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破鏡成圓 226 我們結婚吧！ 文 / 糖小抽
心漸漸的偏離了自己原來設定的軌道，愛情，在她的心口，似乎越來越凸顯……
「丫頭，我們結婚吧！」手被用力握住，抬頭對上一雙慌亂，不安的雙眼。
那雙眼，那麼澄澈，那麼無私，眼裡滿滿的都只有她。
心一緊。
她傷到他了……她的推卻，她的後退，她的搖擺……都深深刺傷了他……
仿若一盆涼水當頭澆下，她猛然間驚醒。
不背棄，不辜負，曾經……他深深摟著被毒品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她，一次又一次發誓。
現在……她又在做什麼？心，漸漸的迷失了，走丟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丫頭？」心頭越漸越多的不安，不斷的煎熬著她。
「我考慮一下，行嗎？」她也煎熬著，心虛的不敢看他，卻……很誠實……
自己明明已經做足了準備，明明準備20歲那一天就和他去民政局的。可是……為什麼遇到乙蕭後，一切都走了樣？
「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他急急的保證，似乎很怕她會半途而廢。
關於給她幸福的這一點，這四年來，他一直都這樣盡全力的做著。而往後，她相信，他依然會這樣做。
婚姻是什麼，其實她還太年輕，還不太懂……
可是，即使這樣，她也知道，有愛情的婚姻，才是完美的婚姻。
曾經始終覺得，自己深愛著木木，所以滿心期待著和他牽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可是，現在……
她的愛情，到底到了哪裡？還在木木這嗎？如果在，為什麼這次的求婚，卻讓她如此的猶豫不決？
「丫頭？」他又緊了緊她的手。手心已經在冒汗。
該死的！
長這麼大，他倉木第一次這麼緊張！
想壓抑住，但那份緊張的情緒，偏偏無法自控。
她凝神，深深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不能辜負的，不能辜負……
「好，我答應你。」點頭，笑容不是以往那般俏皮，那般有活力，而是，笑得那麼安靜……
他笑了，緊緊將她拉入懷裡。一個簡單的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他長鬆口氣，有種塵埃落地的幸福感漲滿原本慌亂的心。
他以為，他差點就要失去她了……
太幸福，太激動，所以……他沒有留意到，今晚的小丫頭，安靜得有點失常……冷靜得有點失常……
那原本靈氣逼人的眉宇間，透著一種，淡淡的哀愁……
…………分割線…………
下課從自己教室出來，她站在另外一間外等葉燕。
「亦舒……」葉燕跳出來，興奮的抱住她。
「我要去北湖路那邊，正好和你回去順路。」
「北湖路？找你叔叔？」葉燕挽著亦舒往學校外走。乙蕭中聯百貨的行政辦公樓就在北湖路。
叔叔？又是這個稱呼……
「葉燕，你提到的叔叔是誰？」是……那個他嗎？
葉燕不可思議的瞪大眼，「亦舒，你不會連他都不記得了吧？」
亦舒迷惑的歪了歪腦袋，顯然……是真的不記得了……
「你叔叔不就是乙蕭嗎？！你這傢伙真的很沒良心耶，有了你們家那大帥哥，連你叔叔都忘了！你啊你啊！當時不是把你家大叔捧做寶貝嗎？！」葉燕一副看負心人的模樣瞪著她。
當年，每每提到乙蕭，從亦舒眼裡流露出來的感情深沉度，簡直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我……我把他當寶貝？」亦舒怔怔的重複。
「可不是！」
「那他呢？他對我……」
「他對你？我見到他的次數很少啦，不過真的迷人到不是蓋的！對你也很好啊，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不過看你那甜蜜的神情，他那深沉的眼神，也就知道了……」
亦舒沉默了，心緒越加的混亂。
從前那般的好，為什麼……最終自己就忘記了他呢？
「葉燕。」她握著葉燕的手，手心冰冷。
「嗯？」
「我……答應木木的求婚了……」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真的開心不起來。
這應該是一個讓人振奮，讓人欣慰的消息吧！
「是嗎？那很好啊！恭喜你，修得正果了！」葉燕發自內心的祝福，卻細心的發現，她的失常，「怎麼了？亦舒，你看起來不開心呢！」
亦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心裡沉沉的，彷彿被什麼東西壓著一般。
「葉燕，我們坐計程車過去吧！」這次她是去給乙蕭帶這個好消息的，原本，一個電話可以搞定的事，她卻執意要和他見面……
現在，甚至有點迫不及待……
為什麼？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
「行，聽你的。」葉燕邊說著，邊和她一起走到路邊攔車。
……
中聯的行政辦公樓，她以前應該是常來的吧。
樓下的接待人員，雖然沒有誰熟識她，但，這個器宇軒昂的環境，卻總讓她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小姐，請問你找誰？」前台人員，很有禮貌。
「我找乙蕭。」
「乙總？請問有預約嗎？」對方，很有耐心的繼續。
亦舒怔了下，繼而坦白的搖頭，「沒有。」從那一天分離後，他們就再沒有見過面，再沒有聯繫……
一通電話也沒有……
「這樣啊……那要不您留個電話，或者姓名，一會我讓乙總的秘書看一下，乙總是不是有時間。」前台小姐，面上有點為難。
亦舒也不勉強，輕嗯了聲，提筆寫下名字。簡、亦、舒……
「你是乙先生的小侄女？！」看著那名字，前台小姐驚呼，眼睛晶亮晶亮，「你好，我姓李。」她簡略的自我介紹，讓亦舒有點懵。
小侄女？亦舒呆呆著，努力消化這三個字。
乙蕭，看起來沒那麼大吧？而自己，看起來也沒顯得那麼小啊！怎麼就成了小侄女了？
李小姐還在繼續喃喃，「沒想到乙先生的小侄女長得這麼標緻。我這就給樓上秘書室掛電話，你先等一會。」
轉身，李小姐已經去撥電話了。
很快的就掛斷。
「簡小姐，麻煩你等一下，乙先生現在在忙著開會，一會就好了。我先帶你上去。」
李小姐領著她上樓，一路還在斷斷續續的說著，全是對乙蕭的讚賞之詞。
「我們這上上下下就沒有誰不喜歡乙先生……黃金單身漢呢，這四年來都沒交過一個女朋友……」
乙蕭，四年沒交過女朋友？
亦舒又是一震。
為什麼？是因為找不到合適的？還是因為其他特殊的原因？
這四年來，他都一個人過得很孤單嗎？
「簡小姐，那個……你覺得我怎麼樣？」到了樓上，一個安靜的拐角處，李小姐突然拉住她這麼問。
她懵懵的，不懂對方的意思。
「我今年24，只談過一次戀愛，正正經經的女孩子。外形你也都看到了，至於背景自然是配不上乙總，但是……我真的很愛他，所以，能不能麻煩你代為引薦一下……」李小姐說著已經漲紅了臉，低下頭去，不敢看亦舒。
「你……」亦舒陡然懂了她的意思。那羞怯又勇敢的神情，完全是戀愛中才會有的樣子。
心頭，彷彿被什麼擊中一般悶疼。
喜歡他的女孩子……這麼、這麼的多……
「讓我去見乙蕭！」突然，不悅的，她直接側身避開那前台小姐。
她不要再理她！！好煩，好煩……
眼眶發紅，突然覺得好想哭。
直接往樓上衝，印象裡，明明是第一次來這，卻對這一切都那麼的熟悉。
「亦舒小姐？！」是張武的聲音。
他率先從會議室出來。
身後，是那抹挺拔的身影，原本他認真的低著頭，拿著文件和身邊的高層仔細談著什麼，聽到張武的驚呼，他驀地抬起頭來。
對上驚慌的，奔上來的她。
淡然的眼眶，微緊了下，繼而挪開目光，恢復淡然，回頭有條不紊的安排工作，「你們先談，晚點再來我辦公室做個總結。爭取把x城分店那邊的蔬菜課利潤稍微提上來些，但也別忘記了我們的經營宗旨。」
所有的人，漸漸散去。
偶爾，有人回頭打量她。大家都認得，之前乙總的小女朋友，以前不少來公司。只是，這幾年來沒見過她一回，大家只以為兩人散了。
所以再見到她，大家不免有點好奇。
「你很忙嗎？」她站在不遠的地方，直勾勾的凝著他，眼眶通紅。
她怎麼了？
「怎麼會突然來這裡？」乙蕭推開辦公室的門，朝她招手。「來，先進來。張武，讓秘書室沏杯茶過來。」
她跟著，走進去。
下意識的，又回頭看了眼。之前那女孩，竟然還站在那，看著乙蕭的目光，不無癡迷。
心臟悶悶的很難受！
她到底怎麼了？有人追求乙蕭不是很好嗎？她有什麼資格難受？
捶了下自己的胸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來這……是有個關於我的……好消息要告訴你……」她艱難的開口。
好消息？
乙蕭坐在沙發上的身影微僵，唇角的笑容，驀地凝住。剛剛見到她的喜悅，頓時一掃而空。
好消息……
唯一的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