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一章 末法時代 文 / 趙公明
好在之後,清微前輩給了我一絲希望。「其實也不能說沒有對付的方法。」清微前輩說道。
「什麼方法?」我有點兒小激動,心想:果然,世界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趁它還沒開眼的時候,用雷擊。」手機那頭的清微前輩說道,「雷電是天上的力量,地面上的冤孽再厲害也無法抗衡天道。」
「天雷?這怎麼可能?」我驚歎道。
「找一個打雷的天氣,讓雷電正好劈中五眼邪神,嗯,或許有這個可能。」清微前輩用一種調侃地語氣對我說。
我歎了口氣,清微前輩的話等於沒有說。
打雷只有在特定的天氣才有,比如雷雨天,而讓雷落在地面上,就已經是非常罕見的事情,要是再讓雷有選擇性的擊中五眼邪神,好吧,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這怎麼可能。」我抱怨道。
「所以我才說沒有辦法,不過呢五眼邪神沒開眼的時候並沒有那麼厲害,憑你的能耐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那離魄已經開了三隻眼,速度快的嚇人,我根本看不清它的行蹤。」我說道。
「這個放心,天亮之後它就會恢復原狀,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那個是非之地,等你師叔回來,咱們再從長計議。」
雖然清微前輩這句話算是好消息,不過我這人就是太容易失去理智,如果繼續放任降頭師在這裡作威作福,天知道還會危害到多少人類。
「您知道我師叔去哪了?」我激動地問。
「天機不可洩露。」說完這些話,清微前輩就掛斷了通話。
「要先離開這裡嗎?」我心裡暗自思量著。
「嚶嚀。」
這個時候,張靜雨發出一聲夢囈,身子動了動開始醒轉了過來。
「我怎麼會在這裡?」張靜雨睜開眼睛,一臉疑惑地問我,而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哇」得一聲哭了出來,「我想起來了,有東西在我的身體裡面……」
看她哭得如此傷心,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表安慰。
這幾天,想必那冤孽一直都霸佔著她的身軀,所以發生了什麼事情,張靜雨一定都知道了吧。
「已經沒事了。」我安慰道。
「嗚嗚……」張靜雨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流,而後一下撲進了我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唉。」我歎了口氣,張靜雨也是苦命之人啊,流落到今天這般田地,只能說命運弄人了。
如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置她。
讓她去自首,然後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博取警方的同情和原諒?別傻了,現在是法治社會,在建立在科學制度上的,如果張靜雨真這麼說,估計會被送去精神病院進行精神鑒定,要不然就是抓起來關進女子監獄。
要如何幫她洗脫冤屈呢?
說實話,我有點兒討厭這個末法時代。
佛祖化身釋迦摩尼入滅後,五百年正法,一千年像法,如今已經過去兩千五百多年,進入了末法時代。
雖說末法時代特製佛法,不過佛道同源,也適用於道法。
所以時至今日,真正的**,怕是沒有多少人相信了。
「叮鈴鈴。」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什麼事?」我問,這個電話是韋恬打來的。
「我托人幫你做了新的身份證件,以後你只要躲在我家裡就可以了。」
我有點感動,看來韋恬在家裡的時候,為我做了不少的事情。
「我現在在一片農田里,距離農林大學的南方,大約兩個小時的腳程。」我說道。
「你們在最近的路口等我,我這就開車過來。」說完,手機裡面發出一陣汽車的引擎聲,之後韋恬便掛斷了通話。
我與韋恬才認識幾個月,如今我被省市公安通緝,她能夠做到這個份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她。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我在路口邊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聲音,一輛紅色的轎車向這邊由遠至近行駛二來。
我在路邊揮了揮手。
韋恬的汽車我見過,所以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很快的,汽車便來到了我身前停下,韋恬降下車窗,疑惑地看了一眼依偎在我身旁的張靜雨,招了招手:「快上車。」
「上去吧。」我推了張靜雨一把,雙雙坐上後座。
「這是你的新身份,拿好。」韋恬的臉色有些陰沉,把一堆證件往我臉上丟來。
我拿出上面的身份證證件一看。
好嘛,新名字叫做韋梵高。
「怎麼,姓韋很委屈你?」韋恬一邊開車,一邊冷冷地說道。
「不是,只是新名字讓我感覺有點不適應。」我聳肩道,「有什麼意義嗎?這個名字?」
「梵高,是我比較喜歡的一名畫家,沒什麼其他意思。」韋恬在後視鏡上瞪了我一眼,而後似是看到了什麼,對我說道,「那女孩,趴下裝睡,前面設了路卡,可能是來抓你們的。」
我往前一看,發現數百米外確實設有路障,馬上帶上口罩和墨鏡,將帽簷壓低,靠在座椅上裝睡,張靜雨則是摟住我的腰,將頭埋在了我的雙腿之間。
我能夠感覺到她微微有些顫抖的身子。
如今我們兩人都是被下令抓捕的要犯,她會緊張害怕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我被她這樣抱著,感覺有些不自在。
「停車。」前面一位警務人員打扮的人舉起手來將我們的車子攔下,透過墨鏡,我看到他的腰上插著手槍。
「怎麼了?」韋恬的演技很不錯,疑惑地問道。
「最近城裡有殺人犯,每個路口都要進行檢查。」那名警務人員說道。
我閉上眼睛,拍了拍瑟瑟發抖的張靜雨的後背。
在我的安撫下,張靜雨逐漸冷靜了下來。
那名警務人員朝車子裡看了一眼,對我說道:「把墨鏡摘下來。」
「我得了紅眼病,還得了流感,這是我的證件。」我將身份證證件拿給那名警察。
「韋梵高?」那警務人員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與身份證上的證件對照了下,而後眉頭微微皺起,似是在思考什麼,之後看了一眼我懷中的張靜雨,「她的身份證。」
「我朋友睡著了。」我的呼吸沉重了起來,心跳也微微加速。
「證件拿出來看看。」警察的語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她昨晚和我在一起一晚沒睡,現在很累,警察叔叔可以不要吵醒她嗎?」我用一種哀求的語氣說道。
那警務人員一臉無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嘀咕道:「現在的小年輕真是的,過去吧。」
「謝謝警察叔叔。」我笑道,在後視鏡上看了一眼韋恬,發現她衝我翻了個白眼。
好在關卡設得不夠嚴,再加上我機智,順利矇混了過去,不然的話怕是得遇到麻煩。
汽車緩緩發動,我們一路向韋恬家中駛去。
「你們打算維持這個姿勢到什麼時候!」韋恬猛地一踩油門,造成的慣性使我整個人向後倒去,好在後面有靠墊。
張靜雨羞紅著臉從我腿上爬起來,用手捂著臉頰,很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
「沒事。」我安慰道,「我們沒事了,你別怕。」
「嗯。」張靜雨重重地點了點頭,而後頭部輕輕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女孩子受到驚嚇,想要找個肩膀依靠這很正常,像她這種還在上學,思想天真爛漫的女孩,遭遇到這種恐怖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對她今後的人生造成陰影。
一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來到了韋恬的家中。
「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吧。」我對張靜雨笑道。
在一個人驚慌失措之後,洗個熱水澡絕對是不錯的選擇。
張靜雨點了點頭,在韋恬的帶領下向浴室走去。
「這麼說,你們兩人真的沒有殺人?」晚飯時間,餐桌上,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韋恬說了一遍,韋恬微感驚訝地問。
「嗯。」我點了點頭。
「也……沒有任何關係?」韋恬低著頭,假裝吃著飯菜。
「當然沒有。」我無語道。
時間過的很快,馬上天色就暗了下來。
這一個晚上,算是我這幾天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晚,只是……
「啪嗒!」
「誰!」達到耳通境界的我如今的警覺性非常高,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夠把我驚醒。
睜開眼睛,我發現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了,張靜雨探出小半個腦袋,一臉畏懼地看著我。
「你怎麼來了?」我好奇地問。茅山天師妙筆閣
「有點怕,睡不著。」張靜雨小嘴一癟,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笑著搖了搖頭,如此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子,被鬼上身,親眼看到過另一個我殺人,而且她也有參與,如今又被省公安通緝,一個人睡在一間黑暗的房子裡,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我能進來嗎?」張靜雨一臉為難地問道。
「可以。」我笑著點了點頭,將電燈打開,走下**去,「今晚你睡在**上吧,我坐在地上就可以了。」
「對不起,都怪我太膽小。」張靜雨有些愧疚。
「說什麼傻話。」我的笑容一定有些乾澀,作為學道之人,卻無法幫助到她,實在是有愧於師父,「這段時間,安心在這裡生活吧。」
「嗯。」張靜雨穿著睡衣,爬上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