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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0.第210章 單明的訴說 文 / 王璟琳

    單張氏說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哽咽著繼續說道:「好在他總算明白一回,說若是……若是他走了,讓我們只管跟你們交好,畢竟是一家人。」

    她說著,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著大丫刻意壓低聲音說道:「大丫,你們走了之後,你二叔後來又清醒了,他跟二嬸說,那天來得人,問得是畫像上的人他可認識,他看著跟你爹很像,卻沒有露一絲口風,讓你們放心,不管那幅畫像是不是你爹,你們都不會有事兒的,他說,自己總算是做了一回明白事兒。」

    單張氏說著,眼中又落下淚來,看向炕上躺著的單吝。

    大丫聽了,心中一陣酸楚,瞅著單張氏安慰地低聲說道:「二嬸,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又何必說兩家話,二叔他總算活明白了,想來見了我爹和我娘,會跟他們說咱們的情況的,想來我爹和我娘也會放心的。」

    她說著,眼中落下淚來,在心裡默默嘀咕著,爹、娘,你們安心,大丫一定會照顧好二丫、三丫和小石頭的;二叔,你終於活明白了,放心吧,大丫會盡力照顧好二嬸他們的。

    就在這時候,單成猛然衝了過來,看著單張氏急切地說道:「娘,哥哥醒了。」

    單張氏聞言,立馬朝著西屋奔去。

    待她進了西屋,見單明果然醒了,眼中的淚又滾落了下來,看著他哽咽地說道:「明子,感覺如何?可有哪裡不舒服麼?」

    單明見了,眼中的淚也隨著落了下來,瞅著單張氏微微搖了搖頭。

    單張氏見了,看著他點了點頭,又忙問他想吃什麼。

    單明無語地搖了搖頭,說自己想靜一靜。

    單張氏聞言,安慰了他幾句,就招呼著屋裡的人都出去。

    單雅見了,看了單明一眼兒,見他好似仍在思索,忙低語地安慰說道:「明子哥,你現在好好休息,什麼也不要想,思慮多了,累的。」

    單明瞅了單雅一眼兒,看著她閉了閉眼兒,好似答應了一般。

    單雅見了,只好跟著眾人一起走了出去。

    大丫便跟單張氏商量起單吝的葬禮來。

    單雅見了,忙又悄悄地回到西屋,見單明睜著眼睛看著某一處,好似又在思索什麼,忙走過去,喚了他一聲。

    單明好似沒有聽到。

    單雅見了,忙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衫,瞅著他嚴肅地說道:「明子哥,你不能在胡思亂想了,現在你最需要的是休息。」

    單明聽了,閉了閉眼兒,瞅著單雅喃喃地嘀咕說道:「是我害了爹、害了爹啊……」

    單雅聞言,感覺有點兒莫名其妙,不由瞅著他疑惑地低聲問道:「明子哥,你總說是你害了二叔,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二叔病了多日,又怎會是你害得呢?」

    她說著,便滿是疑惑地看著單明。

    單明見了,微微搖了搖頭,思索了片刻,突然看著單雅開口說道:「如果我不去打聽那件事;或者即使打聽了,回來不跟爹說,想來爹不會走得這樣急啊。」

    他說著,眼中又落下淚來,自責地嘀咕說道:「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單雅見單明一直這樣嘀咕著,十分不解,忙看著他低聲問道:「明子哥,你打聽了什麼事兒,竟然讓二叔聽了之後,就走了呢?」

    單明的眼睛又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單雅見了,知道此時若是不幫著他解開這個心結,他思慮不開,日子久了,便成了病,遂忙往前近了近身,擋住了他的視線,看著他定定地低聲勸慰說道:「明子哥,你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兒,讓三丫幫你排解排解。」

    她說著,便靜靜地看著單明。

    單明茫然的眼神終於聚焦在了單雅的臉上,靜默了一會兒,才看著她無語地搖了搖頭。

    單雅見了,忙看著他低聲勸說道:「明子哥,如今屋子裡就三丫和你,你說出心中的事兒,或許心裡會好受一些兒,總這樣憋在心裡,會成為病的,你總不願意二嬸日日為你操心吧?」

    單明聞言,怔了片刻,思索了好一會兒,依然慢慢地搖了搖頭。

    單雅見了,忙瞅著他安慰地說道:「你不說也好,就別再想這件事兒了,二嬸若是知道你因這件事導致心思不屬,心裡還不知道有多難過的,你總不希望二嬸看著你難過吧?」

    單明重重地吁了一口氣,又瞅向窗外。

    單雅見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著他安慰地低聲說道:「二嬸如今最擔心的是你,今兒本來你應該挑大樑的,可你也看到了,如今在外面來回奔忙的卻是二嬸,你……」

    單明聞言,掙扎著就要起來。

    單雅見了,到嘴邊兒話登時便嚥了下去,忙忙地看著他安慰地低聲說道:「明子哥,你別激動,就當三丫什麼也沒說,三丫不過是擔心你和二嬸的身體,才來勸你的,既然你不想說,三丫也不問了,三丫就坐在這裡陪著你,你若是需要什麼,跟三丫說一聲就是。」

    單雅說著,見單明又重新躺下了,再也不敢繼續勸說了,坐在屋子裡的凳子上,靜靜地陪著他。

    屋子裡一片靜怡。

    突然,單雅的耳邊兒聽到單明好似在嘀咕著什麼。

    她敢忙站起身,來到炕旁兒,見果然是單明在低聲嘀咕著什麼,遂敢忙側耳傾聽起來。

    這一聽,單雅整個人不由怔住了,他說得竟然與那個人那副畫像有關。

    單雅敢忙屏息凝神,認真地傾聽起來,就聽到單雅喃喃地低聲嘀咕說道:「那天,那個人離開半個時辰之後,爹爹便叫我過去,讓我幫他到一個地方看看,並說了地址,在鄰縣,我本來不想去的,耐不住爹的軟磨硬泡,只好去了。」

    他說到這裡,略停頓了一下,隨後又繼續喃喃地嘀咕著低聲說道:「待遠遠地看到爹說得地址,我才發現,竟然就是爹在鄰縣住過得那個院子,因此,我便懶得進去,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瞅見拿著畫像來問爹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當時我很是疑惑,他怎麼會在這裡?後來一想兒,或許是爹告訴的,便準備回去。」

    單明說到這裡,猛然咬住了嘴唇兒,繼續喃喃地低語著說道:「可是,就在我想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與爹好過的女子也跟著走了出來,當時我很是疑惑,聽爹爹說,他們不是跑了麼?怎的又回到這裡了?出於好奇,我便留在了原地,仔細留意起來。」

    他說到這裡,好似被什麼唬住一般,瞅著單雅眼神茫然地說道:「我沒有離開那裡,靜靜地等待著,忽然瞅見院子裡出來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那男子的神色很奇怪,他好似在害怕什麼,東張西望後,便極其謹慎地朝著院外遮掩著跑去,一邊兒跑,還一邊兒不時地朝後張望著,我感到很好奇,本想跟著追上去的,可是,又有點兒擔心,便一直呆在原地,沒有動地方,想著等天黑了,去屋子裡看看,回去跟爹交代一下也就是了。」

    他說著,便又陷入到一陣沉默中。

    單雅聽了,本想詢問的,可又怕打斷他的思路,因此只好靜靜地等待著。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她才又聽到單明喃喃地嘀咕著低聲說道:「可是,就在天將黑未黑的時候,拿著畫像的男子帶著那個女子回來了,臉色極不好看,那個女子也是一臉的惶恐,我嚇得不敢露面,只好靜靜地等待著,肚子餓,也不敢動。」

    單明說到這裡,眼中猛然閃過一抹兒恐怖,看著單雅急急地喃喃低聲說道:「過了一會兒,我聽到那女子發出了一聲可怕的慘叫聲,至於為什麼,就不知道了,我被唬得更不敢動了,生怕被人看到,後來趁著夜色,便悄悄地回來了。」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隨後又看著單雅繼續喃喃地低聲嘀咕著說道:「可是,第二天,爹還是讓我去那裡看看,並再三囑咐我,不要怕,到屋子裡看過之後,便可以回來了,我見爹執意如此,只好一大早又去了那裡,四周沒有什麼異樣,我怕屋子裡有人,便又隱藏起來,朝著那個院子打量著。」

    他說著,便低低歎了一口氣,隨後無奈地沉思著低聲說道:「還好,我沒有冒險進去,經過一陣觀察,那個屋子裡果然有人,此時,我自然不敢進去了,便繼續等待著,就這樣,一天過去了,什麼收穫也沒有。」

    單明說著,忽然長長出了一口氣,隨後又繼續看著單雅喃喃地嘀咕著低聲說道:「第三天,爹爹依然讓我去,我問爹到底為什麼要去,爹爹說,那個畫像跟大伯有些兒相似,他是為了你們,因而我必須去一趟,我聽了,只好無奈地又去了那裡,可是……可是……」

    單明再也說不下去了,他毅然扭過臉兒去,看向窗外。

    單雅靜靜地等待著,她相信,單明既然已經講了一半,定然後全部講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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