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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結局2 文 / 夏尷尬

    節名:大結局2

    「為什麼?」花狂瀾的聲音有些痛心的傳了過來,「為什麼你也這麼急迫的想要離開?」

    「因為我從來都不是屬於你的。」夜冷也是毫不留情的說到,她想要的是自由!如果這就是花狂瀾的愛,那麼自己可以理解為什麼當初自己的娘會離開了,可惜的是當年的事情只有雲卿卿一個人知道。

    「你以為你們走得掉?」花狂瀾有些狠毒的說道,打了一個響指,然後兩個侍衛就將一個人帶了上來,那人被扔在地上,夜梟和夜冷一看,正是夜輕!

    原來夜輕和夜梟分開走之後,他就遇上了花狂瀾,雖然訓練了這麼多年,可是夜輕還是不是花狂瀾的對手,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被花狂瀾將手給卸了下來,雙腿也被打的很是厲害,現在躺在地上,痛的汗水直往下流。

    夜冷連忙上去,將他抱在了懷中,很是焦急的問道:「夜輕,沒事吧?」

    縱然是鼻青臉腫,可是夜輕還是很男子漢的沒有哼出聲,只是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輕聲回到:「沒什麼。」

    夜梟見狀,直接上前就和花狂瀾交上了手,兩人的動作都是很犀利的,很快也很致命,幾乎是招招拿命的那種,夜梟是女人,再怎麼強悍,力氣方面還是比不上男子,所以她每招都是狠擊花狂瀾的心臟,要不然就是掐他的脖子,花狂瀾很是輕鬆的就閃開了,臉上儘是嘲笑的意味。

    花狂瀾的動作很快,同時力量也很大,在夜梟一拳襲上自己心臟的時候,五指成爪,掐住了夜梟的脖子,直接將她從地上舉了起來。

    「夜梟!」看到這一幕,夜冷的眼睛徒然睜大,看到花狂瀾手上用力越來越大,她立馬上前抱住了花狂瀾的手臂,可是花狂瀾卻絲毫不為所動。

    「放手!」夜冷簡直用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而花狂瀾只是給了她一個冷冷的眼神。

    眼看夜梟呼吸越來越困難,夜冷笑了,然後拔下了頭上的釵子,向著自己的胸前插去,在釵子剛剛沒進皮膚的那刻,花狂瀾放下了夜梟,一掌將夜冷手中的釵子拍開,可是仍舊是插進去了那麼一點,血跡很快就浸開了,在白色的衣服上面散開,看起來有些駭人。

    花狂瀾頓時失去了呼吸般,抱著夜冷禁止在了那裡,隨即大吼道:「快去請大夫!」

    「是!」侍衛統一的叫道,花狂瀾將夜冷打橫抱起,快速進了房間。

    「城主,這兩個人怎麼處理?」侍衛頭領在花狂瀾踏進房間的那一刻問道。

    「關進地牢!」他絲毫不猶豫的說道,畢竟是經歷過那麼多事情的人,在碰到這種問題的時候,花狂瀾幾乎是不不用想的,那兩人是『卿卿』在意的人,自己自然是不能將他們置於死地的。

    雖然流了血,受了傷,可是夜冷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說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娘沒有跟著你走了。」那樣輕,那樣淡的聲音卻恰巧似利劍插進了花狂瀾的心中。

    「你太自私了。」說完這話,夜冷沒有管花狂瀾,自己閉上了眼睛,眼淚卻流了出來,這是害怕的眼淚,是害怕失去的眼淚。

    花狂瀾確實是憤怒的,可是更多的是痛心,夜冷說的對,為什麼當初卿卿怎麼樣都沒有喜歡上自己呢?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份自私,這份佔有慾?

    他頹然的走出了房間,來的大夫也被夜冷趕了出去,她的傷怎麼樣她知道,這絕對不是致命的,可是她也好久沒有這麼痛過了,她想記住這樣的痛,這也是夜輕和夜梟為了自己而產生的痛,這是自己應該承受的。

    花狂瀾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開了,走進了自己的書房裡面,眼淚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流了出來,這麼多年來的想念和心酸全都釋放出來了吧,走到了自己的書架上面,上面擺的不是名書,卻是一罈罈香醇的白酒,他隨意的抱了一壇下來,掀開了蓋子就直接往自己的喉嚨裡面灌!那些酒都是很烈的酒,後勁很是重。

    作為皇宮裡面的皇子,還是很有可能繼承皇位的皇子,他所承受的沒人知道,母妃給自己強加的壓力,自己也一直都要求自己要做到最好,自己確實是最好的那個,是父皇最滿意的一個兒子,可是自己的性情卻是越來越陰暗,沉默寡言,直到遇見雲卿卿。

    她也許不會是最美的那個,可是她的笑容卻是最能打動人的那個,自己也因為那個人笑容覺得快樂的想要笑出來,也是因為她,自己做了很多以前自己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也在失態了很多次,可是最後卻沒什麼都沒有換來,雲卿卿最喜歡的還是自己的皇兄,即使父皇已經將自己立為了太子。

    可是為了雲卿卿,他還是放棄了皇位,隱居了,離開了鳳朝,建立了花城,沒人知道啊,可是今日她的女兒卻對自己說出了那樣的話,怎麼能不感到難過?

    不僅僅是難過,更多的是那種好像活在這個世界上面沒有意義的感覺。

    如果自己這樣只會讓『卿卿』更加的厭惡自己,那麼就讓她更加的厭惡好了。

    這樣想著,花狂瀾將所有的酒都喝完了,跌跌撞撞的離開了書房,一身酒氣的到了夜冷的其實是自己的房間裡面。

    聞到了濃烈的酒味,夜冷很是警惕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了眼前的花狂瀾。

    「反正你已經這麼討厭我了,那麼更加討厭也是沒什麼關係的吧。」花狂瀾有些癡狂的說道。

    「你想幹什麼?」夜冷已經覺得隱隱有些不對勁,可是全身都沒有力氣,所以也沒有辦法逃跑。

    花狂瀾突然間笑的很是詭異,然後撲了上去!

    「啊!」夜冷反射條件般的叫了起來,可是全身都沒有力氣去反抗,花狂瀾卻在瘋狂的扯著夜冷的衣服了,夜冷沒有哭,只是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唇瓣,血絲都隱隱的溢出來了。

    「我發誓,只要你敢,只要我沒死,我此生都會讓你生不如死!」夜冷的嘴中吐著惡毒的語言,整個人卻顯得很是脆弱。

    花狂瀾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只是在夜冷身手蠕動著,讓她想吐!衣服被撕裂了,露出了她好看的鎖骨和肩頭!不過在看到夜冷鎖骨下面的那個胎記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那是一個小小的類似於花瓣的印記。

    夜冷緊緊閉上了眼睛,卻感覺到了花狂瀾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睜開了眼睛,卻見花狂瀾的眼中有種說不清楚的炙熱,那是夜冷看到都心驚的。

    那朵花!那朵花!自己的身上也有,花狂瀾記得,那個印記也是在自己的鎖骨下面!突然間,他想起了那件事,然後很是狂烈的笑了起來,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

    夜冷很是疑惑的看著花狂瀾,可是後者卻沒有什麼更多的動作,只是小心的將夜冷的衣服拉好,然後下床走了出去。

    夜冷本來以為自己是什麼都不怕的,可是今日花狂瀾的這些動作卻是將她嚇住了,特別是知道自己即將失去某樣東西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自己害怕,很害怕。

    花狂瀾突然間覺得自己想通了某些事情,那就是或許當年的事情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或許卿卿並不厭惡自己,如果厭惡自己的話,怎麼會生下自己的孩子。

    那是自己獨有的痕跡,是生下就有的,是被預言要做皇上的標記,那是獨一無二的!

    這個時候,花狂瀾突然很感謝雲卿卿,感謝那個如畫般美麗的女子,那是自己一生無悔的愛。

    夜冷將自己緊緊的用床鋪裹了起來,但還是在不停的顫抖,這個時候她突然特別想燕揚,要是自己離開這個地方之後,一定不會再會這些地方了,簡直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燕揚,默默的想著自己讓自己感到很是溫暖的名字,夜冷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花狂瀾則是坐在書房裡面一夜無眠,他想起了很多那個時候的事情,以前不覺得,現在想來好像有些奇怪的事情其實是得到了合理的解釋的。

    原來一直傻的都是自己,從來都是只注意到了自己的傷痛,可是卻沒看見屬於雲卿卿的那份難以言說的痛,肯定是有什麼說不出來的隱情,卿卿才會對自己那樣子吧,可是如果卿卿早些對自己說,會不會就不會發生那些事情了?現在細細的回味以前自己每次遇見卿卿的時候,她的心情可都是很好的,自己願意為了卿卿而放棄皇位離開鳳朝,那麼卿卿也會不會為了自己而留在那個冰冷的皇宮呢?

    昏暗的地牢裡面,夜輕的手臂仍舊是出於一種脫臼的狀態,夜梟因為差點被花狂瀾掐死,所以還是很虛弱的躺在冰涼的地牢地面上面的。

    「哎,你沒什麼事吧?」稍稍恢復了些的夜襲很是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夜輕笑了,雖然很虛弱,他不過是想讓夜梟安心而已,其實他全身都很痛,那是好久都沒有感受到的疼痛了,所以一時間竟然是懵了。

    夜梟慢慢將身體撐了起來,然後站了起來,走向夜輕,輕輕的將他扶了起來,因為全身都沒有什麼力氣,她還是不敢去碰夜輕的手臂,只是將他扶起靠浪客中文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

    夜輕也沒有毒舌的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靠著,兩人這個時候看起來竟然有一種亡命鴛鴦的感覺,夜輕這麼一想到,不禁笑了出來。

    「你在笑什麼?」夜梟不解,現在這個時候怎麼還可能笑的出來。

    「你說如果我們就在這裡死了,是不是一對亡命鴛鴦啊。」夜輕開玩笑的說著,可是卻聽得出來裡面的真誠。

    「你想的美,你怎麼可能配得上我?」夜梟也算是難得開玩笑的人了,這個時候兩人都放開了似的,很是坦誠的將自己心裡面的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吧,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天下怎麼會有你怎麼煞氣重的小女孩。」夜輕想起了自己在貧民窟裡面第一次看見夜梟時候的感覺。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經歷了些什麼。」夜梟倒也沒回嘴,只是淡淡的說出這麼句話。

    「是啊,我們都經歷了很多,要不然怎麼會下定那麼大的決心跟著夜冷,說老實話吧,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我可是很害怕的,連刀都拉不穩,要不是夜七,不,現在應該說燕揚拉著我走,可能我就癱在那裡了。」說道這裡,夜七笑了,是對當時的自己那樣的懦弱的嘲笑。

    夜梟看著夜輕的臉,幽幽的開了口:「你不知道以前的我是多麼的懦弱,是冷將我救下來的,不然還不知道我現在在哪裡當雛妓呢,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冷殺人,很利落的手法,根本沒有給別人機會反抗,那個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了,要和冷一模一樣。」

    夜輕倒是沒聽過夜梟還有這麼樣的經歷,不由得握住了夜梟的手。

    「如果有幸我們能出這個地方,我們就湊合著過吧。」夜輕仍舊是淡淡開著玩笑的口氣,夜梟也當真了,然後笑著點了點頭:「好。」

    兩個人相依相靠著,看起來很是靜謐和諧。

    燕揚則是在森林裡面亂竄著,已經完全忘記自己一開始是想要憑著自己的感覺去找夜冷的。

    「夜冷!」看著燕揚很是焦急的樣子,夜至實在是受不了了,上前一把拽住了夜冷的衣袖,「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那你要我怎麼樣?」這麼幾天來,燕揚簡直是快要瘋掉了,可是到了後來,可以說是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夜至的目光很是真摯,雖然裡面還是有著失望的情緒,他緩緩的開了口:「你一定要相信,你一定會和冷在一起的,你們本來就是注定的。」

    燕揚所有的情緒都是隨著夜冷而改變的,本來是一個性情淡薄,少言寡語的人,可是為了夜冷卻出現了很多焦躁不安的情緒。

    「但願如此吧。」他的聲音淡淡的,消散在了風中。

    第二日清晨。

    夜冷早早的就醒來了,可是卻一直是躺在床上的,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她從來沒有這麼覺得無助和無力,也不知道夜輕和夜梟怎麼樣了,還有,燕揚。

    淡淡歎了一口氣,夜冷聽到了門口開啟的聲音,於是馬上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你醒了,還是睜開眼睛吧。」花狂瀾的聲音響起來了,夜冷也沒裝,馬上睜開了眼睛,立了起來,警惕的靠在床頭上面,沉默著。

    「你又想幹什麼?」夜冷的聲音有些乾澀,連帶著,嗓子也有些幹幹的痛。

    花狂瀾沒說話,只是拽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那朵小花胎記。

    夜冷看著那朵小花,很是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的鎖骨下面有一朵,一模一樣的。

    「你……」夜冷的聲音瞬間變的很是乾澀。

    「我是你爹。」花狂瀾也苦笑了出來,眼睛中滿是痛苦的情緒,「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我現在很後悔,當年為什麼不帶著你娘走。」

    夜冷現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她的腦袋有些亂亂的,很多事情在腦海中閃現,可是什麼也銜接不起來。

    花狂瀾看出來夜冷在想什麼,於是解釋著開了口:「我本是鳳朝的皇子,是夜闌天的弟弟。」他清晰的看見自己說這個名字的時候,夜冷眼中閃過的詫異,然後繼續說道:「我們三兄弟本是一起出去遊玩的,可是誰知道呢?或許那是一個陰謀罷了,可就是那次遇見了你娘,我們三個竟然都喜歡了你的娘,她不是最美的,可是笑卻是最能打動人心的。我本是皇位最合適的繼承者,可是為了你娘我放棄了,將大好的河山拱手相讓,只為了她能過得好,可是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了你娘,我以為我做的就是對她最好的了,可是現在想來那個時候,還有很多事情我可能都不瞭解實情,比如我那個看起來很是善良的皇兄是否有過威脅她?呵呵,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娘都不在了。」

    夜冷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畢竟上一代的事情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對於那個娘,自己是什麼印象都沒有的。

    「我以為你娘是恨我的,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她是愛我的,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罷了,你說我是不是眼睛瞎了,其實我根本就配不上你娘。」花狂瀾的聲音裡面全是懊悔。

    夜冷一直沒有說話,可是心中還是有些波瀾的,她突然很慶幸,自己和燕揚之間沒有什麼爾虞我詐的事情,彼此都是很坦誠的。

    「你恨我嗎?」花狂瀾突然開了口,語氣中有絲不確定的口氣。

    夜冷輕輕搖了搖頭,然後開了口:「我不恨你,我可憐你。」花狂瀾的心動了動,可是卻沒什麼表情,「為什麼可以不瞭解自己愛的人的心呢?她對你說她愛別人的時候,你看出來她眼中的痛苦和難過嗎?你是不是也是將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了那個人呢?」

    夜冷一連串的問話讓花狂瀾臉上的表情猶豫了一下,隨即低下了頭。然後再低低的開了口:「我確實是不知道的。」這句話裡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緒了,「所以我才說,我配不上她。」

    「我娘不可憐。」夜冷繼續說道,「她肯定是坦蕩蕩的愛過的,即使當時有什麼不能說的痛,至少,她甘願為了自己愛的人放棄自己的一生!」

    夜冷大概多少知道自己的娘是怎麼想的,而當時的情況又是怎麼樣的,只是自己的娘太傻,只是當時兩人之間不夠坦誠,所以才造成了那麼的誤會,才有了今日這麼難過的場面。

    花狂瀾笑了,很是苦澀,夜冷很想她的娘呢,即使卿卿的身份卑微,可是氣質上面確實高貴不可侵犯的,特別是碰觸到了自己的禁忌的時候。

    「現在你可是我的女兒呢。」花狂瀾又笑了,這此卻是開心的笑,看來是卿卿來告訴自己,自己應該去陪她了吧。

    「所以呢?」夜冷抬起頭來有些睥睨的看著花狂瀾,花狂瀾只是苦苦的笑了,也是,自己差點對夜冷做出那種事情,她怎麼可能原諒自己?

    「你可以叫我花冷。」突然間,夜冷又有些俏皮的說出了這種話來,讓花狂瀾的虎背一震,有些些的動搖,然後看向了夜冷,眼中滿是父愛的深情。

    「好了,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夜冷有些受不了的說道,花狂瀾則是開懷的笑了,然後上前輕輕抱住了夜冷,他要記住這樣的感覺,好用來以後的回味,因為他要走了。

    夜冷倒也沒有反抗,乖乖的窩在了花狂瀾的懷中。

    「那你可不可以先將夜輕和夜梟放了,就是昨天晚上那兩個人。」夜冷笑了,但還是有些悶悶的說道。

    「好。」花狂瀾現在是什麼都順著自己的女兒了,花曼夭是別的女子生的孩子,只因為和雲卿卿有絲絲的相似,花狂瀾就那麼的疼她,現在夜冷是雲卿卿和自己的孩子,他肯定是會將她捧在手中的,只是現在想來,自己娶了那個女子算是人生中的一個污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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