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鳳臨天下

正文 50 卑鄙 文 / 夏尷尬

    想到這裡,燕揚又覺得自己是何其的幸運,竟然遇見了夜冷,要不然自己的生命裡面也不會有著這麼一段難忘的記憶吧。

    「匡當」一聲,是牢獄中鐵門被打開的聲音,燕揚坐在地上,緩緩抬頭看向眼前的那個人影,花狂瀾就站在門口,很是冷漠的看著燕揚,眼中沒有什麼感情。

    「我想,你和卿卿的關係還是不淺的,可是卿卿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所以你離開這裡,永遠都不要回來了,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最後幾句話中威脅的意味很是明顯,卻讓燕揚笑了起來,那樣的癡與傻,狂與烈。

    他搖了搖頭,然後聲音暗沉的說道:「冷在哪裡?」

    花狂瀾心中也是好笑的感覺,微微笑了笑,然後明瞭的說道:「我就知道卿卿是會吸引很多人的目光的,只是你是鬥不過我的,我也可以暗自將你處置了,可是我不願意讓卿卿傷心,只要讓她知道你在某個地方活的好好的就行了。」

    「卿卿?什麼卿卿?」燕揚知曉花狂瀾肯定是認錯人了,於是毫不留情的打擊道,「恐怕你的卿卿很久以前就不在了吧,還真是為你感到可悲,一直活在自己的回憶裡面,現在自己最愛的人還要找替身才能緩解自己的思念。」

    花狂瀾聽到這話,很是惱怒,連忙上前一個耳光扇在了燕揚的臉上,燕揚的頭偏了過去,嘴角還溢出了一絲血跡,看來花狂瀾這巴掌是用了狠力的,可是燕揚知道,花狂瀾越是這樣,越是說明了他心中的惶恐。

    雖然很是氣急敗壞,不過花狂瀾也沒有殺掉燕揚的衝動,只是也笑了起來,然後報復般的說道:「是,我是一直活在回憶裡面來想念自己心愛的人,不過不用擔心,以後的你也會和我過上一樣的生活,用不了多久的,我想你一定很期待吧。」

    語氣顯得是那麼的殘忍,而那些詞語在燕揚聽來也是很傷的,宛如一把利刀割向心臟,燕揚咬緊了嘴唇沒有說話,讓花狂瀾心情一陣愉悅。

    「你會知道這麼多年來我所承受的痛苦。」轉身之後,花狂瀾薄涼的嘴唇中再次吐出了這麼一句話,然後抬腿走了,這句話讓燕揚的瞳孔瞬間放大,但在他撲上花狂瀾的那一刻,鐵門卻被關了起來,燕揚只能無助的雙手緊握著鐵門上面的鐵棒。

    花狂瀾的笑在幽暗的牢房裡面竟然顯得很是妖冶不可方物。

    而還在花城中的宋彥君也見證了城門上面的那一幕,看到花曼夭要跳城樓的時候,不禁嘲笑般的笑了,可是後面發生的事情確實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的,畢竟,爹竟然會那樣對自己的女兒說話,關鍵是明明上一刻,還是對花曼夭極好的爹。

    宋彥君還是留在花城中,他要確保夜冷安全的離開這裡後,才會會宋國去,況且要不是只有自己這麼一個兒子了,想必父皇還是不希望自己回去的吧,怕不得自己死了才好,畢竟一國的太子竟然是個瘸子,這不得不算是皇族的恥辱吧。

    握緊了手中的酒杯,宋彥君一聲苦笑,就將烈酒悉數灌進了自己的喉嚨裡面,以前的他一直因為國家的時候而奔走,根本沒時間去接觸酒,而在雙腿廢了之後,他更是清心寡慾,根本沒有碰,自己這樣子的大喝,不禁覺得酒真的是個好東西!

    你遇見我的時候不是我最美好的時候,我也沒有陪在你身邊讓你看盡天下的繁華,或許,這就是我們錯過的原因吧,在你最艱難的時間裡面,是另外一個人陪著你度過的,所以他也理應陪你度過最美好的時候。

    宋彥君心中很久沒有那種澀澀的酸意,身為皇家人,是不能輕易的表露出自己在想什麼的,如果被輕易看出來,那麼就是致命的傷,而那樣是不允許這麼驕傲的自己的犯的。

    酒足,宋彥君的頭也是一陣一陣的疼痛,腳步虛浮的進了自己訂的房間,宋彥君躺下就睡了過去,不知道做了什麼好夢,嘴角竟然帶著絲絲甜蜜的笑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冷才慢慢的醒來,花狂瀾用的迷藥是很高檔的,只要好好的睡一覺,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可能是因為睡的過久的原因,她覺得後背有些酸痛,慢慢的爬了起來,她才警覺身上的衣服被人換了,頭髮也被梳了起來,變成了少女的頭型,很是詫異,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燕揚?」她試探著叫了一聲。

    「燕揚?」這一聲是更加的慌張了,她知道自己是被花曼夭的爹花狂瀾算計了,難道花狂瀾一開始

    是在做戲嗎?就是為了將自己擒住?

    「卿卿,你醒了,怎麼能亂跑呢,小心著涼了。」花狂瀾站在門口,笑的很是柔和,身後下人的手中端著粥和一些小菜。

    聽到那個稱呼,夜冷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是個什麼意思?她站在原處沒有動,沉聲問道:「你把燕揚怎麼了?如果是因為花曼夭的事情,你衝我來就是了。」

    「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做了噩夢?」花狂瀾好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依舊是笑的很溫和,那樣子的他看起來竟然很像夜闌天!一瞬間,夜冷的心中有些怔忡。

    「花狂瀾,你到底想做什麼?」夜冷的語氣瞬間變得有些嚴厲,眉宇間的凜冽,讓花狂瀾很是不滿意的皺起了眉頭。

    「你不要那個樣子,卿卿是不會露出那種表情的。」說著,花狂瀾上前想要撫平夜冷的眉頭,可是卻被夜冷躲開了。

    夜冷沒說話,覺得很是奇怪,還是不明白花狂瀾想要做什麼,對於夜冷的不解,花狂瀾還是沒做什麼解釋,笑的很是溫和的說道:「只要你把這粥吃了,我就讓你見他,好不好?」

    夜冷的眼神中滿是警戒,花狂瀾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接過了下人遞來的粥,自己輕輕吃了一口,夜冷知道現在的自己是鬥不過花狂瀾,反正自己已經中了招了,也不怕多吃這麼一次迷藥。

    眼神中還是警惕的目光,不過夜冷還是接過了他手中的粥,一口一口的直至看到了碗底。

    「這可以了吧。」夜冷將空碗遞給了花狂瀾看,花狂瀾很是滿意的笑了,上前輕輕揉了揉她的柔髮,然後開了口:「這就對嘛,走吧,這可能是你們最後的一次見面了呢,要好好的珍惜。」

    夜冷沒說話,只是眼中出現了厭惡的情緒,花狂瀾當然看在了眼中,以前自己想要雲卿卿的,她也是這種眼神。

    「不要這樣看我,我會生氣的。」雖然話語還是那麼的溫柔,可是夜冷聽得出來隱藏在那之下的狠絕和警告,於是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沒那種厭惡的感情了。

    花狂瀾帶著夜冷來到了地牢,直到走到了燕揚關押的那個地方,讓人落了鎖。

    「你進去吧。」花狂瀾這個時候突然間顯得很是仁慈的說道,夜冷躲開了花狂瀾的再次撫摸,他倒也是不在意,輕輕的笑了笑,轉身走了。

    「燕揚。」看到角落的那個人,夜冷立馬上前,燕揚當然是聽到了門開的聲音,可是沒想到是夜冷來了。

    「你怎麼來了?」燕揚皺眉說道,「他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夜冷搖頭,「只是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似乎不是為了花曼夭那件事情。」

    燕揚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些,緩緩的將身體立了起來,然後將夜冷抱在了懷中,似是感歎的說道:「他讓我離開這裡,讓我永遠都不見你。」

    「要走一起走,你該不會留我一個人吧。」說著,夜冷的語氣有些不好。

    「傻瓜,你覺得呢?」燕揚輕輕拍了拍夜冷的腦袋,「可是我覺得那人是將你當成另外一個人了吧。」

    「嗯,他一直叫我卿卿。」夜冷很是苦惱,她並不蓕鉬知道自己母妃的名字就是雲卿卿,因為沒人跟她說過。

    「我們再看吧,在這裡我們自然是鬥不過他的,可是我出去了,你能放心嗎?」燕揚開玩笑的說道,「如果我出去,就遇見自己心儀的姑娘,不理你了怎麼辦?」

    「你敢!」聽罷,夜冷在燕揚的胸膛上面打了一下,「那你就走吧,為了我們以後能夠在一起,畢竟我們兩個人力量還是太微弱了啊。」這是夜冷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渺小,曾經在鳳朝算是掌握著生殺大權的人,可是在這個地方,被人踩死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嗯,你說我們之間怎麼那麼多的曲折啊?」燕揚有些不滿的說道,臉上全是委屈。

    「不經歷風雨,怎麼見風雨?」夜冷的心情還算好,畢竟經歷的事情也算是不少的了,「為了我們的感情更加的堅固,你一直要堅強啊!」

    「好。」兩人靜靜的享受著這最後的溫情時刻,如果沒有想到辦法,何不靜靜的享受這一絲的寧靜,他們都相信,不論經歷什麼,兩人的感情都是會很堅固的。

    此刻的花狂瀾靜靜的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卻是一副很是頹廢的樣子,他想到了好多過去的事情,甚至是有些猜到了夜冷的身份。

    自己這麼多年來還是沒有逃過雲卿卿的魔障啊,自己還是深陷在裡面的啊,就算是娶了妻子,生了女兒,可是在看見夜冷的時候,那一秒就全部潰堤了,只要『雲卿卿』在自己身邊,自己是什麼都可以捨棄的。

    還記得,河邊的初遇,雲卿卿臉上羞澀的笑容,讓自己在那一秒上了心,想必皇兄也是吧,後來為了她也確實鬥爭了不少,可是後來,雲卿卿確實選擇了皇兄。

    卿卿,當初要是我多堅持一下,你會不會選擇的是我,而不是皇兄呢?可是花狂瀾永遠都不知道的是,當年雲卿卿是為了他才待在那個冰冷的皇宮的。

    老天肯定是憐惜自己才讓夜冷來到自己身邊的吧,這一次是真的不會放手了,無論怎樣都不會放手的。

    花狂瀾讓侍衛將燕揚的眼睛蒙了起來,然後送出了花城,燕揚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畢竟這個地方是自己亂轉的時候轉進來的,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怎麼進來。

    「這下,你滿意了?」夜冷語氣中的冷意很是明顯。

    「嗯。」花狂瀾倒是很滿意的承認了。

    夜輕和夜梟自然還是在花城裡面轉悠著的,也沒有想過燕揚和夜冷怎麼樣了,可是這麼久過去了,還是沒有兩人的消息,他們也不禁有些著急了。

    「你說不會出什麼事情吧?」夜輕的性子是沉不住氣的。

    「再等一等吧。」雖然這麼說著,可是夜梟心中還是有些不安的。

    兩人無言,好像經歷過燕揚放藥的那件事之後,他們就都有些尷尬了。

    「那個。」夜梟開了口,「你那日沒什麼事情吧。」

    「嘎?」夜輕有些驚異,不過馬上想起了是什麼事情,臉立馬就微微紅了起來,「嗯……沒什麼事情。你呢?也沒事吧。」

    「嗯,沒事,我不像某人一聽說是冷送來的茶,就狼吞虎嚥的全部喝了下去。」說道這裡,夜梟還輕輕的諷刺了兩句,兩人都沒發現,其實夜梟是在吃醋傲嬌呢。

    「哼,你那麼聰明,還不是喝了,別五十步笑百步的,反正都中了招的。」夜輕噎死不甘示弱的說道。

    「切。」夜梟的口氣中滿是不屑,可是耳根的紅色卻出賣了自己的心意,只是夜輕沒有注意到,因為他的耳根也紅了。

    宋彥君喝了酒之後,醉醺醺的在床上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這就是宿醉的後果,意識還是迷迷糊糊的,於是就又倒下睡覺了。

    而花曼夭在被帶下去之後,就一直處於一種失魂落魄的狀態,因為她沒想過自己的爹會這麼對自己,爹不是一直都對自己很好,很縱容自己的嗎?就算是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可是都一直沒有責備過自己,可是為什麼現在會這個樣子對自己?

    「小姐?」環環小心翼翼的喊著。

    「什麼事?!」花曼夭的聲音很是陰森恐怖,就像是以前懲罰別人時候的樣子。

    「城主說,以後沒有他的命令,你是不允許被踏出房門半步的。」環環的聲音很小,就是怕激怒了花曼夭。

    「你說什麼?」花曼夭不相信,一下子站了起來,抓住了環環的衣襟,質問道,「你說爹將我禁足了?怎麼可能?!爹是最愛我的了,怎麼會這麼對我?!」

    「小姐。」環環被嚇到了,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你別這樣,我也不知道啊。」

    「我要去找爹,我要去找他……」花曼夭的眼淚一直往下掉,語言也是紊亂的,出門的時候卻被侍衛攔住了。

    「小姐,城主有吩咐。」侍衛沒感情的說道,花曼夭一個巴掌就扇上了那侍衛的臉龐,隨即嘲諷的說道:「你一個小小的下人,有什麼資格?!」

    「小姐,這是城主的吩咐,我們只是按命行事。」侍衛雖然臉上被花曼夭扇了一下,可是絲毫沒有什麼憤怒的感情,仍舊冷冰冰的說道。

    「滾!」花曼夭的氣勢也是很盛的,畢竟是個作福作威慣了的大小姐。

    侍衛沒再說話,只是攔在門口的。

    「啊!」花曼夭受不了的大叫了起來,也只是讓那侍衛微微皺了皺眉。

    環環則是在房間裡面安安靜靜的站著,沒敢說什麼,她怕小姐將怒火撒到自己身上來。

    花曼夭真的是被氣慘了,將房間裡面能摔的東西都摔爛了,上好的瓷器,還有顏色純正的玉,以及銅鏡,都被花曼夭用板凳給砸碎了。

    聽到侍衛的稟告,花狂瀾臉上的不悅很是明顯,看來自己真的是太縱容自己和那個和『雲卿卿』長的有些相似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了,原來本是將所有的眷戀都放在花曼夭身上,可是現在看來,已經用不著了吧。

    卿卿是一個善良的女子,怎麼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呢?這世上,卿卿唯一捨得傷害自己的人就是自己了吧,當初她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確實是讓自己片體鱗傷了啊。

    想到夜冷,花狂瀾不禁笑了笑,卿卿,你的女兒和你長的一模一樣呢,只是她是那人的女兒呢?真是可惜啊,為何當初她就沒有懷上自己的孩子呢?

    想到那次自己偷來的歡愉,花狂瀾不禁有些佩服自己的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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