在她的身上,明知道她不是雲兒,可是我還是想要要她。因著催情花的作用,也有著一份突然而來的狂喜。

    因為,她是上天賜給我的解救我的仙女……

    有一滴淚輕輕滑落,我便輕輕吻去……

    有一絲顫抖抖落在山間,我便更緊更緊的擁住了她……

    有一聲低呼溢在唇邊,那是她的初痛,我憐惜了……

    天荒地老間,依稀還是杜鵑花的濃香,還有松針青翠的入眼,而眼前的她比花更柔美,比樹更嬌翠,而我注定此生要沉淪在她的愛慾之中了。

    輕偎在我的胸前,彷彿做錯了事的孩子,兩個人無言的感受著一份愛的氣息。

    雲兒來的時候,就是我這樣的把燕兒環在我的懷裡。

    她羞赧的低垂臻首,其實雲兒已遠去,雲兒早已知道我中了催情花的毒。

    攬她起來,輕聲在她耳邊低語,「終是我的人了,我要娶你。」

    她無聲,卻是輕掙著跑開,輕罷的衣袖讓她如仙子一樣飛向雲兒,她真的好美。

    嬌羞無限,再看到燕兒與雲兒,我的眼裡卻只有燕兒的身影了。

    心悄悄的變了,只是我卻接受,亦也開心。

    多少年來那沉重的無解的愛終於放下的時候,心輕鬆了。

    與燕兒相約,她會勸著圖爾丹盡可能的不要開戰,而我與雲兒會盡自己所能的來阻止這一場戰爭。

    早知道脫裡的陰險了,卻沒有想到他做得這樣的絕情,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那兵符我一定要搶回來,我與雲兒分開兩路,同時去尋找著我的兵符。

    可是那兵符它居然不在我的大帳,脫裡的週遭都是保護他的侍衛,拉拉醒了嗎?不過即使不醒,那些個丫頭們也會去找她,我被人救走的消息估計已經傳到了脫裡的耳中了吧。

    所以我更要謹慎小心。

    然而我始終也找不到那兵符,我相信那兵符一定就在脫裡的住處,我也相信雲兒她一定會得到那兵符,那麼眼下我便抓緊時間,我找到了我的一些常年隨在我身邊的手下,我交待著倘若明天脫裡宣佈開戰,我請他們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當戰爭一觸即發之際,我還沒有看到雲兒的身影,我的心裡很急切,舉目而望中,那汗水已涔涔而下。

    其實我也不想要有戰爭發生,其實我一直都錯了,看著兩軍對壘中那些無辜的將士們,我發誓我一定要把這場戰爭消失於無形中。

    終於看到雲兒的身影了,可是她背上的那個女子為什麼就有些熟悉呢?那女子她是誰?

    我聽道脫裡喊著要放箭的聲音,我急忙的大喝一聲,「住手。」

    再不可以讓戰爭蔓延了。

    雲兒看到了我,她把她手中的兵符向我拋來,這一刻我突然就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也是在這一刻我才知道權力於人的重要,便是因為如此所以便有著太多的人為了權力而利慾熏心,再不惜一切的想要奪走哈答斤大汗的位置。

    可是隨即當脫裡又拿出一個兵符,他指證說我手中的這塊是假的時候,我看到哈答斤將士們眼中的疑惑,有一些緊張,我還不能確認他們會不會聽我的,必竟這許多的人都已經被脫裡給收賣了。

    卻見雲兒只身形一閃,轉眼脫裡手中的兵符已到了她的手中,她拋給我,我拿在手中,這一刻我知道所有的將士們再也不會違抗我了。女帥布劃。

    而雲兒,她再一次成為哈答斤所有人心目中的女菩薩,她拯救了無數的生命。

    所有的一切在我的號令中就要結束了。

    可是在這時,雲兒她身邊的女子居然就舉刀揮向了脫裡。

    而脫裡卻沒有躲開,血在這一刻飛濺,他怒叫著拉拉的名字。

    我終於記起了這個女子,她是可拉,此時我才知道也是她設計逼走了雲齊兒。

    而此時貌似雲齊兒的雲兒卻是在救治她,人生總是有著太多的不可思議了。

    脫裡被帶走了,圖爾丹與燕兒走來,這一次是雲兒為我作媒,當圖爾丹把燕兒的手交到我的手上時,我知道幸福就在我的眼前,我能做到的就是永遠的珍惜她,因為愛所以珍惜。

    把可拉抬回到蒙古包裡,我才知道這樣的一個女子她為了她母親竟是割捨了那麼多的人間真愛。幸運的是她遇到了雲兒,雲兒為她診治為她開了藥方,我相信不久的將來可拉一定會痊癒的。

    雲兒要走了,她似乎有許多的心事一樣,我聽燕兒說如果她當真就是雲齊兒,那麼這世上就很有可能還有一個孩子是她的,她是要去尋找她的孩子吧,知道了這些事情,我也不攔她,我與燕兒皆尊重她的選擇,也皆會為著她與她的孩子而祝福無限。

    那一條被馬車軋了又軋的路上,我與燕兒送了一程又一程,燕兒的眼裡是更多的不捨,那是一份友誼,而友誼就如花香,淡淡的,卻是持久而怡人。

    罷了脫裡的一應官職,而拉拉早已驚嚇的逃跑了,她知道倘若被我抓住了她,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她那樣折磨過我,那是老天都會報應她的。

    可是當我擁有了幸福之時,我卻並不恨她了,便是那催情花讓我結識了燕兒,燕兒救了我,也讓我體會到一份患難中的真情,從此我只會與她攜手共看日落繁華。

    經常會去打聽雲兒的下落,因為我一直猜想她就是雲齊兒。

    不久之後從大周朝傳來消息,原來雲兒果真就是雲齊兒,知道了她有了一個兒子,心裡為她而欣喜。

    可是沒有多久就聽說雲齊兒離開了巴魯刺,她失蹤了,那一天燕兒哭得眼紅紅的,任我怎樣哄著也是哭個不休,那情形就好像我欺負她了一樣。

    蹲在她的面前,傾聽著燕兒腹中胎兒的心跳,我輕聲勸著她道:「雲齊兒那麼善良,好人必有好報,她不會有事的,倒是你啊,就生個女孩,將來也與她呀攀個親家,你說怎麼樣?」

    燕兒破涕為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開玩笑。」

    「你啊,這不用你操心的,雲齊兒自有圖爾丹去找她。」而其實我也派了很多人去尋找雲齊兒的下落,這不止是為著心底深處一份塵封許久的愛戀,更多的是因為雲齊兒是哈答斤的女菩薩,是她曾經拯救了哈答斤,也使我免被脫裡與拉拉陷害。

    草原上,微風揚起,與燕兒攜手而坐時,遠處一個女子悄然走來。

    「大汗,我要走了。」可拉笑意盈盈的看著我與燕兒。

    燕兒拉著她的手,「姐姐要去哪裡?」燕兒說著悄悄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讓我挽留可拉。

    可是留住她又如何?雖然我知道可拉她曾經深愛過我,可是錯過了,一切就已不再,我們感歎的只能是時光的變遷,歲月的無情,而我的心裡再也容納不下其它的任何一個女人了。

    有一些愛是刻骨銘心一輩子也無法抹去的,看著可拉微笑著離開,其實這多少讓人欣慰了,至少她還健健康康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山洞裡她遭受了非人的待遇,此一生那些回憶都是讓她痛楚的,而其實更痛的不是**上的折磨,最痛的是折磨她的竟是她最最至今的人。

    親生的姐妹,拉拉她真的不應該啊。

    半年後,燕兒生了,居然是一個男孩,這讓我好生歎息了,看來這孩子也只能與小九結為兄弟了。

    每一回,坐在木椅上,靜靜的看著我的燕兒,還有我的兒子,是那樣的真實與溫馨,而雲齊兒她也永遠只是我一個遙遠的夢了。

    雲齊兒,我依然會送上我最真的祝福,在我心裡你依然還是我最愛的公主。只是我的心只有一個,所以我只能把你永遠的珍藏在我的心底深處,把愛給燕兒,只因她是上天賜給我的最美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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