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九十一章 文 / 卿十四
蘇沛瑤切了水果出來，放在茶几上，沈昭晞坐在小七旁邊，幾乎在她剛坐下，衛曜風拎著外套說要走了，也要一併帶走衛言希。
「他下午還有培訓課，你們玩，我先帶他走了。」
沈昭晞去樓下送他們，衛言希不想走，一步三回頭的被衛曜風拉著，他步子走的快，孩子都跟不上。
「你走慢點，孩子都跟不上了。」
他這才放慢步伐，回頭看了她一眼：「以後不要當著孩子的面，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對孩子的教育很不好。」
知他說的是剛才的事情，沈昭晞理虧，點頭說自己下次會注意。
「你中午喝酒了，開車可以嗎？」
「我只喝了一點點，沒問題。」
衛曜風拉開車門，衛言希還在抱著沈昭晞的大腿說話呢，仰著腦袋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真像個小老太婆。
「媽媽會去看你的，跟爸爸走吧。」
等沈昭晞送完衛曜風他們，秦言珂和蘇沛瑤也要走了，她跟他們一起下來，去找葉雅。
葉雅並不在家，她過去家裡傭人告訴她太太一會回來，等了一個小時，葉雅拎著大包小包回來了，剛購完物的女人心情是好的。
「昭晞，我們去樓上吧。」
跟著葉雅上樓，傭人過來送茶水，她接過，環視眼屋子，精緻而奢華，現在的葉雅過的是貴太太的生活。
「媽，言珂都跟我說了，秦伯父被帶走調查了。」
「哦，這樣啊，應該是做了什麼不乾淨的事情。」
葉雅喝茶，過了會拿了今天買的東西來，一個盒子，打開裡面是個手鏈：「昭晞，你看看，我特意給你買的。」
沈昭晞看著漂亮的手鏈，驀地想起第一次衛曜風給她買的那個，但一直沒機會戴著。
「媽，我在跟你說秦伯伯的事情，你別岔開話題。」
葉雅擱下手裡的東西：「你想替他求情，不用了，這件事情不是我一個人做的，你應該知道，他們那個圈子的，想上去的人多著呢，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你就不能看在丁伯母照顧我那麼久的份上，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昭晞，你讓我看在你的份上放過他們家，那我呢，那我們家呢，當初有誰放過呢，你父親是被他們逼死的，若不是我出國的快，你以為你還能見到我？」
葉雅說著哭了起來，沈昭晞一時半會沒了言語，伸手去安慰她，被葉雅打開。
「昭晞，你還太年輕，很多事情不是你表面看的那麼簡單，尤其是他們那個圈子的，你以為我為何要走，為何連你也要拋棄，我不難受嗎啊，不心疼嗎，你是我養這麼大的，我難道就不心疼你一個人過，沒人照顧嗎？」
沈昭晞看著葉雅哭的不能自己，眼淚也掉了下來，他們家的悲劇，只是不想在看見發生在秦言珂身上。
「爸已經走了，他不會希望你現在處心積慮做這些。」
「不，你不懂，你爸爸讓我替他報仇。」
「不會這樣，爸爸不會這樣。」沈昭晞激動的站起來，葉雅冷冷的看著她：「昭晞，你以為你爸爸就甘心那樣跌落下來，他背負的罪名，死不瞑目。」
她面色如灰，在葉雅的話下，抹掉臉上的淚水，安安靜靜的坐著。
自從葉雅回來之後，她就像是陷入一種怪圈子裡，平靜的生活漸漸波瀾開。
「昭晞，這件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你不要插手，你要是覺得心裡難受的話，就出去走走，我讓阿文跟你一起去，你們去滑雪，去看海，去做喜歡的事情，你曾經不是喜歡畫畫嗎，以後媽媽給你開家畫廊，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未來被葉雅暢想的多麼美好，她看著自己的手：「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的手早就廢了，出車禍的時候就廢了，這輩子也不能在畫畫。」
葉雅驚訝，抓過她的手：「怎麼回事，不是還有知覺。」
「是有知覺，但已經不能在畫畫了，現在的工作我很喜歡，也不打算出去。」
「我們可以去國外治療手，一定可以治好。」
「不用了，我沒打算出國，我從國外回來，已經不想在出去。」
今天和葉雅的談話，很傷感，沈昭晞吸了口氣，他們母女倆的距離以後只怕會越來越遠，從葉雅家裡出來，坐在別墅前面的公園，低頭看自己的手，一點點的慢慢撫摸，已經不痛了，在知道再也無法畫畫的時候，不是不傷心，只是那時候能撿回條命已經不錯了。
給秦言珂電話，很抱歉的告訴他沒拿到任何有用消息。
掛了電話，沿著路回去，打算找個時間去看看丁伯母，但沒想到週一雜誌社要求她出差。
這是工作，也無法推脫，只好回去收拾衣服出差，給衛曜風打了電話，讓他轉告小七自己出差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去哪裡？」
「你有知道的必要嗎？」
「萬一小七問起來，我該怎麼說。」
「你不是很會編嗎，隨便編一個。」
在電話裡，他們說話還算心平氣和，但維持不到一分鐘，互相挖苦了，沈昭晞最痛恨衛曜風的冷言冷語。
「行了，我要登機了，先掛了。」
「等一下。」
「再見。」
也不等他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關機，準備登機，沈昭晞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許久沒見的衛曜宇，身邊跟著助理。
「沈昭晞，好久不見。」
「真的是好久不見呢，衛曜宇，你也不用在說些什麼了，我都知道了。」
衛曜宇回頭跟秘書說句話，把秘書支走了，他站著離她不遠的地方：「都知道了啊，那你想起來，我們那一段了嗎？」
「那是假的。」
「可是我當真了，我們曾經可也是一對。」他忽然湊到跟前來，輕聲開口：「你忘記自己躺在我懷裡的樣子了，不過我可忘不了，我那裡還有照片呢，要不給你看看。」
「你這個變態。」
沈昭晞掉頭就走，被他拉住：「這麼生氣做什麼，聽說你和我弟弟掰了，正好我現在還單身，不如我們湊一對，肯定會把他氣死。」
「我沒工夫跟你說，要登機了，先走了。」
沈昭晞掙脫開，走的飛快，衛曜宇是個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坐在飛機上，回想著他剛才的話，那些記憶她確實有，但那一切都是假的，假裝去他身邊，就是為了做臥底幫助衛曜風。
閉眼驅散腦子裡的畫面，蓋著毯子準備睡一覺，等睡醒了就到了。
沈昭晞在外地呆了五天，每天晚上小七都會打電話來，跟他聊一聊，然後偶爾衛曜風也會說幾句，但這次都沒吵架。
「還有多久回來，小七想你了。」
「快了，在等媽媽兩天。」
「嗯，好的，媽媽，我愛你。」
「嗯，媽媽也愛你。」
掛了電話，衛言希立馬告訴他爸爸，媽媽還有兩天就回來了。
「到時候我們去接機嗎？」
「嗯，到時候跟你媽媽說。」
小七趴在爸爸膝蓋上仰著小腦袋：「爸爸，媽媽會跟你和好嗎？」
「會的，所以你要幫爸爸，知道嗎？」
衛言希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對不住媽媽，跟個小漢奸一樣，噘著嘴巴走了，衛曜風等孩子走了之後，去露台上抽煙，煙癮又犯了，好像她不在之後，煙癮很容易犯。
手機裡有條衛曜宇發來的彩信，是他和沈昭晞在機場的照片，上面兩人態度親密，多半是借角度拍攝，還是覺得莫名的煩躁。
沈昭晞會原諒他嗎，一開始的信誓旦旦到現在漸漸沒了把握。
a市這幾天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少官員落馬，就發生在沈昭晞出差這幾天，忙的沒時間上網，等回來那一天下午在機場上網，才知道秦伯父出事情了。
到a市機場之後，意外的看見小七和衛曜風來接機，她現在心裡還有事情，特別的急。
「媽媽，你終於回來了。」
衛曜風接過她手裡的東西，行李並不多，只有一個包，小七吵著要抱抱，沈昭晞彎腰把他抱起來。
「走吧。」
她抱著小七走在前面，衛曜風走在後面，一會並肩上來。
「媽媽，給我帶吃的嗎？」
「嗯，帶了，一會上車之後給你。」
沈昭晞抱著小七到了機場外就把他放下，實在是太累了，這小傢伙又重了，衛曜風把行李放在後備箱裡，她帶著孩子上車。
「媽媽，給我看看。」
她在包裡把吃的拿出來，對前面的衛曜風開口：「秦家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嗯，秦言珂找過我。」
「那件事情跟衛曜宇有關嗎？」
「一點關係，不過他很會自保，不會被影響到。」當年那麼大的事情，都沒被影響，何況是過了這麼多年，早不是當年的他。
「秦偉森受賄是鐵板子上的事情，洗脫不掉。」
「會被判多少年？」
「我聽說秦偉森這幾天身體不好，估計會保外就醫。」
總有辦法出來的，但秦言珂會受到影響嗎？
「沈昭晞，秦言珂很有能力，他自己會有辦法。」
「我知道，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
衛曜風看了眼後面，專心開車，但總是想起沈昭晞剛才的眼神，真的是把他當作一個不相干的人，這麼誠心的道歉。