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芋頭事件 文 / 小寶愛吃西瓜
「沒,沒什麼」立冬後退幾步,拔腿就想往院子裡跑。
「死丫頭,還跑」立夏衝跑幾步,一把抓住了立冬。
「拿出來給我看看,快點」立夏一隻手抓住立冬,一隻手去抓立冬藏在背後的東西。
「哥,真的沒有什麼,什麼都沒有」立冬死命抵抗著,要是往日,立冬肯定是在立夏問著的時候就乖乖拿出來,可今日,立冬就是不願意,這個是要給二姐的,給二姐補身子。
「死丫頭,你反了你,還不拿出來,快點,再不拿我就喊阿婆了」立夏威脅著立冬。
可今日立冬就是犯強了,任憑立夏如何威脅就是死不放手。
立夏又要去搶立冬藏在後頭的東西又要抓著立冬,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兩人就這般扭打對立著。
「汪汪,汪汪」小花狗從著院子裡跑出來,對著立冬和立夏二人喊叫著。
「死狗,你還敢從小爺喊叫,看我一會不扒了你的皮」立夏奪了幾次都沒有從著立冬手上奪下來,心裡惱的很,衝著小虎夠一頓臭罵。
「小花,咬哥哥褲腿,快咬哥哥褲腿」立冬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似的,對著小花狗說到,也不管小花狗能不能聽懂。
「汪汪」小花狗撲到二人腳下,準確的咬住了立夏的褲腿,只是,小花狗太瘦小了,並不能拉動立夏,反倒被立夏踢了好幾腳。
「死狗,滾開」立夏發狠了,一手揪住立冬的頭髮,「給不給,給不給」使勁搖晃著。
立冬很痛,痛的眼淚都出來了,可手上還是死命的抓住芋頭不放,兩人都是沒有發覺,在爭奪之中,芋頭早就在立冬手上被捏成了一灘爛泥。
「死丫頭,你是找死啊」立夏猛扯立冬頭髮。
立冬吃痛,人在極度的壞境下總是會爆發無限的力量,正如眼下的立冬,痛,實在太痛了,痛感刺激著立冬不顧一切的撞向立夏。
「撲通」一聲,立夏沒有防著立冬會直直的往著自己撞過來,也沒有想到立冬敢撞自己,一個不穩,立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死丫頭,你」立夏話沒有說完,覺得鼻子癢癢的,伸手往著鼻子上抹了一把
「啊,阿婆,阿婆,快來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流血了,立冬殺人了」立夏一把倒在了地上,雙腳亂蹬,扯著嗓子嚎叫起來。
要說頭先二人的打鬧因著是在院子外頭,二人聲音也不是很大,並沒有引起院裡頭屋裡人的注意,那麼,現在,立夏殺豬般的嚎叫無疑是將屋裡人全都驚動了。
「立春,你再躺會,我去外頭看看,好像是立夏的聲音」立秋將水放在床邊,起身。立春伸手去拉住立秋,外頭的聲音立春也聽到了,立夏說立冬殺人了,立春很肯定自己沒有聽錯。立冬本是要扶了自己去外頭的,後來被立秋喊了出去,到現在一直沒有進來。
「你也要去?」立秋看著立春。立春點頭。
「這是怎麼了,怎麼了」李老嫗從著自己屋裡走出來,「讓開些」一把推開前面的立秋和立春,往著門外疾馳而去權色沖天。
李氏放下手中的柴火,往著院外走去,這小祖宗,沒有一日消停的,這立冬,怎麼又惹到這小祖宗了。
「立夏,你怎麼了」李老嫗尖利的聲音響起,立夏滿臉是血的看著李老嫗。
立冬在一旁簌簌發抖。
「阿婆,立冬,立冬她要打死我」立夏指著立冬。
「你個死丫頭,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啊,打得立夏滿頭滿腦都是血」李老嫗得了立夏的話,不再多問,一個箭步竄到立冬身邊,一把抓起立冬的手臂,劈頭蓋臉的拳頭就往著立冬身上招呼。
立夏滿臉是血,立秋看著也嚇著了。
李氏抱起地上的立夏,有些心痛,這孩子從小到大沒有挨過罵受過打,今日卻出了這麼多的血。
「阿婆,我沒有打哥哥,我就用頭頂了他一下」立冬哭泣著爭辯,不閃不避,任由李老嫗往自己身上招呼。
沒有人出手去勸阻李老嫗一下,畢竟,立夏的臉擺在那裡,鮮血淋漓的,立夏就是李老嫗的命根子。
立春冷眼看著這一切,這就是家,這就是家人,呵呵立春在心裡冷笑著。
「阿婆,娘,我真的只頂了哥哥一下」立冬躺倒在地上,李老嫗猶自踢打著。
聽著立冬一再重複自己只頂了立夏一下,立春心裡一動,瞟向立夏。
此時的立夏躺在李氏懷中,恨恨的看著立冬,臉上只有恨意沒有痛意。
「啊」立春蹲下身子,對著立夏咿呀著。「滾開,傻子」立夏不耐煩道。
立春可不管那麼多,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脫下補丁疊補丁的罩衣,抄起一隻袖子往著立夏臉上抹去。
立夏懵了,這傻子要做什麼。李氏在一旁看著立春有些生氣,跟著湊什麼熱鬧。
「嗯嗯」立春用手指著立夏,示意李氏看。
「娘,立夏臉上沒傷」立秋大聲喊道,剛才二妹的舉動,立秋也是看得不解,可二妹動作太快,自己來不及阻止。
李氏低下頭一看,果然,立夏臉上乾乾淨淨,除了鼻孔處有少許血,臉上是沒有了。李氏好好檢查了一遍,這才確定立夏沒有傷到臉,可能也就鼻子被立冬撞了出了點血。
看著李氏冷冷的目光,立夏害怕了,噌的從李氏懷裡跳出來,「阿婆」,一把抱住李老嫗。
「我的兒,你先讓開些,等我打死了這死丫頭你再過來」李老嫗一隻手摟住立夏。
「回屋裡跪著去」李氏將立冬從地上拽起,往院裡推去。「你,也回屋裡跪著去」李氏回頭對著立夏呵道。
「我的兒,你好了,不出血了?」李老嫗兩隻手摟住立夏。
「阿婆,一會你幫我宰了這隻狗,吃裡扒外,剛才咬了我」立夏指著不遠處的小花狗。
堂屋裡,立冬低垂著腦袋,跪在冰冷的地上,跪了很久很久,從著早上一直跪到中午。立春是後來晚上睡覺時才從立秋和立冬的談話中得知整個事情的經過,一時,心中滯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