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28章 一對女蟲師 文 / 九道泉水
腳步聲傳得很遠,在我耳邊響起來。
我唯一想到的是,是故鄉安靜的夜晚,偶爾傳來蟋蟀的叫喊聲,可現在我距離家鄉還有幾千里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地感覺憋悶的感覺慢慢地消失了,好像吐血把自己給吐好了,四肢也有了力量。這真是怪事。
腳步聲又傳來,開門進來的戲子,懷裡面抱著白月明。戲子在張羅著路上帶著的東西,剛剛回來。戲子看了地上一灘鮮血,臉色也嚇白了:「蕭棋。你這玩意吐血跟撒尿一樣。沒事吧。」
我搖搖頭,苦笑道:「你吐一個試試,看有沒有事。」
戲子給我倒了杯開水,說道:「成年人吐這點血很快就能補回來的。你昨天喝了雪蓮,那是補氣提神的,怎麼今天又吐血了?真他媽浪費了。」
我勉強坐起來,喝了一口溫水,連帶嘴巴裡面的鮮血一起喝了下去,感覺有什麼東西塞牙一樣,心說人不走運喝水也塞牙,這話絕對沒錯。
過了幾分鐘,胸口悶感也舒適了不少,心想難道是受傷後,一直有淤血憋著。淤血吐出來後,睡了一覺,反而精神好了不少。
我笑道:「現在好多了,沒有之前的憋悶感。」
戲子說看來鮮血不是白吐的,有時候吐血代表火氣太重,我來幫你把把脈。
我好笑:「你還會中醫啊?」
戲子說:「可不。我這人懂的比較多,脈搏也能把。只是在科迦寺幫你看病僧人厲害,用的是藏藥,我才不好出手。()現在看你有沒有好,還是可以勝任的。」
我把左手伸出來。戲子搭了一會,眉頭緊蹙,暗暗流汗水:「你這脈搏……」
「血……血……」鬼嬰忽然喊道。伸手指著地面上一灘還沒有來得及清理的鮮血。我和戲子急忙看過去。只見平靜的鮮血漸漸地開始有了動靜,幾隻黑色的小蟲子開始不斷地翻騰出來,最後越變越多。
戲子冷汗直冒:「蕭棋。你太娘被人下蠱了都不知道!」鬆開我的手急忙就去找火來燒。我頓時就火冒三丈:「操他媽的。老子居然被人下蠱了,定是那些不長頭髮的老和尚下的。」
罵完之後,我一股噁心,心說難怪剛才喝水塞牙!
我心中隱隱後怕,蠱蟲肯定是在科迦寺中的,而我離開科迦寺休息了一天一夜。
這黑色蠱蟲還能活下來,說明我體內的五蟲並沒有完全把它們打死。足見這下的蠱絕非一般等閒之輩。
戲子不敢靠近,生怕被爬出的蟲子給弄死了,將兩根蠟燭和打火機丟給我,又小心翼翼地鞋子脫掉,看有沒有踩到鮮血,跳到椅子上站著。我點了蠟燭,從床上彎腰下來,看著從鮮血中爬出來的黑蟲子,罵道:「你們別怪我。」
蠟燭火苗很旺,滴出滾燙的蠟燭油,黑蟲子掙扎一下就一命嗚呼了。
鬼嬰膽子大,也按照我的法子點了一根,把冒出來的蟲子給燙死。
最後數了數凝固的蠟燭油,一共有七十多隻小蟲子。鬼嬰也累得滿頭是汗水,看著我:「爸爸。你死不了吧。」
我道:「死不了。」起身下床,把匕首找出來,將地板上凝固的小蟲子給刮起來,放在桌子上面。我讓戲子幫我看一看到底是什麼蟲子。戲子遠遠看了一眼:「我不知道。」
我沒好氣地罵道:「你娘過來看。我保著你,死不了的。」
戲子才勉強走進了兩步,仔細看了兩分鐘,說道:「我感覺像是一種黑螞蟻。」
我搖搖頭說道:「螞蟻,老子。螞蟻怎麼能好好活在我體內?」我有些不解,螞蟻再毒,居然能在我的體內呆了一天一夜,而且還能活著出來。
戲子道:「現在不管是什麼螞蟻,大象。你回想一下,你接觸過什麼人,接觸過什麼東西。找出是誰下的蠱?」
我說道:「在賓館休息了一天,我基本上沒出門。在科迦寺裡面,吃飯和喝藥湯都是平措小喇嘛送來的,這小子肯定不會。後來我又和上師進行過交流,雙方最終達成了和解。我覺得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對我下蟲子。而且我覺得上師佛法高僧,僧人們都相對醇厚,不會放蟲子的。」
戲子說:「那就奇怪了。整個過程之中都沒有可以懷疑的。那這些蟲子是你從山洞裡面帶出來的嗎?」
我想了一會,說道:「絕對不可能。你和一起進去山洞的。我的身體內住著五蟲,一般的蟲子不會感覺不到的。蟲子再傻,不選擇你的身子而選擇我的身子?」
戲子讓我再想想:「畢竟現在是你中蠱。五行蟲師也不頂事,你還不是被人給暗算了。和尚沒可能,出現在寺廟裡凡人應該有可能。」
戲子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了一些情況,可那基本上不可能的。
我說:「祭拜狗爺頭七那天。平措來喊我,我和上師聊完天之後。出了禪房和平措吵了起來,一時心中不痛快,就靠在石頭邊休息。就在這是來了兩個旅遊的女子,她們說想和屋簷下的銅鈴合影,就讓我拍照片。當時拿起相機的時候,我就感覺按鍵上面有些潮濕。」
戲子對於我說的這個情況比較上心,急忙問道:「那兩個女的有什麼特徵?」
我使勁地回想當時的情景,說:「我當時推脫不過,只想拍完照片完事。沒太仔細看,兩人皮膚有些變黑。對了,有一個眼睛眼角微微上翹,有點撩人那種。」
戲子眼珠子轉動,罵道:「我日她妹。這兩人我絕對見過,在成都會所裡面。其中有兩個一起來的。其中一個眼神撩人,看了我一眼,差點就把我魂給勾走了。」
戲子說的這一點太重要了。但我還是不敢相信戲子的話,會所裡面求生活的女子,哪一個不是眼神撩人。
我說道:「只是巧合吧。眼神撩人的女子世界上沒有十億也有九億。」
戲子肯定地說:「有三個巧合。第一,都是眼神撩人;第二,一夥都是兩人;第三,和她們接觸過之後都中了蠱毒。要符合這三個條件,怕是沒那麼容易吧。而且,這種下蟲子的手段,讓我想起了一個組合。」
戲子說的三點,的確有一點道理,但是只是把可能提高,不能完完全全地確定就是一夥人。
我問道:「是什麼組合?」
戲子說:「是兩個女子,形影不離。時而是天使,時而是魔鬼。好像是東南那邊出來的,有人說她們是拉拉。價錢很高,不知道是什麼人雇來對付你的。」
不得不說,戲子還是很前衛,連「拉拉」這種詞彙都知道。
但聽起來足夠誇大,什麼女子組合,來自東南一帶。能有什麼人想對付我,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
我還是不信:「戲子,女子組合是嗎?你能找到照片嗎?有照片的話,咱們就可以應對了。」
戲子聽出話裡面的譏諷,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個屁。她們的樣子至今也沒有人知道。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我相信就是這個女子組合所作所為。」
戲子補充了一句:「你是五行蟲師。在成都見過那種情蠱蟲,眼前又有一隻螞蟻。你斷一斷,是不是一個人養出來的。」
我的想法有些動搖,難不成真的摸了一下相機,然後就中蠱蟲。
這下蠱的手段也太媽的太高明了。
還有,既然如此高明。
為什麼在成都的時候,沒有取狗爺和戲子的命?還提供了充足的時間讓我發現,解開情蠱。
難不成是在挑戰我,或者是試一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