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7.第257章 表小姐求見 文 / 王璟琳
單雅聽他這麼一說,頓時來了氣,心裡話,鄉下丫頭片子怎麼了?一樣有見識好不?哼~,狗眼兒看人低。
唐名揚瞅著單雅跟炸毛的公雞一樣,心裡突然沒來由的感到一陣舒暢,好笑地看著她。
單雅見了,氣得白了唐名揚一眼兒,便要轉身回到軟榻上睡覺,心裡話,跟他說了半天話,等於什麼也沒說,還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啊。
單雅轉身正要邁步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的唐名揚低聲慢慢地說道:「爺答應你。」
單雅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轉身看了看唐名揚,見他仍是方才自己看到的那副皮皮的樣子,不由洩了氣。
總要確認一下吧?單雅想到這裡,便逕自看著唐名揚低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唐名揚見了,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兒,瞅著單雅低低慢慢地重複說道:「爺答應你。」
單雅聞言,不相信地瞥了唐名揚一眼兒。
唐名揚見了,逕自閉上了眼兒。
片刻後,單雅方回過神來,看著唐名揚疑惑地低聲問道:「可是當真?」
唐名揚聽了,心裡不由竄起一團火氣,睜開眼睛瞪了單雅一眼兒,忿忿地低聲說道:「愛信不信。」
單雅見了,心裡話,不管你是真得還是假得,都要給你坐實了。
她這般想著,便看著唐名揚笑著歡喜地說道:「三丫信你。」
唐名揚聽了,心裡登時感到一陣暢快,但臉上卻不顯。
單雅見唐名揚的臉色雖然仍是緊繃著,可已經有了緩和的跡象,忙安撫地玩笑著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咱可說話算話。」
唐名揚聽了,眼睛猛然看了過來,盯著單雅瞅了片刻,才逕自淡淡得低聲說道:「爺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由於兩人最後一句話聲音過高,一下子驚動了躺在軟榻上的枇杷。()
她忙忙地披著外衣下了軟榻,來到門口側耳聽了一會兒,見是唐名揚與單雅兩人在說話,臉上不由笑了起來,忙忙地又回到軟榻歇息去了。
單雅躺在軟榻上歇息的時候,心裡感到一陣清爽。
她與唐名揚的君子協定已經定下,此時自然是安了心。
想必唐名揚知道自己做了他的姨娘,很討厭自己吧?
要不然他剛醒過來,怎的就對自己說這番話呢?
這樣也好,倒省得自己想辦法了,相看兩厭的兩個人,又怎能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呢?
反正自己很討厭忠義侯府裡的氛圍,進門第一天,就被人設計陷害,這種算計來算計去的日子,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難得唐名揚與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紅紅的燭火依然照得整個屋子喜氣洋洋。
單雅卻感覺這紅紅的燭火不過是照明的燈火罷了,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自己與唐名揚之間也沒有了任何關係。
從此後,他們倆屬於不相干的兩個人了。
單雅的心一下子放在了肚子裡,很快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忠義侯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世子爺唐名揚醒了,紛紛露出了久違的笑臉。
唐老太太一大早就直奔廣寒苑而來,根本不管這是唐名揚的新婚第二天。
自己的親孫子昏迷了一個多月終於醒了,讓她這個灰白頭髮的老太太如何不歡喜呢?
唐名揚可是自己日後的所有指望啊,老頭子的下落至今未明,若是他再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今後可怎麼活啊?
唐老太太一路走、一路想著,靠庶子麼?
哼~,那根本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根本就靠不住,他能安安穩穩地不惹事兒就不錯了。
唐老太太想到這裡,眼裡驀地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隨後便又恢復了先前的平和。
琳琅見唐老太太下了轎子不等站好就要急急地往屋子裡走,敢忙攙了一把,安慰地低聲說道:「老太太,世子爺已經醒了,您莫要急,不然世子爺知道了,心裡肯定會難過的。」
唐老太太聽到琳琅的話,明白地點了點頭。
她伸手輕輕得拍了拍琳琅攙著自己胳膊的手,有所感觸地說道:「我明白,你莫要擔心。」
說著她便大步往唐名揚的屋子走去。
單雅和枇杷聽到動靜,早就迎了出來。
她倆忙忙地走到唐老太太跟前,正想俯身拜見,就瞅見唐老太太忙忙地擺了擺手說道:「免了,揚兒怎麼樣了?」
單雅敢忙俯身回稟說道:「老太太,世子爺早上喝了一大碗清粥,吃了一小碗利口的小菜,又喝了一碗水,正躺著閉目養神的,聽說老太太來了,便急著要下地,被強行攔下了,此時在屋子裡正著急呢?」
單雅剛說到這裡,就聽到屋裡傳來唐名揚拚力叫道:「祖母。」
唐老太太聽了,立馬應了。
她著急慌忙地走進屋裡去,看到撐著身子要坐起來的唐名揚,敢忙緊走了幾步,忙忙地著急勸道:「揚兒,你躺下,才醒過來,要多休息的。」
說著她便要伺候唐名揚躺下。
唐名揚見了,哪裡敢讓唐老太太親自服侍啊?立馬聽話的躺下了,瞅著唐老太太忙忙地說道:「祖母,孫兒無事,你老莫要擔心,過幾天,孫兒又能活蹦亂跳的了。」
唐老太太聽了,瞅著唐名揚點了點頭,眼中不由落下幾滴眼淚。
唐名揚見了,勉力伸手要幫唐老太太擦去,可惜剛擦了一滴,胳膊便無力的垂了下來。
唐老太太立馬握了他的手,感慨地說道:「揚兒,快快好起來,明白麼?」
唐名揚聽了,看著唐老太太忙忙地虛弱地應了。
祖孫倆又說了一會兒話,唐老太太這才起身離開。
在離開之前,她看著單雅再三囑咐說道:「若是有人來看望,就說是我說的,世子爺需要休息,一律不見,等病好了再說,可明白?」
單雅聽了,忙忙地點了點頭。
一個時辰後,枇杷忽然走進來看著單雅低聲回稟說道:「姨娘,表小姐求見。」
單雅聽了,當即便看著枇杷低聲說道:「老太太的話你方才都聽到了,怎的還進來請示呢?」
枇杷聽了,為難地看著單雅低聲解釋說道:「姨娘,剛才奴婢已經回絕一次了,可她聽了,便說是來見你的。」
單雅聽了,不由看著枇杷疑惑地低聲問道:「哦,那她第一次說得是什麼?」
枇杷立馬回稟說道:「表小姐開始說得是來探病,後來聽了老太太的吩咐,便改口說見姨娘也成,姨娘看……」
單雅皺了皺眉頭,不由凝神思索著說道:「就說我要照顧世子爺,沒有時間,等過些兒日子、世子爺好些兒了再說吧。」
枇杷聞言,立馬爽快地答應了,忙忙地出去吩咐了。
單雅看了看躺在床上沉沉睡著的唐名揚,不由搖了搖頭,暗自思索著,想來這個表小姐與唐名揚的感情不錯,自己本該給他們行個方便的,可惜唐老太太已經下令,還是過些兒日子吧,到時候自己對唐名揚說了,一切由他做主便是,自己進府才兩天,總不能拂了唐老太太疼愛孫子的心意吧。
過了好一會兒,枇杷才走了進來。
單雅見她對著自己點了點頭,便知道這個表小姐離開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忠義侯府她是不想呆的,等唐名揚的身體好一些兒了,她便立馬離開。
因此,在這一段日子裡,單雅不想跟府裡的任何人接觸。
單雅此時非常擔心大丫他們。
她有心想去找馬信寶問一問他們的情況,可想著現在是非常時候,自己根本就不能脫身。
更何況,忠義侯府還有內院和外院之分。
單雅作為女眷,是不能輕易去外院的。
雖然唐老太太答允了單雅可以隨時進出府門,但今天畢竟是單雅進門的第二天。
她總不能立馬出去吧,別忘了,如今唐名揚還病著的。
若是她真得現在出去,被唐老太太知道了,只怕才得到的福利就取消了。
自己還是耐下性子再等等吧,總要有一個合適的借口才能出去吧。
單雅想到這裡,硬是強自按下了心裡的不耐。
等到下午的時候,服侍單雅的枇杷竟然又進來稟報說表小姐想見她。
單雅聞言,心裡感到一陣煩躁,這才過去兩、三個時辰,她怎的又來求見啊?
單雅本待說不見,可轉念一想,上午自己已經說了要照顧唐名揚,下午表小姐又來求見,明眼兒人一瞧,就知道她想見的是世子爺唐名揚,根本不是自己,這……
單雅想到這裡,眼睛便瞟向躺在床上的唐名揚,見他已經醒了,思忖了一下,便走過去瞅著他低聲說道:「世子爺,府裡的表小姐求見,你看……」
唐名揚聽了,瞅了單雅一眼兒,隨後逕自說道:「她求見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自己拿主意。」
單雅聞言,登時便是一陣苦笑,心裡話,自己在這府裡算哪根蔥啊,跟這個表小姐連面都沒見過,她的目的不言而喻,難道還要自己明著說出來麼?
單雅想到這裡,便定定地瞅著唐名揚笑著直接挑明了說道:「世子爺,你難道真看不出她是為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