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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5.第275章 請務必送達 文 / 王璟琳

    馬信寶聽了,不由急了,他正要跟唐名揚辯解,猛然瞅見單雅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忙站起來笑著伸手接了過來,瞅著單雅逕自說道:「三丫,你怎的這般客氣?快坐下,咱們敘話。()」

    單雅瞥了唐名揚一眼兒,見他的眼睛根本就沒有瞅自己,忙看著馬信寶笑著低聲問道:「你這幾天可去找過小石頭?」

    馬信寶聽了,笑著逕自說道:「就知道你擔心她們,喏,這封信給你,是大丫寫給你的,都在上面了,她前三天就給我了。」

    馬信寶說著,便伸手自腰間拿出了一封信,要直接遞給單雅。

    唐名揚見了,敢忙伸手接了過來,笑著說道:「倒是讓你費心了,快喝茶,待會兒就涼了。」

    馬信寶怔了一下,隨後便端起茶盞尷尬地瞅著單雅。

    單雅就感到心裡一團火「騰」地直往上冒,遂狠狠地瞪了唐名揚一眼兒。

    可惜,唐名揚根本就沒有看她。

    單雅咬了咬嘴唇兒,正要開口向唐名揚要大丫的信,卻瞅見他狀似不經意間的把那封信遞給了自己。

    單雅不由怔了片刻,隨後便敢忙伸手搶過那封信來,看了看馬信寶,有些兒尷尬地笑著說道:「你們在這裡好好敘話吧,三丫回自己屋看信去。」

    她說著,也不管唐名揚答應不答應,便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路過外間的時候,就瞅見枇杷和秋菊兩人正親熱的說著話。

    單雅沒有打擾她們,而是逕自走進了西屋。

    待她坐定,才小心的把大丫的信拿了出來,慢慢地細細拆了起來,生怕自己不小心弄破了。

    待她全部拆開了,便如饑似渴地看了起來。

    直到一口氣看完,她才又細細地接連瞅了好幾遍。

    隨後,她才鬆了一口氣,把那封信放在桌子上,穩定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細細地思索起來。

    家裡的院子買好了,是買而不上租,大丫信上雖然沒有說花了多少銀子,可單雅卻知道,肯定不低的,只不知道大丫怎的又轉了心思。

    要知道,大丫可是一直堅持租的,想來那個院子他們很滿意吧。

    單雅想到這裡,便記掛起家裡的花銷來,想著既然大丫在信裡說已經開始做豆腐腦的生意了,這日子應該還能堅持下去。

    到此,單雅對家裡的事兒才稍稍地放了心。

    她想到一會兒馬信寶還要回去,敢忙拿出紙來,隨後便磨起了墨,心裡則琢磨著給家裡回信的事情來。

    一封信很快便被單雅寫完了,無非是報個平安,就信中的一些兒事兒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單雅一氣呵成,待想折起來的時候,才猛然發現字還是濕的,需要晾乾。

    她敢忙對著紙吹了起來,心裡則思索起林志遠的事兒來。

    原來林志遠家竟是侯爺府啊,自己還真是夠幸運的,竟然認識了兩個侯爺府的人啊。

    唉~,倒真不如不認識啊,這樣就仍能過自己小平民的日子了,總比過這波濤暗湧的日子強啊。

    可是,若真是那樣,只怕安北侯府三百多口的冤就沒辦法申了。

    單雅想到這裡,便是一陣苦笑。

    罷了、罷了,還是等安北侯府的冤申了之後,再過自己想要的清平日子吧。

    到時候遠離這些兒是是非非,找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過快樂的小地主日子。

    單雅想到這裡,見自己放在桌子上的信字跡已經干了,敢忙折疊起來,又找了硬點兒的紙,做了一個漂亮的信封。

    隨後,她便把折成鳥狀的信塞了進去,拿起來就走了出去。

    等到單雅再次來到唐名揚的屋子門口的時候,發現門竟然關了起來了

    單雅知道唐名揚和馬信寶定然在說事兒,忙扭臉往旁邊兒一瞅,見枇杷和秋菊兩人雖然仍在說著話,卻總是時不時得擔心瞅瞅唐名揚的屋子。

    兩人見單雅看了過來,忙要站起來見禮。

    單雅敢忙緊走幾步來到兩人的身旁兒,按住她倆低聲說道:「這麼拜來拜去的太累,在我這裡就免了。」

    枇杷聽了,敢忙點了點頭。

    秋菊畢竟沒有真正跟單雅相處過,便扭臉瞅向枇杷,見枇杷抿唇兒對著自己點了點頭,便也敢忙看著單雅點了點頭。

    隨後,枇杷湊近單雅低聲說道:「姨娘,自從你剛才出了屋子,世子爺他們就把門關上了,剛才我們還隱隱地聽到一陣語噎聲,這會兒倒是好多了,你看……」

    單雅聞言,想著他們有可能在說老侯爺的事兒,忙看著枇杷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讓他們哥倆說吧,世子爺病了這麼多天,想必對老侯爺的事兒挺著急的,如今他的病還沒有全好,總不能一直憋在心裡,讓他發洩一下總是好的。」

    枇杷聞言,當即便看著單雅點了點頭。

    單雅瞅了一眼兒外面,見天還早,忙瞅著枇杷低聲吩咐說道:「你們兩個在這裡說提幾話吧,我就不打擾了,若是他們的門打開了,記得跟我說一聲。」

    枇杷和秋菊聽了,敢忙應了。

    單雅重新又回到自己的西屋,坐下思索起自家的事情來。

    只做豆腐腦的生意有點兒過於單調了,等大姐他們把一切都穩定下來,再找個生意做吧。

    只有手裡有銀子,心才會踏實。

    單雅想到這裡,忙翻看起自己的銀兩來,想著總不能讓家裡手頭過於緊張,遂忙拿出兩張百兩的銀票,統統塞到了信封裡。

    自己來得時候,大丫和二丫幾乎把家裡所有的銀子都給了自己,好在被自己強硬地拒絕了,可最終她們硬是讓自己拿了五百兩的銀子,說這已經是她們能接受的最低極限了。

    不得已,自己只好同意了。

    再加上快進京城的時候,楊大郎又給了自己二百多銀兩。

    當時自己坐在車裡,沒能看仔細,只瞧見了二十兩散碎銀子,孰不知底下還塞了一張二百兩的銀票。

    當單雅安定下來看到的時候,眼淚登時便湧了出來,這就是家人啊,也只有家人才會時時處處為自己打算。

    單雅這般想著,感覺拿出二百兩銀子還是不夠。

    她想了片刻,又拿出了一百兩的銀票,塞進了信封裡。

    這樣,自己的手裡就剩下四百兩銀子了,眼瞧著唐名揚的身體一天天得好了起來,想必自己過些兒天也能出府了,即便是忠義侯府需要的花銷再多,也應該夠了。

    單雅想到此處,便敢忙收拾妥當。

    她正想側耳聽聽外面的動靜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一陣敲門聲。

    隨後,單雅便聽到枇杷急切地說道:「姨娘,世子爺的門開了,表少爺正告辭的。」

    單雅聞言,急忙伸手拉開關著的門。

    枇杷忙忙地神手示意了一下對面。

    單雅敢忙一瞧,可不是,馬信寶和唐名揚正一前一後的往屋門走著。

    單雅見了,敢忙走進了屋子,笑看著馬信寶說道:「這就走了啊?」

    馬信寶聽了,瞅著單雅微微笑著說道:「是啊,表哥的身體還沒好,又不能吃酒,今兒信寶就不叨擾了。」

    他說著,便回頭瞅了唐名揚一眼兒,隨後便笑著看向單雅逕自說道:「信你也看了,可有什麼話要我稍的。」

    單雅聽了,心裡話,正好,就等著你這句話的。

    她想著,便笑著說道:「我寫了一封信,你幫我帶過去吧,一切盡在裡邊兒了。」

    馬信寶聽了,爽快地笑著說道:「成啊,這個容易的很,可比來這兒快多了。」

    他說著,便伸手要來接。

    可是,不等馬信寶的手碰到那封信,單雅就感到自己的胳膊驀地一麻,隨即手便鬆了,心裡登時大驚。

    待到單雅反應過來,卻瞅見自己的信已經拿在唐名揚的手裡了。

    她不由羞惱地瞪向唐名揚,心裡話,這人怎麼這樣啊?雖然這裡是你的地盤,但你手裡拿著的信可是我的,不經過事主的同意,你便一下子搶走了,這跟強盜有什麼區別呀?

    單雅這般想著,便要衝口而出。

    可是,當她想要開口的時候,卻猛然瞅見唐名揚淡笑著把那封信遞給有些兒發傻的馬信寶說道:「表弟,這封信就有勞你了,請務必送達。」

    馬信寶這才緩過神來,瞅著唐名揚無奈地笑著說道:「表哥,信寶定會送達的,可你這……」

    唐名揚卻笑著拍了拍馬信寶的肩膀笑著說道:「表哥怎麼了?難道對你不好麼?」

    馬信寶聽了,不由苦笑地瞅著唐名揚說道:「是、是、是,表哥待信寶很不錯,信寶這裡多謝了。」

    他說著,故意誇張地雙手並在一起拜了下去。

    唐名揚見了,伸手捶打了馬信寶的肩膀一下,笑著嗔怪地說道:「你就是個活寶,都到這裡了,還不忘記耍寶啊。」

    馬信寶聞言,瞅著唐名揚撓了撓頭,笑著說道:「這不是來到表哥這兒了麼?你看看信寶在別處耍寶不?告訴你啊,別人想讓信寶耍寶,還沒有這個福分呢?」

    他說著,便敢忙把信收了起來。

    隨後,他飛快地看了單雅一眼兒,對著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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