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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1.第81章 板上釘釘了 文 / 王璟琳

    單雅跟他打了一個招呼,便開門見山地說道:「三丫就是來問問,是不是想欺負誰就可以欺負誰?若是這般,三丫日後見了單成,便也不客氣了,直接開打,成麼?」

    單吝此時的臉紅紅的,臉上的怒容正慢慢地收斂著。

    單雅見了,登時便明白了,想來他正在屋子裡訓斥人吧,見自己來了,不得已出來了。

    單吝不耐煩地瞅著單雅說道:「三丫啊,怎麼了?單成又欺負小石頭了?」

    他說著,便瞪了單成一眼兒。

    單成被他驕縱慣了,瞅見他瞪自己,忙忙地撒嬌說道:「爹,你別聽她瞎說,今兒兒子跟小石頭可是比試的,他打不過兒子輸了,不認輸罷了。」

    單吝的眼光便朝著單雅看了過來。

    單雅聽了,被氣樂了,看著單成嘲諷地說道:「你比小石頭大了好幾歲、比我也大吧?這睜眼兒說瞎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小石頭會傻得跟你比試?要不這麼著吧,我比你小,咱倆現在就比試比試,如何?」

    單成的臉兒登時就變了,怒瞪著單雅叫囂地說道:「你別以為我怕了你,今兒比試我可真不怕你。」

    他說著,扭臉瞅了瞅單吝和單成,膽氣更壯了,心裡篤定地想著,若是自己被她打了,爹跟大哥肯定不會不管的。

    於是,他便得意地蠻橫笑著說道:「成啊,那咱倆就比試比試。」

    單雅聽了,不屑搭理他,扭臉看著單吝說道:「叔,你看可成?三丫跟單成比試,別人可不能從中干涉,畢竟這是雙方自願的。」

    她說著,便冷冷地掃向得意的單成。

    單成聽了,心裡登時一哆嗦,暗自嘀咕著,那可不成,自己在她的手裡已經吃過幾次虧了,若是爹跟大哥不參與,那自己可是得不到一點兒好處的。

    他這般想著,就求救般地看向單吝。

    單吝見了,瞅了單雅好一會兒才說道:「三丫啊,單成跟小石頭既然是比試,便無可非議了,你跟單成就算了吧?還是快回家吃飯吧?我家裡事兒可是多著的。」

    單雅瞅著單吝虛偽的臉兒,恨不得伸手撕下來,看著他微微笑著說道:「叔,小石頭不能白白地挨打,他再傻,也不會提出跟單成比試的,這是明擺著的事兒,單成見了小石頭就欺負怎麼成?這樣下去,小石頭怕是以後都不敢自己出門了,以前小石頭就總是躲著他,且能躲多遠躲多遠,不還是一樣被他欺負麼?況且,他怎麼著也不能躲一輩子吧?」

    單雅說著,冷冷地瞥了單成一眼兒,見他恨恨地瞪著自己,又繼續說道:「三丫上次已經警告過他了,他不改,所以今兒三丫上門,就是要叔一個說法?若是叔不管,那也成,日後三丫見單成一次,便欺負他一次,可成?若是叔同意這麼辦,那三丫現在二話不說,立馬扭臉兒就走。」

    單雅說著,眼睛便緊緊地盯著單吝,今兒她就是要逼著單吝點這個頭,若是不點頭,她可是明說了,日後再欺負單成,單吝就別想在找她說什麼了。

    單吝見單雅瞅著自己,一琢磨,他便也明白了。

    她這是在逼著自己做選擇呀?言下之意就是若是自己不管單成,日後她見單成一次就欺負一次,自己也根本不能找她,她這不是在跟自己叫板麼?誰給她這麼大膽子?

    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難纏了,以前那個懦弱、膽怯的小丫頭哪兒去了?

    單吝想到這裡,便緊緊地盯著單雅的眼睛看。

    單雅如何會被他給唬住,絲毫不怯地與他對視著,並淡淡地笑著說道:「叔,三丫可是見過閻王爺的。」

    單吝一聽,登時便聯想到前些兒日子村民們議論的事兒來,遂暗自在心裡嘀咕著,這丫頭果真是大不同了。

    從她醒來之後,自己倒也跟她接觸過兩次,卻絲毫便宜也沒能佔到,這說明她現在不簡單啊。

    莫不是閻王爺真許了她什麼?要不然她怎麼前後變化這麼大呢?

    單雅可不知道單吝在琢磨什麼,只是瞅著他不斷變化的神色,暗自在心裡嘀咕著,軟得欺負硬得怕啊,若是自己還是以前那個懦弱的三丫,只怕他不會這般沉思吧?

    單雅這般想著,倒越發得氣定神閒了。

    她的靈魂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來到此地罷了,觀念跟這個時代的人根本就不同,且她的實際年齡也已經二十多歲了,又怎會怕了單吝呢?

    兩人相斥了好一會兒,單吝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發現單雅對自己沒有絲毫懼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自己,好似很信賴自己一般。

    但是,他的心裡很清楚,單雅的心裡肯定不是這般想的,可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一個錯覺呢?

    單吝再一次朝著單雅瞧去。

    這一次,他感覺單雅的眼神沒有了方纔的那般信賴,好似變得凌厲了一些兒,待要細看,卻不見了,又恢復成了先前的樣子,依然是那般信賴的看著自己。

    單雅見單吝一直盯著自己瞧,終是有些兒不耐煩繼續等了,於是便瞅著他再次問道:「叔,以後就像我方才說得那般,可成?」

    單吝豈能讓單成吃虧,那可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兒子啊,他記得聽小石頭說過,單雅現在的拳腳厲害,遂嘴一撇脫口而出說道:「三丫啊,這可不成?」

    單雅聽了,便看著他淡淡地說道:「既然叔說不成,那三丫肯定不會隨便欺負單成的,可是,若是單成再這般見了小石頭就欺負,到時候你可別怪三丫手狠?不管怎麼說,單雅可是跟著黑白無常學過兩下子的,下一次可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單雅此時雖然跟單吝說著話,可是,她瞅到了堂屋裡的單娟,對著她忙忙地擺了幾個手勢。

    單雅一瞧,心裡便明白了,二嬸一來不放心家裡,二來想給單香打掩護,因此讓單娟帶著單香跑。

    可是,單香擔心二嬸真被單吝給打死,猶豫了半天,不僅沒有跑成,還被單成瞧出了端倪。

    等單吝回來,單成當即便告了狀,單吝怒氣沖沖地訓斥了單香一頓,還狠狠地扇了單娟幾巴掌,單香畢竟要出嫁,可是打不得的。

    單雅見了,感到一陣無奈,她已經盡力了,能做得都幫著做了,遂狀似不經意地舉起手撓了撓頭,這是告訴單娟她知道了。

    隨後,單雅便瞅著單吝,見他正想著什麼,她不想繼續等下去,遂再一次說道:「叔,咱們說了,還是找個證人見證一下吧?免得哪一天單成又欺負小石頭,三丫尋了單成上來就打,倒時候你又怪我,是吧?」

    單雅說著,就對著隔壁的楊老頭家叫道:「狗蛋,叫你家裡的人來一下,替三丫姐姐做個見證。」

    單吝正在琢磨單雅方才說得跟黑白無常學過幾下子的話,此時聽了她的話,登時便有些兒惱怒地說道:「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啊,叔既然認了,便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還找什麼見證不見證的。」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到隔壁牆上傳來楊大郎和楊二郎的聲音說道:「三丫,我們都聽到了,他說板上釘釘了,是承認了的。」

    單吝一聽,登時便有些兒惱怒地瞅了過來,抬起頭,拿起小馬燈一照,見不僅楊老頭家的人在,竟然還有楊大郎和楊二郎。

    他頓時感到一陣憋氣,瞅著單雅粗聲粗氣地說道:「既然已經應承了,你可以走了吧?」

    單雅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經都知道了,而且還逼著單吝應諾了,以後只要單成再敢欺負小石頭,單雅一定會打他一個落花流水,讓單吝痛在心裡說不出口。

    她瞥了單成一眼兒,笑著對他說道:「單成,你記好了,若是你再敢欺負小石頭,我的手下可不留情了,只會比上幾次打得更重,若是不信,咱們就試試。」

    她說著瞟了單吝一眼兒,淡笑地說道:「叔,你也跟單成好好說道說道吧。」

    她說著,便逕自走了出來,單明尾隨著她出來關門。

    就在那個院門似關閉未關閉的時候,單雅聽到單明低語著無奈說道:「三丫,讓小石頭盡量離單成遠點兒吧,他……被嬌縱慣了。」

    單明的話音剛落,院門便被關上了。

    單雅回頭瞅了瞅那個院門,心裡思索著,單明多少還算是明理的,知道單成惹不得,但是,若是單成敢再欺負小石頭,她還真就不打算手下留情了。

    單雅想著,便朝著自家走去。

    路過狗蛋家的時候,楊大郎和楊二郎正好出來。

    於是,三人結伴說著話朝家裡走去。

    楊大郎和楊二郎送單雅到了家門口後,便回去了。

    單雅關好門,走到院子裡,瞅見二丫和楊嬸子走了出來,忙迎了過去,瞅著兩人低聲說道:「事情都辦好了。」

    她說著,三人便又進到堂屋。

    楊嬸子和二丫便忙忙地低聲追問單香的事兒。

    單雅便把單娟打手勢告訴自己的事情說了。

    楊嬸子聽了,喃喃地嘀咕著說道:「唉,這個傻丫頭啊,真是……那是單吝嚇唬她的話,她怎麼就當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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