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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5.第205章 莫名的隔閡 文 / 王璟琳

    單雅思索了好一會兒,不由苦笑地想著,莫不是單吝還念念不忘嫣兒麼?都被她害得這麼慘了,這也未免太癡心了吧?

    單雅想著,便朝著單張氏看去,心裡話,二嬸千萬別聽到那兩個字啊。

    待她瞅見單張氏愣愣的神情的時候,便知道,她定然是聽到了。

    單雅心裡不由一陣苦笑。

    她看著單張氏正要岔開話題,卻猛然瞧見單張氏沉默地走了出去。

    單雅見了,敢忙跟著走了出去,卻見單張氏坐在堂屋的凳子上又做起繡活來。

    單雅此時倒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單雅忽然聽到單吝叫嚷說道:「水、水、水……」

    單張氏的手一頓,過了片刻,便毅然放下正做地繡活,麻利地倒了一杯水,進了東屋。

    這一次,單雅沒跟著一起進去。

    她的心裡感到一陣辛酸,卻也暗自佩服單張氏的這份善良與寬容。

    等到單張氏出來的時候,單雅忙起身告辭。

    單張氏見了,看著單雅點了點頭後,便送她到了院門處。

    就在院門將要關上的時候,單張氏忽然又打開了院門,看著單雅懇求地低聲說道:「三丫,別……告訴他們……,二嬸……早就無所謂了,只怕他們知道……會難過……」

    她說著,便期待地看著單雅。

    單雅見了,敢忙看著她點了點頭。

    單張氏看著單雅擺了擺手,見單雅走遠了,才關了院門。

    一路上,單雅的情緒始終提不起來,想著單吝嘴裡念叨著的人,就感到一陣意難平。

    可她也僅能意難平,更多的忙卻幫不上。

    單雅胡思亂想地走著。

    等她醒過神來得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村口。

    她沉思片刻,便朝著村外快步走去,心裡嘀咕著,去碼頭上看看吧,已經好多天沒去了,也不知道現在那裡怎樣了?

    反正今天是躲不過去的,昨天他們不是又特地囑咐了麼?早晚總是要去的。

    單雅想著,心裡越發地煩悶起來,暗自嘀咕著,且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吧,反正今天是跟他們見得最後一面了,好好準備,莫讓他們挑出錯來。

    單雅一路疾奔,很快便到了碼頭上,不過,她並沒有立馬去私房菜館。

    此時,天還早,她便逕自來到了金芽菜如意麵館。

    沒想到她還沒進門,就聽見麵館外有人叫了自己一聲。

    單雅敢忙扭臉一瞅,見馬信寶和林志遠正坐在一棵大樹下看著自己。

    她躊躇了片刻,便走了過去,瞅著他們兩人笑著說道:「這離哺食還早的,你們來得也太早了吧?」

    馬信寶聞言,當即便笑著說道:「我們在家閒著無事,便想著過來尋你,結果你竟不在鋪子裡,正商量著要去你家找你的,沒想到你正好來了,走,咱們到那邊兒坐吧,這天可真熱,才坐了一會兒,就出了一身汗。」

    單雅見了,不由笑著說道:「怕熱你還來這麼早?」

    馬信寶聽了,立馬指著單雅不忿地說道:「嗨,我說你是不是吃了炸藥了,怎的一股火藥味兒啊?我沒惹你吧?」

    單雅聽了,忙辯解地笑著說道:「三丫也沒說別得話呀?你也太激動了吧?」

    她說著,便笑了起來,瞅著林志遠見了禮。

    馬信寶見了,不由苦笑地看著她,隨後恍然地說道:「該不是捨不得吧?」

    單雅聞言了,眉頭立馬皺了起來,狠瞪了馬信寶一眼兒,不屑地說道:「有什麼捨不得的?又不是以後不見了。」

    她說著,白了馬信寶一眼兒。

    林志遠聽了,便笑著說道:「信寶,三丫說得對呀,又不是日後不見了,天長地久,總有見得時候,信寶、三丫,趕明兒你們來京城,我做東,帶你們去醉仙樓,那可是京城最好的所在,到時候咱們不醉不歸。」

    單雅聞言,苦笑地說道:「三丫怕是沒福了,京城距離海雲鎮可是很遠的。」

    單雅說著,便讓他們先去私房菜館等著,她自己則快步走進了金芽如意麵館。

    沒想到,馬信寶和林志遠也跟著走了過來。

    單雅見了,笑著跟鋪子裡忙活的楊嬸子和單娟打了一個招呼後,便朝著私房菜館走去。

    待他們進了私房菜館,單雅笑著跟姚掌櫃打過招呼,便笑著對林志遠和馬信寶說道:「眼看著就快到哺食了,你們且去雅間等著吧,三丫做幾道拿手菜來。」

    林志遠瞅著單雅點了點頭,馬信寶本要跟著單雅一起去的,卻硬是被他給拉住了。

    林志遠明顯地感覺到,單雅待他們不如以前那般隨意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心裡竟然感到有點兒莫名的失落。

    他們臨出門的時候,恰好碰到唐森來尋唐名揚。

    本來以為沒什麼事兒的,結果,他跟馬信寶等了一會兒,卻聽到唐名揚讓他們先走。

    他想著一會兒唐名揚也就追上來了,便跟馬信寶慢吞吞地朝著碼頭走了過來。

    誰知道,他跟馬信寶都走到碼頭了,也沒見唐名揚追上來。

    他想著唐名揚可能被事兒給纏住了,便在樹蔭下坐著等著。

    馬信寶則逕自進了金芽如意麵館尋單雅去了,沒一會兒,他便失落的出來了。

    他本以為唐名揚一會兒就來的,沒想到竟等到了單雅。

    看著她那淡淡的疏離態度,林志遠的心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感到一陣彆扭、不舒服。

    此時,他見單雅去後廚了,遂暗自思索著。

    這丫頭有些兒奇怪啊,自從上次見過她之後,好似就有一種淡淡地疏離橫亙在他們之間。

    今天則更甚,她竟然沒有一句詢問唐名揚的話兒,記得上一次見面,自己說讓她踐行,她也是刻意忽略了唐名揚的,莫不是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產生了隔閡?

    可也不對呀,自己跟唐名揚幾乎是秤不離砣、砣不離秤,他們相見的時候,自己也都在場的,不記得發生什麼事情啊,唐唐見了她,更是極少說話的,又怎會跟她有矛盾呢?

    這一次,自己倒是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的疏離,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想到這裡,便看著馬信寶沉思地問道:「信寶,你看這丫頭與以前可有什麼不同?」

    馬信寶聞言,瞅了他片刻,忽然笑著說道:「這丫頭,我倒感覺她有些兒不知天高地厚了,嘴巴如今變得跟刀子似的,越來越厲害了,我才說了一句,她竟有幾句等著的。」

    林志遠聽了,微微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馬信寶見了,不由好奇地看著他問道:「怎麼?難不成你有什麼發現?」

    林志遠聞言,看了馬信寶一眼兒,笑著說道:「沒什麼,就是感覺這兩次跟她相處,她沒以前那麼隨意了。」

    馬信寶聞言,登時便把眼睛瞪大了說道:「什麼?她沒以前隨意了?喂,林哥,方纔她說得話你都聽到了吧?信寶感覺她可是隨意著的,你聽聽她說得那些兒話,一句比一句硬啊,可是夠隨意的。」

    林志遠聽了,瞅著他微微搖了搖頭,思忖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

    馬信寶見了,不由狐疑地瞅著他疑惑地問道:「我說林哥,你笑什麼?難道信寶說得不對麼?」

    林志遠笑著搖搖頭說道:「信寶說得都對,她跟你說話確實很隨意。」

    馬信寶聽了,突然笑著說道:「她跟你和我表哥沒有跟我熟悉唄,你想啊,你們是京裡來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呢?看著誰順眼兒,就多說幾句,結果倒跟這丫頭混熟了,你別看她話裡帶刺,可信寶聽了,倒是一點兒不反感的。」

    林志遠聞言,不由定定地瞅著馬信寶。

    馬信寶見了,疑惑地說道:「怎麼?難不成信寶說錯了?」

    林志遠頓時笑了起來,瞅著他說道:「你沒有說錯話,因為……她不是針對你的。」

    馬信寶聞言,不由更加疑惑起來,瞅著林志遠狐疑地說道:「怎麼?」

    林志遠見馬信寶疑惑的樣子,搖了搖頭,故作深不可測地說道:「天機不可洩露。」

    馬信寶聽了,頓時急了,瞅著他連聲追問說道:「到底怎麼回事?信寶還真沒留意到?」

    林志遠不由笑著說道:「沒什麼的,對了,你表哥怎麼還不來?」

    馬信寶立馬抬起頭來,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感覺已近哺食了,不由看著林志遠低語著說道:「表哥今兒不會不來了吧?」

    林志遠聽了,看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瞅見小二端著托盤來了,走到他們的桌子旁兒,小心的一一端下來,並報著菜名,隨後才笑著說道:「單大廚說了,已經到哺食了,讓你們先慢慢用著,她再做幾道菜就過來,今兒這一桌菜,都由她來做。」

    他說著,便又拿過來一罐酒說道:「還有這罐竹葉青,也是她讓送來的,讓你先喝著。」

    林志遠看著小二微微點了點頭。

    馬信寶則忙忙地朝著窗外看著,著急地嘀咕說道:「表哥怎麼還不來呀?這可是為你們踐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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