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嗆金菊 文 / 小寶愛吃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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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了堆枯枝爛葉再加上一些雪把野豬遮蓋了起來,仔細看了看,若是不巧有人過來想必也不會發現。拉了立冬連跑帶跳的往村裡奔回去。
回到家中,李氏和著立秋正在晾曬漿洗過的被單被面,院裡的竹竿上還搭曬著破舊的棉絮。不等立春出聲,立冬就迫不及待的壓低了聲音對著李氏說出今日和立春撿了頭野豬之事,李氏瞪大眼睛看了看立冬,轉而盯著立春。
立春點了點頭。
李氏的胸脯快速起伏著,這消息實在有些震撼,兩丫頭居然撿到一頭野豬,帶著責怪的眼神看了看立春和立冬,兩丫頭也太不知深淺了,想那野豬凶起來能吃人,也敢去招惹。返身進屋拿了繩子和扁擔,帶上三個丫頭就往著後山腳下走去。
「這野豬拿了回去,等宰殺好了送一些給周阿婆,還有,後頭的福叔家裡也要送一些」,立春對著前面走著的李氏說到。
「娘,我咳嗽那會可多虧了周阿婆,還有福叔」立冬也跟著說到。
「這野豬是你們發現和打到的,你們說送誰就送誰」李氏也因著野豬心裡高興的很,別說是小孩子饞肉,就自己這大人都饞的很,不過現在還沒有看到野豬,對於立春和立冬說的還是有些抱著些懷疑。
立春幾個疾走著,遠遠的見著那堆枯枝爛葉還在,立春心裡鬆了口氣。
看著立春和立冬扒開了枯枝爛葉顯露出下邊躺著的死翹翹的野豬,李氏的心才放到了肚子裡。本來立春和立冬走的時候野豬還在踹氣的,為了以防萬一,立春拉了立冬折返,撿了石頭閉著眼往著野豬頭上砸了好幾下,野豬就這麼悲催的被二人砸死了。
李氏喊上立秋幫忙,拿了繩子將野豬綁在了扁擔上頭,又在附近折了些小樹枝什麼的把野豬嚴嚴實實的包住,若是就這麼抬回去,那得招多少人的眼紅。
這頭豬真不算太小,立春估摸著有個將近兩百斤,聽老村長嘮叨過,說是山上的野豬重的有四五百斤,最小的一百多斤,這也是福叔他們不敢打野豬主意的原因吧。
立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李氏抬後頭,立秋抬的前頭,野豬重,立秋咬緊牙關才堪堪朗朗蹌蹌的走了幾步,實在抬不動一屁股滑到在地上,連帶著後面的李氏也被帶倒在地。
索性不讓立秋抬了,李氏在稍低處蹲下,讓著立秋立春兩個幫著將野豬弄到了自己肩膀上,李氏打算一個人將野豬扛回家。起身一陣搖晃,立秋忙在邊上扶住李氏,扛一會歇一會,進了村眼看著就要到家門口了。
「喲,嫂子,扛柴火呢」金菊一直徘徊在院門口,院門是關著的,看了看裡面沒人金菊也就沒有進去只等在門口,遠遠的就見著李氏扛了捆柴火帶著幾個孩子走過來,忙出言喊道。
「金菊,你有事?」李氏看了眼金菊,有氣無力的問到。立秋忙將院門打開讓著李氏進去。
金菊見狀也要跟著往裡進,本來答應得好好的親事卻突然說不成了,這事怎麼也得找個理兒楊小年陞官記。
「嬸子,我娘扛了這麼重的柴火回來累的很,你有事一會再過來行不」立冬是個精靈鬼,怕著金菊發現李氏扛回來的野豬便攔在了院子門口。
李氏只往裡頭走不理會,立秋跟在一邊。
金菊眼瞅著立秋開門李氏直直的扛著柴火往屋裡進去了,這什麼寶貝柴火居然往屋裡扛金菊揉了揉眼睛,好似看到柴火裡頭有毛髮。
「立冬,你和嬸子說說,你娘扛的是柴火嗎,我怎麼看到好似有毛髮,該不會是你娘將你爹給」金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瞎說什麼,人有那麼小的嗎,你躺下也不止這麼長啊」立春不喜歡金菊也就說話不太客氣。
「喲,立春,沒想著你往日啞巴閉口不開言,這一開口說話,嘴裡都是帶刺兒的」金菊抬高了聲音說道。
剛才進村子也碰到幾個人,別人就沒像她這樣問東問西的,當然也真說不定她瞧見了樹枝下頭的野豬毛髮「你是要來問立秋的親事吧」輕易不上門的金菊這幾次上門都是圍著立秋的親事轉,這次因了有自己的賣身銀子才讓立秋不至於嫁個半老頭子,這金菊自是急了。
「女孩家家的問這個不嫌害臊」金菊將立春往旁邊推了推準備進去。
「自古哪個女子不出嫁,說這有什麼好害臊的」立春正了正身子擋在金菊面前。「你收了那老頭子的銀子吧?」立春必須得先解決了金菊這邊讓她不再有打立秋親事的心思,自己走了後,搞不好李大成李老嫗哪日又看重了那幾兩銀子將立秋給嫁了。
「什麼老頭子,那掌櫃的才四十好不好,四十」金菊不樂意聽立春說的話了,伸出四個手指頭在立春面前晃著。
「四十還不老?既然四十不老你怎的不將你家閨女嫁了過去」,立冬被著立春剛才就打發進屋了,現在說話也不怕她們詫異。
金菊是有個閨女的,比著立秋小但又比著立春大。
「小兔崽子,年紀小小的說話這般不饒人,要不是瞧著你家窮,我還不樂意幫這忙呢,我是兩頭不討好,現在幾時又輪到你這悶呆子來說我」金菊氣急作勢就要揚手打立春。
「你敢,你試試」立春上前一步,仰臉對著金菊,斜眼已是瞧著李氏從屋裡走了出來。
「你」金菊當然也是看到李氏走了出來的,放下了手。
「立秋的親事沒這般完的」丟下一句話,金菊氣沖沖就欲走。
「等等,你那日,就是雪才停的第二日,一大早的在你家屋前探頭探腦的那人,下巴上有顆痔的那人是誰」立春這是明知故問,那人立春是認識的,是村裡的一個單身漢,那日立春起得早在村裡轉了轉,轉到金菊家後頭時便發現那單身漢在她家屋前探頭探腦,心裡是不知金菊到底和那人有沒有干係,不過這也總算是抓在自己手中的一個把柄。
金菊的臉色明顯的慌張了一下「什麼人,我怎麼知道」厲聲呵斥道。
「那人是村裡的我認識」眼見著李氏就要過來,立春故意大聲說道。
「罷了罷了,你姐姐立秋的親事算我多管閒事,以後這事我再也不管了,你可守好你這嘴巴別亂說,要不我撕了你的嘴」金菊撂下狠話轉身就走,也不理會身後李氏的喊叫。
還真有事?看著疾步而去的金菊,立春算是將心放到了肚子裡,這個年代的女人對於名聲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估計金菊再不敢到家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