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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23章 黑煞聖子 文 / 九道泉水

    世上打動人心的琴聲往往引發人的情感共鳴。

    而身體的共鳴,雖然是情感上的變化,但人身體器官也會有反應,比如心跳加速,渾身起雞皮疙瘩,眼睛發紅要流眼淚。

    趙十的琴聲很古怪,他好像能夠撥動人身體的三屍蟲,甚至還試圖控制人大腦的想法。

    要是之前,我必定承受不住,但這一陣琴聲,悲傷是悲傷,我也能產生共鳴,但若要控制住我為趙十所用,他的功力遠遠不夠。

    他也太小看了我,但是我沒有上前還手的,趙九和趙十是兩人,一攻一守,我若冒然進攻,肯定佔不到便宜。

    我還是很有顧慮,一來是陽光毒辣,蕭天將不能出來,二來是我帶著了白月明,已經對我的行動造成很大的影響。

    就在這個時候,趙十的琴聲一改如泣如訴,忽然變得很急,狂風暴雨,辟辟啪啪地打過來,又如萬箭齊發,奪目穿心一般地射來,我一連退了兩步。

    我伸手將白月明的耳朵給摀住了,大聲喝道:「拉你妹的二胡……」

    但是嘴巴張開,卻叫不出來。

    我懷中的白月明卻哭了起來,這哭聲很怪,似乎一下子就把狂風暴雨一般的琴聲給破壞了。

    白月明一哭,趙十胡琴的弦居然斷了,趙十的臉色一下慘白,嘴角沁出鮮血。

    趙十往後退了兩步,隨即幾乎控制不住摔倒在地上。

    我也鬆了一口氣,破口大罵:「你個假瞎子,拉你妹的二胡,還不快滾。」

    趙九和趙十兩人面面相覷,臉上神情起碼有了三個變化。

    起初是不相信,接著是興奮,最後是強壓著心中的興奮。

    趙九和趙十兩人齊齊跪了下來,對著白月明道:「聖子,是聖子,是聖子。」

    兩人的動作很奇怪,似乎還有些宗教氣儀式的氛圍。

    我心中疑惑,聖子,黑煞的聖子,是白月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越發看不懂,兩人為何要跪在白月明面前。

    我大聲罵道:「快給我滾,不讓我讓你們好看。」

    趙九看著白月明,又瞧見白月明那雙眼睛。

    「是聖子,是聖子。」趙九眼睛都要流出了眼淚,匍匐在地上。

    趙十愣了一下,道:「我這琴聲只有聖子能破,哥,咱們吃了那麼多苦,終於要結束了。」

    趙十也跪在地上,雙手畢恭畢敬地放在地上,腦袋都貼在地上。過路人見了兩人長袍加身,又做這樣的動作,不由地罵道:「神經病啊。」

    我心中疑惑,抱著白月明快速從他們兩人中間跳過去。

    趙九和趙十兩人齊齊追了過來,喊道:「不要把聖子帶走了?」

    白月明問道:「爸爸,他們是什麼人啊?」

    我說道:「他們兩個人是壞人,我們快走。」

    我抱著白月明跑得飛快,趙九和趙十失心瘋一樣,滿嘴呼喊,拚命地叫道:「聖子……聖子……」

    兩人興許是太激動,涕泗橫流,跑了幾步,竟然摔倒在地上,兩人竟然摔在了一起,跌跌撞撞起來,又摔了一跤,額頭上撞在地面上,破皮流血。

    我到了賓館內口,我直接折了進去,在樓梯口把白月明放了下來,將一旁消防栓裡的滅火器給拿在手上面。

    白月明小聲問道:「爸爸,那兩個人是不是神經病?」

    「不要說話!」我噓聲說道。

    兩人還真的跟進了廬山賓館裡面,樣子瘋癲,服務員一下子就看到了,上前喝道:「你們要住店嗎?」

    趙十道:「不是……不是……我們要找聖子……」

    服務員眉頭一皺,道:「你們出去,再胡鬧我就報警了。」趙九似乎清醒了不少,塞上了幾張百元大鈔,和趙十兩人追了上來。

    服務員看了錢,改了口氣道:「看你們老實樣子,不像是什麼壞人,你們自己上去看吧!」

    趙九和趙十動作很快,我把滅火器拿住了,趙九和趙十既然盯著我們,自然清楚我們住在哪裡的。

    趙十明顯顯得著急一下,他沒到跟前,我抬起了滅火器,照面就打了過去。

    我本以為這簡單的攻擊不會傷到趙十的,事實趙十二人只顧著追上來,根本沒料到我偷襲,被滅火器照著胸前就是一擊,整個人往後彈去,被趙九給扶住了。

    打在胸口,還是很痛的。

    趙十伸手揉揉胸口,道:「小子,你是找死嗎?」

    趙十話聲一落,直接把一把窄劍拿了出來,恰在這時,有房客開門出來。

    趙九喝道:「進去!」我把白月明往身後一拉,不敢大意。

    趙十的窄劍絕對不是吃素的,刀光劍影,練的都是真功夫,那把窄劍最喜歡割喉的。

    帶有崆峒派的武功底子,絕對不是擺設的。

    我下定決心,假意進攻,然後立馬撤退。

    我把滅火器往上一抬,擋在了胸前,問道:「你到底要跟什麼?」

    趙九見我語言上軟了下來,道:「我要把那個小孩帶走。」

    不用說,這個小孩就是白月明。

    我當即怒喝道:「除非我躺在這裡,不然就給我滾蛋。」

    雙方談不攏,那就只能拳頭碰拳頭,硬碰硬了。我先發制人,心中催動兩人肚子裡面的三屍蟲,趙十臉上一笑,識破了我的打算,並沒有一絲痛感。

    我將滅火器打開,干粉直接噴了出來,白色粉末飛了走廊全部是。趙九和趙十兩人齊齊抬手擋住,兩人額頭破皮,冰冷的干粉落在臉上,顯然有些刺痛,隨即連忙往後面退步。我把滅火器抓起來,直接將往趙十丟去。

    趙十的窄劍一揮,滅火器從中給開了,干粉散開,兩人直接成為了粉人了。

    我隨即把白月明抱起來,轉身穿過走廊,上了樓梯,開門進了房間。

    原本關閉的窗戶和臉上的窗簾全部變了,整個房間威風吹來,窗外不遠處還能看到陽光,再過一個小時,太陽移動,陽光就能照進來的。

    怪了,蕭天將和三道教父是害怕陽光的,為什麼要把窗戶和窗簾打開呢?

    「兩個爺爺怎麼不見了?」白月明說道。

    我心中疑惑,莫非是我走錯了,又退出了門口,看了門牌號,並沒有錯。

    蕭天將和三道教父已不見蹤影!

    我又進了門,把門給關上,發現我帶的東西都還在,只是獨獨少了蕭天將和三道教父的身影。

    我暗想,大中午的,陽光這麼毒,他們為什麼要出去呢?

    我來不及多想,干粉滅火器擋不住趙九和趙十,將蝸牛龜哥帶上,把白月明放在了窗台上,整個人躍了翻上來,跳在了一個空調上,白月明很聰明地伏在我的背上。

    我看準了位置,從空調上跳到了另外一台,跳動第三個空調,差點摔倒落地上。

    幸好只在三樓,整個人往旁邊一滾,一把抓住了鐵棍,才沒有跌落下去。

    房間裡面的趙十和趙九已經探出了腦袋,腦袋全部是干粉,伸手一抹,叫道:「別想跑。」

    兩人也從窗戶上翻了出來,落到了空調上。

    等我落到地面上,他們已經到了二樓。趙九和趙十兩人直接就騰空跳了下來,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落下來的地方正好是停車場,稀拉拉的車子停靠著。

    白月明道:「快追上來了。」我呼吸越來越急促,忽地想起了蕭天將所說的一些話,調整了呼吸,從停車場的大門出來。

    此時,賓館門口停下了一輛卡斯特商務汽車。開門下來,正是何青眉,何青眉一身淡藍色衣服,腳上是一雙白色的平底鞋。

    我大喊道:「不要進去,快走。」我走到了何青眉旁邊,心想,何青眉來了,根本就不用跑了。

    何青眉反手咚地把門關上,冷冰冰地說道:「就是兩個傻瓜,有什麼好害怕的,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沒好氣地說:「我帶了個小孩子,還有兩個老怪物的。」

    「兩個?」何青眉很是詫異。

    趙九和趙十迷瞪著眼,看來干粉對他們的眼睛有些傷害。

    趙九道:「蕭大師,你不跑了嗎?」

    我冷笑一句:「原本沒有想著跑的,現在有人可以虐你的。」對何青眉的身手,我還是很信任的。

    趙九在黑蛇潭見過何青眉的,不過還是想了一會才想起來,道:「原來是何姑娘啊,一年未見,你還好吧。」

    「我跟你不熟,好不好和你有什麼關係,沒事的話就滾蛋。」何青眉幾句冰冷的話全部砸在了趙九的臉上。

    趙九自討沒趣,退後了兩步,談不成,只能讓弟弟趙十上了。

    趙十的琴弦一拉,一條銀環蛇猛地飛了出去,動作很快。銀環蛇是劇毒的蛇類,排在毒蛇的前三位。

    但是,趙十可能一輩子也想不到。

    何青眉的動作很快,絕對超過常人的想像,日本第一陰陽師是何等厲害的人,被何青眉神不知鬼不覺靠近了。

    銀環蛇飛出來,忽然變成了三節。一條蛇如果變成三節,每一節之間相差了十厘米,如果還活著,那說明只是一條玩具蛇。

    顯然趙十的銀環蛇不是玩具蛇,碎成三段後死的乾淨利落。

    趙十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上回侄子也就是趙九的金環蛇死了後,這回自己的兒子也死了。

    我本以為何青眉這身打扮,不會帶武器的,但是我還是錯了。

    這個女人似乎隨時都帶著致命的武器。

    她本是個致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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