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41 姨媽哭訴 文 / 蔓葭兒
「哈，柯總？」他驚呼，「你還真不開竅，叫子桓。當然了，到公司還得叫柯總。」
習慣了都。
「好奇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那還得從你浴巾滑落的那一刻起」
色——狼——啊！
這才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十分愚蠢的問題！
我心裡在直呼他色狼，他竟接著又說了一句：「今晚柯府就我們兩個，要不要節約一個房間出來？」
我從後視鏡裡，看到他得意又壞壞的笑。我回一句：「你放心，爺爺回來後，我會好好告狀，說你欺侮我。」
他立馬禁聲。
早上，我沒有答應搭柯子桓的便車，是為了：避閒！
我剛到公司樓下，遠遠就看見姨媽艾冬在公司門口踱來踱去，很急的樣子。
我能猜得到，她是來找我的，准又是為她那個寶貝女兒的事。
她好像看見了我，就小跑著迎了上來。
「繪兒，你才來啊，我都等了好半天了。」
「你一早就來了？」
「是的！有事找你。」
在大門口說總不好，主要是一會兒千雯要來了，聽說是如妍的事，准又會不淡定了。
我只得把她帶到公司旁的早餐店裡。她大概還沒吃早餐。
一坐下，她就迫不及待地說：「繪兒，這次你一定得幫幫姨媽。好歹，你叫了我二十多年的媽媽。今天，你就當我是你親媽，養了你二十多年了，你幫幫姨媽！」
說得這麼嚴重。看她樣子也很急。
「姨媽，你慢慢說，別急！」
「能不急嗎？妍兒前幾天絕食，我和她爸好哄歹哄，總算答應吃了。可現在是白天不回家，晚上兩三點才回來，回來每次都是喝得大醉。」
我沉默了。她在沒有搶到薛炎這前，還不是徹夜不歸的。
「繪兒，你說怎麼辦呢？你姨父給她找了幾個工作，她就是不去。她的意思，一定要進盛毅。所以姨媽來求你，你看你」
一聽這話，我的火就來了。「姨媽，她以為盛毅是為她開的，還是以為盛毅沒有她就不行了？你也不管管她，什麼都由著她要！」
我有點埋怨姨媽，就是小時候她和姨父慣的。
「她說她說你有的東西，她一定得有」
哈，這到是個大實話。我記得在尤家呆的二十多年裡，除非是她猶如妍不要的東西，一般，我有的，她都要有。她沒有，就搶。
就連男朋友也一樣。
「我幫不了你姨媽，我小職員一個，都自身難保，所以，我真的沒辦法。」
姨媽開始哭起來。
「繪兒啊，你要不幫她，我們尤家就完了。她天天這樣，現在薛炎都來得少了。我還聽他們經常吵架」
這能怪誰？
她這一哭，我的心又軟了。
「姨媽，我說過，她的性格不適合在盛毅干。就算是進來了，如果她的脾氣性格不改變的話，遲早會被炒了的。」
姨媽一聽，立馬像抓到一根救命草：「改，改！她會改的！她說過，只要能進盛毅，她會重新做人，脫胎換骨，改頭換面」
聽聽這些詞，就憑這些，誰還能相信，她可以改得了。
我搖搖頭：「反正我是不會相信的。」
「姨媽相信！」姨媽答得很堅定。
自己的女兒，你當然相信。明知道不可能會改，還要這麼自欺欺人，做母親的總是相信自己孩子好的一面。
「那好吧，我給她半年的時間，如果她能把所有的惡習，還有性格上的缺點給改掉，我就幫她說話。」
我這個許諾，像給姨媽注入了興奮劑，立馬，就喜笑顏開，精神頭十足了。讓我懷疑，她剛才的著急和傷心，是不是做給我看的。
改？如果猶如妍能改掉她身上的陋習，我就不姓艾了。
她改不了，自然，我也不需要去費那個腦筋了。
柯老爺子說回去兩三天，誰知一個星期後才回。
家裡除了阿來偶爾出入，基本上是我和柯子桓兩人，儼然像是兩口子過上了小日子一般。
以前他晚上總有應酬，可這幾天，他天天趕回來吃晚飯，說我做的飯比吳媽做的好吃多了。
我老覺得這些太不現實，所以，總是在夢中突然醒來，問自己，這一切是怎麼來的？怎麼就會發生在我身上呢？
吳媽休假三天就來了，柯子桓假裝生氣地說：「我們兩口子的小日子才剛過起來，不想要外人打擾。」逗得我咯咯直笑。
其實，他從來都沒把吳媽當成是外人。
幾次，我想問他的父母，可話到嘴邊又嚥下去了。我怕觸及到他的傷心處。
在家，我們是親密的一對；在公司，他還是冰冷著臉，時不時對我使點壞。都三十歲的人了，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我現在才知道，他冰冷的樣子，就是為了嚇嚇那些蝦兵蟹將的。要不說，人都有雙面性呢，在外人與在我面前，他完全是個「兩面派」。
以前覺得他太冷，現在覺得，那簡直就是酷斃了，帥呆了！
千雯說，也只有真正成為戀人後，才會眼裡出西施。看來，我以前是怕他，現在是真正地愛上他了。
我反駁：「我對他是一見鍾情！」千雯啐我一身。
週五下班時，我正準備邀千雯週六去江邊游泳時，接到了姨媽的電話。破開荒，她竟請我去她家過週末。
這唱的是哪出？
我想都沒想，就回絕了。當初離開那個家時，我就發誓，再也不會踏進那個門坎。
誰知，那頭換了一個人說話。
「繪兒啊，來吧，算姨父求你。姨父知道，以前都是姨父太小心眼、對不起你和你父母。現在你姨媽天天說想你，天天哭，也天天罵我，所以我也覺得，自己不應該來吧，姨父親自下廚，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水煮魚片」
姨父的話，一下子把我帶到了十歲那年。
我過十歲生日，那天也不知道為什麼，姨父的心情特別地好，就親自下廚做了水煮魚片。
那是我第一次吃這個菜，當時覺得非常好吃。後來，我想吃，跟他說，他總是很厭煩地瞪我一眼：「饞貓，就知道吃！」
我眼一陣發酸，心裡不是滋味。我不說話。
「繪兒啊，你來，姨父當面向你道歉，好嗎？」
二十三年啊，他也才肯叫我一聲「繪兒」。
「還有妍兒，我們爺倆一起給你道歉。你一定要來啊，我們在家等你」
後來姨媽又接過電話說半天，直到我默許了，她才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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