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4章 離奇的內情 文 / 九道泉水
湖心島中間不大,而且下雨的時候就被會掩住。
我跳下來的時候。四人皆是叫不好。我掃了一遍,狗爺倒在地上,眼珠子轉動,喊道:「蕭棋。我就說你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的。」狗爺的身子變綠,全身僵硬,他的老鼠也僵硬,眼珠子轉動,沒有死掉。
狗爺身邊是帶著黃鳥的老頭子。老頭子和狗爺一樣,全身發綠,憋著一口氣沒有嚥氣。算命的黃鳥倒在地上,偶爾撲騰著翅膀。
兩人對面躺著全身上下黑衣的一雙人,一個胖一個瘦。
看著島上幾處枯掉的青草,想必在幾個小時之前發生了一場惡鬥。
最奇怪的是。一個陶罐裡面還散發噁心的氣息。我剛要聞一下。狗爺喊道:「那是**湯。這兩人給鬼喝的……你要喝就變傻了……最好聞也別聞了……」
我找了棍子撥動,罐子裡面有壁虎的腦袋,還有烏龜的硬殼,總共十幾種資料。
我心中大讚,真是人才,**湯這種東西都能做出來的。
胖子和瘦子身邊放上一些古怪的工具。樣式古樸,像是青銅打造而成,圓形箍裝,好像能把脖子給箍上。
上面還有一些奇怪的花紋,花紋的風格迥異,有幾分河東風陵渡郭家的風格。上面還帶著一股寒氣,有一點黑斑,我伸手將黑斑摸了一下,怪怪的氣味。
「你看個啥!」胖子說道。
「這是你用來扣住過路的鬼魂的工具吧,你們膽子也太大了。不怕鬼差勾走你們的魂魄嗎?讓我看看你抓了什麼蟲子了?」我說道,伸手要在瘦子身上找找看。
胖子急道:「你要幹什麼……有一隻病鬼身上可帶著七隻鬼跳蚤。我剛準備動手抓一隻。就被這兩個老不死趕上來。壞了我們的大事。鬼門一關,今年就沒有機會了。在湖心島上設伏,我們已經籌備了許久。白費了許久的功夫,都被兩個要死的老頭害死了」
胖子如此著急,看來兩人是夫妻兩口子。胖子是丈夫,瘦子是妻子。
真是公螳螂和母螳螂。
狗爺道:「沒想到這兩人留下毒招……你撿回來給我的螳螂居然一下子全部活過來。」
螳螂這種動物,傳言在腦袋砍掉還能活七天七夜。經過蟲師飼養,假死過十來天肯定沒問題。
狗爺要研究蟲子,帶在身邊,和老人的黃鳥一起,跟著這一對「螳螂雙俠」到湖心島上面,本來已經佔據了上風,沒想到身上帶著螳螂忽然發難。造成了兩敗俱傷。
「兩個老不死的。要不是我們手下留情,你們早就變成骨頭渣子了。」妻子終於開頭說話。
一說話就惡狠狠的,看來母螳螂要凶狠多了。
我走過去將面紗摘下來,是個中年女子,又見旁邊的男子衣服扯掉,肥嘟嘟的肚子,下巴都是贅肉,忍不住我笑道:「沒見過這胖的螳螂。」
男子罵道:「小娃,你是找死嗎?」
我沒有搭理,對著女蟲師問道:「那日在魔指會所,你為什麼要殺我?」女蟲師道:「我沒有殺你。」
「用了金剛刃,要把我脖子勒掉的。」我重複了一遍。女蟲師道:「我郭庭芝不是要殺你,就活不到現在了。」
我心中暗想,在湖邊遇到的聲音是女子,應該就是孫庭芝,她不可能分身術去魔指會所。
後來在魔指會所,遇到的黑衣人身形苗條,不像是旁邊的肥螳螂。
郭庭芝沒有說假話。看來殺死敏姐的,和對我動手的不是同一個人。
我問道:「那麼魔指敏姐是你老公殺的嗎?」郭庭芝倒也豪爽,點頭道:「這樣的女魔頭,我早就想殺了。害了不少黃花大閨女。玄門中人遇到此等惡毒之人,除之而後快。」我明白過來,是這胖螳螂殺死敏姐的。
而那個黑衣人是另有其人,可能是一個殺手。會是什麼人。
我問道:「黑袍道士要害人,你們知道嗎?」
男蟲師踉踉蹌蹌站起來道:「是的。我知道,前段時間。」
狗爺見男蟲師站起來,喊道:「蕭大師,別敢跟他廢話,先把他廢掉。逼他們把螳螂蠱毒解開……」
男蟲師說道:「我叫蟲遠山。我老婆郭庭芝,她有個表弟就是被祁敏帶上了路,說是欠了祁敏二十萬。就當起了男公關。被兩個女人關在酒店,用了幾盒偉哥,最後表弟猝死。屍體被幾個女人砍碎,丟到了這個湖裡面。」
我驚道:「你是說在這湖水裡面。」
這個湖水到底死了多少人,今日又多了一宗命案。
蟲遠山點點頭:「沒錯。我和內子來這裡,順手處理祁敏,只是那祁敏畏懼權威,沒有說出當時有那兩個女人參與這一場廝殺……當時你們趕來了,我只有先走了。」
我幾乎可以想像無辜的表弟被敏姐帶入騙局,欠下二十萬,為了早得自由伺候兩個色中母老虎,服下大量的偉哥之後,猝死。兩個女子把敏姐喊來,三人合謀分屍然後沉入這片湖水裡面。
我道:「要是知道了是哪三個人,你打算怎麼做?」
蟲遠山冷冷笑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再簡單不過了。」
狗爺道:「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利。即便是蟲師,行走紅塵也要遵紀守法。」蟲遠山哈哈笑道:「祁敏手眼通天。讓她如此害怕的人,會伏法嗎?東北狗爺是大名鼎鼎的人,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狗爺被蟲遠山的話憋回去,一句話不說了。
狗爺之前說過,蟲族神秘四大家族前三家族,是郭家、阮家和麻家。後來阮家衰敗被剔除出去。而郭家分化成郭家和蟲家。蟲家頂替上去了。
我問道:「郭家和蟲家去年分家。你們做下這些事情,你們二人的家族知道嗎?郭家和蟲家交惡,你們還能在一起嗎?」
蟲遠山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
倒是郭庭芝笑起來:「年輕人。我們要生活在一起,沒有人能夠攔住我。郭維新又如何,蟲老四又如何,見了我們也乖乖地躲開。」
蟲遠山跺跺腳,恨恨地說道:「老婆。今日我們死在這裡,還有什麼好隱瞞的。我好恨好恨,你們這些自命正義的人,畏首畏尾……卻要破壞我的事情。」
狗爺道:「難不成我看著你拉一隻鬼回來,讓那魂魄無法入輪迴嗎?」
郭庭芝也強力站起來,從嘴角流出了鮮血,歎道:「這邊是命。永遠也躲不開的命運……遠山,咱們就入地府做一對鬼父親,從此世間的事情再也不能鎖住我們了。」
蟲遠山笑道:「你的眼睛不是瞎了嗎?」蟲遠山頓了許久,方才接著說道:「我們只是要抓一隻地府的蟲子帶在身邊,只是為了防身。我們是苦命的一對。現在蟲郭兩家鬥得正狠,雙方都要娶我們性命。帶著蟲子在身邊,他們也不敢貿然過來實行家法。」
狗爺狗眼轉動,全身綠油油,道:「我東北狗爺看走眼。冤枉你們了。蕭棋,你過來從我袋子裡面拿出一顆藥丸,送過他們夫妻二人。」
養鳥的老人聽了許久,也開始說話:「不管你們有多大的理由。帶著你們的螳螂走的越遠越好,你們殺了一人便殺了一人。小女娃,你那表弟沉在這裡。這事情給蕭大師辦,你要相信他。」
我遞給他們二人藥丸,郭庭芝還在猶豫。養鳥老人暴喝一聲:「還不快走。」
蟲遠山說:「二位螳螂蠱解法簡單,只需將三個雞蛋煮熟,放在小肚子上面反覆揉轉,螳螂自然會在雞蛋裡面。到時候把雞蛋磕破丟了,它們自然回來找我的。」
郭庭芝喊道:「蕭棋。我表弟叫做阮可像。還有,如果你有時間,就去河東風陵渡。那郭維新的孫女郭七七快要嫁人了……」
蟲遠山扶著郭庭芝,將捕鬼的道具帶上,將半罐子**湯潑在湖中,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