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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第160章 來等消息的 文 / 王璟琳

    大丫說著,咬了咬嘴唇兒,強忍住湧上心頭的悲痛,看著大伙繼續說道:「如今他們家竟然還不依不饒、百般糾纏,王法到底何在啊?」

    大丫說到這裡,狠狠地擦了一把臉上的淚,回過頭來,看著村長馬福順一家無奈地說道:「爺爺、奶奶、叔、嬸子,那天叔都已經做了判定了,按說錢家不該再糾纏了吧?可是,錢家偏不這樣做?今兒一大早,錢家就來我家堵門了,你們說,她這是圖得什麼?」

    大丫說著,不屑地瞟了錢婆子一眼兒,隨後又繼續說道:「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這是要毀了三丫啊!你們說,她的心得有多惡毒啊,當年草兒是怎麼死的?今兒大丫就不再這裡細說了,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這夜路走多了,可要當、心、啊。」

    大丫的最後三個字,是頓著說得,且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瞟過馬福順落在了錢婆子的身上。

    錢婆子聽了,當即被氣得火氣不打一處來。

    她「騰~」地便站了起來,指著大丫叫囂著說道:「大丫,你別在這裡亂咬人啊,今兒我不過是去你家要三丫的贖身銀子,還不起你說一聲,嬸子給你免了就是,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大丫也不生氣,掃了錢婆子一眼兒,手一伸,從懷裡拿出一個荷包,在手裡掂了掂,輕笑著慢慢說道:「好啊,那咱就一手交銀子,一手交契約吧?」

    錢婆子被大丫挑得火氣登時就竄了上來,再也壓不下去了。

    她伸手指著大丫怒聲說道:「大丫,你明明知道三丫的賣身契約嬸子已經還給二丫了,怎得此時倒揪著這件事不放了?」

    大丫見了,突然笑看著她疑惑地說道:「是麼?還有這回事?」

    她說著,便扭臉轉向眾人說道:「村裡跟錢家打過交道的人家有吧?大丫記得應該不只是一、兩家,你們都說說,錢家是肯吃虧的主麼?

    人群裡當即便傳來一聲響亮的聲音說道:「不是。」

    隨後,便是很多人紛紛跟著說不是。

    單雅敢忙往開始說話處一瞧,見這句『不是』竟然是楊大牛說得,不由暗自疑惑著,咦,他今兒怎麼沒去碼頭呢?

    大丫聽了眾人的話,忙笑著施禮謝過響應她的人。

    隨後,她便看著村長馬福順笑著說道:「叔,你可是一村之長,這公道雖然自在人心,但還請你給做個公斷吧?」

    她說著,便看著馬福順的老婆笑著點了點頭。

    今天一大早,大丫出了門,便往父母的墳地快步走去。

    因著這條路正好路過村長馬福順的家門口,她恰好看到馬福順的老婆送大兒子出來。

    待她瞅到馬福順的大兒子去遠了,才上前與他老婆搭話。

    馬福順的老婆自從那日單雅提點了自己,對她便存了好感,因此見了大丫也熱情,對她誇了單雅幾句。

    大丫想著當日她畢竟幫了單雅一把,才使得自家沒有吃虧,又想著日後少不了她家的幫襯,於是,她便從手腕上褪下了馬府裡賞賜的纏絲銀手鐲遞給了她,笑著謝過她跟村長馬福順對自家的照顧。

    馬福順的老婆見了,高興得不得了,暗自嘀咕著,今兒可真是個好日子,天還沒亮,就有人送東西來了。

    她雖然這般想著,卻故意推辭地笑著說道:「大丫啊,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你叔是一村之長,這本就是他應該做的。」

    大丫見了,忙跟她推辭地說道:「嬸子,你收下吧,大丫有大半年沒回來了,這是大丫的心意,你可一定要收下。」

    大丫說著,忙又給她推了回去。

    馬福順的老婆便順理成章地收下了大丫送給她的纏絲銀手鐲。

    因此,大丫見錢婆子今兒一大早就來家裡鬧,她當時便想著要帶單雅來村長馬福順家做個了斷,也省得錢家不依不饒地繼續對單雅糾纏不休、敗壞她的名聲。

    此時,村長馬福順的老婆見大丫看向自己,便笑瞇瞇地看向馬福順。

    要知道,她自得了纏絲銀手鐲後,便喜盈盈地回屋跟馬福順說了,還好一陣子誇大丫會辦事的。

    馬福順見自家的老婆看了過來,當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故意哼哈了一會兒,才笑看著錢婆子說道:「我說錢家的啊,自古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物,你既然沒了三丫的賣身契,我就不好出面為你討公道了,俗話說得好,做什麼都要有證據,這空口白話憑白說得可是不算的,我看你也別再揪著這件事不依不饒了。」

    他說著,見錢婆子正氣鼓鼓地瞅著自己,遂忙咳嗽了兩聲,繼續笑著說道:「你們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俗話說得好啊,遠親還不如近鄰,大家互相謙讓一下,也就過去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我看你們兩家的事兒,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後都不要再提了。」

    他說到這裡,見錢婆子氣得開口就要說話,忙笑著繼續安撫地說道:「錢家的,你的心事兒我知道,不就是想給寶兒說一個既聽話又懂事的好媳婦麼?放心吧,這事兒就包在我們兩口子身上了,保證給你說一個滿意的兒媳婦,這總成了吧?」

    他說著,便對著錢婆子打了一個眼色。

    錢婆子見了,想著自家那沒用又小氣的丈夫,只好強自嚥下了這口氣,畢竟她日後說不定還要求村長馬福順幫忙的。

    錢寶兒聽了,頓時有點兒不樂意了,好在被錢婆子及時發現了,敢忙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他便不敢隨意撒潑了。

    後來,錢婆子經過村長馬福順和他老婆的介紹,到偏遠的疙瘩村又給錢寶兒買了一個媳婦回來,這事兒才算徹底了結了。

    當然,錢婆子對兒媳婦的欺負和虐待是少不了的。

    只是她再也不敢過分欺負、虐待兒媳婦了。

    畢竟這是家裡花了銀子買來的,若是再被欺負、虐待死或病了,她豈不是又要竹籃打水一場空麼?

    卻說單雅在村長馬福順家裡,沒有說一句話,大丫就幫著她把錢家的事兒給擺平了,讓她從心裡到身體都感到了徹底的放鬆。

    自從單雅來到這裡以後,便一直逼著自己去面對、去適應。

    她一直都把自己放在保護者的位置上。

    她冷不丁被大丫保護著,感到有點兒不適應,可是,此時她的心裡卻感到了來到這裡之後從未有過的踏實與心安。

    單雅和大丫從村長馬福順家出來的時候,就尋找過小石頭,結果不僅沒能找到他,連楊滿根和楊大郎、楊二郎也沒有找到。

    兩人想著幾個人定然回家了。

    於是,單雅和大丫便有說有笑地往家裡走去。

    可是,當單雅和大丫來到自家的院門,推開門邁腿進去的時候,整個人便怔住了。

    院子裡竟然站著三個男人。

    好在大丫在馬府當值過,反應快。

    她敢忙見禮,隨後便瞅著院子裡站著的三個人中的一人疑惑地問道:「二少爺,你……怎的找到這裡來了?可是府裡有什麼事兒?要大丫立馬回去?」

    大丫最後一句話問出口,猛然想到不對,若是府裡真得有什麼事兒找自己回去,派個小廝來喚就是了,又怎會讓二少爺親自跑來喚自己呢?

    馬信寶聽了,當即便對著大丫擺了擺手,笑著看向單雅說道:「沒事兒,我們是來找她的。」

    他說著,就直奔到單雅的面前,瞅著她笑著說道:「三丫,你不是說每日都去碼頭上的鋪子麼?今兒怎麼沒去?害得我們三個白跑了一趟,你說吧?要怎麼補償我們?」

    來得正是馬府裡日日秤不離砣、砣不離秤的唐名揚、林志遠和馬信寶。

    單雅見了,不由疑惑地問道:「你們今兒不是應該呆在家中麼?你大哥回來了,怎麼你們不好好跟他一起聚聚啊?」

    馬信寶聽了,當即便擺了擺手說道:「你以為我大哥很閒啊?告訴你吧,今兒吃了早飯,他便被我爹爹給叫走了,這一去,沒有一上午是完不了事兒的,我們仨閒著無事,便來等你的消息了。」

    單雅聞言,不由苦笑地說道:「說好得是兩天,你們也太心急了吧?」

    大丫見單雅與他們三人如此隨意的說話,心裡雖然疑惑,卻笑著往屋裡讓著。

    唐名揚此時逕自看著單雅家種得菜地,一臉兒的好奇。

    林志遠見了,忙笑著對大丫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兒,我們三人隨意慣了,就在這兒跟三丫說話吧。」

    就在這時候,小石頭從內院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幾個板凳。

    等他放下,才笑看著唐名揚、林志遠和馬信寶說道:「唐大哥、林大哥,馬大哥,你們快坐吧,小石頭這就給你們端茶去。」

    他說著,便蹦蹦跳跳著又進了內院。

    大丫的心裡不由暗自納罕、連連稱奇。

    這馬府的二少爺她可是太瞭解了,那可是說話向來霸道的主,今兒他不僅臉上有了笑容,跟單雅說話還如此和氣,這可是她在馬府裡根本就沒見過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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