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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9.第149章 天山的武學真諦 文 / 寒血

    不管天山一脈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起碼目前能夠給韓家提供最安全的庇護,這對於韓雪來說暫時已經足夠。()

    「韓雪,你怎麼了?」也許是韓雪沉思的時間太長,慕夕妍有點奇怪的問道。

    輕輕搖搖頭,韓雪的臉色還是有點蒼白,「夕妍,我身體不太舒服,一會的晚宴就不去參加了,你和爹爹晚宴之後到我房間來一下,我有些話想跟你們說。」

    慕夕妍剛想應了她就走,卻忽然注意到韓雪脖子上的血痕,「你的脖子……」

    脖子上的傷口早已經結痂,韓雪被強化過的身體,恢復能力早已經遠遠超過平常人數倍,所以眼下剩下的也不過就是一道紅痕。

    心底淒涼的一笑,韓雪明顯不想談這個問題,「沒什麼,剛才發神經自己割的。」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韓雪,慕夕妍不禁輕輕的搖了搖頭,同樣經歷過感情的痛楚,她可不是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

    聯想到之前寒冬策馬帶她出府,可現在卻只有韓雪一個人回來,慕夕妍已經隱隱猜到,這兩個人之間很可能是產生了什麼矛盾或者爭執。

    「晚上你有空嗎?葉師伯的手札裡我有不少地方都看不太懂,你能不能幫我講講?」

    其實,慕夕妍倒不是真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只是想幫韓雪找些事情來做,也許能夠緩解她心底的傷痛。

    對上她澄澈中帶著心疼的眸子,韓雪已經隱約猜到慕夕妍真正的意思。

    兩個同樣失戀的人,對著一本字字句句都書寫著刻骨愛戀的手札,來互相舔,舐傷口?

    韓雪心裡有些好笑,卻又隱隱有些明悟,「夕妍,我覺得,娘親的手札你還是暫時先不要看吧,等將來機會合適再說,現在強行去看恐怕反而有害無益。」

    吃驚的瞪大眼睛,慕夕妍不知道韓雪為什麼會突然這樣說。

    通過這段時間對手札的鑽研,慕夕妍感覺自己的瓶頸已經開始有些鬆動,這種時候卻突然告訴她不要看、有害無益?

    知道慕夕妍肯定不明白,韓雪索性拉著她的手來到長廊欄杆旁坐下,這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夕妍,你現在還愛吳期嗎?」

    「啊?」慕夕妍被韓雪的問的微微發怔,「我、我也不知道,現在想到他心裡還是不太舒服,不過已經沒有過去那麼痛了。」

    果然是這樣!韓雪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其實根據慕夕妍之前的描述,就知道她對吳期不過是年幼時懵懂的傾慕和迷戀。

    如果他們兩個真的能一起牽手、一起長大,也許這份迷戀很快就會轉換成普通的兄妹之情,甚至是十分平常的友誼。

    偏偏那時候慕夕妍不辭而別的返回天山,再加上天山一脈本身修煉上對於情感的束縛和禁錮,反倒是給年幼的慕夕妍心理上套上了一道重重的枷鎖。

    依戀、渴求、歉疚,再加上這八年來心中淡淡的幻想和無盡的美化……

    慕夕妍真正愛上的,其實是她夢裡心裡幻想裡的那個吳期,而不是現實這個活生生存在的人。

    不過這些話,韓雪並不會告訴給慕夕妍,因為就算她真的說了,慕夕妍恐怕也聽不懂或者不願意相信。

    把頭輕輕靠在慕夕妍的肩膀上,韓雪決定換一種更加簡單的訴說方式。

    「夕妍,我娘的手札上,寫滿的都是對我爹刻骨銘心的愛戀,還有不離不棄的守護。」

    「只有能夠體會到娘親這種心情的人,才能真正領悟透她這份手札的真諦。」

    「可你現在該去愛誰?想去守誰?」

    韓雪苦笑著搖搖頭,「據我所知,那古璃兒已經是破了身子的女人,難道你要去給吳期當小妾不成?」

    聽韓雪把『小妾』兩個字說出來,慕夕妍的臉就黑了一半,可等到韓雪的下一句話說出口,剩下半張臉也徹底完全黑了下來。

    嘲弄的勾起嘴角,韓雪忽然有種想笑的衝動,「更何況,如果按照吳家的規矩,貌似我應該還算是他的未婚妻!恐怕到時候你連二夫人的位置都……咳!」

    這個世界還真是夠小的!所有有關係的人竟然都會圈圈繞的湊到一起!

    其實,韓雪也是剛剛才想到的這件事情。

    根據前朝時候吳家的傳統,貌似歷來都是與皇族的公主郡主聯姻交好,可現在舊燕正統皇室之中,聽說舅舅醉心於武學、尚未娶親,那麼女性就只剩下韓雪一個。

    看著慕夕妍黑的跟鍋底一樣的臉色,韓雪終於還是忍不住輕笑出來。

    故意把冰涼的兩隻手突然伸到慕夕妍的脖子上,冰冷的感覺讓她不禁狠狠的一哆嗦。

    瞪了韓雪一眼,慕夕妍還是無奈的笑笑,「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等我有了喜歡的人以後,再去修煉葉師伯的手札對麼?」

    韓雪重重的點了點頭,「除非你能夠大度到,把失落的愛情也能轉化成一種守護和祝福,甚至成為你修煉的動力。」

    如同驚雷閃電劃過,聽著韓雪的話,慕夕妍的心裡竟然隱隱升起一種有些可怕的猜測。

    慕夕妍略帶遲疑的開口,「韓雪,你說……天山一脈的創派祖師,有沒有可能本身就是一個至情至性卻又傷心魂斷的女人。」

    「那是當然的!」沒想到韓雪竟然毫不猶豫的點頭開口,「沒經歷過刻骨銘心的愛情,哪來那麼深的怨憤和傷懷,又怎麼可能會直接看……破……紅……塵?」

    說到最後四個字,韓雪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慢、越來越小,最後甚至幾乎微不可聞。

    吃驚的與慕夕妍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同樣的四個字。

    看破紅塵!

    沒有歷盡千帆,如何知道大海的廣闊浩瀚;沒有遍覽奇峰,如何知道山川的巍峨壯麗;沒有經歷過人世間最美好最熾熱的情感,又怎麼能真正看穿、看透、看破、看懂眼前一切的迷障?!

    「我想……」韓雪輕輕嚥了一口口水,「無論是癡情還是斷情,最終所代表的……應該都是闖過情關的迷惘和束縛?」

    「我去給長老們寫信!」

    慕夕妍更是乾脆,直接甩下一句話轉身就跑,甚至連自己會輕功的事情都給忘個一乾二淨。

    瞪著慕夕妍跑走的方向,韓雪過了好半天才傻眼的說了一句話,「……喂,說好的幫我通知我爹呢?」

    最後,實在是沒什麼別的辦法,韓雪乾脆冷著臉闖進了宴會大廳。然後隨口丟下一句『我不舒服,要爹爹陪』,就直接拖著韓允走了出去。

    頓時,整個大廳裡只剩下一屋子化成石雕的人像。

    臥室裡。

    韓雪把一枚丹藥塞進韓允的手裡,什麼也沒多說,只是用眼神示意他把丹藥吞下去。

    儘管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但韓允毫不猶豫的直接把丹藥送進嘴裡,這個世界上如果連女兒都不能相信,他還能信誰?

    丹藥剛一入口,雄渾翻湧的藥力便直衝上來,韓允心底暗暗心驚,趕忙坐到地上運功調息起來。

    看到韓允開始坐下吸收藥力,韓雪也拿起桌上的紙筆認真的書寫起來。

    很久以前,韓雪就曾經翻看過當初『雪兒』隨筆所寫的一些詩詞扇面,自認應該可以將她的筆跡模仿到九成以上,想必爹爹應該不會從這裡看出什麼破綻來。

    等韓允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韓雪才低垂著眸子把剛剛寫出來的信遞了過去。

    有些事情,韓雪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跟爹爹去表達,有依戀、不捨、擔憂、掛念,還有一些零零碎碎嘮嘮叨叨的囑咐。

    除此以外,韓雨的事情總還是要給爹爹一個交代,二娘和弟弟的所在也要全部說清楚,甚至還有……娘的事情。

    韓允接過信紙,有些奇怪的看了韓雪一眼,韓雪只是輕輕的點點頭,就轉身邁出了房間。

    從一開始的欣慰、傷感,而後變得驚愕、憤怒,再到後來的擔憂、惆悵,一直到最後默然無語的沉思。

    韓允的臉色不斷的變化著,終於在不斷的顫抖中把全部內容看完。

    良久,一聲長歎,韓雪小心的把信紙疊好,揣進自己的懷裡。等打開門的時候,就見到女兒正靜默的站在門邊,手上還托著一枚精緻的雪玉令牌。

    「爹。」韓雪有些難過的開口。

    伸手給女兒一個擁抱,韓允忽然感慨萬千,可到最後也只是化成一句不捨的叮嚀,「自己在外面,一切小心!」

    這一刻,韓雪忽然在想,如果現在娘還在身邊,她會不會抱著自己心肝寶貝的哭上一陣?也許……還是不會的吧!

    有一種愛,深刻而內斂,它不會有那麼多波瀾起伏,甚至還可能帶來種種誤會和傷痛。可一旦傷了、累了、痛了,無論你身在何方,它都會成為你最堅實的一片避風港。

    「爹爹,女兒明天就要走了,不要來送我,我怕我會哭。」緊緊的抱著父親,韓雪只覺得眼眶有些發紅。

    「……好,早點回來。」韓允的鼻子也似乎有些發澀。

    鬆開懷抱,韓雪強忍著心痛對韓允笑笑,「爹,那我就先睡了。」

    「你睡吧。」

    看著關閉的房門,緊緊的捏著手裡的雪玉令牌,韓允終於還是一臉落寞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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