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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56章 多餘 文 / 我心未央

    歎口氣,我真的無藥可醫他,他也只能靠著他自己,是否可以撐到他的大帳。一切都是天意了。

    我走著,眼前的陽光越來越暗淡,樹也一直在晃,眼眨著想要閉去,我真的累極了,咬著唇堅持著,只想走出這片叢林。

    可是當黑暗襲來時,我知道我真的挺不住了,傾身而倒的瞬間,我緊緊的抓住班布爾善那繫在身上的輕紗,可是卻又被一股下滑的力道所拉扯,手中剎時一鬆,意識還清晰的最後一瞬我祈求上天讓班布爾善可以安然的回到他自己的家園。

    只是我還有遺憾啊,我還沒有勸到他停止那場戰爭。真的很不甘,可是我已再是無心無力了。

    人生如一彎小溪,叮噹作響中那躍動的心靈會隨著一滴水的流瀉而溫柔。萬涓成溪成河再成江成大海,這是多少滴水凝結在一起的心血啊。

    那雪山的雪,沁涼的引著我想要飛掠而上。我聽見了嬰兒的啼哭聲,聲聲入耳,聲聲讓我牽掛。

    清揚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的福呢。我一定不會死的。我相信,因為隱隱約約之間我聽到了一陣輕且快的腳步聲,有人來了,三兩個。淡淡一笑,我睡過去了……

    清揚的話就是那般的有理,我醒來時,我發現我身上多了一件布單,心想就事成嗎?我果真就在一座蒙古包裡,瞧著自己混身上下的一無所失,我知道我是遇到救我的人了。

    一室的清冷,蒙古包裡再是無人,只有淡淡的奶茶香溢滿了鼻尖,惹得我肚子裡的饞蟲在勾我的魂,我餓了。

    命不當絕,我終於又戰勝了一次命運的挑戰。

    掙扎著起身,輕輕的向蒙古包外喊道:「有人嗎?」

    我的尾音還未落,門簾子已刷的一下就被打開了,我看到了兩個武士,這是鐵木爾身邊的人,我記得他們。

    再看向角落裡的青葉草,一定是他們帶給我的。

    「雲姑娘,你醒了。」

    我點點頭,身子還有些軟,我指著青葉草,一個武士立刻會意的拿了遞給我,深深的吸了兩口,終於舒坦些了,最近,我越來越是依賴青葉草了。

    「那個人呢,他也住在這附近嗎?」班布爾善他一定也在這裡吧。

    兩個人看了看我,那神情似乎是不解,我慌了,「除了我,你們有沒有看到班布爾善?」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焦急,兩個人支吾著半天也沒有言語,「說啊。」班布爾善還中著催情花的毒呢,如果此刻沒有被他二人所救,那麼他就一定還在那叢林裡。他的睡穴也早該解了,他身體裡的毒也一定在猛烈的發作了。

    天,就只想想我已經驚慌了。

    「雲姑娘,我們去採青葉草的回路上,就只遇上了昏迷不醒的你,並沒有遇到哈答斤的大汗啊。」一個武士終於鼓起了勇氣向我說道。

    「可是當真?」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我只是與他鬆開了手而已,就是再怎麼滾落那山坡,也總不至於離我很遠吧,況且他一身的大紅輕紗,那樣的顯眼,一片大紅又是在那樣翠綠的山間,似乎沒有道理他們兩個沒發現他啊。

    兩個人齊齊的點點頭。

    顧不得餓得發慌的肚子,我站了起來,直呼道:「快走,立刻去到那曾經救起我的地方去,班布爾善他就在那附近。」

    兩個人似乎是覺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異口同聲的說道:「雲姑娘放心,你且好好休息,我們兄弟兩個去就好了。」

    「不行,我也要去。」我說著逞強的向前邁了一步,可是頭立刻就暈眩起來,這是餓的,我知道。

    擺一擺手,「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還是先隨意吃點東西的好,否則我不但救人不成,還成了這兩個侍衛的累贅了。

    兩個侍衛在我的催促下迅疾的又是出發了,輕瞄了一眼桌子上已經不在冒著熱氣的奶茶,喝了一口,涼涼的卻也自有一股清淡的感覺。

    隨意抓了一把黍米製成的炒米,一口口送進嘴裡,我迅速的吞嚥著,節省時間,我拖延的每一分鐘都可能葬送班布爾善的性命。

    只吃了幾口我已經心急如焚了,隨意的再抓了一些放在帕子裡包好了,我急沖沖的向包外而去。

    牧民們看著我皆是彎腰行禮,他們知道我是救過他們的女菩薩了嗎?

    可是我已顧不得與他們再交談了,我要離開。

    「大叔,請給我一匹馬。」

    「姑娘,你身子弱,再休息一天在走吧。」

    「不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否則這草原上就只會風雲突變了。」班布爾善的事一時之間我也無法向他們解釋清楚。

    「那在等等,那隻羊馬上就烤好了,我撕一塊羊肉拿給你路上吃。」

    他這一說,我才聞到一股濃濃的羊肉香,沒填飽的肚子又在抗議的叫了,可是班布爾善身上的那片片輕紗卻又在向我召喚了,「不行,我要馬上離開。」

    大叔只得去為我牽馬,而大嬸則跑向那正在烤著羊的火堆旁,她還是想要為我帶上一塊可以沖饑的羊肉。

    我感動了,躍上馬的同時,那羊肉已在了手中,一揮手,人已隨馬如離弦的箭一般向著叢林的方向而去。

    啃咬著一塊羊肉,讓自己多一些體力,也好去救著班布爾善,我相信那兩個侍衛找到他的時候,他們一定會詫異的,只要想著那情景,我已經無法再讓自己慢吞吞而行了。

    風呼呼的吹過,飄靈的將我心中的狂亂一點一點的化解,再是急切也拗不過這上天的安排啊,明明我與他就是極近的,他卻還是錯過了。

    馬的速度真快,這叢林,不止是巴魯刺人,還有哈答斤的人似乎皆喜歡這裡,這是這草原上方圓百里唯一的一處林子。

    而且這裡不僅距離巴魯刺近,距離哈答斤也近,所以連戰爭也選在了這附近,想起班布爾善的大帳,脫裡還在精心的籌備那一場戰爭吧。

    拍著馬背,馬疾馳著越發快了。

    到了,看著山中密密的枝葉樹幹,我還是捨棄了馬,把馬綁在樹上,我徒步向林子裡走去。

    林子裡靜靜的,偶爾有清脆的鳥叫聲響過,雖是婉轉動聽,我卻也無心去看了。

    就連那不知名的盛開的花也挑不起我的開心,我默默的走著,心裡在不斷的思慮著,也不知道拉拉的手下有沒有醒來,倘若他們追過來,那麼班布爾善又是一場劫難了。

    越走越是快,我依著記憶裡的方向,向著我昏迷的那個方位而去。

    四周依舊是一片寂靜,這寂靜卻是讓我難耐,多想聽到人聲啊,侍衛的,班布爾善的,都好。

    他身體裡的毒到底怎麼樣了啊?

    原想著找著他的女人為他解毒,看來也來不及了,我睡了這樣久,早已錯過了為他解毒的時間了。

    越想越是心驚,撥開重重的草木,直想看到所有的人。

    聽,似乎有聲音傳來了,是輕輕的私語聲。

    那是誰?

    我離得太遠,我聽不清。

    輕掠而飛,一頭的黑髮已迎風而飄散。

    一簇簇的野杜娟盛放著,那樣的粉紅,那樣的耀眼,那花間,有一男一女,那男人他是班布爾善,那女人,千想萬想我都想不出此時她會溫柔如水般的依在男人的胸前。

    我看到小鳥一樣依人的燕兒,她就窩在班布爾善的胸前,那唇角微漾的笑,甜美的讓我以為她是一個仙女下凡,一截白玉般的手臂輕攬著班布爾善的頸項,原來溫存也可以這樣自然,這樣讓人心馳神往。

    背轉身,採了一株野杜鵑,輕嗅了嗅,怡人的花香沁入心脾,讓我的心也安然些了。

    原來一切都是天意了,那兩人的緣份便是因了催情花,拉拉怎樣強求也求不來的情緣,卻讓燕兒遇到了一個正著。

    只是我記得是她灼傷了班布爾善的背,她與他曾經是一對冤家啊,怎地一下子就歡好如情侶一樣了。

    輕輕的咳了一聲,手中的花瓣顫了顫,像是在偷笑我的促狹。

    「雲姑娘。」我聽到燕兒的一聲低叫,她一定羞得抬不起頭來吧。一抹嬌羞,無限溫情。

    隨手從背包裡抓了一件從蒙古包裡帶來的衣服,原本就是要帶給班布爾善的。

    我輕輕向後一拋,便遠遠的向前面而去。我站在這裡,他們兩個少不得的尷尬啊。

    那大紅的輕紗還蓋在他的身上,以草為地,以紗為被,以醉人的野杜鵑為屋,其實只要他們都無事都好便可以了。

    手中的杜鵑花還在鼻間泛著香,好濃好濃。人世間的**總是讓我無法去分辯是美抑或是醜,總也想如燕兒與班布爾善這般那便是美,而拉拉的便是醜陋。

    三兩隻的蝴蝶在翩飛,追逐著真是好看,那落在最後的一定就是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它在提醒我不要擾了我身後那兩位的幸福吧。

    拍拍身上的草屑,我站起來,我聽到了腳步聲,一輕一重,「下山吧,沿著這條路走,這路盡頭的草原上,那最近的一處蒙古包,我在那裡等你們。」是要回去了,如果鐵木爾的兩個侍衛們找不到班布爾善一定會回去的。

    沒待回答,我已先一步輕掠而起。

    把這草原上的事情處理妥當了,我還要去救那山洞裡的女人,那女人,總是讓我不忍,她真的很是可憐……

    蒙古包裡我端然而坐,大叔大嬸也坐在一旁一起喝著奶茶,聞著滿室的奶香氣,讓我有種想家的感覺,可是我的家,它在哪裡呢?女叼役劃。

    班布爾善與燕兒進來的時候,我正失神的望著那門前,門簾子早撩了起來,這樣通風,這樣真好。

    「快坐。」我拉著燕兒的手讓她坐在我的身邊。

    她羞赧一笑,就把我心裡所有的好奇一古腦的給壓了下去,想問著的話也只好忍了。

    「大汗,哈答斤的兵權,現在已經掌握在了脫裡的手上。」我開門見山,我不想浪費時間了。而且我救過他的事情,還有催情花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起了,提了,只會讓班布爾善尷尬而難堪,必竟他還是一個大汗啊。而我,我想要盡早的離開這草原,我想要回到雪山去尋找我的寶貝。

    他點點頭,顯然已經猜到了。

    「這一場大戰,你還想繼續嗎?」

    他看看燕兒,面上流露出一股幸福的笑意,他搖搖頭。我已知曉了他的意思,可是如今,我們又要如何而做呢?

    算算時間,只有一天,就要開戰了,看著這草原上的形勢,圖爾丹也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雖然他曾答應過我,只要班布爾善宣佈停戰,他也一定響應,但是哈答斤一直在緊鑼密鼓的佈置著軍防,這些,圖爾丹是知道的。

    「燕兒,巴魯刺那裡就要麻煩你了。」我沉思了片刻才道。

    「雲姑娘儘管吩咐。」一抱拳,燕兒重新又恢復了江湖兒女的本色。

    「你去通知王爺,請他務必勸住圖爾丹,只要哈答斤不出手,圖爾丹他一定不可以先行動手來挑起戰爭。」

    「是,燕兒這就去。」

    可是,燕兒才一舉步,班布爾善極自然的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小心些。」那眉宇間都是關切之意,真是讓我羨煞。

    燕兒點點頭,「大汗放心。」

    「雲姑娘。」他也改了口,稱我為雲姑娘了,「燕兒的事還請雲姑娘向王爺多多美言幾句。」

    班布爾善的話才一落下,燕兒已羞紅了臉,箭一般的飛跑出了蒙古包。

    我點頭輕笑,「大汗放心,這事就包在我清雲身上了。」

    從懷裡取了一錠銀子遞給了蒙古包的主人,「這裡就請兩位幫我們留意了,萬一要是什麼人靠近了,要及時的告訴我們。」

    「女菩薩,你這是何意。」大叔推開了我的手,「這銀子說什麼也不能收,你就是我們哈答斤的救命恩人啊。」

    「大叔言重了,雲兒只不過是盡自己的一番微薄之力罷了。」

    「女菩薩儘管住在這裡,我與老婆子這就去外面守著,大汗與女菩薩就放心吧。」

    我點頭致謝,「謝謝大叔了。」

    看著不遠處守衛著這裡的鐵木爾賜給我的那個侍衛,其實我的心裡已經安心了。

    「大汗,如果重回大帳,你有沒有把握把脫裡的軍權奪過來?」

    「我被那賤人下了藥,如果不是我遇到了燕兒,我只怕我早已經死在那叢林裡了,脫裡與那賤人的仇,我一定要報。」班布爾善氣恨的狠狠的捶著桌子,震得那盛著奶茶的碗不住的晃。

    「如果,我幫你,那麼你重新奪回了兵權後,我希望那一場大戰就不要繼續了。」

    他看著我,真誠的說道:「雲姑娘,你真的不希望巴魯刺與哈答斤再發生爭戰,是嗎?」

    我輕笑,「是的,如果雲齊兒有知,她知道你與圖爾丹這番開戰,她也不會開心的。」這是早在他的大帳裡就應該對他說的,卻因為拉拉而拖到了今天。

    「我是恨啊,我恨那圖爾丹他竟然捨棄了雲齊兒,還讓她無辜的消失在草原上,娶了一個女人,卻不能給她真愛,那是他的錯啊。」

    我聽了,我懂的,我知道班布爾善從前也是深愛著雲齊兒的,可是他懂得尊重雲齊兒,所以他任雲齊兒選擇了她自己的人生。

    如今,他已有了燕兒,就不該在為了他曾經的一段兒女私情再來挑起這哈答斤與巴魯刺的戰爭了吧。

    「他的錯,他終要承擔的,倒是大汗再不可為了一個女人而把百姓捲入這場戰爭。」

    班布爾善有些慚愧的點了點頭,「是我的私心太重了,總以為我這樣為她而戰,她就會回來了,可是五年多了,雲齊兒她還是杳無音訊。」

    是生是死只由天命,我亦是,雲齊兒也是,她彷彿是我,我亦是她一般,「大汗,可有什麼辦法把脫裡的兵權再奪回來?」

    「那些將軍們就只認一塊兵符,可是那兵符已被拉拉當著我的面親手拿去了,如今真要破敵,就必須將那兵符偷回來,我有了兵符,我從前的那些部下自然就會追隨我了。」

    「好,那我們分頭行動,你去大帳,那裡你比較熟悉,我去脫裡的老窩,雙管齊下,一齊去把兵符尋回了。」

    「行,事不宜遲,我們只有一天的時間了,這就走吧。」

    迎著夕陽,我與班布爾善一齊向西而行,這裡是他的土地他的家鄉,他比我還更要熟悉。

    「雲姑娘,前面就快到了,這馬不能騎了,不然會打草驚蛇,我們就分開行動吧。」

    我點頭輕應,「大汗保重,無論怎樣,明天的的大戰前就在陣前一聚。」

    他伸出手,我會意的一把擊過去,「一言為定。」

    隨後我與他一個向南一個向北,在夜色裡悄行,轉眼就沒了彼此的蹤跡了。

    去那脫裡的蒙古包,我是熟悉的,只是這一回去卻多少有些不自在,曾經就是在脫裡的蒙古包裡死裡逃生的,那兵符我猜想,脫裡他必定不會藏在身上的,而他也只是要在關鍵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用。哈答斤的將士只認那兵符,其實脫裡用他更想震住的只是班布爾善。脫裡一要奪班布爾善的權,二要平滅了圖爾丹,他的胃口真的是太大了。

    想起圖爾丹,他哪裡是一個軟柿子,他可不是隨意讓人捏的主啊。

    馬放了,我徒步在這夜色裡悄行,就是怕打草而驚了蛇。

    距離那座蒙古包越來越近了,眼見的燈籠與火把也格外的多了。

    那蒙古包外到處都是侍衛,這樣多的人把守,我猜想那兵符一定是在這裡了,有些後悔,不如讓班布爾善隨我一起來好了,這樣也多一個照應才是。

    可是現在已經晚了,我已無法再退縮了。

    悄悄的向那蒙古包踅進,讓自己匍匐在草地上來掩飾自己的的身子,以免被人發現。

    可是只走進了十幾米,就再也沒有辦法前進了,這蒙古包的四周有太多的人守衛,這些人根本讓你無法再向前邁上一步。

    我趴在草叢中,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局勢,侍衛依舊還在不停的巡邏著,我的面前竟從未間斷過。

    難道就不用換防的嗎?瞧著天色已過三更天了,這些人就再是鐵打的也有打盹的時候吧。

    我就等著,等著他們打盹的時候我再偷偷進去。

    這樣久了,沒有看到人進來,也沒有看到人從那蒙古包裡出來,除了巡邏的腳步聲這四週一片靜悄悄的,我猜想脫裡他一定不在裡面,說不定此刻他就在大帳之中呢,他一定在研究在想辦法明天要如何將圖爾丹一舉擊滅。

    「狗日的,也太狠了,老子已經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了。」

    「扎木罕,你小聲著點,你小心……」那人說著話已不自覺的向四周望了望,他生怕被脫裡的人聽到吧。

    扎木罕,我聽著這名字有些熟悉,我想起懷裡的那封信,似乎那一日那贈我吃食的婦人,她說她的兒子就是叫做扎木罕的。

    摸了摸信,還牢牢的躺在懷裡,為了結束這場戰爭,為了這草原上的和平,或許我要賭一把了。

    我想著,隨手扯了兩根草,我向著扎木罕與那另一人的方向飛拋而去。

    事之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草葉打在身上的感覺,兩個人齊齊的向著我的方向看過來。

    我低低的如蚊繩一般大小的聲音輕叫道:「扎木罕。」

    我細小的聲音讓扎木罕不禁緊張起來,他四下望著,大聲說道:「老子要解手。」

    「我也要。」真是一對憨厚的兄弟,難道他們就不怕我有暗器對他們不利嗎?

    可是他們就是向著我的方向而來了,他們走到我的近前,作勢真要解手一樣,我捂著眼,後悔了。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扎木罕小小聲的問向我,我聽著,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只這聲音,就知道他們無意暴露我的身份。

    我歪著頭,向著不遠處努努嘴,然後貓著腰,迅疾的向那裡掠去。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跟了過來,就彷彿要找一處遠一點的地方解手似的。

    遠些了,四顧而望,眼看沒什麼人影了,我就停下來等著他們的到來,心裡在慶幸著,剛剛他們並沒有大聲的叫嚷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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