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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7.第167章 真正的殺局 文 / 寒血

    一絲微弱的燭光從鋼牢的牆壁裡透出,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光的寒冬輕易的探尋到那處微光的所在。

    咯楞楞!細碎的機關聲快速傳來,閃爍著微光的牆壁的縫隙越來越大,直至出現一處人高的密道。

    「寒公子,對不起,我來晚了。」

    歌樓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微弱,不過被餓了好多天的寒冬似乎並沒有發現這一點,只以為對方心虛內疚。

    要不要擒下她,逼她們放自己離開?

    寒冬的想法只是在腦子裡轉了一瞬,還沒想出結果,就感覺到歌樓蘭冰冷的右手牽住自己的。

    「寒公子,娘現在不在城裡,你快跟我走!」

    有那麼一瞬間,寒冬為自己曾經有過的卑鄙想法而感到歉疚。

    抿了抿嘴唇,他還是硬撐著站起身子,歉意的開口道,「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娶你,我不想辜負我愛的女人。」

    「我知道……」歌樓蘭的聲音微微有些苦澀,「當年占命大師就說過這樣的話,只是娘和我都不想輕易認命罷了,你快走吧。」

    「……」

    不知道該說什麼,寒冬勉強站直身子,跌跌撞撞的跟著歌樓蘭沿著密道往外走。

    密道很窄,大概只有一人的寬度,甚至寒冬走在裡面都不得不彎下身子,避免腦袋撞在密道的頂部。

    越走,寒冬越是感覺有些奇怪,「歌姑娘,哦,公主,這條密道好像是向下走的?」

    「是啊,我們確實一直在往下走。」歌樓蘭毫不忌諱的開口。

    探手緊緊攥住歌樓蘭的手腕,儘管寒冬此刻力量還不足最強時的十分之一,但對付一個歌樓蘭還是綽綽有餘。

    狠狠的把對方按在牆壁上,寒冬甚至還借用手肘的力量來壓制對方的肩膀。

    寒冬一雙眼直直的看向歌樓蘭,聲音裡反倒是說不出的疲憊,「這鋼牢已經是深埋地下,你卻還要帶我繼續再向下?說吧,你們母女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蠟燭掉在地上,此刻的密道裡一片漆黑,寒冬沒辦法看到歌樓蘭的表情。

    可是,她的聲音裡帶著難過的顫抖,「我、我真的是要放你出去的,你的手下一直試圖闖進來救你,母后下令全城戒備,所以我不敢帶你走我寢宮的那條密道,只能一路往地下河走。」

    彷彿怕寒冬不信,她又說:「我讓幾個貼身的女衛在密道口放了一隻皮囊艇,你現在應該也可以聽到水聲了。」

    靜耳細聽,確實有極其細弱的水流聲。

    寒冬歉意的鬆開手,「對不起。」

    「沒什麼。」歌樓蘭輕輕搖搖頭,蹲下身子開始摸索地上的蠟燭。

    忽然,歌樓蘭發出一聲淺細的驚叫,「呀!」

    「怎麼了?」寒冬皺了皺眉。

    「沒、沒什麼,蠟燭還有點燙,不小心摸上了。」

    歌樓蘭聲音弱弱的回答了一句,才從懷裡掏出火折子把蠟燭重新點亮。

    逃亡之行繼續,寒冬始終沒有再見到歌樓蘭的樣子,儘管她沒有帶面紗,卻也從來不回頭看他。

    寂靜沉默的走下去,在寒冬的感覺裡怕是又走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水聲才越發清晰轟隆起來。

    轉身把蠟燭遞到寒冬手裡,歌樓蘭的臉深深的低下去,「寒公子,前面就是地下河的深潭,你只需要隨著皮囊艇一路順流而下,就能到達城外的淺河,到時候趕緊帶著你的手下離開吧。」

    這是寒冬第一次看清楚歌樓蘭現在的模樣。

    嘴唇已經變成青紫一般的顏色,甚至臉上都開始浮現出暗黑色的線條荊棘紋路,這分明是毒已入骨髓的症狀。

    「你、你的毒!」

    歌樓蘭慘笑著搖搖頭,「柔然的太醫解不了這種毒,連母后都沒有任何辦法,太醫說……可能我活不過今年了。」

    看到寒冬眼睛裡突然流露的歉意,歌樓蘭的右手按住他的嘴,寒冬這才發現,連她的手腕上都浮現一條血色的細線。

    觸電一樣把手收回,歌樓蘭輕輕搖頭,「你別這樣,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不然母后也不會逼你……算了,寒公子你快些離開這裡吧,不然母后一旦發怒起來,可能真的會殺死你的!」

    在這一刻,寒冬忽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他腦子裡想到的,竟然是當初韓雪對他所說的那句話:寒冬,如果有個深愛你的女人,為了救你而身受重傷,甚至可能活不了多長時間。而她唯一的願望就是你能娶她為妻,你會怎麼選擇?

    命運嗎?讓歌樓蘭為了救自己而中毒,甚至命不久矣,而該死的是所謂的命運還說我會是她的夫?

    如果真的是命運,那為什麼要讓我遇到韓雪?為什麼要讓我愛上她?為什麼?!

    心痛的難過,寒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可看著歌樓蘭似乎隨時可能香消玉殞的孱弱身子,他……

    「跟我走,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驅毒!」

    這是他現在所能給的,唯一的承諾!

    ……

    接下來還發生了什麼,韓雪根本不知道,在寒冬開口的那一剎那,整個腦子轟的一聲炸響。

    不是沒有過與寒冬朝夕相處的時候,那樣的眼神她看的太懂太懂,動搖、歉意、責任……

    如果說這樣的憐惜最終產生出別樣的愛情,韓雪一點都不會感覺到奇怪。

    情債難還,要麼負疚一生,要麼賠上一輩子。

    心底刀割一樣一道道的疼,她已經不想再去分辨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就這麼沉沉的睡去吧,也許熟睡之後,就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忘掉了!

    黑暗,緩緩的降臨在韓雪的周圍,輕柔的水聲彷彿蕩然的催眠曲,一點點抽撥著她心底的刺痛。

    沉睡……沉睡……沉睡……

    突然,凝聚在韓雪懷谷穴的靈魂之力驟然反彈而出,瞬間包裹住韓雪的腦部。

    雖然他們並不能改變韓雪現在頹喪的心情,起碼能夠幫她把一些傷害徹底隔離掉。

    ……

    「小六子!嘿!小六子醒一醒嘿!」

    韓雪這邊正迷迷糊糊的睡著,結果被不知道什麼人用力的推了推,甚至還重重的給了她一腳。

    「哎呦!」

    「死六子!大爺點人了!還不起來,小心大爺把你給轟出去!」

    韓雪揉著自己被踹的生疼的大腿,抬眼看了下踹他那個人。

    容貌普通,基本上就是扔到人堆裡絕對找不到的那種相貌,穿的也是粗布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哪家的打手或者長工。

    而且還是完全沒有武藝的那種打手!

    看看周圍的幻境,明顯是一處長工宿舍,或者叫工棚更加貼切一些,自己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

    儘管韓雪隱隱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勁,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六子!你要死了!還不趕緊給我滾出來!」那長工繼續在門口吆喝。

    「哦,來了來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跟過去看看總是沒錯的,不過……

    小六子?自己怎麼會被人當成什麼小六子?

    邁步一走,韓雪才發現是什麼地方不太對勁,這、這不是一身男人的粗布衣服嗎?再伸手一摸,竟然臉上還有細碎的胡茬!

    這、這、自己難道又魂穿了?

    哆嗦著跟著那人往前跑,韓雪一邊努力回想自己情形之前倒地發生過什麼。

    似乎自己是在追殺那個什麼月神殿的少殿主?然後……想不起來了……

    也許是看韓雪跑的太慢,那個長工還伸手拉了她一把,「小六子,不是三哥說你,大爺能給咱們這份工作不容易,你別整天稀里糊塗的睡覺,咱做人得本分踏實。」

    「是是是,三哥教訓的對,六子以後一定注意。」

    韓雪趕忙應付幾句,然後不動聲色的把手又抽了回來。

    開玩笑,雖然現在一副男兒身子,可這心還是女人的心,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算是什麼事?

    一路小跑衝著前院而去,等韓雪和那個自稱三哥的長工跑到的時候,前院裡已經站著滿滿三排的人。

    小心的溜到最後面,那三哥還沒忘了抱怨韓雪兩句,「你看看,都是因為你,咱們來的這麼晚!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是是是,三哥教訓的是,六子以後一定注意。」

    毫無誠意的再次重複一遍剛才的話,不過那三哥看起來倒是挺滿意六子今天如此聽話。

    這時候,也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聲,「大爺來了!」

    整個院子裡瞬時間一片寂靜。

    韓雪詫異的往門口看去,發現一個身著勁裝的男子帶著幾名護衛從門外走來。

    看到那男子的容貌,韓雪不由得微微一愣,這……

    那人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倒不是說臉上長的像,而是眼睛裡那種略帶滄桑和經歷事情的感覺。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韓雪不禁對這人產生一絲善意的好感。

    不過奇怪的是,這人的容貌看上去倒是跟蘇展有著五分的相似,只不過一身銳氣外放,顯得更加凌厲和成熟罷了。

    韓雪突然想到,曾經在馬車上,蘇展似乎曾經跟她提過,自己並不是家裡的長子。

    好像,他那個哥哥應該是叫做……蘇辰?

    眼前這個人會是蘇展的兄長嗎?那蘇展他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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