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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7.第377章 難得的和諧 文 / 王璟琳

    單雅想到這裡,心裡頓時感到一陣悲傷。

    唐名揚看了單雅一眼兒,好似感覺到了她的傷感,抿了一下唇後,便轉了話題低聲安慰說道:「今兒的事兒你別怕,過幾天給你看一場精彩戲。」

    單雅聞言,不由疑惑地抬起頭看向唐名揚,見他如此正經的跟自己說話,反倒有點兒不知所措起來。

    好在她想到自己兩世為人,此時應該更加鎮定,遂忙收拾了心情,瞅著唐名揚疑惑地低聲重複說道:「一場精彩戲?」

    唐名揚看著單雅逕自點了點頭低語著說道:「是,一場精彩戲,對了,你在屋子裡發現的東西不要動也不要管,一切有我來安排,可好?」

    單雅聽了,疑惑地看了看唐名揚,隨後便逕自點了點頭。

    這一次,她沒有再跟以前一般,追問為什麼,也沒有與唐名揚針鋒相對。

    不知道為什麼,單雅看著此時的唐名揚,竟然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心。

    對,就是安心。

    以往單雅跟唐名揚再一起,下意識之下,總是存著防備心,但是,這一次,她沒有了。

    且她不僅沒有了防備心,有了安心,心裡竟然還對唐名揚充滿了信賴。

    這樣的唐名揚,再也沒有以前高高在上、傲慢自大的感覺,反而感覺他與自己平等,說得話也讓人信服。

    他的話裡,再也沒有了冷漠與冰寒,多了一絲人氣。

    等單雅不經意間醒過神來,忽然發現自己與唐名揚四目相對,心裡沒來由的湧上一股羞澀,遂敢忙急急地別開了眼兒。

    唐名揚見了,陡然醒過神來,莫不是他方才眼花了,他怎的感覺單雅不再似以前那般抗拒自己了?

    唐名揚想到這裡,也僅是一個閃念。

    他猛然想到現在正有人想對單雅下手,心裡不由一陣湧上一股火氣。

    再也別想有人來害自己、害與自己相親的人了。

    他想到這裡,敢忙看著單雅低語著商量說道:「珊兒,你這幾天晚上睡在這裡,白天再回自己的屋子,好麼?」

    他說著,便看向單雅。

    單雅聽了,想著自己住的西屋裡有人放了布偶,明白唐名揚這是擔心自己,在跟自己商量,遂忙看著她點了點頭低聲應了。

    唐名揚從來沒見過這麼容易說話的單雅,心裡不由狂跳起來,暗自嘀咕著,莫不是她對自己改變看法了?

    他想著,心裡猛然竄上一股欣喜。

    隨後,他便在心裡暗自嘀咕著。

    這一次,自己不僅要護住她的安全,還要讓她不受到任何驚嚇。

    唐名揚這般想著,便看著單雅低語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這就睡吧,明天你回到西屋,自己多小心,有什麼事兒,我會讓枇杷跟你說,明白麼?」

    單雅此時已經明白,對方雖然針對著自己布了局,但唐名揚針對著對方布得局,也布了一個局。

    如今他要用自己做魚餌,把背後的大魚給釣出來。

    他不僅釣出來,還要讓對方面對證據,無從狡辯。

    單雅敢忙看著唐名揚微笑著點了點頭。

    唐名揚見了,心不由跳快了幾下。

    他何曾見過這麼順從的單雅啊,以前即便是她不得已下答應了自己,也沒有這般的笑容的。

    因此,唐名揚看著單雅,竟然閃神了。

    單雅見了,羞得不由扭過臉兒去,。

    這下子,唐名揚頓時醒過神來,想著自己盯著她看,把人看得臉兒都別開了去,定然生氣了吧。

    他想到此處,本想解釋兩句,可張開口後,又不知道要如何說起,遂又慢慢地閉上了嘴巴。

    沉默、還是沉默。

    單雅突然感覺時間過得好慢。

    她實在忍不住了,又把臉兒扭了過來,瞅見唐名揚那一副張開欲說的樣子,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囧的唐名揚,再也沒有想到,以前時時處處出現的冰山臉兒,竟然也有受囧的時候。

    單雅這一笑,倒把糾結中的唐名揚給喚醒了。

    他見單雅開心地笑著,登時就如釋重負,瞅著單雅逕自低語地問道:「你笑什麼啊?」

    單雅聽了,不由瞅著他好笑地低聲說道:「我在笑呆頭鵝啊。」

    唐名揚聞言,立馬抬起頭看向屋子裡。

    片刻後,他便恍然地瞅著單雅抿緊了嘴唇兒,

    此時,他已然知道單雅說得呆頭鵝是誰了,心裡有點兒羞惱,又有點兒竊喜,最終是什麼滋味,他此時也說不出來。

    單雅見了,知道自己做得過了,平時高高在上、傲慢自大的人,如今被自己打趣了,他的心裡如何會好受呢,遂忙擺正了神色笑著低聲解釋說道:「沒什麼,方纔我眼睛花了,對了,既然從今晚我在你這屋子裡睡覺,咱們可先說好了啊,你睡床,我睡軟塌,誰也不許惹睡?你看可好?」

    唐名揚聽了,登時便看著單雅搖了搖頭低語著說道:「你是女的,睡床上去,軟塌我來睡。」

    單雅聞言,心裡不由暗自疑惑,可她的心裡畢竟還有一根防備的弦在的,敢忙瞅著唐名揚逕自低語著解釋說道:「不,你睡床,我睡軟塌,要知道我如今的身份兒可是姨娘的,哪有讓世子爺睡軟塌的道理?這樣絕對不行。」

    唐名揚聽了,想著她好端端的一個安北侯府的郡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心裡不由一陣揪痛。

    他轉而再想到她為了救娘親竟然被騙給人做了童養媳,最後差點兒被折磨至死,醒來後,還被那戶人家百般羞辱,以至於最後竟然鬧到村長那裡,私底下塞了銀子,才最終解決,心裡暗暗後悔當時自己怎的沒有出手,就在一旁兒默默的看著。

    他想到這裡,心裡更感煩躁,遂忙看著單雅堅決地搖了搖頭。

    單雅見了,不由苦笑起來。

    隨後,她看著唐名揚逕自低語地商量說道:「若是有人突然闖進來,見咱們倆竟然反了,還不吵吵出去啊?不成,你要知道,你可是世子爺,我不過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姨娘罷了。」

    她說著,眼睛便盈盈地瞅向唐名揚。

    唐名揚見這雙眼睛格外明亮,裡邊兒沒有隔閡,有的只是真誠,心裡不由一陣激動。

    此時,他真想衝到單雅身邊兒逕自把她抱到床上,讓她自管躺下睡覺。

    可是,他知道,若是此時他碰觸了單雅,只怕會引起她的反感,遂敢忙強壓下自己想給單雅最好的衝動,緊緊地攥著手克制著自己。

    待他感到自己能克制住了,才看著單雅低語著堅決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我已經吩咐枇杷,進屋的時候,必須敲門,還有只有她能進來,別的任何人,都休想,你快點兒睡吧,明天還要一大早醒來,應付那一堆爛事兒的,記住,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單雅見他執意如此,只好看著他點了點頭。

    隨後,她便逕自拿起床上的一床被子走到軟塌旁兒仔細地鋪了起來,同時低聲解釋地說道:「這個軟塌太硬,隔得慌,鋪床被子感覺柔軟些兒。」

    她說著,便麻利地鋪好了。

    唐名揚見單雅如此貼心,心裡不由暗暗自責起來。

    自己怎的就沒有想到這個軟塌硬呢?讓她在這個軟塌上睡了好些兒天,還真是該死啊。

    他這般想著,眼睛便很是歉疚地看著單雅。

    單雅見了,本想對他解釋什麼,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遂忙匆匆地低聲說道:「快睡吧,明天不是還有事兒麼?」

    唐名揚聽了,瞅著單雅默默地點了點頭。

    此時,他萬分後悔自己以前對單雅的態度,心時不時地揪痛起來,見單雅逕自吹了屋子裡的燈,只留了一盞小小的燭火,遂敢忙脫了外衣逕自躺下了。

    軟塌上有被子,他隨手拉扯過來,便蓋在了身上,閉上眼睛,想讓自己快點兒入睡,誰知道竟然怎麼也睡不著,眼前總閃現著單雅對他難得的笑臉兒。

    卻說單雅脫了外衣躺在床上,也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此時,她的腦子裡想得大多是大丫、二丫和小石頭。

    雖然她知道他們都很安全,畢竟沒有親眼兒見到,心裡還是惦記的。

    她再想到二丫和楊大郎以及大丫與馬信寧,心裡不由一陣難過。

    若是沒有她在,只怕他們如今都好好地過著自己的日子吧。

    生活或許不會有忠義侯府這般富足,但最起碼他們的生活是平靜而安穩的。

    單雅想著,不由低聲歎了一口氣。

    唐名揚聽了,猛然轉過身來,瞅著單雅逕自低語地問道:「珊兒,怎麼?睡不著麼?」

    單雅聞言,還以為自己把唐名揚給驚醒了呢?遂敢忙歉意地低聲說道:「吵醒你了,我這就睡。」

    唐名揚聽了,不由笑著低聲說道:「我也沒有睡著的,你怎麼了?是不是擔心那件事?」

    單雅聞言,登時便明白了唐名揚指的到底是什麼事兒,敢忙低聲解釋說道:「不是的,不過是有點兒想大姐、二姐和小石頭罷了,沒事兒,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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