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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圖爾丹番外 :身價 文 / 我心未央

    「父汗,你告訴我兀哲叔叔並沒有死。」我拽著父汗的衣袖我吵著讓他告訴我一個虛偽的答案,雖然我知道是假的,可是我還是滿心的渴望聽到父汗告訴我兀哲叔叔並沒有死。

    「丹兒。父汗昨夜派去的人找到那山洞時,你兀哲叔叔就已經斷了氣了,請你相信父汗,父汗盡力了,父汗也無力回天啊。」

    果真是如此嗎?雖然我見過兀哲叔叔曾經吐了一大口鮮血,雖然他的面色很慘白,可是他明明是可以活過來的,想起父汗看到那幅山水畫時的驚喜,總是能讓我聯想到什麼,可是我這樣的小,這些真的不是我的年紀所能理解的。

    「父汗,那畫與紙箋你還給我吧,那是兀哲叔叔的遺物,也是兀哲叔叔送給我的。我要自己保留著。」想著那畫中的女子,也不知她是何人,可是她一定是與我有著關聯的人,兀哲叔叔說了,將來我會與一個眉心有著梅花的女子有著一番相遇。那又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呢。

    父汗卻不理我,只是叫侍衛抱走了我,我力氣小,我掙扎不過侍衛的蠻力。

    在離開的瞬間我並沒有回頭再去看一眼兀哲叔叔。看又如何。不看又如何。終是去了,可是他的面容會一直的留在我的心中。

    而我卻是永遠的對他愧疚著,因為我失言了,我把他送給我的東西交給了我的父汗。

    慢慢的我長大了,在我心底深處我一直記著一個人、一幅畫,還有那張紙箋,那是一個相士之語,我早已翻譯過了,那相士的話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我一直沒有遇到那個額際有著梅花的女子,或許我與她根本就是無緣吧。

    這一年我已經十六歲了,父汗一直說要給我娶一位妃子,我挑剔似的推掉了一個又一個,我想如果緣分到了,我自然會娶,我不想被人逼迫。

    我隨著父汗南征北戰,我們收服了一個又一個的小部落,這草原上也漸漸的形成了兩大部族,一個是我們的巴魯刺,而另一個就是哈答斤。

    那被我們消滅掉的部落裡,其中有一個烏珠穆沁部,當那一天我與父汗一舉攻破他們的牧區時,他們沒有抵死的抗爭,他們向父汗歸降了,也舉家遷到了巴魯刺的領地中,父汗很高興,獎賞了他們千匹的牛羊,五百匹的綾羅綢緞,還給了他們巴魯刺最好的官位,父汗這樣做是要安撫人心吧。

    我從不以為我與父汗這樣做有什麼錯,那麼小的部落根本沒有實力去保護自己的家園,但是他們歸順了我們,也就是我巴魯刺臣民了,我與父汗至少會保證他們再也不會遭受外人的欺凌。

    一直喜歡去那叢林,常常就獨自一個人騎著馬,飛馳過草原,到那叢林裡徜徉著,雖然叢林裡有蟲鳴有鳥叫,可是卻總是給我靜寂的感覺,很清很靜的讓我的心總是在那一刻如水一般的清澈。

    掬著一捧溪水大口的喝過,看著漾滿漣漪的水中自己的容顏,原來自己早已不是十二年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小男孩了,我長大了,可是有一些事一直縈繞在心頭任我如何努力也是揮之不去。

    那一個人,那一件事,永遠是我心中的最悔。

    我一直記得他說過的話,如果你遇到了那一個女子請你善待她,可是,可是,她在哪裡呢?

    倘若我與她有緣,請讓我完成我唯一還可以完成的承諾吧。

    仰躺在花草間,望著頭頂的參天大樹,再透過那樹的縫隙望著那湛藍的天空,雲淡風清的好天氣讓人的心更加的舒暢。嚼著一根草,那苦澀的味道溢了滿口,可是我卻喜歡這草的味道,也連著也它的香氣,總是用著這草來沐浴,讓自己的滿身都是草的味道,樸實而自然。()

    那一個山洞,我多少次的從那附近經過,可是我再也沒有進去過,進去了,就是瞧著那稻草那山壁也總是會讓自己感傷吧,所以,我不去。

    幾步外,我的馬在低垂著頭吃著青草,悠閒的感覺讓我也更加的放鬆了,閉著眼,感受微風拂過的輕妙滋味,心很靜很靜。

    真想睡去,真想拋開那所有的爭奪,從此隱匿山間,可是父汗說我不可以,我身肩興旺巴魯刺興旺大草原的重任,所以我不可以推卻。

    我常想,如果我不是父汗的兒子該有多好,可是許多的事根本由不得我們這些凡俗之子來改變。

    從小到大一起在刀光劍影中度過,所以即使在嘈雜的戰場上有什麼風吹草動也躲不開我的視覺與聽覺。

    不遠處,有一絲輕微的撥開草叢的聲音,雖然那人已經是極輕極輕的在動作了,可是我依然聽得清楚,我心裡頓時警覺起來,側耳細聽,卻依舊是不動聲色的仰躺在草地上。

    要刺殺我嗎?多少人都想要這巴魯刺的土地啊,殺了我,父汗就如少了左膀右臂一般,細細聽著,有些驚心,這些人的身手絕不在我之下,大約有十幾個人,怎麼,是要置我於死地嗎?

    我卻不怕,口中的草葉還在繼續的嚼著,可是心神卻已經全部集中在那些人的身上,越來越近了,伸手握住我放在身側的彎刀,刀不離身,這是我的習慣,我是巴魯刺的王子,我隨時都要準備上刀山與火海,這是我的責任。

    輕微的腳步聲如果是普通人根本就聽不到那聲音,這些人輕功也是了得,他們大概以為我已經睡著了吧,可是沒有,我清醒的很。

    一手是刀,另一手已隨手抓了一把草葉。

    瞇著眼,斜斜的已有一道人影擋住了那樹葉間透過來的陽光,到了,真快,比我預想的速度還要快一些,看來我不可以輕敵了。

    手中的草猛然一揮,已根根向著那人影飛去,再頃刻間我已一躍而起,大概是以為我睡著了吧,所以我的草葉讓他們剎那間大驚,抬眼看時,十幾個黑衣人那雙雙的眼睛都是驚懼,我看不到他們的面容,黑色的絲巾擋住了他們的面貌,冷笑一聲,「原來都是見不得人的狂徒罷了。」

    我的話似乎是羞辱到了他們,只見一個人已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向我直奔而來。

    手起刀也起,剎時刀光一片,讓眼也生生的有些刺痛……

    我左腿一晃中,右手中的刀已是刺向了他的胸口,躲吧,只叫你躲得了腳下就躲不過胸口,我倒叫你知道你跟錯了主子,要刺殺我圖爾丹,我想你是打錯了算盤,人多又如何,我不懼,我也不會退縮。

    刀光血影我見得多了,男子漢大丈夫,生又如何,死又何憾。

    兩相纏鬥,不出一刻我就佔了上風,大概是看出了我對手的弱勢,那一直站在旁邊觀望的其它的人再也站不住了,突然間十幾個人一使眼色,就齊齊的把手中的刀皆向我揮來。

    眼見風捲草起,叢林中已是人影翻飛,殺聲四起,我鎮定的一一的對過他們毫不留情的長刀,十幾個人招招都是直攻我的要害,我想要護得周全,卻是非常的難。

    一個旋身而起,半空中刀尖刷刷的點向每一個人手中的刀刃,人多勢眾,可是人多卻也有一個弊病,那就是彼此間的思維互相間總會有些偏差,而這樣的時機正是我急攻而破的時候。

    本以為這一招之後他們中必會有人傷了,對我的攻勢多少也會減弱,可是隱隱中卻有一股幽香傳來,那香氣濃濃的嗆著我的眼,而我也突然就有了昏眩的感覺。

    不好,明著不行,他們就玩著那下三濫的手法了。

    摒著氣息,再不讓那香氣溢進鼻端,可是突然間我已大驚,雖然這毒氣不至於要了我的性命,可是抵拒著毒的深入,我也耗費了不少的內力,而眼前還有這樣多的刺客都是如狼似虎的盯著我,眼輕描,長歎一聲,想不到我竟是著了小人的道,只怕今日我命已休矣。

    手中的刀依舊在隔擋著每一個人的進攻,可是力道已是弱下了,鎮定鎮定,此刻的自己絕對不可以讓自己的方寸亂了,亂了就是失敗的開端。

    可是他們人多勢眾,雖然剛剛我一躍而起的那一次有兩個人多少被我傷了,可是那剩下的人還是仗著人多,他們採用車輪戰術,每一個人輪番的上來,打上幾個回合後就退下,然後另一個再繼續跟上來,我一個人要應付十幾個人的打鬥,再加上我中了那濃香的毒,雖然不多,卻是讓我耗損了我的內力,慢慢的我額頭的汗已是涔涔……

    我還年輕,我身上還肩負著巴魯刺的重任,難道此一刻我就要喪命這叢林嗎?

    那一次是兀哲叔叔,他喪命於此,我一直不知道為何他會傷成那個樣子,我也無從去追問,人已去,再去追查也是無意義了。可是這一次就要輪到我了嗎?

    瞇眼再是看著眼前的一應眾人,我才發現他們的武功與穿著都是來自毗鄰而居的大周朝,這草原上居然就有人從大周搬來了救兵再來對付我,仰天長嘯,我的身價還不是普通的高啊。

    手中的刀在這剎那間又是凌厲了些,我有些拚命,越是拖久了對我越是不利,我的武功是父汗親自而教,我學了他八成的功夫,這些足以讓我傲視江湖了。我的師祖是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一位眶世奇人,武功更是高深的讓人匪夷所思,可是我從未見過他,他來無影去無蹤的只是把功夫教給了父汗就離去,從來也不多一分停留。

    曾經躲在草叢中我偷偷看過他舞刀,他的刀法讓人眼花繚亂,姿態曼妙優雅中卻招招都是殺招,讓人在恍惚中一不小心就落了敗。

    那一些招式我從來不敢使用,我只怕父汗知道了我在偷學師祖的功夫,師祖的師訓很嚴厲,父汗的所學有些可傳我,有些是絕對不能傳給我的,我不懂這是為什麼,可是父汗說他曾立過毒誓,一旦破了那誓言會被詛咒而死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父汗有一些功夫是絕計也不會傳給我的。

    好重的毒誓啊,我也不希望父汗會有那麼一天,所以雖然我極想學,卻也沒有難為父汗。

    可是今天,我就想用著那些招式了,倘若不用,我想我的命就已休矣。

    指尖輕聚,凝神中一道內力由丹田內剎時凝聚在手心中,手中刀的方向已變,刀尖在剎那間直指每一個人的心口處,此一刻,我更狠然,不是他亡就是我死,再也不能手軟了。

    那曼妙的刀法繽紛的撒在我的週遭,黑衣人在片刻時已是駭然,我看到了他們眼中的恐懼,可是有些晚了,我終是出了手,十幾刀,刀刀都是我畢生的精華所學,也是我第一次顯示這些功夫。

    收刀而起的瞬間,所有的黑衣人已是應然而倒,而我也是步履踉蹌了,太凌厲的攻勢中,必然就疏忽了守,混亂中我也中了一刀,忍著痛,皺著眉,這一刀雖不至於要了我的性命,可是片刻間我已是無法動彈了。

    環顧著四周,有些慶幸那每一個黑衣人已皆被我所傷而無一倖免,雖然他們還都活著,可是已無力再起來親手殺我了。

    淡淡的笑,這樣的結果已是非常令我滿意了。

    可是我一直與他們這樣對峙著,我動不了,這讓空氣裡依舊充斥著緊張。

    掙扎著想要起來,可是我一動,那刀口上立刻就有血噴湧而出,顫抖著手從袖口裡取了一包金創藥,可是我甚至沒有力氣扯開我的衣袍了。

    吐著氣息,慢慢的讓自己恢復些體力,也讓那香毒從我體內一點一點的去除。

    閉著眼,可是眼前的狼籍依舊,這一戰只怕這週遭的草與樹早已遭了殃。

    心還是有些亂,似乎還未從剛剛的打殺中恢復過來,可是我一定要盡快的恢復體力,否則待他們能動了,那最慘的人很可能就是我。

    慢慢的調勻了氣息,吐氣呼吸中心已漸漸的平和了,再睜開眼時,人已好些了,而那些人兀自都在凝神運功,原來他們還是比我的傷重了些。

    堅持,只要再過一會,我就可以動了,就可以為自己療傷了。

    就在這僵持中,叢林中突然響起一片悅耳而歡快的吹葉曲,我聽得出,這曲子是用了這山間樹葉所奏,雖然簡捷,卻是十分的動聽。

    這聲音他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又有人來,我只怕對我又是不利。

    緊緊的盯著那聲音的來處,而那人也似乎是知道了我的存在一樣,居然就離著我與我身邊的這些人越來越近了。女麗狂血。

    樹影中,似乎有一個女子款步而來,那衣袂飄飄的感覺讓我以為她宛若是天女下凡。

    可是隨後我怔住了,不是為著她的美貌,也不是為著她的笑容,更不是為了她的口中的小曲,而是因為我看到了一朵小小小小的梅花……

    一片狹長的綠葉此刻正含在她的唇邊,清朗的樂音再現,再伴著她的輕移的腳步,這一刻我真的看得呆住了。

    兀哲叔叔說,要我善待一個額際有梅花的女子,那麼,就是她嗎?

    恍惚間她就走到了我的面前,將手中的樹葉隨手一拋,那樹葉迎著風向在空中曼妙的迴旋著,而後輕輕的落下再落下,轉眼就飄落在草叢中而沒了蹤跡。

    「你受傷了。」柔美的聲音宛如天籟,這一刻我知道從未嘗過什麼叫**情的我便在這一剎那間愛上了這個女子。

    我甚至忘記了說話,忘記了點頭,我只呆呆的看著她,她真是好看,那雙靈動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小巧的鼻子,櫻桃一樣的紅唇,讓人忍不住的就要去採擷似的。

    「你受傷了。」她在輕聲的又問我。

    我這才回過神來,我點點頭,然後動了動那拿著金創藥的手。

    我與她或許真的是有緣吧,這麼多的傷者,她誰都不去問,就只是直奔著我來了,還真是我的福氣,輕掃了那些還在呻吟著的落敗之人我才恍然發現其實她來救我是對的,因為那一些人一看就知道是來刺殺我的,只因他們皆蒙了面紗,這場面上就只有我是以真面目來示人的。

    她不出聲了,她接過我手中的金創藥,然後輕柔的扯開我胸前那本就已經有些碎裂的衣片,這樣多的血,她似乎有些怕,眉輕皺著,手也有些抖,而此時的我本已可動了,連體力也恢復了些,可是我喜歡她的手的柔軟觸感,我任她撕扯著那碎片,可是當我的傷口裸露在她的眼前時,她突然「啊」地一聲驚叫了。

    她害怕了吧,那紅鮮鮮的傷口任一個沒有見過血腥之人看到都會害怕的,而且她還是一個女人,我突然就不忍了,伸手從她手裡拿回金創藥,她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還沒有從那血腥的傷口中回過神來呢。

    刀口很深,我卻連皺一皺眉都沒有,把那金創藥粉輕輕的一灑,可是我卻不知道要如何包紮了,我的外袍已碎成了片片而且更是滿是血腥。

    看著我撒藥的動作,她終於從剛剛的懼怕中驚醒了,隨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布帕子,那上面似乎繡了一朵花,好像是蘭花,我還沒有看清,她就伸手放在了我的傷口之上,然後向著她自己的衣袍扯去,那衣袍的最下擺生生被她扯了一條、兩條,然後她把這布片一圈一圈的纏在我的身上,每一次經過我的傷口時她總是盡可能的避免觸碰到我的傷口。

    我知道,她怕觸痛了我的傷。

    終於好了,我的心也不知漏跳了多少下,她身上自有一股馨香讓我迷醉,真想她的手永遠也不要離開我的身上。

    可是時間卻是在飛快的走著,比著平時似乎是快了許多一樣,彷彿是一眨眼的功夫,我的傷口已是包紮好了。

    我柔聲道:「謝謝姑娘。」

    這時候的我真的被她給迷住了,我甚至都沒有懷疑她的出現,這樣濃密的叢林裡,她一個女子為何要出現在這裡呢?可是這時候的自己真的就沒有去想過這些。我只看到她額頭的眉花,我只任著我的心一直的沉淪沉淪。

    「我要走了。」她突然間有些突兀的說道,卻是讓我愣怔了一下。

    待我再看向她時,她已移開了我兩步開外,顧不得還有好多的人在場,我生生的向前一步,我拉著她的手臂,「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我知道我有些唐突了,可是我忍不住的就是想要知道她的芳名。

    她輕掙著,卻是掙不開我有力的手,她的臉剎時就紅了,那樣子就宛如一朵桃花一樣美麗。

    「你放開我。」低喃的聲音,讓我以為那根本不是在拒絕。

    如心所想,我真的沒有鬆開手,我不想放過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冥冥中兀哲叔叔的話又進駐到我的心裡了,他告訴我要善待她的,所以我真的無法拒絕這樣一個機會。

    輕撫著她額際間的梅花,紅艷艷的真是好看,她有些嗔怒了,「你放開我,你這個無賴。」

    這一聲無賴剎時驚醒了我,我還真是有點無賴呢,可是我才不管,「那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說了,你就放我離開?」她乞求的問道。

    「嗯,快說。」抓著她的手,滑膩的觸感彷彿生香,手中又是緊了緊,真不想鬆開啊。

    「其其格。」

    其其格,好美的一朵花啊。我看著她,已生愛憐。

    「你說過,我說了你就放了我的啊。」

    手緩緩的鬆開,我不想讓她看到一個不守約定的我,而她立刻就「咯咯咯」的笑著跑開了。

    那聲音輕脆的如一串鈴鐺響,真好聽。

    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彷彿做了一個悠長的夢一樣,其其格,這是草原上最美麗的一朵花兒。

    站在那草地上,我甚至忘記了離開,直到我的馬長長的一聲嘶叫才把我從夢幻中拉了回來。

    吹了一個口哨,馬向我飛奔而來,再望向那些還動不了的刺客們,此刻的他們正驚恐的看著我,他們怕了吧,怕恢復體力的我會殺了他們,這念頭也曾在我腦海裡閃過,可是隨即我又改變主意了,不管怎樣,便是因著這一場令天地變色的廝殺我遇到了其其格,我撇撇嘴,我不屑的看向他們,「這一次我姑且就饒了你們的狗命,倘若再讓我遇到一次,就別怪我圖爾丹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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