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79章 雷法 文 / 趙公明
這些木板是我用腳踢斷的樹木，然後找木匠製作的，呈長方形，寬十五厘米，長三十厘米，以人行橫道的方式在水中排列。
這條河大約有五十米寬，木板一直連接到對面。
「這是要做什麼？」我忍不住心想，「難道……」
「接下來的修煉是輕功，等你能夠借用這些木板跑到對岸後，基礎訓練就算完成了。」師叔說道。
果然，事情如我想像的一樣，這最後一項鍛煉是輕功。
之前有關於耐力的修煉，腿部爆發力的修煉，其實都在為輕功做鋪墊。
第二項測試是爆發力，而第三項是輕功，一個用盡力道，一個則是要用巧力，如果我能夠憑借這些木板到達對面，那麼我便可以做到身輕如燕，收放自如了。
「把衣服脫了吧。」師叔對我說。
「怎麼？」我連忙用雙手摀住胸部，一臉警惕地問。
「待會兒你反正要掉水裡，你是想穿著衣服表演濕身誘惑呢，還是……」
「我脫！」我連忙將身上的衣服褲子全部脫掉，只留下一條褻褲，用來防止被山裡的小動物們偷窺。
「想要跑到對面，需要極快的速度，所以你必須要用腳在木板上快速踩踏，且每一下都不能用力過猛，不然就會把木頭踩下去。」師叔為我傳授著知識，「如果你第一次能夠到達第十塊木頭，說明你這個人悟性還算高，師叔打算給你一點獎勵。」
「這有什麼難的。」我聳了聳肩，體現出了年輕人的不可一世。
十塊木板，我看了一下距離，覺得也不遠，於是利用助跑，直接就凌空跳了過去，還跳到了第十一塊木板上，之後整個人就「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師叔，我過了第十塊。」我從水中鑽了出來，一臉欣喜，「師叔，有什麼獎勵啊？」
師叔的臉色一片鐵青，向我勾了勾手，說道：「你先上來。」
「到底什麼獎勵？」我一臉天真無邪地問。
「你先上來，上來我就告訴你。」師叔的語氣當中透露著一股子是騷勁，充滿蠱惑。
我就單純的爬上了岸，沒想到剛剛上岸，又沒師叔一腳給踹了下去：「我讓你一個一個跑過去，誰讓你直接跳過去的？你是想氣死我是不？」
「你又沒說。」我咧了咧嘴，不服氣道。
「你還敢頂嘴是不？好好好，今天你乾脆都在下面吧，別想上來了。」師叔顯然氣得不輕，臉色漲紅。
「師叔我錯了。」看到師叔這模樣，我連忙收起了玩世不恭，主動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快上來！再敢投機取巧，小心師叔我一腳踢爛你的屁股！」
當下，我不敢再耍滑頭，一步一步穩紮穩打，卯足了勁衝過去，一腳踩在第一塊木板上。
原本我以為我至少可以到達第五塊木板上，誰曾想剛剛踩到第一塊，整個人就陷了下去，「噗通」一聲落在了水上。
「這……」我自己也感覺非常無語，這木板的浮力也太差了一點，別說衝到第十塊木板了，就是到達第五塊都要練好長一段時間。
「哼，真是如此不可教也。」師叔歎了口氣，甩了甩袖子。
「師叔我……」我爬上岸，一臉尷尬地說。
「你自己去領悟吧，這事情，需要反覆的磨練和領悟才能夠掌握，到時候你就會體驗到成功的樂趣了。」
「好吧。」我垂頭喪氣地說。陣廳丸號。
好在我的體力足夠，掉進水裡之後可以不停地上岸，不停地反覆聯繫。
半天時間過去了，我卻只能跑到第三塊木板，之後想要再寸進一步，卻是難如登天。
這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一點長進，因為靠著前衝的勢頭，即使是傻瓜，都能夠踩到第二至第三塊木板。
「知道為什麼跑不遠嗎？」師叔白了我一眼，問我。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這不是靠蠻力就可以的，不同於第二項力量的訓練，這輕功的訓練，必須以最輕的力道去觸及木板，然後靠著雙腿不停地變換，才能跑得遠，踩得越重，反而陷得越深。」
「也就是說，要把力量用在雙腿邁動的頻率上？」我問道。
「是，算了，師叔給你示範一遍吧。」師叔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表情看著我。
「嘿嘿。」我憨厚地笑了笑，用手撓了撓後腦勺。
接下來，師叔給我展現了一下什麼叫做輕功。
只見他雙腿連續變換，配合上雙手的搖擺，腳尖清楚木板，整個人就彷彿沒有重量一般快速地向對面跑去。
好幾次，我都忍不住擔心師叔會掉下去，因為他一旦掉下去衣服就會濕掉，更是會出醜。
但是一直到對面，師叔也沒有掉到水裡，最後還給我來了個返程，從對岸那邊直接踩著木板跑了過來。
「師叔牛逼。」我連忙上前恭維起來，希望他能夠再傳點經給我。
雖然我親眼看到了他施展輕功，但是看到和自己再做一遍完全是兩個概念。
「看你這呆樣，一定又是不懂了，算了，你自己一個人去那邊用石頭瓢水，然後自己想想，石頭為什麼可以在水面上彈起來數次，不會立刻掉落到水裡。」
「嗯。」我點了點頭。
正所謂師父領進門，出師在個人，師叔已經教了我很多，接下來，也只能靠我自己去領悟了。
撿了一些石頭往水面上瓢水，一塊一塊扔下去之後，我漸漸明白了一些道理。
石頭之所以沒有立刻沉下去，是因為石頭是扁的，在向前飛去的時候，抵消了大部分向下的重力，那扁平的截面在水面上形成了一個著力點，使得石頭借用水面彈跳了幾次，等投擲之力消失了，最終才會沉下去。
也就是說，要讓自己不沉下去，就只有快速奔跑，且腳趾與木板不可長時間接觸，必須快速離開，利用連動的腳步，形成一股向前的力道，推動自己跑向對面。
我悟出的這個方法幾乎與師叔之前說的如出一轍，但是之前只是聽他說，我沒有認真去體會，如今自己感悟出來，就發現自己突然之間好像明白了許多。
再次吸了口氣，將氣提起來，而後快速向水中跑去。
「噗通！」我如願以償掉進了水裡。
「噗通！」我再次落入水中。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噗噗噗噗……」
這一整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掉進河裡多少次，但是一整天的練習下來，終於看到了顯著的成果，我突破了第十塊木板。
雖然這與師叔對我的預期有點差距，而第十塊木板距離水面也就數米距離而已，但是要知道，我是從第一塊木板一塊一塊踩過來的，從第一次的馬上掉入水中，到現在一直到第十塊木板才掉下去，進步不可謂不大。
看著天色逐漸暗了下去，師叔這才吩咐我穿好衣服，準備回去。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一個半月之後，我成功利用木板，跑到了對面河岸。
「師叔！」我顯得非常激動。
「我看到了，也就是一次僥倖跑了過去，等你能夠次次都跑到對面，再來邀功不遲。」師叔卻並沒有鼓勵我。
我咬了咬牙，提起一口氣繼續跑去，這一次，在跑到一大半的時候不幸掉入了水中。
現在的我雖然進步很大，但是只要稍有不慎，就會掉入水中，師叔說的不錯，在還沒有達到次次成功之前，高興實在是太早了。
又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我終於達到了師叔的要求，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個月，耐力訓練一個月，踢木樁一個月，而練輕功，又用去了兩個月，一年的時間，還有不到八個月。
「你用了四個月，完成了三項訓練，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期，原本我以為你最快也要用半年，看來你這小子確實是一塊好料。」師叔說道。
我得到了師叔的讚美，卻並沒有一絲得意。
如今的我，經歷過四個月的磨礪，心智變得更加成熟，所以就算師叔把我誇上了天，我也不會高興。
隨著身體的強度上去，心理上也在無形之中受到了磨礪。
通過了這些測試之後，除了每天負重練習之外，則更多的是修煉精氣神。
我知道這其實是茅山上清派當中的內丹功，追求天人合一，最終與天同壽。
在修煉內丹功的期間，我體內的陽氣也快速增多，另外，師叔給我泡了藥酒，打通了經脈使得我控制陽氣也變得更加得心運手，掌心雷也過了初學者階段，達到了第二級別。
正如師叔所說的那樣，那山臊再沒有來過一次，也不知道去哪裡作威作福去了。
十個月之後，我更多的是修煉內心，師叔說，只有內心強大，才能夠真正強大。
修心，修身，良好的飲食和作息成為了我日常的生活，我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起點。
第十一個月之後，我從房間當中站了起來，正準備準備一天的修煉之時，師叔卻告知，今天有其它的修煉內容。
「如今你已經在我手下修煉了十一個月，師叔也沒有什麼可以再教你，最後一個月，師叔教你最具攻擊的雷法。」師叔說道。
「雷法？」我微微一驚，那不是神霄派的絕學嗎？雖然茅山道士也多少懂得一些，但是要說到雷法的精髓，則必須是神霄派為最。
雖說神霄派是符菉三宗衍生出去的一個派系，但是通過他們自身的發展和努力，專修雷法，在降妖除魔的正道中佔據了一定的地位。
「符菉派是共通的，正所謂技多不壓身，能多學一樣，便多學一樣，你還擔心自己變得太厲害？」師叔取笑道。
「不是。」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神霄派主修雷法，將茅山術當中的雷法發揚光大，並獨樹一幟，他們認為，天有九重，而神霄為最高，故名曰神霄派，神霄派中有雷法，分人雷，地雷和天雷，嚴格來說，茅山五雷掌法，便是人雷的一種，屬最低級別的雷法，利用身體之內的陽氣禦敵，而地雷，則是以大地之氣禦敵，非常厲害，至於天雷嘛，便是招引天雷了，怎麼樣？你要學哪種？」
師叔給我了一個選擇題，這無異於地上有一張五塊錢和十塊錢，你是願意撿哪一張。
我的選擇是……
他娘的，當然是三種都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