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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五十章 找上門的麻煩 文 / 小寶愛吃西瓜

    張常生聽得立春如此問,憨厚的笑了笑,「哪有的事,大少爺才不急,這親事本就是老爺和夫人給定下的,大少爺他本是不同意的,純粹是我在問的,大少爺是我看著長大的,自然是希望他能找到與之相配的女子」

    立春瞭然的笑了笑,這張叔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張叔,您就放心好了,付家小姐自然是好的,人好相貌好,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配你家大少爺啊,那是綽綽有餘」,說罷,調皮的朝著張常生眨眨眼睛,「對了,張叔,我們許久也沒見著了,也不用你往酒樓裡請客去,走,帶你去參觀參觀花鋪,現在可是大不一樣呢」

    張常生自然是欣然赴邀,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離開了付府門口。

    樹上的葉子被炎炎烈日曬得沒了精氣疲軟趴在樹枝上。樹蔭底下放著幾把椅子,黑子吐著舌頭趴在椅子底下,用獨剩下的那隻眼睛四處警醒的張望著。

    「娘,爹,大姑,劉媽你們都別出去,那幫子流氓地痞不知哪個時候又會突然衝出來,你們都在屋裡,我已使了人去鎮上找二姐」,立冬輕輕推開一角屋門朝裡頭囑咐著。屋子中滿滿擠著七八人,除了自家極親的幾個,其餘幾個都是在園子裡頭幫忙的人。

    「立冬,你也進來吧,外頭有你姑父他們看著,你在外頭不安全」,杏花滿臉擔憂的走到門邊要拉了立冬進來。

    「就是,立冬啊,你也進來吧,讓你爹出去,這屋子裡頭都一幫子女的,他躲在這裡做什麼」,李氏說著就要將李大成往外面推。

    「推什麼,我自己會走」,李大成背李氏推著臉上有些掛不住,嘴裡嘟噥著。腳下卻是一動也不動。這些日子通過辛勤勞動好不容易建造起來的稍微高大些的形象在立冬眼裡轟然倒塌。

    「好了,好了,不必你們出去,你們都好生在屋裡待著我就感激不盡了,外頭有姑父他們,我只在院子裡頭不妨事,你們只注意自己好了」,立冬鄙夷的看了李大成一眼,轉身就往院裡走去。

    王二帶著六七人俯身在院子門口,眼裡帶著一抹憂色。從著早上開始。約莫十一二人左右的一幫流里流氣的地痞就找上門來二話不說的就將院門給砸了個稀巴爛。砸了院門還不說,之後進到院裡將挨著院子邊上的菜地裡的菜給禍害了個遍。那是王二等人都趁著早上涼快都在地裡幹活,待得反應過來操了傢伙衝過來的時候,那幫子人就罵罵咧咧的走了。臨走時還說著中午時分還要過來。

    「怎麼樣,問到那些是什麼人了嗎?」,立冬靠近王二身邊,再過上一個時辰就是中午,離著那幫人早上臨走時說的時間已是快近了。

    「我讓了李興去鎮上問了,那幫人不是通江鎮上的,是臨近的千江鎮上的,是幫子流氓地痞,平日就是欺行霸市的。只怕這次是有人故意來找我們的事」,王二憂心的回頭說道。要說他怎麼能使人去鎮上問得出來,關鍵還在於當年王二從平湖鎮到通江鎮的時候,起先是在通江鎮上混過一段時間的,雖然沒有做惡。但一直乞討也識得一些狐朋狗友,就這次讓出去打聽消息的李興,原先就是鎮上的小混混,只王二瞧他性子本善只是誤入歧途,便搭救了他一把介紹他到園子裡頭來幫忙了。使了他出去自然是能打探得消息的。

    立冬皺眉沉思,要說自打自己和二姐到這裡來後,也沒得罪什麼人,也沒擋著誰的路,且這園子四周多是田地,有是也有幾個鎮上大戶人家在這附近建了有別院,只那幾處園子離著這也有些距離,且這園子也不礙著他們什麼事,倒也不至於會招惹到他們。

    「立冬姑娘,你看要不要去報官?」,王二見得立冬不說話,便建議道。

    立冬搖頭,「報官有用麼,就是官衙裡來人了,瞧著我們一沒流血二沒受傷的,更要是沒見著那些個地痞,只怕還要斥責我們,先且等二姐回來再說」

    「兄弟們,握緊手上的鋤頭,想想立春姑娘平日是怎麼待我們的,大傢伙兒可不要讓她失望啊」,王二義氣凜然的朝著身後幾人大喊。

    花鋪中,立夏走來走去心緒不寧,剛找去付府,那邊卻是說著立春已經離開,她沒回園子也沒到花鋪,這到底是去了哪裡焦急的走到門口抬頭看看天色,一跺腳,步出鋪外反手就要將鋪門關了。

    「立夏,你要去哪裡?」,立春從馬車上下來,只見著和立夏正在花鋪門口正要落鎖。

    「二姐,你可算是回來了」,立夏聽得立春聲音,好似見著救命的菩薩般的。

    「張叔」,見著張常生站在立春身邊,立夏忙打了招呼,「二姐,快走,快回家,家裡出大事了」,說罷,也不管立春聽得雲裡霧里拉了她就往馬車邊走。

    立夏簡單的將園子裡頭發生的事情說了說,具體情況因著他沒親眼所見說的也不甚清楚,也因著如此,立春一聽就急了,園子經營了也有兩年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順風順水的,今日怎的有人上門來找茬呢「張叔,今日這飯是招待不了你了,我先回園子,改日我再找你」,說畢,拉了立夏就往馬車上去,快馬加鞭就往家裡趕。

    隨著立春二人的離開,張常生也快速趕車離去。

    「立冬,快,你快進屋,他們來了」王二手中握著鋤頭,因著過於緊張,鋤頭晃動不已。

    「我不進屋,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立冬手裡抓著的是個鏟子,黑子貼在她腳邊,呼呼的吐著粗氣。

    路上的人影越來越近,一,二,三,四立冬數來數去,十四人,沒錯。比著早上還多了兩個,拽著鏟子的手心裡滿滿都是汗。一對二,這打也打不過啊眼看著他們就要臨近院門口,立冬有些欲哭無淚。

    一群人,不多不少正好十四個,同立冬數的一樣。為首的是個黝黑臉龐的蓄著八字鬍的年輕男子,身上穿著的衣服質地不怎麼樣,卻學著異域人一般耳朵上戴著大大的耳環,渾身上下透著股子地痞氣。

    「大哥,一會他們若是不識趣。就拿這個招待他們」。八字鬍的男子後面站著是個嗓門粗粗身板也粗粗卻有著五短身材的中年男子。他手中提著個包袱。不只他一人提著包袱,其他人手中皆都提了包袱。

    八字鬍男子邪惡的笑著點了點頭。

    「喲,裡頭有妞,大哥。有福咧」

    「大哥,快啊,直接衝進去,兄弟我可等不及了,這麼水靈的妞」

    下流的聲音不堪入耳,立冬的臉黑得似要滴下墨水。

    「立冬,你進去,我出去和這幫人拼了」,王二臉都漲成豬肝色了。外面的人實在太欺負人了。

    「哼,讓他們先得意一會,一會子等二姐回來了,有他們好看的,一會子我二姐一回來。你們都躲屋裡去,不管外面有什麼動靜,你們都別出來」,若不是自己沒有立春的特異功能,否則早讓了大蛇出來一口一個吞了他們立冬恨恨的想到。

    「小子,就憑你們這幾個二腳貓,哈哈,笑死我了」,五短身材的男子從腰上抽出刀,放肆的朝著一道院門之隔的王二幾人喊道。甚至這院門還是殘缺的。

    「小妞,你若自己送出來給爺幾個玩玩,或許我們就不找你們的麻煩了,嘖嘖,瞧這前凸後翹的,嘖嘖」,淫邪的眼光上下掃量在立冬身上。

    「王八羔子」,王二狠狠罵上一句,若說剛才的忍耐是想要息事寧人,此時見著立冬受辱哪裡還能忍住,隨手從地上撿起石頭就扔了出去。

    五短身材男子立馬頭上開花。

    「兄弟們,操傢伙」,八字鬍男子一聲令下,霎時,院門處亂作一團

    以寡敵眾自然是落敗的,王二雖早前也是個混混,可也只限於偷雞摸狗,哪怕使出了所有的凶勁,也還是無濟於事。

    「小妞,你服不服?」,八字鬍男子捏著立冬的下巴,放肆的湊近她臉前問著。

    屋裡一直躲著的李氏等人隨之也被趕到了院中。

    「兄弟們,將傢伙拿出來招呼他們」,隨著八字鬍男子的令下,咚咚幾聲,院裡地上多了幾個白花花的東西。

    「啊」

    「啊「

    一眾女眷的驚叫成功引得八字鬍男子為首的一群人的歡笑。

    空洞的雙眼,幽白的頭骨,張開的大嘴巴他們竟然扔出的五六個頭骨,院裡的女人哪裡見過這樣恐怖嚇人的東西,劉媽竟然是直接昏倒過去。別說是這些女人,就是王二等人見了也是懼怕不已。尋常人,何曾見到這些個東西。

    立冬雙腿直打顫,「你,你們,竟然幹出如此大義不道之事,刨人墳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哈哈,我們怕,怕才怪」,肆無忌憚的笑聲再度四起。「死狗,敢咬你大爺,打,給我打死它」,黑子冷不防竄了出去一口咬在五短身材的男子腳踝上。

    「黑子」,見著黑子被人凶狠的踢飛,立冬心疼的大叫。

    八字鬍男子享受般的看著院中眾人的驚恐。

    「你們是何人?」,冷冷的聲音打斷了院中的笑聲,立春雙眼冒火的看著這群闖入的陌生人。

    「二姐」,立冬驚喜出聲,想要邁開雙腿走過去,卻如灌了鉛似的邁不動腿。

    說他們喪心病狂也不為過,青天白日的竟然是將這些個東西刨了出來拿到這嚇人立春打量著院中的情形。

    「喲,又來一個妞,脾氣還挺大,爺喜歡」

    「大哥,這妞更俏,那妞便讓給小弟我了」

    立春冷笑,這些個該死的,管你們是誰請來的,今日定叫你們走著進來爬著出去。

    「放了他們」,立春冷聲指著八字鬍男子說道。王二幾人五花大綁的躺倒在地。

    「放了他們也可以。只要你陪爺」,八字鬍男子嬉笑道。

    說實話,立春並不想在院中這許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異能,當初在李家村那是迫於無奈,生死關頭顧不得其他。可眼下,這幾人連著死人的墳都敢去刨了還有什麼事不敢做的呢,只怕自己再弱,他們當真要自己當成病貓了。

    輕輕拍了拍手臂,悉悉索索幾聲,小青幽靈般的從立春身上蜿蜒而下。待得八字花男子似看到什麼東西的時候。它早已溜走。

    「你讓不讓開」。立春氣得銀牙暗咬。

    「我的乖乖,來,到爺懷裡來」,八字鬍男子

    朝立春撲過去。

    「二姐。小心」,立冬想要過來,卻不防備被邊上另一男子攔住。

    立夏急得直跳腳,想要幫忙,卻是早被人死死摁住。

    「立春啊,立春」,李氏杏花急紅了眼也於事無補。

    悉悉索索,嘶嘶嘶嘶蛇,一條。兩條,三條潮水般的蛇湧進院中。不管是八字鬍男子一行,還是杏花等人,所有的人渾身僵硬,身上佈滿雞皮疙瘩。可以說他們之中從來沒有人看過這麼多的蛇,地上的幾個骷髏頭早被蛇潮淹沒。

    立春有些得意又有些失望,到底是自己還太弱小,保護不了大家,保護不了家人,若是沒有它們,只怕自己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小青,過來」,立春朝蛇潮中招招手,小青乖巧溫馴的爬到她肩頭盤住,幽綠的小眼睛緊緊盯著院中人。

    一條蛇攀上身子也許還能忍住,兩條蛇攀上身子便忍不住的發抖,三條蛇攀上身子還能強自忍住不讓自己昏倒過去,四條蛇攀上身子已是開始讓人無法開口出聲,渾身發麻,渾身都被恐懼所包圍。

    「立冬,帶了他們進屋去」,立春知道立冬和立夏二人不會害怕,吩咐這二人將院中自己這方的人一個一個攙扶到屋內。

    半響,待得他們全都到屋裡去後,立春才慢悠悠的晃到了八字鬍男子身前。這些人沒有五一不是臉色鐵青,渾身癱軟在地。所幸,立春只使了蛇潮圍住他們,並不要他們的命,他們之中只是有幾人暈倒過去而已。

    唰一桶冷水沖下去,八字鬍男子悠悠醒轉,任他是個敢半夜去挖墳的傢伙,在如此的蛇群中也不得不心驚膽戰直至嚇暈。

    「說,你是受何人指使的?」,立春居高臨下的看著尚自躺倒在地的他問道。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樹也還是那棵樹,只周圍並不曾見得有什麼蛇潮八字鬍男子幾乎要以為自己剛才在夢中,只再度見到立春手中把玩的小青蛇時,臉色驀的再度發白,「姑娘饒命」,別看他平日凶狠,真個在生死關頭,他也不能不求饒。

    「說,誰讓你來的?」,立春只在乎這個,自己不同人爭,也不同人鬥,到底是誰要來害自己。

    「姑娘,是小的們瞎了眼,有眼不識泰山,請姑娘大人有大量,放了小的們,小的們瞎了眼見著姑娘的園子規模頗大,鎮裡頭又有花鋪,想必姑娘是個極為有錢的,如此便渾了心的想來討幾個銀子花花,真是無人指使,都是小的眼拙,以致衝撞了姑娘」,八字鬍男子勉強撐起身子磕頭不止,自己的命可以沒用,那人卻是無能如何也不能出賣的。

    「當真?」,立春冷笑不止,剛才立冬出來已是將李興打探到的事情盡數說了,這幾人往常活動範圍並不在通江鎮,通江鎮的大戶人家不少,他獨找上自己,他明顯是不願說真話。

    「姑娘明察,小的若有一句虛言,不得好死」,八字鬍男子不敢抬頭。

    「小青,再去叫了你的兄弟出來」,立春將小青輕輕的放在地上。這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還須得再讓他嘗嘗厲害

    「啊,不要啊」,八字鬍男子慘叫,地上的其他人到得現在也都已醒轉,看著他的慘狀,個個再度顫抖不止。

    小青親自上陣,慢慢的將尾巴在八字鬍男子鼻孔中攪動著。立春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將小青抓起來,慢慢的放到他口中,「我這寵蛇可是帶有劇毒的,若是不小心傷著你了,你放心,我會打聽你家在何處,給你家人送去幾兩安身銀子的,若是你沒個家人,那也放心,我會將你拖到亂墳崗埋起來的。必不會讓你暴屍野外」。立春笑的很無邪。

    八字鬍男子驚恐的看著她。如同看魔鬼般的,原先嬌滴滴的少女此刻化身為索命的閻羅,如何教他不驚。

    「大哥,你快說了吧。快啊」,其他一眾人等看著慢慢再度爬過來的群蛇,無不恐懼大喊。

    八字鬍男子滿嘴苦澀,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好在其他兄弟並不知道那人是誰,「要殺你便殺,總之是沒有其他人,是我蒙了心要來貪幾兩銀子」

    立春微微一笑。心裡反倒輕鬆了,只要肯定了他背後有人指使便可,他今日能忍受得了群蛇的騷擾,明日可還能忍受,後日可還能忍受「立冬。立夏,去看看你們的姑父是否好些了,讓他們出來將這些人都綁了,然後送到暖房裡頭去」

    立冬會意的和立夏互看了一眼,很快,院中便空空如也。

    「大少爺,你看這事我們要不要幫忙?」,張常生緊張的看著程彬。他心裡對程彬是有些不滿的,從著立春急匆匆跟了立冬走後,便來到這裡求了程彬去幫立春,只程彬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他不去還不說,還不許自己過去,若是立春那邊真出個三長兩短,這主僕情分只怕

    「她的事情她自己會解決,我們不必插手,她是能被人欺負的人麼」,也許張常生只見過並不能真正知道立春的異能,自己卻是清楚的很。

    「可她到底是女子,她那爹娘又靠不住」,張常生忍不住再度開口。

    「你若不信,你便自己去吧」,程彬拿了書卷不再理會他。

    院中,眾人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個個看著立春的眼神裡頭既帶有敬佩又帶有一絲絲的陌生。自然的立春並不在乎這些,只要他們沒有懼怕自己就可以,至於其他,他們慢慢習慣了就好。

    「我的個娘啊,我們的立春姑娘竟然,竟然如同仙人般的能指揮得了那些個蛇」

    「是啊是啊,沒想到她人長得好看,本事還這麼大」

    餘下半日中,院中人盡皆是各自歌頌不止。

    碧綠的窗紗被清風輕輕拂動著,慕青貪婪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雖然他是背對著自己,可總算,總算他能日日陪伴在自己身邊,自己可以日日看到他,雖不同被,但能同床已是足矣,時間不是還有很多麼。

    「香玉,你的那些個心思趕緊的收起來,要不是少爺求了夫人,你以為你能待在這屋裡」,柳兒橫眉冷對香玉。

    「柳兒,你別得意,你以為少爺真能忘記那個女子,他能待在這裡,無非是為了讓老爺夫人安心,怕他們再氣病了而已」,香玉是豁出去了,總歸是再也討不得好,索性不如痛痛快快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無非就是將打幾棍再派了出去配個人而已,左右這心已是死了的,自己好不了,她那主子也別想要討得好。

    「你」,柳兒氣得拿起雞毛撣子就要打過去。

    「柳兒,香玉,爺要洗浴了,還不快提了水進來」,慕青笑得很甜美,奈何尉東峰始終視若無見。

    「你也出去吧」,水霧繚繞,尉東峰頭也不回的說道,此刻屋中香玉柳兒還在,不過慕青自然這話是對自己說的,盈盈一福轉身便率先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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