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7.第197章 真是好辛苦 文 / 王璟琳
單雅聞言,不由一怔,隨後便看著單香笑著解釋說道:「香姐姐,三丫有的有印象、有的沒有,若是死命的去想,頭就很痛。」
單香聽了,忙看著單雅關切地說道:「三丫,別太勉強自己了,慢慢地想吧,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她說著,便又繼續揉起面來。
楊秀兒依然只來半天,所以下午沒在這裡。
單雅想著今天的勞作,心裡不停地唏噓著。
忽然,她聽到單香笑著低聲說道:「三丫,香姐姐差點兒忘了,今兒上午林河村的一個人來了,見你沒在,便留話說自己叫林天河,三日後給你送東西來,讓你務必在家裡等著。」
單雅聞言,眼睛不由一亮,暗自嘀咕著,莫不是大米下來了,他來送大米麼?
她想到這裡,便在心裡思索著,也不知道三畝地打了多少大米,好久沒吃到大米了,若是真得,自己立馬就能吃到新鮮的大米了。
單香見自己說了,單雅卻一聲不吭,還以為她累得沒聽到的,立馬叫了她,又說了一遍,這才把單雅從想像中拉扯出來。
單雅醒過神來後,忙看著單香應了一聲。
單香見單雅心不在焉的,不由看著她擔心地問道:「三丫,可是感到哪裡不舒服?」
單雅聽了,忙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香姐姐,三丫沒事兒的,在想糧食的事兒。」
她說著,便又笑著解釋說道:「大家都說今年的收成好,餓不著了,三丫心裡也很高興,有了糧食自然就不怕餓了。」
單香見單雅果然沒事兒,忙笑著點了點頭,又逕自埋頭揉起面來。
單雅見了,想著今天已經打破平日單香說話的記錄了,沒想到她竟說了這麼多,遂很是歡喜地說道:「香姐姐,以前你的話少,三丫還以為你不喜歡說話的,今兒才知道,你其實也很喜歡說話的。」
單香聽了,笑著看了單雅一眼兒,羞澀地說道:「三丫,香姐姐以前在家裡呆的不知道怎麼說話了,你可別笑話香姐姐呀?」
單雅見單香這般說,不由笑著說道:「香姐姐很會說話的,三丫怎會笑話你呢?更何況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一家人說話,哪裡需要想那麼多呀,對不對?有什麼就說什麼才對的。」
單香聽了,眨了眨眼睛兒,看著單雅笑著靦腆地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她停了揉面的手,看著單雅低語著說道:「三丫,有一件事兒,香姐姐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主要不知道這件事是真得還是假的,怕說錯了不好,所以香姐姐才一直沒有說出來。」
單雅聽了,猜想著她有可能說得是自己跟楊大牛之間的事兒,忙笑著溫和地說道:「香姐姐,有什麼話你只管說吧,咱們可是一家人呀?說錯了怕什麼,你只管說吧?」
單香聽了,看著單雅點了點頭,回憶地慎重低聲說道:「三丫,我爹現在時而迷糊、時而清醒,香姐姐也不知道他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所以一直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單雅聞言,心情登時就變了。
她本來以為單香要跟她說楊大牛的事兒的,沒想到卻是單吝的事兒。
於是,她打起精神看著單香疑惑地低聲說道:「香姐姐,有什麼話你只管說吧,別憋在心裡,容易憋出病來的。」
單香怔了一下,隨後便忙忙地搖著頭一疊聲地低聲說道:「三丫,不是你想得那樣的,我爹現在已經很好了,他雖然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但香姐姐不再跟以前那樣怕他了,他、他畢竟是香姐姐的親爹的,所以……」
單雅見了,忙笑著安慰她低語著說道:「香姐姐,沒什麼的,他也是三丫的二叔的,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啊,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單香這才想起來自己要說得事,立馬看著單雅鄭重地低聲說道:「三丫,我爹在清醒的時候,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話,香姐姐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單雅聽了,不由好奇地低聲問道:「他說得究竟是什麼話?」
單香瞅著單雅低聲回憶地說道:「我爹說,有一個人曾莫名其妙地找過他,拿著一張畫像跟他打聽一個人,那畫像跟大伯年輕的時候很像,但名字卻不一樣,畫像上的人的名字叫高武,那人說是在找逃跑了幾年的家奴,他見名字不對,那畫像雖然有點兒象,又不完全像,便含混地混了過去。」
她說著,便看著單雅低語著思索地說道:「這句話是他昨兒說得,香姐姐一直沒想明白他說得到底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因此早上過來的時候,便沒有跟你說,三丫,香姐姐之所以憋不住跟你說,是真怕有什麼事兒,畢竟香姐姐感覺這是爹在清醒的時候說得話,所以……」
單雅聽了,當即便明白過來,看著她安慰地說道:「香姐姐,你做得對,若是有了危險,咱們也好提前規避;若是沒有危險,咱們不過多留意一下就是了,不是什麼事兒。」
她說著,便低著頭思索起單香說得話來。
想著畫像上的人跟自己的爹爹有點兒象,單雅的心裡沒來由的一滯。
可她轉而再一想,那人尋找的人叫高武,自己家根本就不姓高,肯定不關自家的事兒,且又是最不靠譜的單吝說得,遂便把這件事丟到了腦後,笑著安慰單香說道:「香姐姐,不關咱們家的事兒,你別往心裡去就是。」
單香聞言,立馬看著單雅點了點頭,隨後又低頭快速地忙活起來。
單雅累得閃腰岔氣,本想幫著單香做活計的,可身上渾身酸痛,便坐在凳子上逕自看著單香忙活。
過了半個時辰,院門響了起來,單雅忙站起來去開院門。
她走了幾步,感到渾身酸痛,心裡不由嘀咕著,種田還真不易呀,自己僅僅跟著忙活了半天,就累成這般模樣,他們可是天天在地裡忙活的。
她想著,便來到了外院打開了院門。
小石頭見開門的竟然是單雅,不由歡喜地說道:「三姐,看我們今天割得草多吧?嘻嘻,小石頭的口好渴啊。」
他說著,便邁步走了進來。
單雅瞅見不僅小石頭背著草,就是狗蛋、單成的背上也都背著滿滿的一堆草,忙側身讓開了,笑著說道:「今兒割了這麼多草,你們真厲害,快進來放下喝水去。」
她說著,看著他們走進了院門,伸手關好了門,便過來幫著小石頭卸下背上的草。
她這一幫忙不要緊,由於今天勞累過度,胳膊本就酸痛,結果,她兩隻胳膊猛然感到一沉,頓時托不住了,忙忙地鬆了手,嘴裡不由叫了一聲。
小石頭見了,也不管跌下來轱轆著跑得草了,忙忙地看著單雅問著有事兒沒?
狗蛋和單成見了,也忙忙地看了過來。
單雅見了,敢忙安慰他們三個說道:「三姐沒事兒,就是有點兒累了,你們快進屋喝水去。」
她說著,忙甩了甩胳膊,感覺還好,沒多大事兒,這才放下心來。
小石頭卻固執地攙著單雅朝內院走去,狗蛋和單成見了,也忙過來幫忙。
單雅見了,忙說自己不礙事,可此時哪兒由得了她做主啊。
待幾個人簇擁著進到內院的時候,把單香唬了一跳,忙忙地站起身急聲問著單雅怎麼了。
單雅見了,心裡懊悔死了。
要知道這樣,她就不去接小石頭背上的草了,好在如今胳膊沒事兒,感覺都在,遂忙安慰地笑著說道:「香姐姐,三丫沒事兒,你給他們三個倒水喝吧。」
單香見單雅果然沒事兒,忙倒了三碗水遞給小石頭三人。
小石頭拿過碗顧不得喝,就連聲問單雅道:「三姐,你這是怎麼了?早上走得時候可還好好的啊?」
單雅見了,忙笑著說道:「今兒忙活得太累了,三姐沒事兒,你別吵吵得好似天下大亂了似的。」
小石頭聽了,立馬嘟著嘴兒小大人般地埋怨道:「三姐,你要記得愛惜自己身體呀,日後可不能這樣了,若是大姐和二姐見了,還不知道怎麼心疼你呢?」
單雅聽了,不由苦笑地說道:「小石頭,三姐知道了,日後不會這樣了,你快喝水吧,不是一進門就吵吵著口渴了麼?」
小石頭聽了,立馬「咕嘟咕嘟……」地喝起水來。
單雅想著今兒小石頭三人辛苦了,便忙起身要去做飯。
單香見了,忙搶著說道:「三丫,讓香姐姐來,你今兒累得狠了,還是好好歇著吧。」
小石頭和狗蛋、單成也都不讓單雅忙活。
單成更是懂事地站起來要告辭,狗蛋見了,猶豫了一下,也站了起來,學著單成的樣子告辭。
單雅見了,不由笑著說道:「你們今兒都不許走,忙了一個下午,吃完飯再回去。」
單成見了,忙看向單香,隨後便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成子幫著姐姐燒火吧?」
單香見了,感到一陣欣慰,心裡嘀咕著,單成真得變好了啊,竟然自己主動提出幫著幹活了,以前他哪兒能想到呀,叫都叫不到跟前的,如今這算不算因禍得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