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 變故 文 / 夏尷尬
「冷,你就原諒我吧。」燕揚耷拉著腦袋很是委屈的說道。
夜冷沒說話,可就只是一個眼神就足以讓燕揚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來。「知道自己錯了?」夜冷睥睨著燕揚,語氣中滿是陰冷。
「我知道了。」燕揚很是委屈的低著頭說。
夜冷又是一個白眼:「錯在哪裡了?」
「我錯在不該撮合夜輕和夜梟,錯在不該幫夜冷做事,錯在……」燕揚低著頭,不停的說著。
「停!」夜冷大呵一聲,燕揚馬上就噤了聲。她掏了掏耳朵,很是不解的說道,「照你這麼說,那倒還是我的錯了?」
燕揚馬上點了點頭。
「嗯?」夜冷這麼一聲算很是婉轉了,燕揚馬上打了個顫,連忙搖頭。
「沒有沒有,是我的錯,全部都是我的錯。」燕揚的認錯態度很是誠懇,夜冷仍然是冷哼了一聲。
看到燕揚委屈的樣子,夜冷很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懂點腦子好不好啊?嗯?就算是要撮合他們倆,但是也用不著用這種方式吧。」
「還不是因為你提出的條件。」燕揚嘟囔的說道。
「你說什麼?!」夜冷的音量瞬間就提高了。
「沒什麼,是我錯了。」燕揚從頭到尾只會說這句了。
看著燕揚算是很誠懇的在認錯,夜冷也沒什麼氣,只是冷冷的說道:「就算是我說了那種話,你也不必那樣做吧,現在,你就等著夜輕和夜梟醒了後來找你算賬吧。」
燕揚倒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情,畢竟,他倒是不怕夜輕和夜梟的,不過冷那句話什麼時候才能兌現啊?
沒看出燕揚心中的小九九,夜冷起身走了,沒再理那『心事重重』的某人。
「好些了吧?」上了樓,夜冷輕聲問道躺在床上的夜梟。
夜梟點了點頭,一下子就撐了起來:「沒什麼事情,就是身上沒什麼力氣。」
夜冷微微笑了笑:「還是躺著吧,好了之後,隨便揍燕揚那小子。」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夜梟確實是恨得一陣陣的咬牙齒,不過心裡還是馬上想到了夜輕,雖然面上沒表情,不過內心還是有些關切的說道:「夜輕沒什麼事情吧?」
「嗯。」夜冷聽到這話心裡一動,不過面上也沒露出什麼表情,「他沒什麼事情,雖然那媚藥的份量是有些重,不過……」夜冷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頭,「現在藥性已經全部過了。」
夜梟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卻不小心的看到了夜冷的竊笑,頓時臉就微紅了起來。
「我還是有些沒力,我在休息一下吧。」說著,夜梟就躺了下去,背著夜冷閉上了眼睛。
夜冷也是竊竊的笑了,沒有戳破夜梟的那點小心思:「好,你慢慢休息,我再去看看夜輕。」
說著,夜冷起身離開了房間,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夜梟才睜開了眼睛,那心臟卻還有些『噗噗』的跳著。
「喂,沒事吧。」夜冷一進房門就大聲的嚷嚷道,一點也沒有關心夜輕的意味。
「冷,你怎麼能這樣,我都這樣了,你還這麼沒良心。」躺在床上的夜輕很是不滿的說道,他可是因為夜冷才變成這個樣子,冷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夜冷倒是無所謂的撿了一個桌子上面的蘋果啃了起來:「要不是你們老這樣扭扭捏捏的不說出來,燕揚能幹那事嗎?」
夜輕頓時氣結:「這麼說來,倒還是我的錯了?不對!什麼扭扭捏捏的不說啊,我不說什麼了?」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就不要裝無辜了啊?」夜冷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兩人的年紀都可以當爹娘了,還這麼害羞幹嘛?」
「我確實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夜輕倒很是疑惑,他確實是不知道夜冷在說什麼。
難道是夜梟在自作多情?夜冷當時就疑惑了,可是不對啊,她知道夜梟是一個冷清的人,要真是喜歡上了夜輕,那肯定是全心傾盡,如果夜輕沒感覺,那麼夜梟不是白費力氣了?
「沒說什麼。」夜冷悶悶的說道,沒想到夜輕倒還是這麼個不開腔的木頭。
察覺到了夜冷感情上面的不對勁,夜冷也沒有說什麼,也只是悶著而已。
兩人正悶著,燕揚卻跑了進來,有些氣喘,讓夜冷很是疑惑,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怎麼了?」夜冷放下了已經啃了一半的蘋果問道。
燕揚的眉頭揪了起來,很是嚴肅的說道:「你出去看看吧。」
「好。」夜冷沒多問,立馬站了起來,跟著燕揚出去了。
夜輕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沒有管自己的身體,也起身跟著夜冷走了出去。
「冷。」看見夜冷走了出來,趴在桌子上面的夜至還是勉強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不過還是虛弱,夜冷都看了出來夜至肯定是受傷了。
芝溪坊裡面的客人已經被燕揚遣走了。
「你怎麼了?!」夜冷很是焦急的問道,隨即迅速的問道,「趙國出事了?」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夜冷,夜至苦笑了出來:「冷還知道楚國分裂成了燕國、趙國和宋國吧。」
夜冷點了點頭,不過還不明白夜至想說的是什麼。
「你們走了之後沒多久,宋國就攻打趙國了。」此刻的夜至顯得很是虛弱,說話都有些氣息不穩。
夜冷臉上上前焦急的說道:「你受傷了,我們先看傷,隨後再商量。」
說著,夜冷給了燕揚一個眼神,燕揚立馬將夜至扶起上了樓,夜輕也很是擔心,不過沒有出去找大夫,畢竟夜至就是一個用藥的高手。
夜至上了樓躺在了床上,燕揚才輕輕的解開了夜至的衣物,當傷口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連夜冷都不由得覺得有些疼。
夜至的腹部上面有一個特別大的洞口,看來夜至是已經做了簡單的處理,那裡已經沒有在流血了,不過看起來還是特別的駭人。
「快給他處理傷口。」夜冷雖然心驚,不過還是沉著的開了口,燕揚聽罷,立馬拿出了平時要用的藥箱,麻利的為夜至清理傷口,上藥,纏繃帶。
等到一切都做完了的時候,夜冷才緩緩問道:「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宋國攻打趙國本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畢竟宋國是五國之中勢力最弱小的,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派來的士兵都異常的魁梧,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說道這裡,夜至放佛是想到了以前發生的事情,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他們個頭很高,身形也很強大,不像是一般人,所以我才會被重傷。」
「那趙逸哲和趙清屏呢?」夜冷急忙的問道。
「他們暫時沒事,不過敵方已經攻到京城的城門來了。」夜至的表情很是嚴峻,「皇上派出去的探子全部被絞殺,我才主動請纓出來的,沒想到那群人的勢力會這麼強悍……」
不像是正常人?聽罷這話,夜冷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慕容雄,以前和匈奴大戰的時候也是因為硫酸,不知道這次這件事情是不是慕容雄整出來的,說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而他那幾個頭腦不是很靈活的探子也一直沒有見著,不是說慕容雄的眼線偏布全國嗎?如今,怎麼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冷,我懇求你,向皇上借兵去救救趙國吧,我怕他們支撐不了多久,畢竟,宋國派來的那些士兵實在是太強悍了。」說道這裡,夜至的臉上浮現出來請求的意味。
「不用你說,我也會出手的,畢竟趙逸哲還曾近是我的弟,不過那些士兵實在是可疑,我會親自去看看的。」夜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說道,「你暫且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嗯。」夜至很是感激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因為傷口還是因為太過勞累了,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三人見夜至睡著了,都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冷,你怎麼看這件事?」出了門,燕揚也頗有些嚴肅的問道,畢竟這事情一出,他和冷隱居的打算可是又要推後了。
「這件事情我是斷然不會不管的,你知道的。」此刻,夜冷看向燕揚的眼中有些絲絲的歉意,「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不敢下妄言,但是你看見了,夜至都受了那麼重的傷,想必趙國現在的處境很是不妙,我們得趕快行動。」
夜輕的臉上也滿是愁雲,怎麼一天事情這麼多?還沒過兩天安生日子呢,不過真正的原因卻是,自從夜冷墜崖以後,夜輕就有些畏懼戰場了,畢竟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一個噩夢般的存在,他不想再次看到自己在意的人在戰場上面受傷或者是死掉了。
「嗯。」燕揚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畢竟這也不是夜冷想要看到的景象,「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以太上皇的名義讓燕國出兵的。」
「太上皇?」夜冷好笑的挑起了眉毛,「你不是禪位嘛?哪裡來的太上皇。」
「名義是這樣的。」燕揚咬著牙齒說道。
「是是是。」這個關頭,夜冷也沒多開玩笑,「我會盡快向夜星珂救助的,藍灼那裡應該也可以,畢竟如果趙國被吞併,其他國家維繫的平衡就會被打破了。」
燕揚和夜輕都點了點頭。
「那我先進宮,你們在這裡守著夜至,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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