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九十八章 文 / 卿十四
「還有希望治癒嗎？」
「這也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了，她把自己封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
「我有時間會經常過來陪陪她。」
「謝謝了。」
沈昭晞停下，難道他不知道到底是誰，害的她母親變成這樣嗎，是葉雅啊，她只是想贖罪，讓自己不要那麼的內疚。
「言珂，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
「不用了，你母親已經跟我說過了。」
她驚訝：「葉雅來過？」
「嗯，很早就來了，看見我媽變成那樣，她竟然內疚了，跟我說對不起。」
「她竟然也會說那句話，我一隻以為，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呢。」葉雅的性子太過倔強，認定的事情就不會在更改。
「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你上去還好陪陪伯母吧。」
沈昭晞先轉身離開，在丁玫面前，她都不敢說出真話，一直和秦言珂假扮。
她這樣下去，秦言珂怎辦，她自己又怎辦？
記憶停留在一個時期，然後反覆，不停的重播。
沈昭晞出了醫院，站在門口，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不巧正好看見醫院對面聽著的車，是衛曜風的車。
過馬路，敲了下車窗，他降下車窗玻璃。
「怎麼還沒走。」
衛曜風說了句「等你」，沈昭晞繞到那邊去開車門
「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出來，就這樣一直傻傻的等著，衛曜風，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這麼笨。」
衛曜風並沒有斑駁，反而笑著開車，沈昭晞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什麼之後，也沒在說了，瞪了他一眼。
「我真該一直呆在裡面，然後讓秦言珂送我走。」
「你不會的，我知道你不會的。」
他說的認真，從國外回來之後，他們之間就變成這樣，洋溢著一種說不清的氣氛。
她覺得是因為彼此都說開了，或許此刻，他是以戀人的身份。
「一起去吃飯。」
「現在還早呢。」
「那就先去看電影。」
衛曜風並不喜歡看電影，沈昭晞也不是很喜歡，兩個同樣不喜歡看電影的人竟然選擇是去看電影，真是作死。
他去買票，她去買吃的，然後一起進去，電影是愛情片，沈昭晞看的雲裡霧裡，衛曜風從頭看到尾，問他覺得怎樣，他說自己沒看進去。
「我們去吃飯吧。」
「下次我們還是別去看電影了。」
「也好，做點別的事情。」
出了電影院，他去拿車，她站在路邊，電影院散場，人多，很多情侶從家裡面出來，彷彿回到那個時候。
腦子裡的思緒還未清晰，衛曜風的車子已經到了，拉開車門上去。
兩人去吃飯，飯後去逛馬路，消消食，沿著大馬路走，街上的路燈早就亮了，冬天的夜晚很冷，他牽著她的手。
「昭晞，就在這裡，還記得嗎，你打過我一巴掌。」
他站著十字路口，怎麼會不記得呢，也是在這裡，她被抓住，然後被他帶走，當時的他像個強盜，而她毫無還擊的能力，只好被帶走了。
「當時我記得打的特別用力，很疼嗎？」
「嗯，卻是很疼，臉腫了幾天，可見你當時是真的用了力氣了。」
他笑，摸著她的側臉，沈昭晞身子一僵，他大笑開：「難道你以為我要打回去嗎？」
「有那一瞬間是這樣以為的。」沈昭晞也不否認，她真以為衛曜風要打她呢，可想想也不對。
「我怎麼捨得打你呢，就算是在那樣的……」
「哪樣？」他說了一半停下，故意不說了，弄得人心癢癢的，真是討厭的傢伙。
「沒什麼，走吧。」
「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啊，衛曜風？」
「沒有，走吧，你看前面怎麼了？」
前面有人在求婚，不少人都在看，有個小伙子抱著鮮花跪下來求婚，周圍還有一幫親友團呢，在加油打氣，衛曜風也帶著她過去看，見她一直盯著，以為是喜歡，問：「你也喜歡這樣的？」
「還好吧，提有心的。」
哪個女人不希望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求婚呢。
「你這是在暗示我嗎？對你求婚？搞一個隆重的求婚儀式？」
沈昭晞扭頭：「你想太多了。」她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明晃晃的，衛曜風拉著她走出人群，兩人一直往前走，前面就有個公園，可以去裡面看看。
此刻的他們，倒真有幾分情侶的味道來，誰也沒想到出去旅行一趟，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
「我不想進去？」
「為什麼啊？」衛曜風回頭，沈昭晞站在原地，就是站著不動，頭頂一盞柔和的燈光落在她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老長。
「衛曜風，公園裡很多小情侶。」
「然後呢？」
「我不太想去，不然時時刻刻提醒著我，我已經不年輕了。」
她這個理由算不得牽強，卻讓衛曜風笑了出來：「你就這麼不敢面對自己？反正你老了，我也老了，別忘記我還比你大幾歲呢。」
男人比女人衰老的慢，這是事實，現在覺得不太明顯，等到以後就看出來了。
「那也不行，我們去別處吧。」
衛曜風從裡面出來，兩人繼續往前走，離他們的車子越來越遠，大馬路上人來人往，他們都沒目的地，走到哪裡就算是哪裡。
「昭晞，要那個嗎？」
他指著一家買椰奶的店開口，裡面有對情侶買了一個，裡面插了兩根吸管，挨著頭喝，以前在家和小七也這樣幹過的，當時他覺得特別的有意思。
「好啊。」
衛曜風去買了一個，上面插了一根吸管會給沈昭晞，她抱在懷裡，用力的吸著。
他手裡還有一根吸管，一直捏在手裡，側頭看著她吸，問：「好喝嗎？」
沈昭晞點點頭：「很不錯，甜甜的，估計肉就不好吃了。」
對於這些甜食，衛曜風一向是不怎麼喜歡的，但是見她喝的這麼開心，他也想試試。
沈昭晞看見他手裡拿著的吸管，一瞬間明白了些東西，當作什麼也不知道的。
「好像喝多了，也就一般了。」
「是嗎？」
「嗯，不信的話，你嘗嘗吧。」
衛曜風接過，就用了她之前的吸管，用力的吸了兩下。
「嗯，確實很甜。」
「那你喝吧，我都喝飽了。」之前原本就吃過飯，又喝了這麼多，肯定是喝不下的。
聞言，他停頓了半響後開口：「昭晞，你怎麼就這麼聰明呢。」都知道他下步要去做什麼了，不過是想一人一根吸管。
壓馬路結束，已經是晚上快10點，小七早睡覺了，衛曜風送她回去，送到一半接到阿大電話，小七發燒了，正要送去醫院。
接到電話後沈昭晞就開始擔心了，好好的怎麼會發燒，肯定跟那次被困在的纜車上有關，那天實在是太冷了，小孩子的身體怎麼會受得了，現在一下子全面爆發了。
她和衛曜風急急忙忙去了醫院，趕到時阿大也剛到，醫生在給小七做檢查。
「醫生，孩子怎麼樣了？」
「發燒，送來的很及時，不會有事情，你是孩子的母親？」
「是的。」
「那跟我過來一趟吧。」
沈昭晞要過去，被衛曜風拉著：「你看著孩子，我過去。」
他跟醫生進去了，沈昭晞抱著小七，小七還清醒著，知道自己發燒了，身體溫度比她高。
「媽媽，我生病了，會傳染給你。」
「沒事的，一會就好了，醫生叔叔會治好你的。」
衛曜風跟著護士來了，然後開始掛水，阿大被衛曜風叫回去了，這麼多人在這裡也沒用。
「爸爸。」
「嗯，什麼時候覺得身體不舒服？」
他坐在小七身邊，看了下藥水的流動速度，又摸摸他身上的溫度，輸液室裡的溫度高，孩子出來阿大又給他穿得多，現在身上都有汗了，濕濕的。
「不知道呢，只是覺得沒胃口，阿大叔叔晚上回來去看我，然後就帶我來了。」
「嗯，好的，爸爸知道了，累不累，累的話，就睡吧。」
衛言希累了，這麼晚，眼睛很快就閉起來了，但睡的不踏實，一會就哼唧兩聲，或者是動一下，害怕針會錯位，沈昭晞一直按著他的手。
「累的話就把他給我吧。」
衛曜風讓她歇著：「我沒事。」
一瓶水掛了好久，依舊沒有退燒的痕跡，身子依舊是滾燙的，沈昭晞去找了值班醫生，讓他過來看看孩子的情況。
「先測量下溫度。」
溫度計放在腋窩下面夾住，醫生摸摸孩子的額頭，眉頭蹙了下，沈昭晞分明是看見了，難道情況不太好？
「醫生，孩子情況怎樣？」
「之前確定沒有過咳嗽嗎？」
「沒有。」這次是衛曜風說的，從回來開始，小七幾乎一直和他們在一起，真沒見到他咳嗽過。
「好，等這瓶水下去後在看看。」
很快溫度測量出來了，比之前的還高了一點，沈昭晞急的眼眶都紅了。
「沒事，別瞎著急。」
衛曜風安慰她，握著她的手。
小七在她懷裡哼唧了兩聲，似是十分的難受，臉蛋也紅紅的，沈昭晞用濕巾擦他的臉，想讓他舒服些。
「這個樣子，可以辦住院手續嗎？」他這樣睡著也不舒服。
「我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