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九十四章 文 / 卿十四
「爸爸，你不高興了嗎？」
「我能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沈昭晞換了衣服出來，拿過衛曜風手裡的吹風機，坐在他對面。
「我旅行時間已經安排好，下周走。」
「好，我知道了，帶時候一起去。」
衛言希瞅瞅爸爸，又瞅瞅媽媽，自己自告奮勇說去樓下吃水果，開了門出去。
自己趴在門外面，他在給爸爸媽媽製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哎，就是不知道爸爸會不會哄好媽媽。
在門外站了會，下樓去看電視了。
沈昭晞給狗吹好毛，收起吹風機，泰迪一下子跳到地上，撅著屁股用爪子去扒拉門，衛曜風開了門讓它出去。
「一共去五天。」
「我沒問題。」
「昭晞，孩子的衣服你過來收拾。」
「沒問題。」
她也開了門出去，打算去樓下找小七，衛曜風拉住她，將她壓在門上，曖昧的姿勢，讓她反感，扒拉開他的手。
「葉雅找過我。」
「她說了什麼？」沈昭晞順勢問下去，葉雅找衛曜風肯定不會是好事情，她對衛曜風的意見很大。
「她要小七的監護權，你說我可能會給她嗎？」
沈昭晞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確定他沒有說謊，葉雅是在為她要，要了小七的監護權，就可以徹底和他割斷過去，然後羅文也喜歡小七，葉雅是這樣想的。
「這不是我的意思。」
「我知道，若是你的意思，我也不會給你，你以為能從我手裡拿到監護權嗎？」
「抱歉，我不知道她會這樣做。」
衛曜風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慢慢俯下身子，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在她臉上吻了下，然後拉開門出去。
沈昭晞摸著剛才被他吻過的地方，那裡隱隱的發燙，甚至還殘留著他的氣息，走出去他人已經不見了，看看左邊在看看右邊。
下樓衛言希在看電視，不見衛曜風身影，她坐過去，和他說話。
衛言希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怎麼不見爸爸身影，難道又談崩了？
爸爸真是沒用，每次都惹媽媽生氣。
「爸爸呢？」
「在上面，快過年了，新年要什麼禮物？」
衛言希托著下巴思考：「真的什麼都可以嗎？」
「只要媽媽能辦到的都可以。」
「可不可以搬回來啊，我想和媽媽住在一起，班裡的同學都嘲笑我沒有媽媽。」
這是早就出現的事情，在她還沒回來的時候，小孩子現在還沒有是非觀，別人說什麼就跟著說什麼，這些事情其實是可以避免的。
「去住媽媽那裡，喜歡嗎？」
「我喜歡媽媽和爸爸住在一起，就住在這裡，這裡是我的家。」
「可是爸爸和媽媽分手了，分手了是不可以住在一起的。」
衛言希得不到新年願望不開心了，扭過腦袋，決定不跟她說了，自己生氣的看著電視，沈昭晞感覺到他的生氣，一直到晚上講完故事，他也不開心，若是擱在往常肯定會抱著她不給走，今晚什麼話也沒說。
她這是傷了孩子的心了吧，他還太小，不明白大人的世界。
大人們的世界，沒有小孩子那麼簡單，快樂，需要考慮太多的事情。
她想給小七一個好的成長環境，偏偏自己就是其中最壞的因素。
下周就要去旅遊，沈昭晞把工作安排好，請了三天假，是她的年假，這次都用了。
前一天晚上去那邊給小七收拾行李，那邊現在冷了，要多帶點衣服，那天生氣之後，過兩天又好了，今天拉著她絮絮叨叨，阿大和衛曜風在樓下說話。
「媽媽，你的衣服呢？」
「媽媽的都收拾好了，你要穿哪件，只能帶一件去。」
衛言希不喜歡黑色的，要穿白色的，沈昭晞拿了白色的塞進箱子裡，又去找帽子。
「喜歡哪個顏色的？」
「我要戴跟爸爸一樣顏色的帽子。」
「那就黑色吧。」她記得衛曜風的帽子都是黑色的，拿了個塞進去，又去找鞋子。
衛言希就跟個牛皮糖一般的跟在身後：「爸爸的行李還沒收拾呢。」
「他自己會收拾的。」
「可是爸爸總是會丟東西，以前跟爸爸一起出去，他就經常把我的東西收拾丟了。」
衛言希開始說哪次丟了，丟了什麼，若是一開始不知道，現在算是知道了，他大概早就和衛曜風串通好了，兩人一直忽悠著她。
「媽媽，你去吧。」
她被衛言希一直拉過去，別看他人小，力氣不小的很，硬是被他拉過去。
站在衛曜風的臥室裡，這裡曾經也是她的臥室，屋子中間的大床，曾經的他們。
「媽媽，爸爸的衣服都在那裡。」
他拖了一個大箱子過來放在地上，然後自己跑了出去，沈昭晞以為他是下去叫衛曜風了，等了好一會也沒見他們上來，自己開始收拾東西。
衛曜風的衣服多，但大多數是西裝，她收拾了件厚外套準備放進行李箱裡，看見下面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三個字，對不起。
這是對她說的，對不起什麼呢，對不起當初的那些情意，將她給的愛情踩在地上。
沈昭晞放下紙條，繼續收拾衣服，收拾到內衣，隨便拿了兩件，然後是鞋子，去鞋架子上拿，上面竟然也有紙條的，寫著昭晞，我們重新開始吧。
她盯著紙條，看了好一會，眼睛有些酸，他們還能重新在一起嗎，心裡的那顆疙瘩慢慢變小了，但痕跡依舊在，若是沒有那些，他們會多幸福啊，可愛的孩子，別人羨慕的家庭。
將紙條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想起帽子還沒拿，在裡面找帽子，發現帽子裡面夾了個東西，是個盒子，裡面是戒指，她打開之後又合上。
這枚戒指之前戴在他手上，現在孤零零的躺在抽屜裡，沈昭晞揉了揉眼睛，那裡有些難受，自己是怎麼了。
衛曜風的手段一貫都是出人意料的，加上又有衛言希的幫忙，合起箱子，驀地想起他的剃鬚刀好像沒拿，去衛生間裡，剃鬚刀安安靜靜躺在架子上，又拿了剃鬚水。
明明打算忘記他，還將他的一切都記在心裡。
衛曜風站在門外，她在裡面，隔著一道門，他終究是沒有進來，始終站在門外。
昭晞，看見那些紙條，你會有一瞬間的心軟嗎？
還是繼續無動於衷，他靠在牆壁上，仰頭望著頭頂的燈，忽然裡面傳來一聲響，他推門進去，沈昭晞腳邊散落著箱子，裡面的東西全都出來了，凌亂的散了一地的。
「怎麼了？」
沈昭晞蹲在地上開始撿，剛才走神沒發現，箱子沒關好。
「沒事，一會就好了，你的衣服我自主主張了，替你決定穿什麼。」
「隨便你。」
衛曜風站在前面，一動不動，看著她蹲在地上收拾，她的指尖都是他的物品，可曾十分熟悉。
隔天晚上的飛機，到那邊的已經是第二天，下飛機小七還在睡，被衛曜風抱在懷裡，她推著行李箱走在身後。
機場人多，衛曜風回頭等她，到了機場外，外面冷，小七醒了，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看著外面，發現已經是在國外，高興的從衛曜風懷裡跳下來。
「爸爸，我們到了，我們到了。」
「嗯，跑慢點。」這裡的溫度和a市差不多，也很冷，剛從機場出來，有些不適應，這裡剛下過雪，地上還有未化去的積雪。
小七高興的去踩，結果腳先進去的，喊著讓沈昭晞去拉他。
「不准調皮了，我們去酒店。」
下榻的酒店是衛曜風訂的，機場外有車子過來接他們，小七趴在車窗上看外面的景色，這裡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新鮮的。
沈昭晞開機，有通未接電話，是葉雅的，她沒急著回過去，衛曜風也在開機，然後在打電話，交代公司的事情。
「媽媽，那邊有表演。」
沈昭晞順著他手放下看過去，是一個魔術表演，聚集了好多人，前面正好是紅燈，小七趴在窗戶上看。
「媽媽，那個真有意思。」
「下次媽媽帶你去看魔術表演。」
車子開動，後面的風景漸漸遠去，小七趴在車窗上尋找其他風景。
小孩子精神好，但是到了酒店之後，一會又沒了精神了，昨晚在飛機上沒睡好，沾到床就又睡了。
「今天上午就不出去了，下午在出去吧。」
估計這時差還要倒些日子呢，正好剛倒過來，然後又回去，接著在倒一次，不如索性不倒了。
「你不睡覺。」
「我還有點事情，出去一趟。」
衛曜風出去了，酒店裡只剩下她和小七，小七裹著被子睡的香，估計把他賣了都不知道。
沈昭晞也休息了會，大概是剛到國外，有些不適應，看著牆上的一副油彩畫，她以前也是喜歡畫畫的。
小七遺傳了她，也喜歡畫畫，只是經常不用心。
若是他肯用心，肯定畫的比現在好，但他以後，衛曜風不會讓他一直走藝術這條路下去，現在不用心也好，省得以後難以抉擇。
盯著對面的畫，沈昭晞漸漸你有了睡意，忽然小七動了一下，叫了聲爸爸，以為他醒了，誰知道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