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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22章 瘟疫氾濫 文 / 趙公明

    「呼哧呼哧呼哧……」我蹲在昏暗的牆角邊,連路燈都照不到的角落。

    蔣生居然被那兩人抓走了,實在讓我非常震驚且無法置信,這件事情就彷彿超過了我所認知的範圍。

    那麼厲害的蔣生,無所不能的蔣生,居然會被人用一個麻袋抓走。

    與此同時,我感覺到心裡空落落的,這就好像身體當中有什麼東西似乎不在了一樣。

    習慣,就是習慣。

    當你習慣了與一個人長期在一起,如果他突然不在了,就會變得很惶恐很不安,我此刻就處於這種狀態。

    而且如今更是觀音教試圖亂世的階段,蔣生對我來說是不可缺少的助理,他被人綁架走,那麼我該何去何從?

    我發現這段時間,我似乎太過於依賴於外力,而忽視了本身的修行。

    以前靠師父,之後靠師叔,在對付蔣生的時候靠蠱師,現在又靠蔣生,我好像從來都沒有靠過自己。

    如今又再次剩下一個人了,我卻感覺到不適應了。

    咦?為什麼要說個又字?

    猶如失了魂一般向來路走去,我腦海中一直對於蔣生被抓走的事情保持無法相信的態度,或許以他的本事,應該會脫困回來的吧?

    我狠狠甩掉腦中的胡思亂想:如今最應該做的,就是將這個觀音教連根拔起,絕不能讓這種邪教在黑暗中繼續滋長下去。

    「嘟嘟嘟。」我拿出手機,按下三個鍵,「杭城鄰郊向東三公里有一批人非法集結,懷疑是邪教組織觀音教成員。」

    說完之後,我掛斷了通話。

    我報警了,滋生的邪教組織,就讓法律去制裁吧,我現在必須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觀音教教主以及這一次杭城瘟疫之上。

    重新套上大黑袍,手裡拿著玉笛,我不再畏畏縮縮。

    這件事情,本來就應該讓我一個人去完成,蔣生只不過是一個附屬品而已,我怎麼能夠依靠他?

    「啊——」正胡思亂想著,遠處傳來一陣淒慘的叫聲。

    我連忙向那個地方跑去,等我到的時候,發現人早已經死了。

    這人身上全是吸血蟲,破皮而出,在他的身上扭動著,看上去極其恐怖。

    有幾條吸血蟲已經從他的身上爬出來掉在了地上,扭著噁心的頭部,似乎是在找新的寄主。

    我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此人我見過,第一個人死的時候,他也在,沒想到只是過了這麼短的時間,他也死了。

    我拿出陰符運氣點燃,將屍體和這些蟲子焚燒殆盡。

    事情似乎越來越詭異了,照蔣生所說,吸血蟲的潛伏期很長才對,就算此人是在那時候感染的,也不應該不到一天便死了啊?

    想到這裡,我不禁感覺到心驚膽顫,要知道當時有一條吸血蟲也差點鑽入了我的背部,要不是蔣生及時發現……

    我用手敲了敲額頭,心想:怎麼又想起他了?他應該會沒事的,就算真的出事了,我也絕對不會在意。

    只是讓我有點在意的是,那兩人到底是什麼人?如果是觀音教的,那麼就麻煩了,連蔣生都能夠抓走,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們做不到的?憑我一個人,到底能不能推翻這個邪教?

    而且那名教主甚至在修元陽,連蔣生都不敢輕舉妄動,使得我跟他無功而返,如果這觀音教內還有高手,實在是讓我感到很擔心。

    我漸漸的發現,杭城中的事情,貌似已經不是我所能夠控制了。

    鑒於觀音教開始肆虐,我不放心韋恬和張靜雨兩女,來到了她們家中,打算這幾天為她們擔當護法。

    邪教組織,實在很可怕,有的甚至連殺人都肆意妄為,比如近期發生在麥當勞的「全能神教」殺人事件。

    還有什麼秦始皇轉世之類的,荒誕的可以。

    更可怕的是,他們自有他們那一套說詞,還真有人會去相信,實在是不理解。

    我的深夜造訪,讓韋恬張靜雨兩人感覺到很意外。

    「守一,你怎麼來了?」韋恬問我。

    「我就是來看看,對了,近期我打算住在這裡,方便嗎?」我並沒有說外面發生的事情,因為我知道即使我說出來也沒用,反而會讓兩女感覺到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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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話,你以前不都住在這裡嗎?」韋恬越說越小聲,最後那幾個字要不是我聽力好,恐怕是聽不到的。

    不過我有聽當沒懂,點了點頭:「那就好。」

    第二天,我就聽說整個杭城內死了好幾個人,死因皆是因為吸血蟲,除了第一個被開膛破肚之外。

    據我猜測,那第一位死的人可能被什麼東西強制性植入了吸血蟲,他肚子當中碗口大的傷口就是證明,之後由他身上冒出的吸血蟲一傳二,二傳四,四傳八……

    我開始心亂如麻,如果不及時控制,可能會有更多的人死於非命,況且這種吸血蟲好像跟一般的也不同,什麼時候鑽到身上的也不知道,連我都差點著了道。

    突然間,我的腦海中靈光一閃,如遭電擊。

    蟲子!

    難道是蠱師?

    想到蠱師,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如果真的是她,她真的與觀音教有染,我就跟她同歸於盡。

    這種吸血蟲傳播的速度極快,反是在當場看到過屍體的人,多幾乎被不知不覺的感染,不出三天,整個杭城就已經鬧得人心惶惶,所有人都不敢出門。

    衛生部下發通知,近期有一種源於吸血蟲的病症開始蔓延,與屍體接觸過的,或者疑似感染者全部隔離了起來。

    國家的介入,讓形式稍微得到好轉,病情也很快得到控制。

    我鬆了一口氣,近期讓韋恬幾人不要出門,在做飯的時候,我也盡量檢查仔細,且不買肉類,因為肉中帶血,也有可能會吸引吸血蟲。

    因為死亡率極高以及死亡時間很短,相關部門給與嚴格重視,每家每戶都進行消毒。

    只是令我奇怪的是,電視和電腦新聞上,一直沒有出現關於觀音教教徒或者那假冒的天一道長被抓的消息。

    難道當時並沒有抓到人?

    為了證實心中的想法,我打了個電話給胖子,發現手機已經處於關機狀態。

    我心裡有些焦急,如今沒有了蔣生,那胖子就算叛變了,我也不知,如果他把我的事情告訴觀音教的高層,那麼我的事跡豈不是敗露了嗎?

    於是這個夜晚,我喬裝打扮之後,讓韋恬送我去邪教徒們集會的地方,發現這裡早已經人去樓空。

    我又再次來到了關押那位使者的地方,發現那使者已經餓死了。

    「這……」我摀住了韋恬的眼睛,看著面頰消瘦已經死去的那位使者,頗有些於心不忍,這等於是我犯了殺戒了,有可能會有罪過降臨在我的身上。

    因為近期煩心的事情太多,我當真是把這名使者忘記了,更想不到他會餓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漸漸變得冰冷了,看到這名使者死去了之後,我鬆了口氣,心裡竟然冒出一種「死了總比逃了好」的想法。

    拍了拍韋恬的肩膀,讓他轉過身去,我探了探使者的鼻息,發現已經沒氣了,且眼圈發黑,面頰消瘦,看起來有些恐怖,更加讓我在意的是,他的毛孔內,竟是長出了淺淺的白苔。

    白苔長了,就是白毛,這是要屍變的跡象。

    我拿出陰符,將之燒掉,同時念誦超度文。

    對於這種剛死不久的人,或者是要屍變的屍體,燒成灰燼是最妥善的作法,當然有的屍體也不外乎點不著,這就要用陽氣先破了它的身。

    好在這具使者的屍體剛死不久,陰氣還不濃郁,我很輕鬆就把他燒成了灰燼。

    有我的超度文引魂,想必他一定能夠得到安息。

    「走吧。」我輕輕拉了拉韋恬,然後上車離去。

    「這是……」韋恬問我,「如果不方便的話,不說也沒事,我一直都相信著你。」

    我的心裡感覺到一暖,其實韋恬這個女子真的不錯,可能是因為年紀稍長的緣故,所以她比較能夠善解人意,處處為別人著想,如果跟她在一起,必定能夠過得幸福美滿,是娶妻生子的不二人選。

    「跟你說說也無妨,這人是觀音教的使者,我得到消息這次的病,可能就是觀音教搞得鬼……」我將自己所知道的,經過修飾之後講給了韋恬聽,「我把他關在了這裡,是為了冒充他去調查那個觀音教本部,卻沒想到他餓死了,這是我的錯,我一定會悔過自新的。」

    韋恬一邊開車,一邊抓住了我的手:「你說的,我都相信。」

    有的女人啊,就是這點很無奈,她們會相信一個人到近乎瘋狂的地步,這可以理解為是一種偏執,只要她們認為是對的,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特別是當她們戀愛的時候,或者是信仰某種事情的時候,就不會去辨明是非了。

    這一點其實很不好,但是我能對韋恬說什麼?不要相信我?

    所以我的心裡也只能感歎,幸虧韋恬的這種情緒是作用在我的身上的,因為只有我才不會害他,如果是落到別有用心的人手裡,像韋恬這種水嫩多汁的女人,嘖嘖嘖,後果很不妙。

    我只想說,凡事都報之以一點懷疑的態度吧,不要一頭扎進去,相信一個你熟悉還不到幾年的人,兄弟都可以在你背後捅一刀,還有什麼事情不會發生?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韋恬,答應我一個要求。」我抓住韋恬的柔荑,認真地說道。

    「嗯。」韋恬輕輕點了點頭。

    側面看過去,我能夠看到韋恬微微暈紅的臉頰。

    「不要太輕信於人,有可能,我為了某些原因,也會騙你的。」我說道,是想讓韋恬明白不可讓感情蒙蔽了心智。

    「嗯,不過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韋恬咬了咬嘴唇。

    「說吧。」我笑道,看來韋恬明白了我要傳達給她的意思了,這讓我很是欣慰。

    「那我可以相信你嗎?」韋恬的問題就是這個。

    我無言以對,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如果我說不可信呢?」我試探道。

    「那我就會去查明不可信的證據。」韋恬一臉認真。

    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我說可信呢?」

    「那我就信!」韋恬都沒有考慮直接就話兒了。

    「我倒!」我非常疲乏地靠在了座位上,心說:韋恬根本沒懂我意思嘛,總之一句話,就是相信我了是吧?雖然相信我沒什麼不好的,不過女孩子不能這麼天真的呀。

    「那就從今以後,只相信我一個人吧。」我見無法把她點明,只能夠稍微犧牲一下自己了。

    她既然聽我的話,就讓她一直聽我的話吧,而我,則充當她辨明是非善惡的眼鼻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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