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 都在 文 / 夏尷尬
看著燕揚真摯的表情,夜冷不由得笑了出來:「好,只要你敢娶,我,就敢嫁!」
終於聽到這句話,燕揚一時間激動的找不著北了,上前將夜冷緊緊擁住。
「不用這麼激動。」夜冷適時的潑水了,「雖然答應可以嫁給你,可是我希望那是在我想起所有的事情以後,我可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嫁給你。」
燕揚稍稍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好,我願意等,等到你完全想起我的那天,其實,我都已經等了好多年了。」
夜冷笑了,發至內心的,為現在的自己感到慶幸。
燕揚自然是在芝溪坊住了下來,引來夜輕的一陣不滿,還要隨時酸酸的嘲諷兩句,燕揚都不當那是個事。
最終,夜冷還是決定去找那些孩子們,不僅僅是為了夜梟,還是為了自己,她確實是很急迫的想要知道以前發生過的事情,還有自己對燕揚的承諾。
又是一天,夜冷正陪著夜梟緊緊的看外面的風景,好不容易將她哄睡著了,才輕手躡腳的出了門,剛關上房門轉身的時候,卻碰上了夜至。
「冷……」夜至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的開口。
夜冷挑起了眉,疑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夜至慢慢站向一邊,在他身後的,是趙清屏。
「你還來幹什麼?」夜冷的語氣裡面有些淡淡的不悅。
聽到夜冷的這種口氣,趙清屏的心微微的疼了一下。
「王爺,我來沒什麼事情,只是有事情想要和王爺說。」趙清屏輕輕開口,眉宇間儘是憂愁,抿緊的嘴唇似有說不盡的委屈,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皺在了一起,彷彿有著化不開的憂愁。
夜冷也覺得自己的口氣有些重了,緩了緩語氣,便說道:「那你跟我來吧。」
夜冷將趙清屏帶進了芝溪坊的一個房間裡面,為她倒上了一杯清茶,茶的煙霧飄渺,順勢而上,趙清屏突然覺得夜冷的面目是那麼的模糊。
夜冷將茶杯推到了趙清屏面前:「坐吧。」說著自己也做了下來,「有什麼事情?」
這句話似曾相似,現在被夜冷說出來,趙清屏卻覺得一陣一陣的諷刺。
「我不打算回到趙國。」趙清屏並沒有坐下來,直直的站著說出了這句話。
夜冷沒有什麼反應,輕輕皺了皺眉,似有些不瞭解:「你為何要對我說這些?」
聽到這話,趙清屏低下了頭,仍是那副讓人憐惜的摸樣:「不知道王爺在趙國有著怎樣的遭遇,可是我知道現在回去,必定對王爺不算是一個很好的事情吧。」
「嗯。」夜冷沒有否認,畢竟自己在趙國是有著長公主的名分的,不過,自己也不能保證趙清屏這麼跑去,會不會被趙逸哲給殺了。
「我也很喜歡這裡的生活。」趙清屏淡淡一笑,「我只是想來告訴王爺而已,飄香院是王爺委託我將它辦成琴坊的,如今王爺回來了,那就將飄香院還給王爺吧。」
夜冷覺得好像有一些零星的碎片在自己的腦海裡面閃爍,卻什麼都沒有抓到。
「不必。」她淡淡開口,「既然是我以前委託給你的,那麼它就是你的了,況且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交給我也沒有什麼意義。」
「是。」趙清屏低頭順從的說道,「那,我就不打擾王爺了。」說著,就退了出去。
「一個人,好好照顧自己。」在趙清屏出門準備關上門的時候,傳出了夜冷幽幽的這麼一句,讓她鼻頭一酸,險些掉淚。
沒有回頭,這是趙清屏給自己這段青澀愛戀的決裂。
「呼……」夜冷呼了一口氣,她看的出來趙清屏對自己的心意,沒想到自己做男子還做的有模有樣的嘛,竟然吸引了那麼多女子競相爭,想到這裡,夜冷難得有好心情笑了出來。
「不知道什麼事情竟讓我的戰神王爺笑的如此開懷?」燕揚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此刻正揶揄著說。
「沒想到燕王也有這種進他人房間不敲門的惡習。」夜冷收起了笑意,正經的說道。
「這可不是他人的房間。」燕揚放低了聲線,有些曖昧的說道,他可是聽到夜冷帶著趙清屏單獨會話的時候就守在了外面,不是怕夜冷怎樣怎樣趙清屏,反正夜冷都已經是自己的了,況且一個女子,對另外一個女子也不能做什麼,而是怕趙清屏跪在夜冷腳下讓她收自己為小妾,那是燕揚半夜做夢都會驚醒的噩夢。
「還有,讓你以後別叫我燕王了。」此刻的燕揚既然帶著絲撒嬌的意味對夜冷說道,靠近夜冷,並且輕輕的摟著了她。
「那叫什麼?就叫燕揚嗎?」夜冷反問。
「如果你喜歡,可以叫我夫君啊。」又是在耳邊吹氣,不過夜冷這次絕對是因為燕揚說的話而紅了臉。
一把推開了燕揚,夜冷笑的很是得意的說道:「你少不正經了,要是我想不起來,那你就等一輩子吧!」
「怎麼可能。」燕揚也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為了嫁給我,你一定會想起來的。」
「冷!」在這個又有些曖昧的時刻,夜輕直接推門進來了,讓燕揚很是不滿,而夜冷只是收起了笑顏。
「有什麼事情嗎?」夜冷沉聲問道。
夜輕大力點了點頭,然後坐下來喝了一大壺的茶水,才喘著氣開口:「冷裡面的孩子都回來了,他們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破廟裡面等著的。」
夜冷一聽到是這個話題,馬上來了興趣,「還愣著幹嘛?快帶我們過去。」
「我可是飛奔回來的,怎麼能這麼對我,我的一顆小心臟會受不了的。」夜輕可憐兮兮的說道。
「少貧嘴。」夜冷沒有吃這一套,「快點走啦。」
「是,是。」夜輕認命般的說道,不過內心還是無怨的,燕揚則是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看著這些的夜冷笑了,現在的生活真是美好啊,只要夜梟好了就更好了。
到了破廟,那確實是一座破廟,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已經很破舊了,經過這麼多年的風吹雨淋日曬,看起來搖搖欲墜的。
在夢中似乎有過相同的場景,夜冷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想要流淚。
「我們進去吧。」看到夜冷有些發愣,燕揚提醒道。
「嗯。」不管見到他們會是什麼後果,夜冷都有不退縮的理由。
一進去,就問道了灰塵的味道,讓夜冷鼻子癢癢的。
裡面站著坐著的差不多有十幾號人,夜至一看到夜冷來了,馬上上前,所有人都轉了過來看著夜冷。
雖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什麼都忘記了,不過夜冷還是溫和的笑了笑。
所有人一下子都紅了眼眶,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還會有這麼一天,不禁特別感慨。
「冷!」先站出來的是夜妍,她的眼睛紅紅的,只差眼淚了,說著,還上前抱住了夜冷,燕揚看到這一幕又想要噴火了。
他連忙上前扯開了夜妍,正兒八經的說道:「可以哭,可以看,就是不能摸。」
大家都被燕揚這個有些無奈的舉動整的哭笑不得的。
夜冷也有些羞赧,走到了佛像下,看著眾人說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本來就像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生的,也不想再介入你們的生活,可是夜梟為了我把自己封閉起來了,我不想看到她那個樣子,所以懇請各位和夜梟多交流,說不定她就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說這話時,夜冷是很真摯的,確實夜梟為了自己那個樣子還是不值得的。
「冷你在說什麼?」夜妍的情緒很是激動,「什麼懇請不懇請的,只要是你說的,我們就一定會幫你實現的。」
「對!」大家都附和道。
「真是謝謝了。」夜冷鞠了一躬,大家也都平靜的接受了,其實在夜冷手下訓練,訓練的不僅僅是身體,更是素質,夜冷失憶了沒關係,只要人在就好了,夜梟將自己封閉起來了沒關係,他們一定會讓夜梟回到從前那樣的。
夜冷突然就覺得很溫暖。
「我有事情要宣佈!」燕揚突然出聲,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他笑著走向了夜冷,一把摟著了她:「從現在開始呢,冷,就是我的人了!以後可以看,就是不能碰,不能摸,不能以任何理由靠近冷,不然……」他很是猥瑣的笑了笑,讓大家都不禁打了個寒戰。
「七……」夜妍很是不敢相信,「你和冷都是男子,怎麼能夠這個樣子!」
「冷,你來說。」燕揚挑起了眉。
「嗯,我已經和燕揚在一起了,或許不會得到你們所有人的祝福,不過我們確實是在一起了,雖然我們都是男子,可是你們也知道,燕揚跟著我已經很久了,或許感情就是在這些細小的環節裡面滋生出來的吧。」原以為說著話會有些困難,夜冷卻覺得意外的順暢,或許是因為自己終於找打心靈上的他了吧,雖然自己還沒有記起所有的事情。
夜冷和燕揚兩人相識而笑,沒有看見某人眼中算計和嫉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