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64章 車手炳叔 文 / 九道泉水
白月明把盒子接過來,打開是一個大型的披薩,還有幾瓶飲料。
我把刀放了下來,自愧不如:「太緊張了。」
不過十分鐘,我們三人就把食物吃得乾乾淨淨,白月明打了一個飽嗝。
何青眉道:「是用天將的手機點餐的,怕你們不答應,在廁所偷偷點的。我告訴你,不要那麼緊張,憑我們三個人的身手,沒有人能抓住我們的。」
我道:「何姑娘,咱們都悠著點啊,跟官府干,咱們以後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我要再等等,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找我?」
何青眉不解地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來幫我算一算,金小賢是北朝鮮第一特工,賀茂大才帶著日本特工來的,對付他們的人會是尋常的警方嗎?」
何青眉搖搖頭道:「對於警察機構我不是很清楚的?」
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覺得這回要找我的人,如果是警察,也不是一般的警察,至少是特殊的警察,很可能是國安局的人。」
公安和國安都是警察的序列,只是國安面對的對象處理的事件不一樣,升斗平民沒有機會接觸的。
何青眉「噢」了一聲,然後問道:「他們找你,應該不會要殺你的,你為什麼不和他們見面?」
我道:「我有苦衷的,這事情太複雜,我不敢露面的。」
何青眉想了一會,說道:「你和金小賢說過,你有另外一個身份,可以幫你擺脫這件事情,莫非你也在什麼安裡面掛職的。」
我點點頭,道:「這事情我不能告訴你,我不知道。」
我和王穩簽過保密協議,這些事情不能講,怕牽連何青眉。
何青眉不是愛八卦的女孩子,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那現在怎麼辦?」
我說道:「我不能被他們找到,但我要找到他們。」
這話很拗口,只是主動權在誰的手上的問題。
我被他們找到了,我是被動的,他們是主動的;我找到了他們,我是主動的,他們是被動的。
此刻,我比任何時候都期盼著黑暗的降臨。
何青眉道:「你一個人又把握嗎?」我想了一會,道:「至少我是安全的,何姑娘,你昨晚強力而為,我非常感謝你,接下來你要好好休息。」
何青眉道:「我如果不爆發,你的手就要斷了,我可不想有一個斷手的哥哥。」
我忽地疑惑,不知道什麼時候何青眉開始喊我叫做哥哥的,問道:「何姑娘,你為什麼要喊我叫哥哥的?」
何青眉臉上飛上紅霞,道:「這需要原因嗎,我喜歡我就叫的。」
「好吧。」我道。
何青眉行事古怪,從她口中得出答案,實在是一件難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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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等待終於到了盡頭,黑暗的終於來到了人間。
蕭天將站起來,用一塊大白布,蒙住了自己的身子,道:「城市太可怕了,白天太熱了,我要是呆下去,非得曬死的,我們安全屋。」
我心中嘀咕,這個安全屋會是什麼地方,難道真的絕對安全嗎?
我們四人快速收拾,出門的時候。
蕭天將不忘提醒我,烏龜和蝸牛蟲尺都給我帶來了,不要忘記了。
我心說天將啊,天將啊,到底是誰把他們給忘記了,來了大半天現在才告訴我。
門口的書包裡面,三隻小東西還在,拉開一看,看樣子一時之間還死不了。
從招待所六樓下來,我們四人走得很快。
出了城中村,兩個人假意看著報紙的人正聽著歌。何青眉要上前將兩人打昏。
我低聲道:「不用,我有用的。」
我們四人上了出租車,我坐在車前,何青眉和蕭天將坐在車後,蕭天將負責抱著白月明。
我扭頭聞著蕭天將道:「咱們去哪裡,哪裡是安全的?」
蕭天將道:「去長江邊,那裡是安全的。」
我道:「去長江邊上。」
司機發動車子,分心拿了一包煙遞給我,道:「好久不見了,你又回來了,咱爺倆真是好緣分啊。」
我這才看清楚了,說話的人是炳叔,整個人比之前要瘦了不少,戴了一頂紅色帽子,頭髮都落光,如果不是他提起,我差點給忘記了。
「炳叔,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啊。怎麼樣,一年還好吧,頭髮怎麼落了那麼多啊。」我問道。
炳叔遞給我一根煙,道:「抽著吧。」
我把煙接過,白月明就說道:「車裡面不能抽煙。」
我道:「炳叔,兒子說話了,我下車再抽。」
炳叔笑道:「真是個好兒子的。」
「嗯,炳叔你是怎麼回事呢?」我接著問道。
炳叔道:「年初生病,醫院看了是早期的淋巴癌,化療了兩個月,頭髮掉光了,不過,醫生說控制住了。」
我道:「那你還出來跑車!」
炳叔道:「有人喜歡玩麻將,有人喜歡打籃球,我沒有什麼愛好,就是喜歡開個車。你說我得個病,就把自己的愛好給丟了,那我不是虧大了嗎?」
我笑道:「炳叔,你這可不是小病啊!」
炳叔樂觀地說,大病小病,我不管,總之我喜歡開車,我就不能放棄的。
沒錯,愛著一件事情,為何因為一點「小病」而放棄呢!
炳叔都這麼說了,我再說好好休息的話,倒顯得我矯情。
我指了指後視鏡說,有人跟著我了,有把握擺脫嗎?
從後視鏡看出,兩輛外地車牌的豐田車,正緊緊咬著我們的車。
炳叔輕蔑笑一聲,把紅帽子往後一拉,淡淡地說道,小菜一碟。炳叔喊道:「坐好了,咱們開始了。」
炳叔眼睛泛著光芒,車技很好,遇到這個點是下班的高峰期,車子緩緩行駛,不過在炳叔的眼裡,這都不算事。
加速減速,見縫插針,很快就把後視鏡的豐田車給撇下了。
然後上了高架橋,何青眉回頭看著後面,道:「那輛黑色大眾也是跟著我們的。」
看來,是有車子接班,跟丟的車報告了丟失的位置,有人又補上來了,這跟香港電影的情節一模一樣,只是沒有想到,這回我成為被追蹤的線索。
炳叔笑道:「黑色大眾是吧,這小子要是咬得住我,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炳叔意氣風發,完全沒有生病的徵兆,動作嫻熟,換擋熟練,雙腳轉動,不到十分鐘,就把黑色大眾給甩掉了。
我讚道,炳叔,你這車技真是不弱,倒也可以。
炳叔聽音識話說,瞧你這意思,好像覺得有人比我還厲害。
我道,是的,有兩個,一個開車汽車可以在火車軌道上面跑,另外開車一輛白色富康,曾經縱橫江城夜晚,橫掃江城黑道,這兩個人的車技,只會比你好,不會比你差。
炳叔罵道,娘的,有機會,我跟他們比一比。
我歎道,比不了,在鐵軌上開車的已經被人害得躺在醫院裡,那個橫掃江城黑道的,已經歸隱田園,怕是現在已經兒女成群了。
炳叔道,英雄嘛,和太陽一樣,總會落下去的。
車子一拐,從高架上面下來,走了長江隧道,最後停在了長江邊上。
下車後,炳叔那輛綠色沾滿塵土的出租車,落寞地離開。
英雄嘛,和英雄一樣,總會落下的。
我久久回味著這句話。
蕭天將道:「我聽九道說過,江邊有一個下水道,你帶我找找。我帶他們兩個進去躲幾天,你把事情辦完再說。」
何青眉拒絕了蕭天將,道:「我不需要休息。」
蕭天將說道:「你別逞強了,瓊花蟲如果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謝水柔也不會專門養著來對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