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02 被趕出家門 文 / 蔓葭兒

    我站在原地，只覺眼前一片迷霧，心痛如刀絞。

    「喂，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手機特定的鈴聲，在客廳歡快地響著。這是我的閨蜜千雯打來的。

    像見到親人，我接通手機，就不爭氣地抽泣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繪兒，你這剛回家怎麼就哭成這樣？出什麼事了？」

    千雯在那頭很著急。

    她比我提前兩天回家。我、薛炎，還有她，都在一所大學，六月畢業，我為了要帶薛炎回家，推遲了兩天。

    「好了好了，來我家吧，我等你。」

    見我哽咽得說不出話，千雯便讓我去她家。

    千雯的父母都上班去了。見我一個人，千雯便問：「怎麼你一個人？你沒帶薛炎去你家嗎？」

    我的淚又奪眶而出。我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講給她聽。

    聽完，她一拍桌子：「太可惡了！繪兒，我不是叮囑過你吧，你要小心你那個妹妹唉，這麼多年，她沒少欺侮你，也就是你，好性子，要是我，早扇她無數耳光了。」

    「我能怎麼辦？她是我妹妹，況且我爸一直護著她，我媽在家又作不了主」

    「對了，那薛炎呢？」

    「他」一提到他，我又覺委屈。我氣他丟下我去管如妍，可在千雯面前，我還是得維護著他。

    「他到是反感我妹妹這樣做，只是，我可能把如妍燙傷了，所以，他把她帶去醫院了。」

    「活該！」

    千雯解氣地罵了一聲，「你啊，早就該反抗了。這回做得好，讓她長點記性。」

    |千雯覺得很痛快，可我，心裡卻有些害怕。

    要是爸爸知道我燙傷了如妍，他會怎麼對我呢？

    這二十三年來，我爸爸尤強生，從來都沒給過我好臉色。到是對如妍，視作珍寶。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這麼不受我爸待見。

    媽媽想護著我，可她也怕爸爸。而我的妹妹如妍，從我記事起，就什麼事都針對我，我的東西，只要是她看上的，她就一定要得到。

    每次這樣，讓步的一定是我。如果我不讓步，爸爸就對我非打即罵。

    千雯似乎看出我的擔心，手一揮說：「別想了，今天就別回家了，就住在我這裡。」

    「可可薛炎還在我家。」

    「在你家就在你家，他不是丟下你不管，也不給你個解釋就去英雄救美去了嗎？我看啊，他準是讓你妹給迷住了」

    說完，她看了看我：「不對啊繪兒，薛炎是你的男朋友，就算你妹上了他的床，他也應該拒絕啊，怎麼他們」

    是啊，我只顧生氣，到沒細分析。

    我腦子裡開始把早上那一幕重新過了一遍，還有他們的談話。

    我的怒火蹭地又上來了。我坐不住，我得回去，好好問問薛炎。他不是只跟我妹妹見一面嗎？怎麼就不拒絕她的勾引呢？

    我承認，我妹妹比我長得漂亮，也比我多一身的媚勁，更有一股子騷味。可我和薛炎，那是有三年感情的根基的。

    他怎麼能經不起我妹妹的引誘呢？

    千雯怕我出事，非要送我回家。

    如妍的燙傷不是很厲害，擦了點藥就回家了。爸媽知道如妍被燙，也都趕了回來。

    我進門的時候，爸媽都圍著如妍，問長問短。對於我的回家，他們似乎都沒注意。

    薛炎看了我一眼，沒有迎上來問我哪裡去了，也沒有走到我的身邊，而是很快收回目光，看向正在爸媽懷裡撒嬌的如妍。

    我的心無聲地往下沉落。

    「媽」

    我叫了一聲媽，他們的目光就落在我的身上。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我爸尤強生轉身就給了我一耳光。

    「你個死丫頭，你可真夠毒的，你是不是想把妍兒的容給毀了啊？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媽媽艾冬上前擋住爸爸：「老尤，孩子都這麼大了，別動不動就動手，有話好好說。」

    「能好好說嗎？你看妍兒都燙成什麼樣了。我早就說過了，她就是我們家的災星，你就是不聽，現在看到了吧？」

    我的眼淚順著被爸爸扇得生痛的臉頰流了下來。我倔強地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

    「爸，你也不問問是什麼情況，你就打我。你問如妍，她做什麼了？」

    「她做什麼了？她不管做了什麼也不至於你要拿開水去潑她啊。她是你妹，不是外人，你下這狠手。」

    我眼睛看向薛炎，我多想他能從中說一句，可他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要幫我的意思。

    我的心，寒了。

    本來還想給如妍留點臉面的，看來，沒必要了。

    「爸，媽，我出去買早點，回來，看見如妍光著身子爬在薛炎的身上他可是我的男朋友，而我的妹妹，跑到我男朋友的房間」

    「住口！」

    尤強生一聲怒吼，把我的話給嚇回去了。

    「你竟敢這樣編排你妹妹。艾冬你聽聽，你聽聽，這就是你養的好姨侄女，聽她是怎麼污蔑我們女兒的」

    媽媽拉著我的手：「繪兒，可不能這麼亂說妍兒，她不是這樣的人。」

    哈，笑話，她不是這樣的人？他們的女兒，他們還不知道？

    原以為，媽媽會護著我，現在，她也不幫我說話了。

    「爸，媽，姐姐她這樣亂說，叫我怎麼見人啊，我、我還真不如燙死算了，嗚嗚」

    如妍火上加油，趴在沙發上「委屈」地大哭大叫起來。

    我再次拿眼睛看向薛炎。如果這時他站出來說一句話，不就什麼事都大白了嗎？

    可他誰也不看，只盯著地板，一句話也不說。

    我死死盯著他，不再想跟父母解釋了，只是覺得心很痛很痛，痛得像要虛脫。

    「艾如繪，你姨媽說把你養到大學畢業，現在你也畢業了，她也算對得起你那死去的娘了。既然你這麼不講良心，那我也就不能再容下你了。你走吧，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姨媽？

    死去的娘？

    這麼說，我不是他們的孩子？

    對了，他剛才好像還對我媽說，「看你養的好姨侄女」。

    姨侄女？我是媽媽的姨侄女？

    難怪，這二十多年來，尤強生看我不順眼，猶如妍欺侮我都成習慣，而艾冬對我的愛，我總覺得裡面參雜了什麼。小心翼翼？憐憫？或是有些刻意。

    當爸爸打罵我的時候，我也想過，難道我不是他親生的？

    現在我明白了，為什麼我一直姓艾，而如妍姓尤。

    我看向艾冬，她低著頭，表情複雜。尤強生說這話，她沒有擋他。這麼說，她也想讓我走了？

    我強忍著淚水，看向艾冬：「媽，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是你的姨侄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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