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敲開你的心妃

《》棉花糖小說 第180章 強自歡顏 文 / 我心未央

    糊思亂想的出了叢林,又是聞到了草原上的氣息,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心中的欣喜滿溢著。「小九,這就是無垠清翠的草原了。」

    「額娘,這真好看,小九還是第一次來呢。」小傢伙甩脫了我的手,奔跑著在那草地上,還就地打了一個滾,來渲洩著他心裡的開心。

    我伸手接過車伕遞過來的韁繩,我牽著馬來到小九的身邊,「小九,上馬吧,額娘帶你去見你祖母,再去見你姨娘與外祖母,這草原上有你太多的親人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額娘。我也能騎馬嗎?我還沒騎過呢。」小九滿眼的期待,讓我喜歡。

    「額娘帶著你共乘一騎。」他還小,雖然他的功夫很好,可是孩子必竟是孩子,有時候我真的不想放手。

    小九一個跟斗就翻身上了馬。待他穩穩的坐好了,我也是輕輕一躍就坐在了他的身後,感覺著他的氣息,那軟軟的小身子就靠在我的胸前。讓我心裡憑添了一份暖意。「小九。坐穩了。」我說著已是策馬向著巴魯刺的方向狂奔而去……

    迎著風,感受著夏的氣息,汗血寶馬飛快的奔馳在草原上,當那無邊的草叢向後退去時,我知道我距離巴魯刺也是越來越近了。小九一直興奮的在喊叫著,這騎馬於他也是第一次的體驗吧,他好奇著,感覺一切都是這樣的新鮮。

    「額娘,到了父汗那裡,我要學騎馬,小九長大了,小九要獨自一人騎一匹馬。」

    人小鬼大的求著我,由不得我不答應,「呵呵,好的,到了,就請你父汗為你選一匹好馬,就當送你的禮物吧。」

    「額娘,你看,那邊怎麼了?」小九突然間指著不遠處向我問道。

    順著他的手指向斜前的方向望去,那裡一片狼藉,這讓我想起那一次在哈答斤我阻止脫裡與圖爾丹之間的那場戰爭時的場面。

    那一次,當所有的將士們退去的時候,那戰場上即使沒有開戰也已是一片的亂了,可是今天我眼前的這一幕比起那個時候更是混亂不堪,草倒了,許多人就躺在那草地上無人理,真是殘忍啊。

    都是死了嗎?如果是死了,那總也要掬一把土掩埋了才是。

    我有些不忍,我翻身下馬,不遠處我看到了一個似乎還活著的人,他輕輕的動著,我向他走過去,他似乎是聽到了我牽著馬的馬蹄聲,他的眼睛瞄著我的方向,他想說著什麼,可是任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的腿已被砍斷了一截,血流了一地,那情形很是淒慘,我伸手點了他的穴道,止了他的血,再向懷裡掏出了金創藥,一半外敷,一半內服,再拿起背上的水壺,我把藥送到他的唇邊,他不顧一切的吃下藥,喝了水,半晌臉色才稍稍好了些。

    「你是誰的手下。」我知道這裡的人除了圖爾丹的手下,其它的就是巴雅爾的了。

    「巴……雅……爾。」他慢慢的向我說道。

    「你們主子呢?」

    「跑……了……」

    「他敗了?」

    那傷者點點頭。

    圖爾丹的速度可真是快啊,他不過比我早回來了三天而已,這樣短的時間他就平復了這場內亂嗎?

    我無聲的扯下衣裙上的一塊布,慢慢的為他包紮好了傷口,再回身向一直跟隨著保護我與小九的車伕道:「找人把他送到巴魯刺,給他好好的療傷。」

    「是。王妃。」車伕畢恭畢敬的回復我。

    我轉首再是看向那人道:「人只要活著就好,活著就有一切。」安慰著他失去一條腿並不代表失去整個世界,只要他試著站起來,這個世界依舊還是陽光燦爛的。

    「你……你是圖爾丹的王妃雲齊兒。」

    真沒想到他居然也知道我的名字,我點點頭,「是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這戰爭錯在巴雅爾,而不是你們。」我說著只轉身一躍而上了馬背,又是坐在了小九的身後,我要盡快的到達巴魯刺,不能在讓戰火繼續蔓延了,那會有多少的無辜受難和傷殘啊。

    「等等……」他突然叫住我。

    「王妃,聽說你也是哈答斤的恩人,這草原上的人無不在稱頌著你的事跡,王妃,我們主子已經落敗了,我是他的奴才,我希望王妃能勸著大汗饒他不死。」

    倒是一個忠誠不二的人,心中不忍,但是對巴雅爾卻是不值啊,「他做下的虐自是要他自己來還,你的腿,還有你周圍這些死去的人,這些人終會來找他索命的。」

    「可是,圖爾丹當初也是奪了巴雅爾的領地啊。」

    我聽著,我懂了,可是自古以來都是勝者為亡敗者為寇,這一些誰又能說清楚呢。

    「如果可以,我自會為著你們主子求情。小九,坐穩了,我們走。」

    「還有,要放了都別啊,他只是個孩子。」馬才飛跑了幾步,那人又是喊到。

    我心中一凜,為何他說要放了都別呢?難道圖爾丹連都別也抓了嗎?可是,都別是他的孩子啊。

    虎毒不食子,我不信圖爾丹會這樣絕情,拍著馬背,抖著韁繩,迎風向著巴魯刺飛奔而去,我心裡更亂了。

    都別是其其格的孩子,也就是我姐姐的孩子,可是為什麼一個孩子卻要與他的父親為敵呢?

    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多年前那個向我討要風箏的小男孩再次躍然眼前,那本是一個討喜的孩子,可是如今長大了,人心就變了,我總不信他會反了他的父汗。

    策馬而行,心裡卻是波濤洶湧,真希望剛剛那人他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額娘,還有多遠啊。」小九比我還急切了。

    「快了,再有三四十里地,不出一個時辰就到了,到時候額娘帶你先去見你外祖母與姨娘,額娘真的想她們了。」

    小九不再吵我,馬繼續在風中馳騁。漸漸的,一座座蒙古包躍然眼前,到了,那蒙古包就是我熟悉的地方了,一切如昨,好在所有的戰爭並未央及到圖爾丹的聚居地。我向著其其格的蒙古包而去,我想娘一定就在那裡。

    到了,可是為什麼那蒙古包前有那麼多人的進進出出呢,還有一臉的慌亂。

    那慌亂也感染了我,我慌了,娘,你千萬不要有什麼事啊。

    閃身下馬,顧不得一身風塵僕僕,我急忙閃進其其格的蒙古包,有人認得我,「雲姑娘好。」

    來不及理,我直奔那床前,可是那床上容顏憔悴卻不是娘,而是其其格,她看到了我,她輕輕的叫道,「雲齊兒。」

    原來她早已知道我是雲齊兒了,我衝到她的面前,我抓住她的手,想要為她把脈,可是我心裡卻亂了,我只得慢慢的穩下心神,「姐姐。」輕輕的叫,滿心裡都是一種親情的縈繞。

    「雲齊兒,他們都告訴我了,原來當年是你為了我而離開巴魯刺的啊,雲齊兒,你好傻啊。」

    撫著她眼角的淚,「姐姐,快別說話了,怎麼每一次見你都是病著,真是讓人擔心呢。雲齊兒查一查你的脈象,再給你開了藥方,你一准就會好了的。」

    她點點頭,任我把著她的脈,我聽著那脈搏,越聽越是心驚啊,何以她的身子弱成這個樣子,想必是太過憂心了吧。

    「姐姐,一會兒雲齊兒開一副藥方給你,姐姐只要按時服了藥,過幾天就會好的。」

    「雲齊兒,我等你回來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她抓著我的手,那冰涼的觸感讓我更是心驚。

    「姐姐,怎麼了?」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雲齊兒,我想把都別交到你的手上。」她說著竟是咳了起來,一聲接一聲的,讓人忍不住的揪心。

    「姐姐,我……」才想要告訴她,我甚至連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可是轉念一想,我又忍住了,「姐姐,都別也是大汗的孩子,大汗自會照顧他的。」

    其其格突然搖搖頭,一滴淚緩緩的從她的眼角滑下,「雲齊兒,我只要你答應我,你要為我照顧都別。」

    「姐姐快別多想了,姐姐也放心,雲齊兒有生之年一定會為你照顧都別的。」其其格的脈象裡已告訴我她是積鬱成疾,難道她是為了圖爾丹對她的棄之不理嗎?可是她的心……

    或者她是為了巴圖,我一直沒有見過巴圖的真面目,我知道他是易過容的,「姐姐,那個巴圖……」

    「額娘,這就是姨娘嗎?」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小九就衝到床前來,他見過我從前的畫像,所以他一見了其其格他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吧。

    「哦,我倒忘記了,姐姐,這是小九。」

    其其格笑望著小九,「這孩子與圖爾丹真的很像呢,來,讓姨娘好好看看。」

    小九高興的向前移了移,任其其格撫著他的臉,「姨娘,你與我額娘從前的樣貌可是一模一樣呢。」女圍土弟。

    其其格強自歡顏,她憐愛的看著小九,「雲齊兒,你的孩子真好,大汗一定會對他極好的。」

    「姐姐,你就是凡事太想不開了,所以才會病著,只要心放寬些,對你的病更有益處的。」我勸著她,她的心結終需她自己來解。

    「娘也病了呢,娘在落軒閣,你快去看看她,你不要管我,快去給娘好好的診治一下吧。」她推著我向外而去。

    心裡「咯登」一下,娘也病了?怎麼這麼不巧。

    我站起來,匆匆道:「我寫了藥單子就去。」

    「先看了娘再來吧。」

    「也不差這一點點時間了。」我走到桌前,凝神細想,筆落無聲已刷刷刷的就開了一付草藥單子。

    「雲齊兒,快去看看娘吧,我只怕……」她一口氣沒說完,又是咳了起來,我忙著跑回到床前,輕揉著她的背,好讓她舒服一些。

    咳還在繼續,「那個……那個……手絹子。」

    小九一聽,小手麻利的就拿了一個手絹子遞到了其其格的手上,「姨娘,給你。」

    其其格快速的伸手接過,放在唇邊,又是大聲的咳,然後極輕的一聲呻吟……

    呻吟過後,她隨手把巾帕攥在了手心裡。

    像是有什麼不妥,「姐姐,給我看看。」

    她的臉有些慘白,「我不礙事的。」

    她的話更是讓我疑慮了,我輕扯著她手心裡的巾帕,她的手有些抖,然後我看到了那手帕上的一絲紅色的印跡。

    那是血,那鮮紅的顏色刺目的刺著我的眼睛。

    「姐姐,你這樣有多久了。」我查出了她的身子是積鬱太深,卻不想她竟是咳血了,這樣的嚴重倒是我沒有料到的。

    其其格搖了搖頭,「只這一兩天而已,嗓子咳破了,不礙事的。」她輕描淡寫的略過,可是我卻覺得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姐姐,你先好好休息休息,雲齊兒去看看娘,一會再回來看你。」

    「快去吧,娘惦著你頭髮都白了好些。」她說著這一句那眸中隱隱是淚,讓我忍不住的去輕拭著。

    「我去了。」

    快步的離開了其其格的蒙古包,出了門,我拉著小九再次上了馬,我狂奔著向落軒閣而去,娘啊,怎麼你也病了呢?

    馬蹄兒聲聲,一聲聲都是在向我叫囂著,真想飛一樣的就衝到落軒閣,可是我現在的身子真的是大不如前了。

    難道娘果真如相士所說,只要她與其其格相認了,她便會有生命的危險嗎?

    可是,我總不信,那是一派胡言吧,我懂得醫術的,一個人的生死絕不是這樣的。

    距離落軒閣越來越近了,我的心也是沒來由的慌亂了。

    有一些心事我一直要問問娘,關於我的身世,關於我親生父親的一切,娘,你一定要沒事啊。

    還有其其格,她的消息可真是快啊,我恢復了記憶,可是那是在大周啊,但是明明我一見到了她,她就知道我不是那個失去記憶的清雲,而是巴魯刺曾經的王妃雲齊兒了,姐姐,你的消息也是靈通啊。

    到了,那紅漆的大門就在眼前,門半開著,一個丫頭出來然後快步的離開了,眼見著,這讓我更加的急切了。

    「小九,額娘帶你去見額娘的娘親,也就是你的外祖母。」

    小九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憂心,他一直乖乖的守在我的身邊,他不吵我,「額娘,外祖母與姨娘都不會有事的,你不用太過擔心了。」

    我的小九他真是懂事啊。

    走過那花間,甚至連池塘裡的大片荷花我也是無心欣賞,再一次的回到落軒閣,這一次我的心境又是不同了,我早已記起那一個冬天裡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一切,我與圖爾丹的故事一一地就在眼前閃現。

    那一角的家廟裡,有輕煙送出,那香的味道濃濃的溢滿落軒閣,一種佛家的禪意悄上心頭,娘,就連病著你也不忘記佛香嗎?

    那一道道的門,我不知道你住在哪一間,難道你就在家廟裡嗎?

    我飛跑過去,身後是小九緊緊相隨的小小身影。

    佛堂前,娘正坐在圃團上閉目理佛。

    四周靜靜的,我走到娘的旁邊,我也跪下了,娘不理我,她在念著大悲咒,是的,這大悲咒從小娘就教我背過的。

    良久,我看著她蒼白的臉,我終是忍不住了,「娘,雲齊兒回來了。」

    娘的唇依舊在低念著大悲咒,只待那一段念完了,她才轉首看向我,「雲齊兒,真的是你回來了嗎?」

    我拉著娘站起來,「是的,娘,你看雲齊兒好好的活著回來了,上一次回來見娘,那時候的雲齊兒失去了記憶,如今那些記憶可都恢復了。娘,讓女兒看看,你的面色很不好。」

    顫抖著手摸著我的眉,摸著我的臉,「雲齊兒,我不是做夢吧,真的是你?」

    「是的,雲齊兒還記得就在這落軒閣裡武昭挾持著你,而後是圖爾丹為了你而插刀相救,娘,我真的就是雲齊兒,只是女兒墜入了冰崖,毀了容貌,才變成如此模樣的。」

    娘拉著我的手,緊緊的,我與她向外面走去,娘的手冰涼冰涼的,這讓我感覺到了她的病態,原來娘真的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

    這樣的病也不去躺著休息著,還是要堅持著來這家廟理佛,娘的心我真是不懂了。

    廟堂外,是小九眨著眼站在那裡看著我與娘。

    「額娘,她就是外祖母嗎?」

    小九的話才讓我想起他的存在,我忙道:「娘,這是雲齊兒孩子,你的外孫兒小九。」

    小九一聽,早已跑到娘的身前,輕貼在她的身上,「外祖母好。」

    「想不到雲齊兒的孩子也這麼大了啊,看來娘真是老了,來,讓我抱抱。」張開了雙手就勢要抱著小九。

    我忙扶著小九讓娘抱起了他,好重吧,小傢伙長得也不矮呢,我托著小九的身子,不想讓娘累到了。

    「雲齊兒,他的嘴角,還有那酒窩可像你呢。」

    「娘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初見到小九的那會兒還不敢認呢。」

    「自己的孩子會有感應的,就像我一直就以為你姐姐也在這草原上,來了,就果然見到了她,也算是老天有眼吧。」

    「娘,快把小九放下來,他好重呢,我們就去那石椅上坐坐吧。」

    「雲齊兒,娘還擔心有生之年見不到你呢,卻不想不但見到了你,還見到了我的乖外孫。」

    「娘,這一次離開巴魯刺,雲齊兒不僅去了哈答斤,雲齊兒還回了大周,也去了京城。」

    「你姐姐前兒個就捎話來告訴我,說你恢復了記憶,說你就是雲齊兒,我還不信呢,總是奇怪你的樣貌怎麼就變了呢,如今再是聽你說,我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娘,我見到了九夫人,我也見到了爹。」

    我的話音一落,娘的臉刷的就變了顏色。

    總是有什麼記憶浮上了心頭嗎?

    「相爺他還好嗎?」看來娘與爹終究還是有一些情份的。

    「爹不好,他被人下了一種慢性的毒藥,我開了一些藥給他吃,卻也只能是唯持著不讓那毒擴散罷了,那毒也不知是誰下的?」

    「總是府裡的人吧,你爹他命犯桃花,總是被人算計了。」

    「爹好像是有什麼把柄在九夫人的手上,所以九夫人她至今仍是好好的呆在相府裡。」想起九夫人對娘的狠然,讓我對她就總是不免的怨恨。

    「隨她吧,雲齊兒,只要你還好好的活著,娘就知足了。你姐姐,她的心思太重了,也不知這一次她能不能挺過去?」娘說著已是老淚縱橫。

    「娘,姐姐與我是親生的姐妹,可是為什麼當年她沒有留在相府,而是流落在這草原上呢?」

    「雲齊兒,你姐姐比你年長三歲,她才一生下來,她額頭上的那朵梅花就讓人著實嚇了一嚇,有人說那梅花會克了我的命,所以就把她抱走送人了。」

    「就是一個相士嗎?」

    「是的。我也沒有見過那相士,你姐姐離開我的時候,我甚至連看她一眼也無,我甚至不知道她長得是什麼樣子,我只知道她額心有一朵梅花。知道她被抱走了,我欲哭無淚,好在後來又有了你,也稍稍暖了我的一顆心。」幽幽提起那些往事,娘沉浸在一片離痛之中。

    我總不信爹會那樣的狠然,竟是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要送人,其其格,她是多麼不幸啊。

    「娘,你的臉色很不好,讓雲齊兒給你看看。」

    娘聽了卻是推著我的手,怎麼也不肯讓我為她把脈,這多少讓我疑惑了。

    「娘,怎麼了?為什麼你不讓雲齊兒給你看看病呢?」

    「雲齊兒,我沒事的。」

    還說沒事,那臉色早已告訴了我一切。

    輕點了她的穴道,讓娘再也躲不過我,「娘,女兒要對不起您了,女兒給你把過了脈就解了你的穴道。」

    娘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我,那眼神裡在剎那間都是痛苦,我不管,我一定要為娘看了病,娘一定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聽著她的脈搏,一下、兩下、三下……

    我震驚了,娘的身體裡面似乎有一種什麼東西在血液裡流動著,那是一種極細小的蟲子,那蟲子就是有血流出來你也看不到它的存在,它是小小的,極不易分辨的。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