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0.第140章 怎會上吊呢 文 / 王璟琳
楊嬸子當即笑著誇讚說道:「我們的小石頭真是越來越能幹了。」
小石頭聽了,一邊兒往灶台裡塞了幾根柴火,一邊兒笑著說道:「嬸子,小石頭可是能幹著的,今天不僅跟著二郎哥來回跑著給你們送麵條,還管著灶台的。」
他說著好似想起了什麼,臉上立馬顯出羞愧來,瞅著他們低聲說道:「今兒小石頭草割得少了,兔子這會兒沒吃得,二郎哥去割了。」
單雅見了,忙安慰他說道:「今兒情況特殊,小石頭的表現一直很好的。」
聽她這樣一說,小石頭的臉上登時又露出了笑容,幹得更加起勁兒了。
單雅看著不停在和面、擀麵條的單香和單娟,笑著歉意地說道:「兩位姐姐,今兒可讓你們累著了,一天沒閒著吧?娟姐姐你休息一會兒,讓三丫來吧。」
她說著就敢忙去洗手。
單娟見了,笑著攔住她說道:「三丫,娟姐姐沒事兒,身上都好了,我就是和和面,再揉兩下子,這塊兒面就和好了。」
楊嬸子見了,忙挽了袖子洗了手過來,笑著說道:「好,咱們齊動手,把這點兒面先弄完,放在鍋裡蒸上,然後都歇一歇,今兒晚上咱們還要大干的,不急在這一時的。」
她說著,便看著單娟說道:「娟丫頭,讓嬸子來,你的身體雖然好了,可還虛著的。」
單娟揉了兩下,笑瞅著楊嬸子說道:「嬸子,就剩擀麵條了,沒事兒的。」
二丫在旁兒見了,忙把錢匣子塞到單雅的手裡,快速地洗了手回來,瞅著楊嬸子笑著說道:「嬸子,還是二丫來擀吧,二丫擀麵條可是老手了,你和三丫可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忙的。」
楊嬸子略一思忖,便明白過來,遂也不跟他們爭了。
單雅催著單娟快去洗手。
隨後,她便帶著楊嬸子和單娟進了東間,舉了舉手裡拿著的錢匣子,笑著低聲說道:「咱們數數,看今兒賺了多少銅板。」
她說著,便把錢匣子打開了。
楊嬸子和單娟笑著點了點,低頭一瞧,見竟然有大半匣子的銅板,不由吃驚地摀住了嘴巴。
過了一會兒,楊嬸子才慢慢緩過神來,又過了片刻,單娟也醒過神來。
她瞅著單雅不相信地壓低聲音說道:「三丫,這是真得麼?一定是娟姐姐看錯了吧?」
單雅見了,笑看著她點了點頭、再點了點頭。
楊嬸子忙笑著低聲解釋地說道:「娟丫頭,這是真得,快,咱們數數,看一共有多少,一百個銅板穿一串,這樣子,咱們好數,也好放。」
單娟聽了,看著楊嬸子忙忙地點了點頭,隨後便拿了線飛快地穿了起來。
單雅見了,想著這樣也好,雖然串多,倒不容易出錯。
她本來想一千個銅板穿成一串的。
於是,三個人忙忙地串了起來。
期間單娟有數錯的,又懊惱地從頭來數。
三個人直穿了兩刻鐘才穿完了。
最後,單雅數了數,竟然一共得了四千五百六十六個銅板。
單雅怕出錯,又分別檢查了一下穿得個數,見沒有錯,忙瞅著她們興奮地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屋裡的眾人都知道今兒一天賺了四千多個銅板了,一個個高興地合不攏嘴兒。
小石頭更是高興地眉飛色舞。
他崇拜地瞅著單雅開心地說道:「三姐,咱這金芽如意面就是好吃,你看,才一天,吃得人就這麼多,太好了。」
單雅聞言,笑著伸手捏了捏小石頭的鼻子說道:「這才一天的,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啊?但願日日都能這般好。」
二丫瞅著單雅開心地笑著說道:「三丫,今兒咱們可還優惠了的,要是明兒,只怕賺得更多了。」
單娟和單香聽了,忙忙地看著二丫樂得直點頭。
楊嬸子則笑著說道:「但願能越賺越多的,這樣咱們幹得就更有勁兒了。」
她說著,便扭臉瞅著單娟和單香問道:「你們和小石頭吃過了沒?一會兒咱們可要繼續揉面、擀麵條了。」
小石頭聽了,笑著拍著肚子說道:「吃過了,不過二郎哥還沒吃的,他割草去了。」
他說著,猛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咚咚咚……」地敲門聲。
小石頭的眼睛登時一亮,開心地說道:「定是二郎哥回來了,小石頭這就開門去。」
他的話音沒落,人已經竄了出去。
不一會兒,院子裡便傳來了小石頭緊張、著急的聲音說道:「二姐、三姐,單明哥來了。」
屋子裡的人聽了都是一怔,還是楊滿根反應快,忙看著單雅和楊嬸子說道:「我去看看,這天都快黑了,他怎麼來了?」
他說著,便疾奔了出去,瞅著跟著小石頭進來的單明疑惑地問道:「單明來了,你今兒怎麼有空來這邊兒了?」
單明抬起沉悶的臉兒點了點頭,瞅著楊滿根低聲說道:「叔,我來找我姐,我娘……她上吊了?」
「啊?她……你娘今兒不是好好的麼?今兒上午我還見著她的,好好的,她怎會上吊呢?可救下來了?」
楊滿根吃驚地問道。
單明用手抹了一把眼淚,瞅著楊滿根點了點頭,隨後哽咽地著急說道:「已經救下來了,可我娘不吃、不喝、不說話,我這實在是沒辦法了,才讓單成在家看著我娘,我出來尋大姐回去勸勸我娘?」
楊滿根聽了,狐疑地問道:「你爹呢?他還沒回來?」
單明狠狠地用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猛然搖了搖頭,瞅著楊滿根懇求地低聲說道:「大叔,你就讓我大姐跟著我回去勸勸我娘吧?我娘她……」
單明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了,他痛苦地「嗨~」了一聲便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屋子裡傳來一陣急切地聲音問道:「嬸子到底怎麼了?(娘到底怎麼了?)(大妹子到底怎麼了?)」
單明敢忙抬起頭來,看向屋子門口,就瞅見門口齊刷刷地站著幾個女子。
不等他辨認清楚,就聽到右邊兒的兩個女子著急地奔了過來,急急地瞅著他問道:「娘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呀?還傻愣著幹什麼?」
單明正想開口說話,猛然瞅見站在面前的是單娟,登時就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嘴巴張大大的,半天都沒能合上。
單娟急不可耐地抓住他的胳膊搖晃著急地問道:「大哥,咱娘到底是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算了,我還是自己回去看吧。」
她說著,便丟開了單明的胳膊,想要朝院門處奔去。
單明猛然醒過神來,一把拉住了單娟的胳膊,硬是把她給拉了回來,瞅著她疑惑地摸了又摸,不相信地自語著說道:「是真得啊?可她怎麼會在這兒呢?」
單娟急得猛然拽了拽胳膊,看著他著急地催促說道:「大哥,是我,沒錯,不信你問大姐,你倒是快說,咱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單香看著單明疑惑地眼神,忙點著頭看著單明催促地說道:「明子,她是娟子沒錯的,你快說說咱娘到底怎麼了?難不成想急死我們麼?」
單明聽了,這才恍然大悟,猛然伸手拉著單香和單娟的手急切地低聲說道:「咱……咱爹他……他在外面養外室了。」
「什麼?」單香和單娟登時一怔。
站著的所有人聽了,都唬了一跳,忙忙地看向單明。
單明苦澀地看著單香和單娟低聲說道:「那天,咱爹賣……賣了娟子後,便拿著銀子走了,一點兒都沒留下,晚上回來的時候,他一身的酒氣,娘向他要賣娟子的銀子,想把娟子給贖回來,結果被他打了一頓,後來……後來爹睡著了,娘便翻了爹所有的口袋,竟然連一兩的銀子都沒剩下,只有、只有百多個銅板。」
單明說到這裡,略停頓了一下,隨後又低聲哽咽地說道:「第二天,我便長了個心眼兒,見爹一大早就起來走了,遂尾隨地跟了上去,見咱爹在鄰縣的一戶人家門前停了下來,不一會兒就進去了,那個院子看著挺氣派的,我猶豫了半天,也沒敢敲門。」
單明說著,便痛楚地閉了眼兒。
單雅見了,忙示意單香和單娟把單明拉到屋子裡說話。
單明一邊兒往屋子裡走,一邊兒哽咽著繼續說道:「後來我便回去了,這般接連跟蹤了幾天,發現咱爹每天來得都是這個院子,從來沒見他去過什麼酒館,不得已之下,我便跟這個院子的鄰居套近乎,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裡竟然是爹養得外室,都五、六年了,聽那鄰居說,那女人還給爹生了一個女娃,估計四歲了,爹喜歡得不得了,天天都高興地捧在手裡,如今那女人又懷孕了,都……六、七個月了,想來爹根本就沒有跟人合夥開什麼酒館,他逼著單香嫁人、把單娟賣了,只怕都是為了這個女人。」
單明說著,便抬起頭看向單香和單娟,痛苦地說道:「我當時就想衝進去,把那個女人和孩子給撕扯了,可……可我又沒有那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