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9章 老祖宗藏著的秘密 文 / 九道泉水
蟲尺被怪人拿在手裡面,啪啪敲打自己的手。我一口氣沒通,憋了半天才說道:「你快把尺子還我。這東西是我的。」
我說完話,把地上玉尺和羅盤、還有那顆綠色土卵裝好,瞪大眼睛看著怪人。
我想起了狗爺說的話,七十年前從地宮之中逃走的蕭天兵,就是頭髮垂地,指甲盤身,當時還把宋世遺給救走了的。這人剛剛也是頭髮垂地,指甲盤身,會是什麼人,和蕭天兵是什麼關係,修的居然也是大羅神仙道。鬼知道大羅神仙道什麼東西?
蕭天兵是宋代人,聽這怪人口吻,也是宋代人。
這人和蕭天兵沒有關係,我才不信。
怪人走過來,一把要將我提起來,我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照他胸口就是砂鍋大的拳頭。打在怪人身上,沒有一絲動靜,反而我的手疼得要命,嗷嗷叫起來。我心想指定活不成了,大罵:「你是人還是乾屍?」
怪人桀桀笑道:「蛋。娘娘腔一樣的拳頭是撓癢癢嗎。」
直接將我提起來,順著台階上了暗門,暗門合上看不到何青眉的身影。
我喊道:「你要幹什麼。」
上了樓梯,是一個更小的暗室,七盞油缸松油已經燒到了一半,火苗旺旺,照著人影。四面牆壁上有奇怪的壁畫,正東的壁畫上面畫著一隻蟲子,和蟲尺上面的尺子幾乎是一樣,一條怪怪的蟲子,好幾隻眼睛,還有翅膀。
怪人將我丟在地上面,道:「你這玉尺的確是鬼派的玉尺,我和鬼派有些淵源。只是外面那三人我不相信,就帶你進來說說話。把你的手伸出來。」
我愣了半天,不知道怪人會做什麼,道:「你難不成要吸我血嗎?」
怪人笑道:「你這娃就是膽子大。你姓蕭吧。我也姓蕭。衝著本家人我也不會……殺你。」
我的命捏在他手上,伸出手。怪人將方纔短刀拿出來,從我左手上劃開了一道口子:「手心上的血是人的熱火。來試一試這尺子接不接受你吧。」蟲尺烏黑,用的是陰沉木做成的,硬度極高,帶著它夏天幾乎不怕蚊子,上面的八個刻度更是摸不清楚。怪人讓我滴血在上面更是離奇。
左手手心流出了鮮血,滴在了蟲尺上面。嗒嗒……嗒嗒……蟲尺烏黑,我的鮮血落在手心上面。
怪人眉頭緊促,手上的尖刀已經握得緊緊的,很顯然,要是蟲尺不接受鮮血的話,他很可能就用尖刀挖出我的心臟。我瞪大眼睛看著蟲尺,心中默念,蟲尺啊,你給點面子吧。
怪人歎道,年輕人,我不想殺你,但我不得不殺你,蟲尺不接受你的鮮血,你根本不是蕭家人。
我罵道,大叔你變卦也太快了,剛才還說不殺我的。
我踉蹌地退後,將羅盤拿出來,使勁地朝怪人砸過去,又把玉尺拿起來,玉尺也感覺到危險,冒出藍光,和油燈的光芒交相輝映。怪人也不避讓,羅盤打在他身上,滾在地面。
怪人道:「蛋。我不殺你。我只是把你的血放干。你是流血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自認倒霉,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種邏輯的人。而且還是理直氣壯地說這種理論。我看準了他身後的七個油缸,乘機把油缸撞倒,燒一把大火,拚個你死我活同歸於盡。
怪人道:「這事情牽扯的人太多。我不得不殺你。年輕人,下輩子轉身做一個安安分分的人。這玄門深如海,千萬不要進玄門中來。」
我罵道,誰知道下輩子的事情,這輩子我還沒活好,你逼我死,咱們就一起燒死在地宮之中,讓你媽的大羅神仙道燒死在地宮之中吧。我看準了空隙,從怪人的身邊鑽過去,準備將七個油缸撞倒。
怪人手上的尖刀落在地上,不知怎麼地將我的腰帶給拉住了。我的頭離著大油缸只相差了十厘米的樣子。
我才發現,地上的蟲尺已經將我滴在上面的鮮血吸進去,尺子表面變得光滑如新,好像水洗過一樣。
怪人道,尺子差點誤了我的大事,蕭棋,你能得到蟲尺,這尺子又接受你的鮮血,看來你的確是蕭家的人,來,讓祖宗我摸摸你的骨頭。
我已經被怪人弄得不知所謂,這短短幾分鐘的變化實在太快。我罵道:「你是誰祖宗啊?我本來就是蕭家的人,和你有什麼關係。天下姓蕭的那麼多,咱們指不定不是一家的人。」
怪人語氣溫和了不少,看著我道:「蛋。這尺子只喝我們這個蕭家的血。你千真萬確就是我的後代。」我這兩年見過太多離奇的事情,怪人說的話不算是最離奇的事情,他既然說我是他的孫子,從年紀上算我喊他一聲老前輩不委屈,但是要喊老祖宗還真是有點接受不了。
我道:「這事情不能亂認。要是認錯了,我老祖宗怪我怎麼辦啊?不過你既然姓蕭,有比我先生,我喊你一聲蕭老先生,這樣咱們互不吃虧。」
怪人哈哈笑道:「你這小子有一套。慢慢就會清楚的,你叫喊我蕭老先生。你把尺子拿上。這個八個刻度其實是仿照了先天八卦的原理做的。每個刻度代表一種用法。按照蟲子的五行,配上蟲尺八卦的用法,有一套使用方法。我現在一時之間難以講清,日後慢慢告訴你。當然如果你愚笨不開竅的話,說了你也不懂。」
我把蟲尺撿起來,從撕下了一塊布條將左手手心包紮,看著上面的八個刻度,對著八個刻度我思索了不少日子,沒想到是按照先天八卦的原理來匹配的。
五行和八卦之間相互交錯,看來這當中的確有一套操控的方法,這怪人說自己掌握了使用蟲尺的辦法,並沒有說大話。
我將蟲子收好,問道:「敢問蕭老先生如何稱呼?」
怪人道:「蕭棋啊。你是自家人我不瞞你。除你之外,不許向任何人告知我的名字。尤其……是那個女子……她不是你老婆吧。」
我抓抓腦袋:「不是,只是一時話趕話就說上了。她是我的好朋友。」
怪人道:「我見她臉色微紅,雙腿筆挺真是個處子。就連她你也不應該告訴。她遠遠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而且她的身法老夫似乎見過。」
我點點頭,豎起了耳朵,想聽一聽這怪人到底是誰。
怪人咳嗽了兩聲:「我姓蕭名天將,字九道。別號泉水居士。」
我聽著名字,應聲跪在了蕭天將的腳下:「老祖宗,您是蕭天兵什麼人?」當然這個大名和字之間有些不相配。按理說古人的名字中「字」是對名的解釋或者引申,比如「李白」字「太白」。杜甫名字的「甫」有美男子的意思,所以他的字是「子美」,就是說美男子的意思。
蕭天將,字九道,倒是奇怪得很,不知道怎麼解釋。
蕭天將將我扶起來,問道:「你已經見過我弟弟了嗎?」我幡然醒悟,這裡修成的地宮和蕭天兵如此相似,怪人叫做蕭天將,是蕭天兵的哥哥。天兵天將一聽就是兄弟。
蕭天兵隱居在我們村子,生養了後代。蕭天兵的哥哥蕭天將說是我的祖宗絲毫不誇張,我幾乎是不受控制給跪下來。
蕭天將將我扶起來道:「依舊喊我老先生。這個蕭字也不要加。我的身份不要讓外人知道。千萬要記住這一點,任何一個人都不要說。蕭天兵……已經跑了出來……嗎?」
我見蕭天將神情忽然慌張,不再多想,答道:「約在七十年前從地宮之中跑出來了。現在生死未卜,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蕭天將沉聲道:「居然早我七十年出來。」
我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蕭天將不再說話,過了許久,看了我,道:「蕭棋啊。記住一點,今日我身份不要告訴任何人。等下出去,我就把那三個人殺了。至於什麼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這事情太複雜,必須在合適的時機才能告訴你。」
蕭天將話一說出口,我猜測這當中必定牽扯到一起十分重要的秘密。蕭天將開口就要殺人,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我連忙解釋,說時代不一樣,殺人就要坐牢,全國通緝,而且殺人不是最好的辦法,反正他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就繞了他們吧。
蕭天將眼珠子變小,深思熟慮,退一步說,那一對夫妻該殺,女孩是你的菜就給留下。蕭天將起身就要開了暗室的門,我連忙攔住。
「老……祖宗……老先生,今天是您醒來的日子,不能殺人。」我實在是找不到多餘的借口,廢了腦子才想出這麼一個。
蕭天將道:「蕭棋啊……做大事不能優柔寡斷。」頓了一會,看著不忍的我,道,「也罷,今天我高興,聽你話。你把亂七八糟丟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將油缸推翻燒一把大火,跟我一起出去……這個地方老夫再也不想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