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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章 怨恨與思念 文 / 有愛就可以

    白野威拿著食物走出來的時候,桌上的兩個人已經混的十分熟稔了,白野威知道鳴人跟小傑一樣,都具備了十分不可思議的親和力,能夠輕易地跟人打成一片。更何況,鳴人是真心想要跟這個之前在他看來十分臭屁的傢伙成為好朋友的。

    「……」看到白野威走出來,本來在跟鳴人打鬧的佐助頓時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看著白野威將飯菜端到他們兩人面前擺好,這才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似得問道,「喂,你說,你可以給我力量的吧?」

    「嗯,是的,不過這樣的問題等一下再說吧,現在是吃飯的時間,你還是小孩,要按時吃飯才行。」白野威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餓了吧,先吃飯。」

    「我……」佐助剛想說什麼,肚裡就發出了咕咕的叫聲,臉色不由地一紅。

    「白野威,原來你居然會做飯的嗎?」鳴人十分的吃驚,臉色誇張地說道,「我一直以為你都是不會做飯的說。」

    是的,白狼怎麼可能會做飯,用狼爪握鍋把嗎?

    「就算以前不會,這麼多時間看別人製作料理,就是看著也看會了。」白野威摸著下巴說道,「不過這也還是我第一次下廚,看起來的效果還不錯,具體味道的話,我就沒有嘗過了。」

    「搞什麼啊,把我們當試驗。」雖然話是這樣說,鳴人還是動作迅速地拿起飯碗開始吃了起來。

    「好吃……」放了番茄的味增湯喝起來有些酸酸甜甜的,是佐助喜歡的口味。

    白野威輕輕揉了揉佐助的頭髮,看著在那裡大快朵頤的兩人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吃過晚飯,鳴人十分自覺地跑去刷碗,白野威看著佐助,忽然問道,「你有想起來什麼嗎?」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裡的時候,家裡就充滿了血腥的味道……」佐助現在似乎能夠冷靜地面對那個時候的事情了,他咬著嘴唇,慢慢地說道,「我趕緊跑回家,就看到父親母親倒在血泊裡,而鼬的手裡握著染滿了鮮血的刀……」

    「他回頭看我的時候,眼睛裡留下了好像是鮮血一樣的東西,然後他看了我一眼,我就昏過去了……」佐助握緊了拳頭,「那傢伙……只有那傢伙不能原諒,父親,母親……」

    他說著說著,終於忍不住地哭了出來,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一樣不斷地滾落下來。

    從一旁的廚房裡走出來的鳴人聽到他的話,頓時吃驚地愣住了,按照佐助的說法,那就是他的哥哥親手殺死了他家族裡的所有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如何能夠不產生怨恨?而這些自己親人殺死的宇智波族人,又如何能不悲傷?

    「我的確可以給你力量,但是你必須要清楚,你想要獲得什麼,就必然會失去些什麼。我可以讓你很快就變得十分強大,甚至比你的哥哥更加強大,但是相應的,你會迅速地失去復仇的內心。雖然在我看來這是一件好事,但是你並不是那樣希望的吧?」

    在聽到能夠迅速變強大的時候,佐助的確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但是在聽到居然會失去復仇的**之後,他就有些鬱悶了,「沒有……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有的啊。」白野威笑著說道,「別的選擇。」

    「是怎麼樣的!?」佐助連忙問道。

    「在你看來,鳴人足夠強大嗎?」白野威忽然問道。

    「哈?」佐助愣住了,想要說這傢伙不就是個啥也不知道的傢伙這樣的話,又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連他都打不過的自己豈不是更加廢柴了?他頓時不說話了。

    「鳴人,來一拳。」白野威指了指院裡的地面。

    鳴人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動作迅速地開啟了硬,朝著地面狠狠打了一拳頭,彷彿爆炸一樣,無數的泥土石頭就那麼飛濺了起來。

    「這……」宇智波佐助看著僅僅只是一拳頭就徹底毀滅了的庭院,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如何,這樣你還認為他的實力只是一般嗎?」白野威笑瞇瞇地問道。

    「好,好厲害!你要教給我的,就是這樣的能力嗎?」佐助已經顧不得嫉妒鳴人之類的事情了,他頓時興奮地抬頭看向白野威,

    「是的,就是這樣的力量。」白野威點頭,他揮了揮手,原本已經毀了大半的庭院倏然間恢復了原狀,「不過我也說了,你想要得到什麼,就必然會失去些什麼。」

    白野威揮手間便恢復庭院的能力也十分獨特,但是佐助更想要的,還是鳴人那樣揮拳就能製造出如此巨大破壞力的能力,此時聽到他的話,不由地有些奇怪,「還是復仇心嗎?」

    「這次的不是。」白野威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裡燃燒著熊熊的火焰,讓白野威也忍不住地有些歎氣。

    鳴人在一盤看的有些好奇,他獲得念能力的時候好像沒有失去什麼東西啊。

    「怎麼會沒有,你忘記你是從這個世界漂流過去的嗎?」九尾的聲音陰惻惻地在他心底響了起來。

    「啊,我都忘記了。」鳴人撓撓頭,傻笑地對九尾說道。

    「切,還是一如既往的笨蛋。」九喇嘛前一陣睡得很熟,他被那天旋地轉的穿越時空給折騰的慘了,雖然之前就醒了,但是頭暈的可比鳴人他們厲害得多,因此白天沒事的時候就在那裡呼呼大睡。

    白野威看著佐助,輕輕地說道,「你所想要做的,到底是什麼呢?僅僅只是殺死你的哥哥,完成你的復仇嗎?」

    「我……」佐助愣住了,他沒想到剛剛

    話題還在說如何變得強大,馬上就換了一個話題。

    「你也察覺到了吧,自己的記憶與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有很大的不同。」白野威忽然問道。

    「嗯。」佐助點了點頭,隨即又露出有些憤怒的表情,「都是因為那傢伙給我下的幻術!」

    「不過,就算是幻術看到的東西,也跟你的記憶有點不同吧。」白野威輕輕地拍著他的腦袋,「那些不同,是這個大宅裡還停留著的無數宇智波的仇怨與悲傷造成的。」

    「你……說什麼?」佐助忽然愣住了。

    「這個大宅裡,無數的靈魂殘留著不願離開。」白野威對著佐助不敢置信的表情,嚴肅地說道,「這些靈魂充滿了怨恨、不甘、憤怒、悲傷,各種各樣負面的情緒,這些負面的情緒感染著大地,也感染了你。」

    「我……我……」佐助的手像是在顫抖,他下意識地想要駁斥對方的話,但是兩份不同的記憶帶來的奇怪感覺與自己內心的直覺都在告訴他,對方說的是真的,「我……」

    「對啊,白野威你都說了這裡的思念已經快變成污染了,為什麼不立刻將這裡就好像之前看到過的那樣吧咚地一下淨化掉啊。」鳴人十分驚訝地問道。

    「因為這裡除了恨之外,還有著很強烈的思念。」白野威微笑了起來,「自己的兒要是可以平安地長大就好了,就算不去復仇也無所謂,就算不去振興家族也無所謂,只希望……你能夠平安地長大成人。」

    佐

    助忽然愣住了,然後他其難得地,在一天之內放聲大哭了兩次。這一次跟之前不同,他哭的聲嘶力竭,像是想要將內心所有的苦悶與悲傷全部宣洩出來。

    哭累了,佐助終於睡了過去。

    「佐助的父母也在這裡嗎?」鳴人有些好奇地問道。

    「在呢,在這個屋裡。」白野威點頭,他看著眼前溫柔的女靈魂朝著自己鞠了一躬,這才消失不見。

    「那他們……」鳴人有些好奇,但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說法來表達自己的意思,頓時顯得有些手忙腳亂,「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來打擾佐助的。」

    「不要緊的。」白野威搖搖頭,伸手撫摸著哭的哽咽的佐助的背脊,「死者的世界跟我們的世界是不一樣的,他們憑藉著殘留的怨恨與悲傷留在這裡,但是說到底最後還是要過去那一邊的。」

    「但是如果在能夠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能夠給活著的人留下一些有用的東西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白野威抬頭看向滿是星辰的天空,「明天應該會是個好天氣吧。」

    鳴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在白野威的身邊抬頭看天空。

    佐助覺得自己真是丟臉了,一晚上就哭了兩次,而且還都是在這個自己之前一直都不對頭的傢伙眼前,更讓他惱火的是,今天他居然還要收留他們倆下來。

    臉上捂著被鳴人遞過來的濕毛巾,佐助覺得有些窩火地打開客房的拉門,本來應該已經是潮濕損毀的房間已經恢復成了他小時候記憶中的模樣,不用說也知道那是白野威的手筆。

    他歎了口氣,拿出不知道何時甚至開始散發出陽氣味的被褥來鋪在地上,將想要跟他一起睡覺的鳴人毫不留情地推到客房裡去。一直等到他有些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沒有從白野威那裡得到答案,真是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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