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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第49章 驚魂一瞬間 文 / 王璟琳

    楊大叔笑著瞅了瞅他們兩個說道:「一對小饞貓,快去吧,今兒這肉管夠。」

    楊二郎和小石頭聽了,立馬屁顛屁顛地跑去撿柴火了。

    楊大叔手腳麻利地拿了一隻喜鵲和一隻兔子在手裡掂量著,笑著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一隻兔子有五斤多,加上喜鵲,雖然不到六斤,應該夠了吧?」

    單雅敢忙笑著說道:「大叔,咱們五個人儘夠了的,平均一個人差不多能吃到八、九兩肉的,三丫可吃不了這麼多的,帶得還有吃食的,總不能再背回去吧。」

    楊大叔略沉思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拿著那只喜鵲和兔子便出了屋門。

    不一會兒,小石頭提著那個小瓦罐跑了進來,瞅著單雅忙忙地說道:「三姐,大郎哥正幫著大叔弄喜鵲和兔子,讓小石頭把小瓦罐送回來了,這裡面接得水,燒好了咱們喝,都渴死我了。」

    單雅聞言,敢忙把小瓦罐架到架子上,手腳麻利地拿了柴火點著火,待燒起來後,她才瞅著小石頭問道:「大叔那裡要熱水麼?拔喜鵲毛需要吧?」

    小石頭晃了晃他的頭笑著說道:「三姐,這個你就甭管了,大叔他們有辦法的。」

    單雅聽了,情不自禁地問道:「什麼辦法啊?」

    小石頭笑著解釋說道:「河邊兒上有一個破瓦罐,他們用那個燒水,喏,小石頭都沒拿柴火回來,就是送到那裡去了,大叔還帶了鹽的,小石頭看著都饞了。」

    他說著,便朝著屋子門口快步走去。

    單雅很快燒開了水,她把瓦罐的架子挪到了火的旁邊兒,自懷裡拿出了兩個合併的窩窩頭,用一根筷子插了過去,在火上烤了起來,心裡話,總不能光吃肉,不吃主食吧?

    單雅一連烤了三個這樣合併的窩窩頭,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了熱鬧的吵吵聲,遂忙站起來,朝著屋外瞅去。

    就瞅見楊大叔和楊大郎分別拿著撥好的兔子和拔了毛的喜鵲走了進來,楊二郎和小石頭則提著一捆柴火尾隨著他們走了進來。

    到了院子裡,他們停了下來。

    楊大叔著手麻利地搭了一個架子,把兔子放了上去。

    楊大郎見了,也學著楊大叔的樣子,尋了根粗大的樹枝搭了一個架子,把喜鵲架了上去。

    單雅見他們不進屋裡,敢忙站了起來,提著小瓦罐拿著兩隻碗就走了出去。

    待到了近前,她瞅著大傢伙笑著說道:「水已經燒好了,若是渴了先喝點兒,喏,屋子裡還烤了窩窩的,若是餓了,就先墊墊。」

    楊二郎和小石頭聽了,也顧不得等兔子和喜鵲烤好了,立馬竄到屋子裡,一人拿了兩個窩窩跑了出來。

    他們把其中的一個分別遞給了楊大叔和楊大郎後,便狠狠地咬了一口。

    小石頭一邊兒吃,一邊兒笑著解釋說道:「這個窩窩可香了,裡邊兒的芥疙瘩是三姐專門用肉炒的,你們都快嘗嘗。」

    眾人也都餓了,都咬著吃了起來,不停地讚著說好吃。

    很快地,一個窩窩頭便吃完了,肚子裡也有東西墊底了。

    於是,楊大叔和楊大郎便著手烤起兔子和喜鵲來。

    楊二郎和小石頭又合著吃了一個窩窩頭,便不敢再吃了,笑話,若是吃飽了,還怎麼吃架在火上的兔子和喜鵲啊?

    兩人眼巴巴地瞅著火上烤著的兔子和喜鵲,盼著快點兒好,讓自己能盡快吃上。

    單雅見小瓦罐裡的水喝得差不多了,便又去河邊兒打了乾淨的水,燒了一瓦罐。

    這個時候,兔子和喜鵲也都烤好了,眾人便興致勃勃地吃了起來。

    就在他們有說有笑地吃著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憤怒地吼聲,聲音距離這裡很遠,但是楊大叔聽了後,卻立馬站起來衝出了院子,手腳利索地爬上了一棵大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不一會兒,他便跳了下來,忙忙地對著他們吩咐說道:「大郎跟我來,二郎、三丫和小石頭呆在這裡,哪兒也不許去,尤其是深處,更不能去,方纔那聲音應該就在深山裡,明白麼?」

    他說完,便逕自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楊大郎聽了,立馬拿著弓箭也追著跑了出去。

    半盞茶的功夫,又一個怒吼的聲音傳來。

    單雅仔細聽了,發現與先前發出叫聲的動物不同,心裡不由疑惑著,莫不是兩個大型動物相遇打起來了,若是這般,對他們倒是沒有什麼害處了。

    單雅想了想,卻沒能想起這兩種叫聲是哪種動物的,最後便丟了心事兒,安慰地對楊二郎和小石頭說道:「沒事兒,許是兩種動物遇到一起打起來了,楊大叔他們看看也就回來了,咱們快吃吧。」

    她說著,便拿起吃了一半的兔子肉繼續吃了起來。

    楊二郎和小石頭倒是有些兒躍躍欲試,嘴裡雖然仍在吃著,眼睛卻不是地瞅著動物叫聲傳來的方向,一副心不在此的樣子。

    等了好久,他們也沒能等回楊大叔和楊大郎,倒是猛獸的叫聲此起彼伏,聽起來很是瘆人,叫聲也是一陣猛似一陣。

    單雅、楊二郎和小石頭到底是擔心楊大叔和楊大郎的安全。

    於是,三個人商量了一會兒,便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飛快走去。

    路上倒是沒有碰到什麼野物,想來被那兩個凶獸的叫聲給嚇跑了吧。

    因此,他們一路上走得倒是很順利。

    他們順著凶獸的叫聲,小心地往前走著,不時地還回頭拉扯對方一把。

    山勢異常的陡峭,每走一步不僅要踩實、手還要抓住,以防腳下踏空跌落下去。

    凶獸的叫聲越來越凶悍,好似在做垂死掙扎一般。

    他們三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終於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凶獸,它們正分別與兩方人馬戰在一起。

    單雅仔細辨認著與凶獸相互廝打著的人,心裡不由一陣驚跳,不管是人還是凶獸,此時全身都被血給裹起來了。

    單雅的心裡一陣無力,心裡話,這得流多少血呀。

    單雅認真地瞧著,慢慢地從動作上辨別出了哪一個是楊大叔、哪一個是楊大郎。

    楊大叔和楊大郎分開了,各自正幫著一個人與凶獸撕扯著。

    雙方此時好似勢均力敵,兩個人對持一個凶獸。

    那兩隻凶獸,單雅辨別了好久,才發現一頭是狗熊,一頭是野豬。

    最可怕的是,天上竟然還飛著一隻白色的鳥,單雅仔細一看,才發現,竟是一隻白頭雕。

    單雅心裡大驚,四個人既要對付一頭熊、一頭野豬,還要時不時地防備被一隻白頭雕偷襲,這可真夠驚悚的。

    那隻狗熊和野豬看起來一時半會兒根本拿不下,倒是那只白頭雕悠閒自得,不時地俯衝佔點兒便宜。

    問題是佔便宜你就占吧,大家均占也好一點兒啊,可它偏偏不去衝擊熊和野豬,次次都攻擊人。

    單雅看得一陣火起,忙忙地摘下了背上背著的弓箭。

    此時,那只白頭雕猛然俯衝而下,朝著楊大叔他們咬來。

    小石頭手裡的彈弓當即便發動了,朝著那只白頭雕就射出了一個石子。

    可惜的是,彈弓射得距離太短了,根本沒打到那只白頭雕就掉落了下來。

    隨後,單雅便聽到楊二郎埋怨地說道:「距離還是太遠了,小石頭,不行的。」

    單雅此時已經搭好箭瞄準了,她在心裡默算了一下那只白頭雕有可能落下的地方,手中的箭便「嗖」地一聲飛了出去。

    那只白頭雕被射的石子驚了一下,速度放緩,結果單雅射出的那支箭只射到了它的一隻翅膀,傷得並不嚴重,那隻鳥對著他們的方向就直直地飛了過來。

    楊二郎見了,忙忙地說道:「快,繼續射、繼續啊。」

    他說著,手中的彈弓便立馬放了一個石子,朝著那只白頭雕便射了過去,畢竟距離遠,仍是沒能打到。

    單雅敢忙搭箭瞄準,朝著那只白頭雕就射了過去。

    由於她射得匆忙,準頭兒還是差了點兒,有點兒偏了,結果打中了那只白頭雕的翅膀的尾部,只略微攔阻了一下。

    那只白頭雕頓時惱羞成怒,朝著單雅便直飛了過來。

    此時的單雅腦中一片空白,機械般地一下子抽出了兩隻箭,直接搭在了弓上,瞄準那只白頭雕就射了出去。

    沒想到竟然打中了白頭雕,直到楊二郎和小石頭歡喜地叫了起來,單雅才清醒過來。

    楊二郎和小石頭朝著那只白頭雕就要飛跑過去。

    單雅瞅著遠處與狗熊和野豬作戰的四人及掉落的白頭雕,敢忙伸手攔住了想要奔過去撿白頭雕的二個人,勸阻地說道:「莫要過去,距離太近,免得被他們傷到。」

    楊二郎和小石頭眼睜睜地看著那只白頭雕朝下落去,捏緊了拳頭忿忿地說道:「快些兒把狗熊和野豬打倒啊,快啊。」

    單雅見他們兩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狗熊和野豬的身上,遂便也朝那邊兒看了過去。

    那邊兒仍在不停地廝打著,鮮血也不停地流出來,單雅他們距離遠,根本就瞅不清楚到底是從誰身上流下來的。

    單雅的手搭在弓箭上,不時地瞄著,希望遠處的狗熊或者野豬莫要亂動,她打靜止的靶子可是百分之百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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