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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0.第230章 一輩子不嫁 文 / 王璟琳

    如今,大丫見馬信寧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口,不由長長地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她還有許多事沒有做,又怎能兒女情長呢?

    娘臨終前,自己沒能見上最後一面,是心中永遠的痛。

    如今,自己的心裡雖然也有他,怕是不能答應了。

    總不能拉著他跟自己一起去做那些兒不知道結果如何的事兒吧?罷了、罷了,只怪自己跟他有緣無份了。

    大丫想到這裡,便狠著心低語著說道:「大丫……一輩子不嫁的。」

    馬信寧聞言,吃驚地看著大丫,愣怔了好一會兒,他才疑惑地抖聲急問道:「你……說什麼?」

    大丫見了,知道這件事自己遲早躲不過,且她也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跟著自己一起去做不知道結果的事兒,遂定定地看著馬信寧毅然說道:「大丫一輩子不嫁的。」

    大丫說完,便逕自低下了頭。

    此時,她的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又怎能讓馬信寧看到呢?

    她還有許多事兒要做的、有許多是要做。

    娘當年雖然只說了一半緣由,但她卻很清楚,這是爹和娘的遺願。

    不管有多難,她一定要幫著爹、娘完成他們的遺願。

    馬信寧聽了大丫的回話,本來坐在椅子上的身體立馬站了起來。

    他定定地看著大丫不相信地低低慢慢地說道:「我、不、相、信,你……抬起頭來,看著我,再說一遍。」

    此時,他的話語裡有些兒不確定,卻又有著某種豁出去的盡頭。

    大丫此時怎敢抬頭啊?

    她的眼淚可還在眼眶裡打轉的,擦又不敢擦,怕馬信寧知曉。

    因此,她忙忙地轉身急促說道:「大丫已經說過了。」

    說著,她便趁著轉身的瞬間,拿著帕子擦了眼中的淚,想要快步往書房外奔去。

    沒想到的是,她剛邁出了步子,右胳膊上卻猛然感到一緊。

    隨後,她的身體便撞進了一具憤然的懷抱裡,被緊緊地擁住了。

    大丫強忍住的眼淚不由再次滾落下來,漸漸地,濕了馬信寧的衣衫。

    過了好一會兒,大丫便聽到馬信寧冷硬地低聲說道:「你哭了?為什麼?」

    這句話一下子讓大丫清醒過來,她猛然推開抱著自己的溫暖身體,忙忙地退後著說道:「不、不、不,大丫沒哭,不過就是……就是想到自己快要恢復自由身了,心裡高興而已。」

    馬信寧感到自己的懷抱一空,他本想把大丫再拽回來的,聽了她的話之後,人瞬間就定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瞅著她,竟然一時間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

    大丫從來沒有見過馬信寧這樣的神情。

    在她的眼睛裡,馬信寧一直是爽朗的,穩重的、事事在握的,何曾有這麼失態的時候。

    她不由慌張起來,腳步雖然快走到門口了,又不忍地敢忙奔了回來,定定地瞅著馬信寧忙忙地喚道:「大少爺,你怎麼了?大少爺、大少爺……」

    可是,儘管她一聲聲地喚著,卻發現馬信寧仍然一動不動,好似傻了一般。

    大丫見了,心裡頓時慌亂了。

    她忙忙地拉扯著馬信寧急急地喚道:「大少爺,你醒醒、醒醒啊,你這是怎麼了?」

    她說著,見馬信寧一如剛才一般一動不動,不由急得抱住他的身體忙忙地搖晃著急急地喚道:「大少爺,你怎麼了?快醒醒,你莫要嚇唬大丫啊?你倒是說話啊?」

    就在大丫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被重新擁進了這個溫暖的懷抱。

    此時,她什麼也顧不得了,忙忙地看著眼前的人著急地問道:「你怎麼了?怎的跟傻了一般?」

    她說著,眼淚不由落了下來。

    緊緊抱著她的身體這才又有了反應,低喃著埋怨地說道:「你不是不管我了麼?怎的又如此緊張呢?」

    大丫聽了,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仔細地看著他喃喃地說道:「你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她說著,便慢慢地鬆開了手。

    馬信寧見了,不由急了,敢忙緊緊地拉著她欲鬆開的手,瞅著她委屈地低聲說道:「你怎的了?莫不是真得要鬆開手?」

    大丫的手停頓了一下,猛然又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手裡脫出來。

    馬信寧見了,如何能讓她脫開呢?

    他定定地抓住大丫的手,緊緊地看著她的眼睛,喃喃地跟要糖得不到的孩子一般,嘀咕著說道:「不讓你鬆開,就是不讓你鬆開,不讓……」

    大丫見了,不由猛力地掙扎起來。

    馬信寧許是急了,手下頓時加了力,竟然一把把大丫給重新拉回到自己的懷抱裡,喃喃地低聲懇求說道:「大丫,這些兒年我的心思你難道不知道麼?非你不娶的,你怎的就看不明白呢?」

    他說著,感覺到懷裡的大丫掙扎地不是那麼厲害了,遂稍微鬆開了一點兒,瞅著她再次懇求地低聲解釋說道:「大丫,我說得都是真得,這輩子非你不娶,今後,我就娶你一個,成麼?別人我誰都不要的,可好?」

    大丫何曾見過馬信寧如此低聲下氣地說過話啊?

    可是,她此時此刻卻是真真切切地聽到了,心裡不由時而酸、時而甜。

    這幾年,馬信寧尊重她、信賴她,有什麼為難的事兒,都會跟她商量的。

    即便是自己回家一天,回來後,他也總是跟自己說說走得這一天的情況。

    要說自己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他,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自己……要得起麼?

    大丫想到這裡,心裡頓時感到陣陣酸澀。

    她不得不承認,這份沉甸甸的感情,自己根本就要不起、要不起的。

    大丫想到這裡,眼中的淚便狂湧了出來。

    馬信寧見了,忙笨手笨腳地拿出帕子想要幫大丫擦去臉上的眼淚。

    當他手裡的帕子碰到大丫臉龐兒的時候,竟然一下子驚醒了沉思中的她。

    大丫忙忙地往後退著身子,努力掙脫著馬信寧的懷抱說道:「大少爺,不、不成的。」

    馬信寧試圖給大丫擦臉兒的手不由停住了,怔愣愣地瞅著大丫疑惑地低聲問道:「不成?為什麼?」

    他說著,便又把大丫緊緊地抱在懷裡,緊張地盯著她的眼睛看著。

    四目登時相對,大丫的眼睛想要移開,卻猛然被馬信寧捏住了下巴,盯著她再次重複地低聲凝重地問道:「為什麼?」

    大丫感到自己的下巴驀地一緊,好似被鐵鉗子夾住了一般,想要說什麼,嘴巴卻根本動不了。

    馬信寧好似意識到了,捏住她下巴的手略鬆了松,眼睛繼續盯著她的眼睛,重複地低喃著問道:「為什麼?」

    大丫見了,不由閉上了眼睛,陣陣酸楚猛然湧上了心頭。

    她好依戀這溫暖的懷抱啊,又怎能捨得?可……

    就在大丫難以決斷的時候,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唇兒上一熱,一個軟軟的、暖暖的唇兒猛然落在了自己的唇兒上。

    大丫不由大驚,忙忙地推拒著就要張開嘴兒說話。

    可是,就在她的嘴唇兒張開的時候,一條溫熱的舌頭婉如小蛇一般遊走進了自己的口中,不停地吸取著裡邊兒的蜜汁。

    大丫頓時傻住了,她哪裡經過這樣的事兒啊?

    進入她口中的那條小蛇好似很不滿意自己的舌頭沒有跟著他一起游動一般,竟然攪動著自己的舌頭一起跟著遊走起來。

    直至她的香舌被吸進了一個陌生的口中,被吻地喘不過氣來了,才猛然醒過神來,忙忙地推拒掙扎起來。

    馬信寧許是吻得過猛,此時不停地喘息著,眼睛卻緊緊地盯著大丫,臉上則欣慰地笑了起來。

    大丫見了,不知是羞得還是氣得,狂猛地掙扎起來。

    馬信寧怕傷著她,忙忙地鬆了手,瞅著她開心地笑著。

    大丫倒是沒想到他很快便鬆了手,不由一個趔趄,身體朝後栽歪著倒去。

    馬信寧見了,唬了一跳,猛然搶身上前,在大丫摔倒在地上之前,猛然拉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把她又拉回了懷裡。

    隨後,他才後怕地小聲埋怨地說道:「你倒是小心點兒啊。」

    大丫聽了,不由生氣地嘟囔著說道:「還不是因為你。」

    馬信寧第一次聽到大丫跟自己撒嬌般地說話,忙看著她歡喜地應道:「好、好、好,都是爺的錯,成了吧?你要是真摔了,爺還不知道要怎麼心疼的。」

    他說得極其曖昧。

    大丫聽了,不由皺了眉頭,忙忙地推拒著低聲說道:「你快放開。」

    馬信寧聞言,雖然極為不捨,可知道自己若是再不放開,大丫必然生氣。

    因此,他忙看著大丫點了點頭,低喃著說道:「好,爺放開,立馬放開,你可不許再掙扎了啊,不然真要摔了,爺可會心疼的。」

    大丫聞言,心裡不由淒苦地笑了起來,暗自嘀咕著,罷、罷、罷,姐的閨譽算是丟在你這裡了,好在自己這輩子不打算嫁人了,就這樣吧,還是盡快撇開關係的好。

    大丫想到這裡,敢忙穩了穩神,瞅著馬信寧淡定地低聲說道:「你放開吧,大丫不掙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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