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69 看到不一樣的場面 文 / 蔓葭兒
我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一下，心想，如果我就這麼走了，是不是就正好給他們機會了？再不濟，也要讓柯子桓看到我，起碼，從他的臉上，我能分析出一點他的內心。
「子桓！」
我把聲音提了提，盡量讓他聽起得很輕鬆。喊完，我臉上馬上掛出一點不太自然的笑意。
我眼睛一直盯著猶如妍的後背——也只能盯她的後背，因為我看不到柯子桓的臉。我感覺猶如妍的後背抖動了一下，沒有馬上轉過身，而是頓了一下。
她轉身，我看到了柯子桓的臉，一臉茫然地看向門口。顯然，他是沒想到有人喊他。而猶如妍，我到懷疑她知道我的出現，而是故意把柯子桓給擋住的。
「丫頭？」柯子桓看清是我，叫了一聲，臉上馬上現出驚喜。隨後，他開始收起他放在桌上的雙腳。
「丫頭，你怎麼回來了？真的是你嗎？」
他的腳才收到一半，猶如妍就一把抓住他的右腳，依然輕柔嬌嗲地說：「柯總，慢點——」話最後的拖音，我聽出了嬌嗔的埋怨。
我的心，劇烈地痛了一下。這是一個下屬對上司的語氣嗎？好，就算她是我表妹，可這神情也不是一個表妹對表姐夫應有的。
我只是覺得我的身子抖得厲害。我一直在暗自提醒自己：別倒下，別發怒，要穩住！
柯子桓扒開她的手，站了起來。可剛站起，就輕叫了一聲：「啊！」
「我說的吧，叫你慢點，就是這麼不聽話！」
猶如妍雙手扶住柯子桓，又是一句嬌嗔。柯子桓這次沒有扒開她的手，而是任由她扶著，向我這裡走來。
這時我才看清猶如妍的穿著。一件緊身蕾絲邊低胸上衣，露出深深的乳溝，外面套一件小西裝。西裝開著，把裡面豐圓的胸部和苗條的身材毫無保留地顯露出來。她這風格，似乎又回到了她的從前。
我木然看著這一切。他們，都親熱到這種地步了？三個多月，我才離開三個多月。
「艾助。」猶如妍叫了我一聲。是啊，這個時候連「姐」都不叫一聲。「你看，柯總的腿傷還沒好，都這麼長時間了，你也不回來看看他。」
什麼？腿傷？柯子桓的腿傷了？我怎麼沒聽說過？
「好差不多了，沒大問題。」柯子桓回了一句，又接著開心地說：「丫頭，你回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打個電話也行啊，我好叫阿來去機場接你」
果然，我看他右腳落地有點不敢用力，因為穿著長褲，我看不出來他的腿傷在哪裡。心裡有十分的不快和千般的傷痛，這個時候都化成萬分的擔心。
我抬腿急走幾步，迎了上去。「子桓，你的腳怎麼了？」
他抓住我的手，那雙俊目裡發出喜悅的光芒，有點激動地說：「親愛的，真的想死我了，你怎麼連個電話都不打來呢？我還以為你春節前不回來了呢，要是這樣，我打算過幾天就去爺爺那裡」
我彎身要去看他的腿：「嚴重嗎？怎麼弄傷的？」
他擋住我：「不用看了，真的好了，一個月前都可下地走路了。」
「柯總，你還是先坐下來吧，不能站太長時間的。」猶如妍打斷柯子桓的話，同時也用她的肩不露聲色地把我的手一頂，我不由自主往旁退了兩步，手鬆開了。
天啊，這是個什麼情況？我未婚夫拉我的手，她一個旁人也太輕狂了吧，竟把我推開。
我的火徹底被她激爆，想都沒想，揮手對著她那張猖狂得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臉，拍了下去。
「啪」的一聲，響亮而清脆，三個人都呆住了，空氣也瞬間凝固。
我怒氣沖沖地看著猶如妍。猶如妍摀住臉，眼眶裡泛起淚水，也許是我打的太重吧，很快臉便紅了。
「你——你幹什麼？」猶如妍對著我吼。
早就看她那語調和媚樣不過眼了，還有不當自己是外人的得瑟，還有推我。一看到她這樣子，我就想起她上薛炎床時的那輕狂樣，腦子瞬間就大了，什麼也沒想，只是想打她。
「我想打你，我還能幹什麼。我到是想問問，你要幹什麼？我不是跟你說過嗎？總裁辦公室不是你隨便能進的！」
猶如妍一臉委屈，故做可憐的樣：「柯總，嗚嗚嗚我做什麼了我，艾助就打我嗚嗚」
柯子桓這時眉頭一皺，用手拍了拍猶如妍的肩，對我說：「丫頭，你怎麼了？幹嗎動手啊，小尤是擔心我的腳」
「你是我的未婚夫，要她一個外人擔心什麼？真可笑！」陣史呆血。
「你說了算數嗎？是柯總讓我進來的。柯總說了，他的辦公室我可以隨便進的。」猶如妍邊嗚嗚邊還嘴。
什麼？柯子桓真說過這話？我把目光射向柯子桓，要他回答，這是不是真的。
「繪兒，你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很多事小尤她救過我，所以」
「救過你？救過你，所以，這的辦公室除了我，就是她可以隨便進是吧？」我把眼投向猶如妍的時候，瞥見柯子桓休息室的門開著，而且，上面的被子是剛睡過的樣子。
我腦子裡一下子閃出六月那次薛炎和猶如妍光著身子躺在一起的畫面。平時，這床上的被子可是折得四四方方的，該不會是他們剛剛睡完起來的吧。
我突然有種五雷轟頂的狂燥，兩眼一閉，對著柯子桓就吼道：「我才走三個月，你就和猶如妍搞上了。柯子桓，你混蛋！猶如妍，你不要臉！不要臉——」
說完，我轉身狂奔，衝出了辦公室。
出了大門，擋上一輛車，想都沒想就對司機說出了千雯家的住址。下了車，我打通千雯的手機。
「雯雯，我現在在你家門口，我只給你十分鐘時間，如果你不回來，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千雯在那邊聽我哽咽又命令式的口氣，嚇得連連說馬上回馬上回，我還聽到椅子倒地的聲音。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我要知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剛才那情形，問柯子桓還不如問與這事不相干的千雯。她知道的內幕應該是不帶觀點的。
無數次想像我跟柯子桓見面的情景，沒想到，竟是這樣的。
我坐在小區的花壇上，任眼淚狂流。我心裡好怕，好怕柯子桓又成了第二個薛炎。我用無數個理由去排除，我看到的只是一些假象。去相信猶如妍已經變好了，她只是關心柯子桓。
可他們那說話的語氣，還有那親密的動作和猶如妍的神態，都不得不讓我去懷疑，他們的關係絕對不太一般。
千雯也許是被我嚇著了，不到十分鐘就趕回來了。她一臉驚恐，看我兩眼紅腫，以為我出了什麼事。
「繪兒，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去公司找我呢？」
她一連串的提問，我都聽不進去，我撲過去，抱著她就放聲大哭。
她安慰我：「好了好了，我們進去說」
等我發洩完，她才開口：「你，是不是去過公司了？是不是見過柯總了？」
我沒說話。
「看你這情形，我大概猜出幾分了。是不是在柯總的辦公室遇上猶如妍了？」
我心頭一驚，連千雯都這麼說，還把事情猜這麼準，看來，柯子桓與猶如妍之間的問題還不只是我想像那樣。
千雯遞給我一杯水，歎了一口氣：「哎，繪兒，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正說到這裡，她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對我說：「是柯總的！」
接起，只聽她說：「是，在我這裡這個要不這樣吧，讓她先在我這裡吧好，就這樣。」
她轉頭對我說：「柯總好像很著急，不過，也好像有點生氣。他讓你回去，我沒同意。你這個樣子怎麼回去啊，回去也是個吵，還不如就在我這裡呆一夜，明天，你再跟他好好談談。」
我冷笑：「明天我也不回去，你讓我再去看猶如妍在他辦公室？我不跟他談，不想聽他解釋，我想聽你把我走後發生的事告訴我。」
千雯面露難色：「這我們又不是當事人，也許說的不一定對」
「不，我就是要聽你說。你聽到的，看到的，都一五一十說給我！」
千雯知道我的脾氣，如果她不說，今天是過不了關的。
「要說起來也真是巧。城西那個工地一直是吳越南照看的，這不年關了，吳越南出差去了。那天柯總陪客人吃完飯，回來經過城西那塊工地，就突發其想，說去看看。誰知就出事了。
不知是被什麼絆了一下，還是走的時候沒站穩，柯總在一堆拆下來的木板堆裡摔了一跤。當時有一根十幾厘米的大鋼釘，刺穿了他的右大腿，摔倒的時候他拿手去撐，右手掌也被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我當時正在休息室，還是吳越南打的我的電話，說柯總出事了，我這才叫上老陶他們趕過去。
你不知道，當時柯總流了好多血。當時正是吃飯的當口，工地人不多，等我們趕到，柯總下身血呼呼一片」
「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我騰地從她家沙發上跳起來，對著她吼，「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千雯被我嚇得往後一靠：「開始只想著搶救柯總，誰會想到這個啊。等柯總把傷口包好，他第一句話就是：別跟艾如繪說，說了她一定會跑回來，爺爺那裡離不開她。你說，叫我們怎麼辦？」
「我後來想，反正柯總身邊有我和楚楚她們，還有特護，輪流也可以照顧好他。你要是知道了，回來看柯總這樣子，還會再走嗎？那爺爺怎麼辦？」
也是，我要是看他這樣子，我那還能放心回g城。可我要是離開爺爺，他老人家我也不放心。到時候還真是左右為難，兩邊擔心。
「柯總一是不放心爺爺，二是怕你擔心，所以才不讓我們告訴你的。」
「好，就算這樣，那為什麼猶如妍跟柯子桓走這麼近呢？」我再問。
千雯一聽這話，火就上來了。她也一下子跳起來；「別提那個猶如妍了，我當初說過，你把她弄到盛毅就是個定時炸彈。我也說過，她是不會改好的，你就是不信」
她似乎想到，這個時候埋怨我，是不是有點遲了，於是重又坐下，轉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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