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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48章 她是其其格 文 / 我心未央

    她是其其格,我確定的知道,因為雲齊兒的故事裡,那朵梅花曾經是雲齊兒的最傷最痛。

    那故事裡。雲齊兒沒有錯,似乎其其格也沒有錯,那錯的又是誰呢?是那個隨意娶了雲齊兒又不能給她幸福的圖爾丹吧。

    是的,錯的就是圖爾丹,他錯在他娶了其其格而又娶了雲齊兒。

    我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不知為什麼我心裡竟是生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覺。

    我走過去,我輕輕的握住其其格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竟是如霜賽雪一般的冰涼。

    「姐姐。」想也不想的,我輕輕地叫,這一聲的親切,只想要化去她額際間的那一股淡淡輕愁。

    「你是?」她開口了,這聲音婉轉如鶯鳴一般,真是好聽。她的樣貌,她的舉世無雙絕對值得圖爾丹為著她而不顧一切。可是如今,那男人對她似乎也是……

    「我是清雲。」淡淡的笑,那握著的手更加的緊了。

    「清雲,我認識你嗎?」她的眼神裡寫滿了問號,她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她,我知道,可是當我與她的手握在一起的剎那,我卻分明感覺到了一種類似於親情一樣的東西。我其實好想有這樣一個姐姐。

    「姐姐。清雲可以這樣叫你嗎?」我看著她。感覺自己這樣的唐突似乎是嚇到了她一般,她的眼神裡此時那淡淡的輕愁已被一絲慌亂所驚到。

    「可是,我似乎不認識你。」她猶疑著緩緩說道。

    「我也是,可是我一見姐姐就極喜歡。」我說的是真心話,如果可以讓自己多一個姐姐在這草原上也未嘗不是好事。

    「是啊,那隨妹妹叫吧,其其格我要離開了。」她淡淡的,好像不喜歡我一樣,這讓我忍不住的心裡一陣感傷。

    她說完,再不看我,只輕輕的掙開我握著她的手,悄悄的像一縷幽魂一樣向前走去,那眸間儘是清幽……

    我看著她,我有些傻了,為什麼她會如此?

    看著她的背影慢慢的在眼前消逝,只徒留一份飄渺的輕紗漾在心湖裡卻連漣漪也無法蕩起,我心裡沒來由的更是傷感,她似乎不喜與人來往,可是她卻是極喜歡與這些孩子們在一起的,你看,此時孩子們望著她的背影眼裡都是戀戀而不捨,孩子們盡皆揮著小手,輕輕的叫著『阿娘再見』。

    她走了,只片刻間的相遇,卻已把她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裡。

    「姨姨,你是誰?」一個小男孩跑到我的身前,仰著頭微笑的看著我。

    我把自己從剛剛對其其格的迷惘之中掙脫開來,我看著這個小男孩,我蹲下了身子,抓著他的小手,笑呵呵的說道:「我是姨姨呀,姨姨來看你們。」

    「姨姨有禮物嗎?」

    「這……」我啞然,來得太急,我當真是忘記了要拿禮物來給他們分發。

    「姨姨沒有是嗎?沒關係,剛剛阿娘已經帶了好些給我們,你看那邊……」他說著手指著他們的蒙古包前面。

    我看著一張大氈子上有好多的吃食還有衣裳,「那些都是阿娘送你們的?」

    小男孩點點頭,笑得更燦爛了,「是啊,阿娘每一次都送東西給我們的。」

    小男孩的話又是讓我有些尷尬,四處一掃,我看到那氈子上還有一些筆墨和紙硯,我笑了,「姨姨給你們畫畫好不好?」

    「好啊好啊。」圍觀而來的一群小夥伴們立刻附和的拍起小手掌,肉嘟嘟的小手,讓我看著心裡一陣喜歡。

    喜歡這些孩子,他們就像是我的寶貝一樣,可是他們一直是無憂無慮的生活在圖爾丹的羽翼裡,可是我的寶貝呢?他現在在哪?他可還好?

    「姨姨,就先畫我吧。」小男孩乖乖的站在我的面前,一隻腳向前一探,就擺出了一個酷酷的造型,呵呵,真可愛。

    我看了看一直悶聲不響,隨在我身後的燕兒,「幫我研墨吧。」

    「是。」

    這蒙古包前有一張放在露天的小桌子,我走過去,坦然的在那椅子上坐定,一旁的燕兒已是漾了墨香飄蕩在這草原之上。

    我抬首望著那飄著淡淡雲朵的天空,再望向無邊無際的大草原,遠遠的有牛羊在歡快的奔跑著,好一幅溫馨怡人的草原風情啊。

    我執了筆蘸飽了墨汁,畫著眼前可愛的小男孩,而那背景就是一望無際的碧綠的大草原,那可愛的笑顏,小小的身子,每一筆每一劃都讓我動容,讓我以為我畫著的其實就是我的寶貝……

    畫好了,我交到小男孩的手中,立刻小夥伴們皆圍著他轉,指指點點的看著那畫,然後「呼啦」就圍到了我的桌子前,「姨姨,我也要畫。」

    我笑,「好好好,不過可要一個一個的來,大家要排隊。」

    孩子們聽了,乖乖的排好了隊,等著我一個一個的畫下他們。

    腰間有些酸意,又是該服食青葉草的時間了,可是我看著孩子們一個個期待的目光,我忍了忍,就畫吧,只要這些孩子們高興了,就是我的寶貝也開心了。

    我畫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孩子們一個個的興高采烈的拿著他們手中的我的畫,齊齊的坐在那草地上互相比著笑著,開心著……

    我畫啊,我一直畫到夕陽日落,終於,燕兒拽著我的衣袖道:「雲姑娘,你的臉色很不好,天也快黑了,明兒你在為孩子們畫吧。」

    我直直腰,是啊,我真的累了,而且天黑了,我也沒有辦法再把他們畫的細緻了。

    那些還未被畫到的孩子雖嘟著嘴,卻也是象小大人一樣的說道:「姨姨,天黑了,就明天畫吧,姨姨明天可一定要來喲。」

    看著他們滿臉的渴望與期待,我如何能拒絕,「會的,姨姨明天一早就來。」

    孩子們放心了,歡呼著大叫「姨姨真好。」

    我笑,原來一幅畫就可以讓他們如此之開心啊。

    依依不捨的離了他們而去,上了馬,我才發現我餓了。

    「雲姑娘,去用膳吧。」

    「嗯。」我點點頭,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就去補充一下自己的體力吧。

    燕兒帶頭騎著馬向前面飛馳著,我向著我住過的那座似乎有些特殊的蒙古包而去,累了餓了,此時那就像一個家一樣在召喚著我的回去。

    到了,早有人牽過我手中的韁繩,還沒有走進蒙古包裡,就聞到陣陣的菜香與飯香,惹得我肚子裡的饞蟲在翻湧著。

    我走到桌子前,我驚歎那一桌子的吃食,清燉鴨,紅燒魚,一盤子碧綠的青菜火侯恰到好處,就像是剛剛才炒過的一樣,還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菜,色香味俱全的一應擺在我的面前,我抬首看向燕兒,一定是她吧,想得這樣周到,不早不晚的為我準備好了這些飯菜,所以剛剛才催著我回來,她一準是算好了時間的。

    「雲姑娘,快請用吧。」

    我看著一桌子的菜,不解的問道:「就我一個人吃嗎?」

    「是啊。」

    「不好,燕兒你陪我。」

    「那可不行,你是大汗最尊貴的客人,我們做奴婢的是不可以與客人同桌而食的。」燕兒傾身福了一福,淡然笑道。

    「不妨,你就坐下來吃,否則我就告到你們大汗那裡,就說你不聽本姑娘的吩咐。」

    燕兒呵呵呵的笑,「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燕兒也欣喜能有一個家鄉的人與燕兒一起用膳呢。」她說著再不客氣,只坐在我對面拿起了筷子,開動了。

    好久沒有吃到這麼美味的飯菜了,真是好吃,「燕兒,這草原上也有中原的廚子嗎?」這飯菜絕對不是蒙古的廚師煮的,地地道道的中原菜,這裡的廚師絕對煮不出來這麼正宗的。

    「是啊,一直都有,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燕兒說著,面上卻是有些黯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看著她有種傷心的感覺,我沒有再說什麼了。

    飯畢,我只聲道:「燕兒,你也去歇息吧,順便也幫我準備著一些小禮物,明兒我要帶給那些孩子們,明天還要仰仗著你陪著我去呢。」

    「好的,那雲姑娘也早些歇息,燕兒這就去準備了。」

    燕兒走了,我走到角落裡,取了那早為我準備好了的青葉草,服了那草汁,然後閉目養神,我聽著蒙古包外的蟲鳴蛙叫,這一刻,天雖黑了,可是這草原上的人還沒有睡吧。

    我且慢慢的等著他們睡去。

    默默的守在靜寂中,這一天鐵木爾還有圖爾丹皆沒有來吵我,倒是讓我奇怪圖爾丹他把我掠來的用意為何了?

    四周越來越是靜寂,偶爾有狗吠的聲音,夜更深了,此時已該是我行動的最好時機了。

    我整理好一身的衣裳,閃身飄出了蒙古包外,那守在門前的侍女們早已在打著嗑睡了,她們絲毫也沒有覺察到我的離開,我心裡一陣竊喜。

    隨著圖爾丹而來,我其實是有目的的,我想知道那個叫做『巴圖』的人,他是易過容的,那易容之下的容貌又是何模樣,我有些好奇,那個壞蛋,那一天,我不拆穿他,是因為我不想打草驚蛇,但我還是要查出他下毒的最終目的為何?

    否則,除不了根,早晚他還會再興風做浪的。

    他被圖爾丹關在哪裡?我不知道,可是我卻相信一點,那就是但凡有人把守的地方就一定會有犯人或者是那些人在守著他們尊貴的主子。

    我飛身在草原之上,想要去尋得巴圖的蛛絲馬跡,恍惚間,我看到遠遠的有一個女子低首疾速的行走在草原之上,那身形分明有些熟悉……

    藉著黯淡的星光,我審視著那女子的身姿,顯然她並不懂得武功,她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不時的四處張望,她要去哪裡?她的神情讓我好奇了,我不由得遠遠隨著她而行。

    天空越來越暗,僅存的星光也漸漸淡去,烏雲遮住了天空,空氣中是一種山雨欲來的氣息,看這情形隨時都有下雨的可能,我有些想回去了,可是看那女子她的步伐依舊急急的向前而行,她的身影一直牽引著我隨她一起而不想離開。

    終於,她止了腳步,她站在草地上,翹首向著遠處而望,順著她的方向,我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座蒙古包,蒙古包前燃了燈籠與火把,幾個侍衛戒備深嚴的把守在蒙古包的門口。

    那裡面一定是囚了什麼人吧,是我要找的巴圖嗎?我想著,心裡不覺有些期待了。

    那女子觀望了許久,卻只頹喪的在原地裡跺著腳而沒有走過去,我有些奇怪了,她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我悄悄的跟過去,在距離她幾米遠的地方隱身躲在草從中,我看向那個背對著我的女人,她的身形很像其其格,可是我看不到她的臉,所以我無法確定她到底是誰?

    奇怪,這樣晚了,她來這裡做什麼呢?

    不知何時開始,天空中已悄悄的飄下了豆大的雨點,打在我的身上,讓我一個激稜,不好,真要下雨了。

    我要回去嗎?可是看著眼前的情形,如果離開了,我似乎就錯過了一場好戲。

    雨漸漸大了,火把滅了,只有那不怕雨淋的油紙燈籠還兀自閃亮著,可是那蒙古包前已經暗了許多,守衛們巡邏的身影不時的映在那蒙古包上,我看著也是不自覺地為著要如何靠近那蒙古包而犯著愁。

    頂著雨,淋了滿身都是,守衛們三五個聚在一起躲在那蒙古包前的一塊破布下面避著雨,我悄悄看著,也不知那女子她究竟有何意圖。

    終於她離開了她站了許久的地面,她從側面慢慢的向那蒙古包踅過去,她是要避開一應的守衛嗎?她沒有功夫,沒有那麼容易就躲過去的。

    可是風愈來愈大,雨也越來越急,那聲音已將她的腳步聲淹沒於無形,那幾個侍衛還在一起談天說地的熱鬧著,似乎根本就沒有覺察到那女子的行動,或許他們根本不會想到這樣深的夜裡,會有一個女子前來這裡吧。

    她貓著腰,匆匆的跑到那蒙古包的門前,我的心忍不住的懸了起來,倘若被侍衛們發現,那後果不堪設想,她一定會被抓起來的。

    可是,她腳下的步履沒有私毫的遲疑,眨眼間她已到了蒙古包的門前,一閃身就入了那蒙古包,我看著,我不禁為著她的大膽與心細而折服了,她不怕嗎?不怕被那些守衛們發現嗎?

    可是藉著這風雨的到來,她奇異的進去了,此刻,卻倒是守在這裡的我一臉的焦急,我很想確認那蒙古包裡的人是不是巴圖,可是我什麼也看不到。

    要過去嗎?去了很冒險,必竟那些侍衛們還在,他們只是被聊天暫時而分了心神,我不見得也會如那女子一樣的幸運。

    可是我越是等著那女子出來,我越是心焦,而雨打在身上讓我混身更是不自在,罷了,就進去吧,只是我要想一個妥當的辦法。

    隨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黑色的面巾,我遮住了自己的面容,我要走過去,去查探那蒙古包裡被囚的人他到底是不是巴圖。

    我一步一步的蹭著,我終於蹭到了那幾個侍衛的近前,悄然而起,飄然而至那幾人的面前,我看著幾個人在看到我時片刻間的愣怔,在他們尚未反映過來我為何人時,衣袂飄然,我的手指只抖了幾抖,轉眼間我已經盡數點了他們的穴道,就算是他們明天認出了我又如何,我是友非敵,倘若真與他們對簿公堂,我自有一番說辭說與圖爾丹。更何況我面帶面紗,他們也不易認出我就是清雲啊。

    看著幾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我輕輕的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放心,我不會加害你們,我只想知道這蒙古包裡面到底囚了什麼人。」

    我說完,已轉身向那門前走去。

    手一揮,已是滅了幾盞燈籠,只留那被我點了穴道的侍衛們旁邊的一處燈籠了,黑暗裡我的行動才安全,我要時刻留意著再有其它的守衛來換防。

    悄悄的掀了那門簾子的一角縫隙,我望進去,很簡陋的蒙古包,一看就是囚押犯人之所,那正對著我的地方,一個男人被捆在一根樁子上,他果然就是巴圖,踏破鐵鞋無覓處,卻不想他真的就在這裡,可是那女子她到底為何而來呢?

    此刻,她就站在巴圖的面前,手裡拿著一把刀,她試圖要破開那些捆綁在巴圖身上的繩子,可是她的力氣有限,割了半天,那粗粗的繩子也未見斷了。

    「格格,你快回去吧,沒用的,割開了也沒用,我被圖爾丹那賊人點了穴道,繩子斷了我也不能動啊。」那巴圖他在小小聲的勸著那女人離開。

    格格,我腦子裡回想著這個名字,我再看著那個背對著我的女人,怪不得我一見她就感覺她的身形有些熟悉,原來她就是其其格。

    是的,她就是其其格。我確認的剎那,人也有些惶恐了,彷彿這是一個天大的玩笑,其其格是圖爾丹摯愛的妃子,他們甚至還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那就是都別。

    可是看此刻的情形,其其格與這巴圖似乎關係也非比尋常,「我不走,我不能眼看著你死。」曾經那飽含清愁的一張絕美面容又印在我的腦海裡,我為著她的話而震撼了。

    「可是,你解不開我的穴道,而且就算你救了我,你也脫不了干係的。」巴圖急切的說道。

    「不會的,他不會捨得殺了我的。」女子說話聲雖小,可是她的聲音更讓我確信,她無疑就是其其格了。

    「唉!」巴圖輕輕的歎著氣,「我想方設法的想要他們兩虎相爭,可是五年了,除了百姓困苦,我竟還是一無所有。」

    「放棄吧,為什麼你不肯聽我的話而放棄呢?就算是成了這草原上的一方霸主,那又有何用呢?還不是要慢慢的老去,慢慢的離開這人世。與其痛苦的活著,還不如此刻放棄一切,快樂逍遙的找一處地方隱居呢。那樣,該有多好。」其其格嚮往的聲音裡都是美好,讓我聽著也不禁動容了。

    「不行,不行,我一家人的恥辱,還有我與妹妹多年的經營,我不想這一切毀於一旦毀在我的手上。」巴圖說的激昂,說的激奮,讓我忍不住的在猜測他的身份,他到底是誰?他怎會惹得其其格為他而不顧一切。

    那麼其其格對圖爾丹的愛呢?那是虛假的嗎?

    假的,一定是假的。

    我想著,我不禁為圖爾丹而難過了,為了其其格,他捨棄了雲齊兒的真愛,他拋棄了她,他以雲齊兒的自由換得了其其格的生,可是你看,其其格並不愛圖爾丹啊。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徹頭徹尾的假象。

    為什麼她要騙他,為什麼這女子這麼的狠然,難道她也不顧她與圖爾丹的孩子了嗎?她這麼拚命的要救著『巴圖』,那絕不是一時的衝動。

    繩子在一點一點的割開了,我看著那繩子就要斷了,一對野鴛鴦,放他們走或不走,我腦子裡此時在不停叫囂著想要一個答案。

    那巴圖,我不喜歡他,他下毒,他卑鄙,他不值得人去救他。

    可是我看著其其格的捨身維護,我卻驚心了,我為著這個女人的不顧一切而感動。女系吉扛。

    愛是自私的,愛更是無言的付出。

    繩子斷了,可是巴圖根本動不了,「格格,我被圖爾丹點了或中穴。」他說著嘴向那穴道努了努,可是其其格的手指向著那方向比了比,她根本找不準穴道的位置,況且就算她找到了,圖爾丹的點穴法豈是她可以隨意解開的。

    我看著兩個人急切的在屋子裡比劃著,巴圖急,其其格更急,可是越急越是解不開那穴道。

    我看著,我其實是不想巴圖的穴道被解的,他在哈答斤下的毒是我最痛恨的,放了他那是縱虎歸山,而且依著剛剛其其格與巴圖的對話,他似乎野心勃勃,他想要的與那哈答斤的王爺是一樣的,那是整個草原啊。

    可是看著其其格的急切,我又於心不忍了,不忍去打擾他與她的一切,不知為什麼,只要一想到其其格眉目間的那抹淡淡輕愁,我的心也是沒來由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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