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117番外 ：關鍵是，你要長快點 文 / 蔓葭兒

    艾蘭住進了西郊柯毅然租的那間房子。

    這是一間兩居室，裡面一切用具都有，艾蘭只帶換洗的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就行了。難得的是，裡面還有一台座機電話。小西說。這電話你放心地打，裡面的錢多著呢。

    反正有個地方住就好，艾蘭非常滿意。這房子比姐姐家的還要大，不過，她不能讓姐姐知道這個地方。姐姐一旦知道，姐夫准知道。她可不想惹這麻煩。女團名劃。

    她對姐姐說，她替學校看門的吳奶奶換班，可以睡在值班室裡。偶爾她也會去姐姐家吃頓飯。姐姐家也不寬裕，她和姐夫都在外打散工，有一天沒一天的。

    天越來越冷，艾蘭覺得這間房子裡真是太溫暖了，只是，她一個人在家，除了有點怕外。還覺得太沒意思了。

    開始的兩天因為新鮮，她到沒覺著有什麼。今天外面下著雪，又冷又滑，一整天她沒出門。天慢慢黑下來，她糊亂吃了點。打開沙發邊的檯燈，坐在沙發上，就覺得自己一個人呆得有點夠了，太無聊。

    對了。不知道柯毅然在幹什麼？自己都住進來兩天了。他也不說過來看看。到是小西來過兩次。哼，還說是朋友呢。

    艾蘭找出號碼，就撥了過去。才響一下，對面就接通了。

    「喂，你哪位？」

    裡面傳來柯毅然渾厚的男音，艾蘭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覺得心顫抖了一下。要說是緊張吧，不像；要說是激動吧，也不像。

    「我是艾蘭，你是柯毅然嗎？」

    「哦，是艾蘭小同學啊，怎麼樣，那房子你還喜歡吧，住得習慣嗎？」

    艾蘭知道，柯毅然又這麼叫她，是在逗她。

    「我太喜歡了，也很習慣」可接下來，艾蘭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哦，那就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柯毅然這話問得很輕柔。

    對啊，找他什麼事？剛才只是想著要給他打個電話，卻沒想到要說什麼。艾蘭對著電話：「嗯那個你在幹什麼？」

    「我沒幹什麼呢，我在家看書。你在幹什麼呢？」

    「我？我也沒幹什麼，好無聊哦，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的。」

    「哦，你是無聊才想著給我打電話的啊？」柯毅然順著她的話溜了一遍，艾蘭這才聽出，她說錯話了。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一個人在這裡，好無聊，也有點害怕」

    艾蘭的聲音越說越低，讓對面的柯毅然聽得心立馬就化了。

    放下電話，艾蘭並沒覺得自己就有意思起來了。哎，姐姐家她又不想去，看了一上午的電視也沒啥好看的，還費電。人家可是不收她房租的，也就更加不能亂用別人家的電了。

    兩間臥室一間廁所一個廚房她都走了幾十遍了，幾個知道號碼的同學的電話也打了一遍，再幹什麼呢？要是現在就睡，到時半夜醒來，不是更可怕？

    「鼕鼕」艾蘭正想著自己該幹嘛，就聽見有人敲門。這突兀的敲門聲把她著實嚇了一跳，在這裡，她又不認識誰，莫非是小偷？她聽人講過，越近年關，小偷越多，先敲敲看家裡有人沒，要是沒人，就開始動手。

    她起身把屋裡的燈全打開。是的，還是得喊一聲。「誰？」這門又沒貓眼，也不能看外面。

    沒人回答，門卻又響了兩聲。「別敲了。老公——有人敲門，你去看一下！」

    艾蘭對著大門喊著。不能讓小偷知道家裡只一個女孩子，得讓他知道裡面是有男人的。

    敲門聲停了，片刻，又響起了。「老公——老公——去看看誰在敲門！」

    艾蘭想嚇走敲門的人，可這人好像一點也不怕，不走，還在敲。艾蘭心想，看來這小偷跟自己是耗上了。或是知道這屋裡剛搬來一個單身女子？要是他不走怎麼辦？

    對，找柯毅然！艾蘭想到柯毅然，撲到電話前，剛拿起電話，門外就傳來柯毅然的聲音。

    「艾蘭在裡面嗎？艾蘭！」

    媽呀，這是個什麼情況？艾蘭跳了起來，飛奔向大門。打開一看，果然是柯毅然站在門口。

    柯毅然不去注意她的驚愕，而是目光越過她，放眼向房間看去。

    「你家還有別人？怎麼我聽你喊老公？我還以為我敲錯門了」

    艾蘭卻撲到他懷裡，揮拳敲著他的腰部：「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小偷探班的呢。我問是誰你也不說，嚇死我了！」

    柯毅然見她這樣子，忍不住「撲哧」笑出聲：「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才搬來就嫁人了呢，連老公都有了，哈哈哈」

    艾蘭從他懷裡起身，仰頭看他：「你還笑？你嚇死我了嗚嗚」

    艾蘭剛才的確是嚇著了，見柯毅然來，心裡驚喜，也沒多想就撲了上來。可見他笑成那樣，心裡又覺得自己委屈，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

    她一哭，到把柯毅然嚇得不輕。本來是想逗逗她的，沒想到被他給逗哭了。他還沒見女孩子哭過，這讓他有點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他乾脆一個熊抱，把她重新摟進了懷裡。

    聽著艾蘭一抽一吸地，還時不時在他懷裡扭動著腦袋，再想著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柯毅然心裡直呼：哎，我這十來萬一件的呢大衣啊，可能要報廢了。

    哭了一會兒，艾蘭大概覺醒過來，覺得兩人這姿勢有點曖昧，猛地起身，把柯毅然推了一下，轉身低頭就往沙發處走。

    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邊拭淚邊說：「你怎麼跑來了，大半夜的？」

    柯毅然跟過去，坐在她身邊：「不是你打的電話嗎？」

    「我打電話也沒讓你來啊？」

    「我，我是想著天還早，所以過來看看你，你搬來後，我還沒來過呢。」也是，她是打了電話，但沒讓自己來。可自己只是一聽她說一個人害怕，就擔心，也就來了。

    艾蘭卻想：來就來吧，這大冬天的黑夜還長得很，你也不能天天來吧。要是在夏天，她到不怕，只是這冬夜格外地漫長格外地陰冷可怕。

    她一直在數著時間過日子，離春節還有十天，春節後還有半個月她才能回學校，所以說，漫長啊！

    「你在想什麼？還在害怕嗎？我來了，你不要怕，有我在呢。」柯毅然撫去擋在她額前的一束頭髮。她這個樣子，真是太惹人憐愛了。

    她那一張一合的鼻翼，那因哭過而更加紅灩的小唇，那被淚珠潤濕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那瘦弱的小身子隨著抽泣抖動，真是我見猶憐！

    柯毅然有一種想再次把她摟入懷中的衝動，他非常想給她些許的安慰，或是給她點溫暖。他把身體往她身邊挪了挪，剛要伸手去扶她，她抬頭了。

    「你一個人來的？」

    柯毅然一怔，快速縮回手：「不、不是，是小西把我送來的，他在車裡等我。」

    兩人對視著。都沒有要收回目光的意思。艾蘭看著柯毅然，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他，在燈光的作用下，他看上去更白淨。也是第一次發現，他真的如余小多所說，他是怎麼長的，這不是要禍害人嗎？

    柯毅然也看著她，這小同學還真是個美人胚子，只是稍微瘦了點。得想辦法讓她再胖點，那就太完美了。那小巧的鼻子，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白裡透紅的粉嫩小臉，讓人忍不住想吃上一口；那櫻桃小嘴紅灩唇，讓人忍不住想吸上一口天，自己不是肚子餓了吧，怎麼就想著吃了。

    兩人就這麼互盯著，各自想著各自的心思。柯毅然抬起雙手，把艾蘭的小臉捧在手心：「你，應該再長胖點才好！」他喃喃，眼睛盯著那小嘴，幾次差點吻了上去，可內心又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自己：不能衝動，她還太小，她還太小要是這個時候吻下去，是不是有點趁人之危的意思？

    「你得加強營養，長胖點，再長高點，關鍵是，你得長快點我說的你懂了嗎？」

    柯毅然輕聲問她。艾蘭眨巴眨巴濕潤的眼，點點頭：「嗯！」

    「那從明天起，我來你這裡吃飯如何？我們一起做飯，反正快過年了，我們提前過年，天天吃好吃的如何？」

    他就喜歡問「如何」，她喜歡他這麼問。她又眨巴眨巴眼：「嗯！」

    「那好，就這麼說定，我明天再來不過，你會怕嗎？我走了你要是怕怎麼辦？要不我留在這裡？」

    艾蘭點點頭，隨即又猛搖頭：「不、不，不行，你不能留在這裡我不怕的，你來過，小偷知道這屋裡有男丁，不會再來的。」

    哦，可憐又可愛的小東西！柯毅然撫摸著她的小臉：「那我明天再來，等我哦，我帶早點你吃，你別起床，天太冷。」

    「嗯！我聽你的！」

    回到車上，柯毅然對小西說：「她一個人在家可能有點怕，你回去叫兩個人，隔一個小時開車來這裡轉一圈，她會一直亮著燈的。」

    小西說：「要是老爺和太太知道了」

    「你不說我不說他們不說，老爺太太會知道？」

    「那、那到是！」小西立馬禁聲，心裡卻想，反正，老爺太太知道了，挨罵的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